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母親和妹妹都默契的沒有問慕尊這兩年都去了哪裡。【文字首發】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聊的都是些生活中的瑣碎小事,在慕尊妙語連珠的強大言語功能下,這個家再次恢復了昔日的溫馨溫暖的感覺。
「媽,咱們什麼時候吃飯啊,我現在都餓死了。」慕尊有些討好般說道,其實在這兩年中和那些傢伙參加的野外生存訓練,幾天幾夜不吃東西再正常不過了。
「餓了?媽這就去給你做飯,東西早就準備好,就等你來呢。」呂凝一聽慕尊餓了,這什麼事兒都沒有這重要。趕緊起身便去準備了。
「哥哥,你隨我來一下,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一旁的靈芸沒有去幫忙,而是有些神神秘秘的拉起慕尊的胳膊,往她的房間走去。慕傲淵重新拿起報紙,沒有問他們的事兒。
「呵呵,怎麼了,這麼緊張。」慕尊有些不解道,任由她拉著自己來到她的房間。
慕靈芸沒有解釋,而是從櫃子中取出一個木質盒子交到了有些迷惑的慕尊的手上,解釋道:「這個是那個晨雪姐姐讓我給你的。」
慕尊雙手捧著盒子,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深呼了幾口氣後平復心緒後,慕尊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抱著盒子走回自己的房間。
坐在書桌前,慕尊將心中的煩悶浮躁全都清除體外,緩緩打開盒子。一陣香氣隨之飄出,慕尊凝視著盒子裡滿滿的千紙鶴幸運星,細細數了一遍個數,一共七百四十六隻。
「原來已經我已經離開了這麼久了啊。」慕尊莫名心一酸,嘴邊喃喃自語。忽然覺得自己竟然都有些無法承受這份滲入骨髓的深情。
每隻千紙鶴和每顆幸運星中都寫著些東西,或幾句話,或幾個字。現在的人似乎已經把這種單純表達自己感情的方法慢慢遺忘,畢竟世界已經變得多姿多彩,已經很少有人有這種耐心了。
慕尊按照日期的標記,小心翼翼的打開第一隻千紙鶴,凌晨雪親筆字跡引入眼簾。娟秀的字跡讓慕尊感受到一種親人愛人的溫切的感覺。每打開一個,上面不大的地方全都被寫的滿滿的。不是那種一個女孩兒對自己愛人的傾訴,只是簡簡單單的對一天的經歷,平淡如水。她似乎想用這種方式來和他一起分享這每一天的點點滴滴,告訴自己他未曾離開自己。
兩年,這份情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淡,反而如涓涓溪水日積月累的彙集成一片湖泊,慢慢孕育昇華。也許這世界上最纏綿動人的情話不是我愛你,而是需要太多勇氣和決心的,我等你。
慕尊緊咬著嘴唇,早已變得冰冷無情的心臟突然劇烈顫動起來,拚命的告訴自己要控制,要控制。七百四十六隻,慕尊逐一全都打開看完後,再次將它們細心折好,收起。
兩個小時,慕尊有些顫抖的從口袋中拿出煙盒,點燃,狠狠地抽了幾口。一口氣抽了半包,心才終於緩緩平復下去。
吃過飯,慕尊回到房間。仔細的看著紫玫瑰調查出來的關於凌晨雪這兩年的資料。越往下看,他越覺得驚艷。
「人民大學,還真是厲害。想必這兩年你單純仍情書仍鮮花,都已經快到手發軟的地步了吧。」慕尊苦笑道,被譽為中國第二黨校的中國人民大學,這可是中國大學裡出官員最多的一所大學了。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往後再加上她家的背景,她能到達什麼高度,他甚至都不敢去妄加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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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舒服嗎?怎麼我感覺你最近幾天有些不對勁呢?要不要我和導員說一聲?」飛往北京的一架飛機上,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兒關心的問向坐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女孩兒。
女孩兒嘴角展露出一個清淡的笑意,禮貌的搖了搖頭,沒有作聲。
身邊的清秀見對方沒有說話,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有些有些好奇的再次看了她一眼,心裡疑雲重重。在清秀女孩兒眼中或者是在全校師生眼中,身邊的這個頗具古典氣質的女孩兒堪稱完美。
一頭烏黑青絲隨意盤起,絕美的外貌,再加上她此時身著的是一身普通的休閒服飾,但卻依然難以掩蓋的絕美身段,不禁讓人想起了曹植所寫的《洛神賦》中那位,傾倒三國的絕世美女甄姬。
而且更讓人詫異的是她並不是那種單純的花瓶。據傳,她是在上高二的時候便參加高考,以高出中國人民大學錄取分數線二十分的驕人成績被錄取。除此之外她對西方哲學,中國古典文學等眾多方面的瞭解都讓眾多老師歎服驚艷。這次去參加大學交流會,幾乎單憑她一人的相貌才氣征服了那所同樣知名大學的所有師生。
雖然她擁有著這麼多的光環,還是有著無數男生前仆後繼的拚命追求。而這麼一個完美的女孩兒這大半年中,她似乎對所有追求者,不論對方如何富貴,帥氣,始終是保持著單身,沒有和任何一個異性有過多餘的交流。
清秀女孩兒憑借女人的直覺相信她已經心有所屬,很好奇能讓這麼一個出眾的女孩兒喜歡的男孩兒到底會優秀到何種地步。忽然心裡歎了口氣,感覺自己在她面前就像只醜小鴨一般,似乎連用於襯托的綠葉都算不上吧。
北京國際機場的候機廳,一個頹廢優雅如貴族般的青年靜靜倚靠在欄杆上抽著煙,一雙深邃冰冷的黑眸中閃爍著一股讓人溫暖的情意。周邊路過注意到他的很多女人,不自覺的將視線投向他的身上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可惜讓她們失望的是,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完全當她們如空氣一般,視而不見。而機場裡幾個安保人員竟然也下意識的很識趣的沒有過去警告他,這裡不許吸煙。
飛機上,空乘人員甜美的聲音響起,提醒乘客們已經到達目的地。原本古井不變的女孩兒神情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三天前她得到消息說,他回來了;而今天,他會來北京。
飛機在跑道上花過一段長長的距離,巨大聲響讓沉默的青年回過神來,看著已經著陸的飛機,眼睛竟然破天荒的濕潤起來。狠狠甩掉手中的煙頭,大步朝著飛機走去,沒有一個人膽敢阻攔。
「怎麼了,獲獎的時候都沒有見你這麼的激動?」一個年紀大約四十多歲的女人,有些好奇問向女孩兒,作為她的導師,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引以為傲的學生如此神情。
一向彬彬有禮的女孩兒卻再次讓她大跌眼鏡,突然近乎粗魯的推開人群,急急忙忙的走下飛機,一雙水晶秋眸含淚緊張拚命張望著周圍的人群。
慕尊看到第一個從飛機上走下來的女孩兒,嘴角隨之懸起了醉人溫醇的笑意,強人在心中的眼淚慢慢順著眼角緩緩流下。相比於佳人兩年的癡情等候,區區幾滴眼淚何足道哉。
凌晨雪視線定在了人群中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他還是那樣的與眾不同,修長的身材,俊逸瀟灑的臉龐,那再熟悉不過的壞壞類似花花公子般的獨特氣質中似乎還暗藏著一股王者霸氣。他,一個自己等了兩年的男人。
淚流滿面的凌晨雪完全沒有在意隨後下飛機的老師同學,拚命跑向那個此刻近在眼前的男人。這兩年近乎自殺式學習的她,為的就是能借此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稍稍減弱對他的思念。慕尊原本急促的腳步忽然放緩,雙臂張開,下一刻佳人衝入了他的懷抱。
慕尊輕輕嗅了下那熟悉的體香,嘴角懸起一個清澈的笑意,用一種異常溫柔的聲音沙啞道:「不需要多久,我一定就可以陪你看每個日出日落。」
凌晨雪狠狠點了點頭,他說的話她從未懷疑過。此刻,雙臂緊緊摟著他那強壯的腰背,貪婪的汲取著這熟悉卻稍有些陌生的感覺。修長如玉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輕撫了下他那成熟的臉龐,嘟著小嘴感覺自己仍就是在做夢一般,慌張道:「尊,這不是夢嗎?」
「呵呵,不是。現在這個是新鮮出爐的慕尊,全世界獨此一家。」慕尊伸手拭去她臉頰的淚水,輕笑道。
「咯咯…」凌晨雪展顏調皮一笑,像一隻快樂的喜鵲一般。這也是她這兩年臉上第一次出現如此輕鬆笑意。
人民大學一大幫天之驕子此時卻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揉了好幾遍眼睛了,難道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又從西邊落下了?確認了好幾次,終於明白那個神秘的年輕人就是凌晨雪一直等候的人。那些暗戀她的男生們,忍不住捶胸頓足,自己的夢中女神原來早就心有所屬啊。
凌晨雪大膽的沒有和老師同學回學校,而是跟著慕尊直接離開了。因為有他在,那在她的世界裡就可以允許心中有一點小小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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