許溫良,男,十六歲,名為溫良取義溫穩賢良,聽自己父親說這個名字是他的爺爺給他取得。【,ka~文字首發聽說他爺爺之所以給他去這個名字,其實本意並非一定要讓他如何如何。相信因果報應的老一輩人,只是希望他這一生不論經歷如何,都能有一顆算得上是善良的心,與人為善,希望好人能有好報。可惜名字是不錯,但是許溫良他自己覺得這近幾年的生活似乎正好與他的名字意義背道而馳。
許溫良承認自己的父親是一位年過三十便已經賺到八位數的存款牛人,這讓他從生下來就有著一個富足優越的物質生活。從母親那裡繼承了一張非常容易吸引水靈白菜的臉蛋兒,而智商方面也受到了父親的真傳,記得一次智力測試自己似乎都過百了。自幼兒園到高中前,都是品學兼優的典型代表。以當初的狀態而言,考入一所重點高中,然後在三年後再一舉考上一所重點大學,畢業出來後可以選擇在父親的公司工作,也可以自己創業,似乎這美好的前途早已規劃好了。
但事情總是事與願違,自上初三起便迅速墮落至全年級倒數二十名的穩定選手。變化太過急速的他,雖然有很多老師教育勸說,可是卻絲毫不減效果。最後以一個羞於啟齒的中考成績結束。不過倒是他的父親給他花了一筆錢把他送進了重點高中。可惜,吃喝玩樂卻仍舊是高一生活的主旋律,每天和結識的一批狐朋狗友逃課打架抽煙喝酒,成天無法無天的到處廝混。
我怎麼突然喜歡上這樣的生活了呢?
一次被學校裡幾個不對眼的傢伙在放學路上截住打的鼻青臉腫,回到家許溫良只是簡單的擦了點紅花油躺到床上不知怎麼想到了這個問題。那晚就這樣迷迷糊糊的想啊想,那顆原本挺聰明的腦袋想了很久才想起來,他之所以喜歡上這樣的生活無非就是,從小在他心目中高高在上像座山一樣的父親讓他寒心了。在初一臨近期末的時候,母親意外出了車禍,而他的老爹卻因為在外地談一筆至關重要的生意無法及時回來,使得母親在合上眼的前一刻也沒能見到他。等到他用了一年的時間好不容易從這件事情緩過來的時候,就在第二年母親忌辰的日子,去公司找他的老爹,卻發現他正在和他的那個第一眼看上去挺清純的小秘書卿卿我我。許溫良記得自己當時沒有生氣,只是冷冷笑了笑,輕輕帶上門轉身離開。
應該就是從那天開始選擇墮落的吧。許溫良不明白人怎麼可能如此冷漠無情,怎麼這麼健忘。他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無情無恥的人,每次看到他在操場打籃球有很多女生看他的時候,心裡在想,這些人是否有真正值得他真正去牽掛去喜歡的,即便有一天她永遠離開了自己也不會變。所以即便被稱作什麼校草,可至今他還真沒糟蹋過白菜清清白白的處男一個,也許在外人看來自己想法太過可笑,但是自己卻仍舊固執的堅持著。
日子這樣一天天的過著,打架逃課等等仍舊不誤。可能是上天並不想讓自己這麼荒廢頹廢下去吧,讓他幸運的遇到了一位很好很優秀的家教姐姐慕容蟬兒,第一位讓他真正出現心動感覺的異性。慕容蟬兒很漂亮,很善良,給人的感覺很親切。雖然他已經墮落的一塌糊塗,似乎就連他那位父親也差不多對他徹底沒了期望,但是她卻並不這樣看待自己。除了幫自己輔導功課外,還給自己制定作息時間,願意聽自己每天上學發生的大大小小大的事情,聊天。這讓他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一種被人關心的鄰家姐姐溫柔體會。因為她,許溫良把頭髮重新染回了黑色,摘掉了耳釘,也很少再去逃課打架,慢慢脫離了之前的紈褲圈子,一切行動都在證明他鐵了心要改邪歸正。
從小學開始就不缺女生喜歡的許溫良,到了高中作為校草級人物,此時身材還不算太高但是這段時間正是發育的時間,再過一兩年時間,肯定在一米八往上的標準身高,再配上不俗的外表,相信即便是一些年輕女教師也能拿下。知道慕容蟬兒是江城大學的學生,還擔任了學生會副主席。曾有意打探她的私人問題,知道她還是一個人,這讓他心中狂喜。為了自己能讓她記住自己,為了能讓自己配得上她。許溫良沒想過要用錢砸出來,覺得八成不靠譜,即便老天瞎了眼成功了,恐怕也沒了最初的感覺。所以許溫良努力改掉所有的毛病,好好學習,也要在她畢業前考進江城大學成為她的校友,到時候他就會正式追求她,讓她成為自己的女朋友。
上次慕容蟬兒來給他輔導功課尾聲,慕容蟬兒接到電話,在驚訝和惶恐的許溫良眼中,這個牽動他一切的姐姐眼睛中出現一種他還從未見過的光彩,這讓許溫良有一種危機感見過身邊很多男男女女親熱,也收到過很多情書的他,大約得出慕容蟬兒表情變化原因。等到結束電話,忍著心中的忐忑和不安笑著問是誰啊。慕容蟬兒只是笑著點了他的腦袋一下,說小孩子不該問的不要問。許溫良不滿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慕容蟬兒哭笑不得,沒改口。前天晚上許溫良突然接到慕容蟬兒,說是她下次的輔導可能去不了了,會讓另外一個人去幫他輔導。聰明的許溫良第一時間便想起了那個電話沒深問,只是好奇道,代替蟬兒姐的是男的女的啊。慕容蟬兒故作神秘,只是說是個男生,關係很好。
關係很好?好到什麼程度,只不過是簡單異性朋友或者是男朋友。前者許溫良自己都覺得那可能上太小了,他可不相信這時代還有什麼狗屁純潔的男女友誼;那就是她的男朋友了?可惜卻實在不想往這方面想。因為這四個字,許溫良這兩天過得很不好,整天患得患失,尋思怎麼辦。
好不容易熬到了家教時間,終於可以見見這個膈應他兩天的傢伙了。來人各自蠻高,比他要高大約多半個腦袋,氣質很好,穿的衣服雖然平常,不過卻不顯的隨便,渾身上下有著一種他形容不出來的獨特感覺。僅僅第一眼許溫良覺得眼前這個傢伙已經在這方面輕易碾壓自己,而在一直自己不遜色於同齡人樣貌方面,發現竟然也沒有絲毫優勢可言。成熟,自信,將原本還存有的一絲希冀打破,長久以來的自以為強大的信心悄然出現了裂痕。
但是僅僅憑借這第一印象並不可能讓他就這麼認輸,到底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還是表裡如一這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
可是還沒等許溫良動作,慕尊突如其來的一句:「你喜歡慕容蟬兒?」讓他一下沒反應過來,有些失神。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是故意在試探自己,還是蟬兒姐姐對他說了什麼。許溫良飛速旋轉,思考如何應對。
可惜慕尊卻不給他時間,再次追問戲謔道:「怎麼?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難道很難回答嗎?剛才你不是挺盛氣凌人,這還沒一會兒呢就一瀉千里了?」
年少氣盛的許溫良,因為涉及到女人的問題,一下變得有些失措。而且他又哪裡比得上比狐狸還狡猾的慕尊,簡單這麼一激,臉蛋兒瞬間漲得通紅,大怒道:「喜歡,怎麼了。再說我喜不喜歡又管你這個外人屁事。」
「呵呵,我就是隨口問問,你幹嘛這麼激動。」慕尊微微一笑也不計較他的出言不遜。
「你」許溫良氣急,深喘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冷哼一聲:「你得任務不是問我的私事,而是要來輔導功課的,不該問的別問。」說完一把將手中的卷子朝著慕尊扔了過去。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和慕容蟬兒是什麼關係,或者說我是她的什麼人?」慕尊微微側過臉,伸手一下接住試卷,低頭簡單翻閱了下,似乎不想這麼快結束,想故意釣許溫良的胃口。
這次許溫良學聰明了,猜出慕尊這是故意引他上鉤,雖然心裡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樣,但仍舊死命憋著,生怕氣勢上再次受挫。
「其實你喜歡慕容蟬兒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喜歡那才會不正常,就像學校裡那麼多牲口誰看見她不心裡癢癢,可惜現在她已經是名花有主了。而至於這位主是誰,我想也不用我再說了吧。」慕尊目光始終投在手上的卷子上,語調不溫不火。
一旁的許溫良紅著眼睛,緊握拳頭,房間裡氣氛劍拔弩張。
「原先我來之前還納悶兒,怎麼好端端的她非得讓我來幫她,不過來到這兒便想明白了。無非是她不想或者說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你,讓你放棄你心裡那不切實際的想法。所以讓我來當這個惡人,作為男朋友當然有義務處理這個小情敵的問題了。你現在明白了吧。」慕尊合起卷子,抬頭露出個挑釁的笑容。
「明白尼瑪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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