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雲初起日沉閣。【文字首發】山雨欲來風滿樓。
蘇杭某地城郊外的一幢別墅中,此時仍舊心有餘悸的後背不停冒著冷汗的潤日海拓,在那個僅存的川流部忍者的保護下來到了此行的落腳地。不能怪作為櫻花集團大少爺的他沒見過世面,只能說是之前的那一場惡鬥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像。他從來都不信一個人能有那麼厲害,就算是名滿日本的幾位武道宗師,在他看來也只不是名頭響亮一些罷了。來中國已經有一年多了,一直以來都是順風順水,何時吃過這麼大的虧。原以為有山口組忍者撐腰能夠狠狠地出一口惡氣,但是這一次他真的是受到教訓了,心裡根本提不起哪怕一丁點兒的報復心思。
潤日海拓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拿起桌上的一瓶紅酒就直接猛灌起來,他需要酒精來麻醉下自己的神經,這會兒也就沒什麼保持優雅風度的狗屁想法。
「少爺,這次我們就這麼算了嗎?」一名軍師摸樣的中年男子弓著身子卑微道。剛剛得到消息的他,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但一向無敵的川流忍者突然會是個鎩羽而歸的結果,不得不讓他生出些疑問和不甘。
「先等等公子來了再做決定吧,今天這件事情畢竟是他作為首領。」潤日海拓一口氣喝了半瓶紅酒,粗喘了幾下氣後,有些疲憊的說道。
「是,屬下明白。」軍師男子注意到潤日海拓的樣子,也不敢再多問恭敬道。
這時,別墅門口傳來了汽車的鳴笛聲,坐在沙發上的潤日海拓急忙站起身來,在軍師的陪同下走到大廳門口迎接他們口中的那位公子。
相比於潤日海拓的狼狽不堪,被段殘刀,天機婆婆顏面掃地的神秘青年臉上的神態卻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山口組公子。同時面對中國兩位武道巔峰級人物,他卻沒有多餘的膽怯和懦弱。骨子裡其實最為崇尚智慧的他,相較於武力而言份量要重的很多。
「公子….」院裡的所有人見到他,齊聲恭敬道。
青年淡淡的點了點頭,逕直走向大廳,站在他身後的是忍者七人眾中活下來的五位,另外不見得兩個被藍玫瑰給解決掉了。一路上為了確保他的安全,他們五人沒有再隱於暗處,怕有人趁這個大好的時機來找『麻煩』。
他坐到大廳的沙發上,這次潤日海拓沒有敢坐到他的旁邊,像其他人一樣戰戰兢兢的站在他的對面,靜等著吩咐。
「輸了?」青年視線定在最為慌張的潤日海拓身上,淡淡問道。但這平淡的語氣中釋放出來的壓力,卻讓潤日海拓有些喘不過氣來。而這簡單的兩個字,更是嚇得他差點腿一軟直接跪到地上。
潤日海拓胡亂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硬著頭皮結結巴巴的說道:「回…回稟公子,輸了。」
「三十名忍者,活著的還有多少人?」公子表情依舊平靜問道。
潤日海拓哭喪著臉,連續經受這種場面心裡防線終於崩潰,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道:「只回來一…一名上忍。」注意到公子臉上突然出現一絲不悅,連忙解釋道:「公子,這這不是不…主要是那個傢伙太厲害了。就他一個人單滅了整支三隊川流部忍者,我也沒辦法啊。」
什麼?有資格站在大廳裡幾個人聽到他這麼說頓時大驚,似乎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一位除公子外唯一有資格坐著的一個身材如枯樹的威嚴老人,難以置信道:「海拓,你說什麼??」
「好了,我知道了。」在潤日海拓滿臉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時候,公子卻突然開口打斷了老人的問話。淡淡瞟了一眼趴在地上毫無往日被稱作日本四少的潤日海拓,冷道:「還不滾出去。」
「是是是….」潤日海拓聽到這句話頓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滾出大廳。剛才還對他恭恭敬敬的那個軍師男子這會兒卻沒有趕上前攙扶他。
這位被稱作公子的青年身體靠在沙發上,用手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被自己一直視為心腹部隊的忍者七人眾,在今晚折了兩個。那個女人(藍玫瑰)雖然很厲害,但是如果他們七個人如果不是還要留力防備段殘刀與神秘的天機婆婆的話,她根本休想活著離開。而讓潤日海拓指揮的三十名精英忍者又幾乎全軍覆沒。這次行動損兵折將,他們二人還真有點難兄難弟的意思。
「弈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如果這次行動失敗的消息傳回日本,恐怕會對你很不利啊。就算是老組長威信再高,也擋不住有些人的誹謗輕視。倒是他們很肯能會借這個機會,鬧出些動靜啊。」威嚴老人揮了揮手讓大廳裡的閒雜人等統統離開後,對著青年有些擔憂的說道。
弈成,全名筱田弈成,就是他們口中的被尊稱為公子的青年。
「先把這個消息封鎖起來,誰敢洩露出去,死。」筱田弈成冷冷道,原想借這次機會來鞏固自己在山口組中的地位,可誰承想結果卻是與他先前預想的相差太多,出現了好幾個意料之外的情況。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威嚴老人也緊皺著眉頭,看來確實是想要得到高回報必定就會隨著高風險啊。「咱們還是先動身,換個地方吧。」越老越保守的老人,其實一開始他並不贊同這次大規模的行動的。但是他是站在筱田弈成這邊的勢力代表,為了他能成功接任山口組組長的職位才答應的。可失敗的結果,他得考慮自己這邊得保留實力,要是這次沒有動靜的龍門突然發現他們,就靠這些殘兵,不太現實。
筱田弈成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想法。
「看來得讓那兩個傢伙動一動了。」他微微瞇起雙眼,喃喃自語道。「六道帝尊,靈鷲宮尊主,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啊。」
這次事件,政府以及一些有資格知道的一些知情人士同時默契的達成了共識,都沒有什麼表態。第一次浮出水面連番血戰的鷲組成員已經是一支疲師,莫玄和陳落雁身上也付了些傷。如果坐山觀虎鬥的他們要做收漁人之利,顯然這是個絕佳的時機。龍門太子龍皓軒則有些出乎慕尊意料之外的沒有動作,讓慕尊心裡偷偷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沉思起來。
一輛開往江城的汽車上,慕尊摟著凌晨雪,聽著她嘴裡嘰嘰喳喳不停說這些小故事。他們兩人在杭州又呆了兩天,這兩天裡慕尊陪著凌晨雪好好逛了逛這杭州的幾處名勝。昨天清晨凌晨雪終於和慕尊在南山上看了一次日出,也算是圓了她一個小小的心願。
「我原本還想著找個機會陪你去看一看你的爺爺來著,看來這只能再找個機會去了。」慕尊手指貪婪的摸著凌晨雪那光滑白皙的小臉,有些失望道。
「沒關係的,爺爺他最疼我了。你沒有時間我想爺爺應該也不會怪你的。如果你要是還覺得有些不太妥的話,那我改天給爺爺打個電話,先探探他的口風怎麼樣。」凌晨雪歪著小腦袋眨巴著眼睛,笑著說道。
「知我者果真是小雪也,真是我的好老婆啊。要不我們今晚接著試試昨天晚上沒有用到的姿勢如何?」慕尊輕咬著她那粉嫩如珍珠的耳垂,輕吹了口熱氣曖昧道。
趴在慕尊懷裡的凌晨雪頓覺大羞,小腦袋往他的懷裡又埋深了些,小手則在悄悄地伸到他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下。這個大壞蛋昨天晚上對她威逼利誘軟硬兼施擺出各種非常羞人的姿勢,屈服在他淫威下的凌晨雪一整晚都紅著臉,不敢看他。這時又聽到他竟然還想著這可惡的事情,臉皮真是太厚了。
「呵呵,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慕尊哈哈一笑,將她的身子拉正。
凌晨雪佯裝瞪了他一眼,等到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降低後,說道:「尊,聽說你的至尊集團想要進軍外省市場,會不會出現一些壓力啊。」
「嗯,壓力當然會有的。至尊集團在j省發展畢竟是有地頭蛇的優勢所在,再加上當初我和岳父大人也有過一些交流,雖然這不是讓他給我開後門,但在政府方面也不會有太多的麻煩。而出了省,少了很多的優勢,有壓力很正常的。」慕尊淡淡的解釋道。
凌晨雪哦了一聲後便默作聲,依偎在溫暖的懷抱。她按照家裡的人安排,等到大學畢業後就會進入政府部門工作。她知道慕尊並不想太多利用自己家裡的資源背景,那自己就得提早準備一些人脈資源,等將來好能真正的幫到他。
慕尊不知道凌晨雪心裡的想法,轉而閉目沉思起來。這次的事情對於靈鷲宮的佈局發展有很大的影響,原先的小打小鬧龍門沒有太多的理會。但恐怕從現在起,應該就不會在這麼心平氣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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