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時間裡,慕尊除了接受殺人方面的訓練,對於如何適應上流社會的各種宴會,所學習的也同樣不少。【文字首發】他曾在類似今天這種的場合刺殺過的五個逃亡國外的大毒梟,三個在豪華游輪上,另外兩個則是在拍賣會上。所以對於這種場合,早已駕輕就熟。
慕尊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一旁的依倫陪同著,兩人漫步在個個展覽品之間。不得不說今天這裡所展覽的東西確實不簡單,所涉及範圍非常廣泛。既有文藝復興三傑達?芬奇、米開朗基羅和拉斐爾的作品,也有17世紀巴洛克藝術代表人物魯本斯以及倫勃朗的畫作,既有查理一世時期的英國宮廷首席畫家安東尼?范戴克的人物肖像,也有印象派創始人、法國著名畫家莫奈的風景畫。
走到一個展覽品前,原本對於這些東西並沒有產生多大好奇地依倫突然止步不前。
「怎麼了?」慕尊察覺到依倫有些愣神,不有好奇的問道。
「好漂亮,據傳說,這條項鏈是古巴比倫國王漢莫拉比送給他心愛的王后的定情信物。」依倫細心地盯著櫥窗裡那條來歷非凡的項鏈,整個熱都變得微微有些興奮。
「哦?」慕尊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這條項鏈雖然經歷了有上千年的歷史,但是仍舊閃閃生輝,尤其是中央鑲嵌著的一顆粉紅色的鑽石,確實絢爛迷人。
「走吧,看看還有什麼。」依倫拉起慕尊的胳膊,不過眼睛卻捨不得從那裡一看。
「怎麼?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慕尊見依倫依依不捨的目光,笑著淡淡的說道。
「送我一條一模一樣的?呵呵,不用了。」依倫搖搖頭,沒有相信慕尊類似開玩笑的話語。這件珍品能見到已經是很幸運了,如果還抱著非分之想想要佔有它,那就有些貪心了。
慕尊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淡淡的再次掃視了一圈大廳的環境。
走到一架只是用來參觀的白色古典鋼琴前,慕尊眼中突然浮現出濃濃的惆悵。敏銳捕捉到這個細節的依倫心中錯愕,鬆開慕尊的胳膊端起了一杯香檳退到一旁。
慕尊走向那架鋼琴,一旁有個工作人員剛想阻止他,可是耳朵裡的通訊器卻傳來了指令,讓他不要管。背對所有人,慕尊輕輕觸摸了下這架不僅僅是價格不菲的鋼琴,喃喃道:「琛兒,但願你能聽到這首為你而譜寫的《相思》」
慕尊坐在鋼琴前,伸出雙手,修長的手指輕柔一抹,敲出一串靈動的音符。從他那修長指尖傾瀉出一曲悠然沁入人心的相思之情。而此刻,大廳中所有人全都默契的停止交談,安靜的看著這個頗具古典高貴氣質的神秘青年,緩緩閉上眼睛情不自禁陶醉於這曲盈溢著舒緩淡淡輕愁的鋼琴曲。
靜靜等在一旁的依倫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鋼琴的水準想要達到這種圓潤自如的境界,除了勤奮之外,天賦則是必不可少的先天條件。她現在對他的好奇心越來越重,像是個迷一般,誘惑著她不停地想去探尋答案,又像一種慢性毒藥,一旦染上,便難以自拔。他這首鋼琴曲,並不是為她。
一首曲緩緩結束,大廳裡仍舊陶醉其中的眾人,良久回過神來,不由自主的鼓掌讚美。慕尊優雅一笑,微微頷首。
這時,一個很英國式管家的老人,身材清瘦卻神采奕奕,瞇著眼睛走到慕尊身邊,微笑道:「慕公子,我們夫人對於您的鋼琴造詣很感興趣,不知道能否上樓說兩句話。」
「您是?」慕尊淡淡問道。
「呵呵,剛才老朽注意到您在彈鋼琴的時候,手腕上綁著一條紅繩,似乎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模一樣的一條。」這名老管家有些答非所問,蒼老的臉龐仍舊掛著恭敬的笑容。
不明所以的依倫不明白,可是慕尊的身體卻不由微微一震,輕呼了一口氣道:「麻煩您前面帶路。」
走上頂層的一間房間,不同於大廳的歐式風格的裝飾,取而代之則是別具中國古典意味的裝潢。沙發上坐著一位真實年齡大約四十歲,在尋常人看來可能判斷她只不過三十歲左右,保養極佳,一身昂貴卻得體的晚禮服。一張標準的美人瓜子臉,皮膚很好,沒有一絲的老態。身上有種不刻意掩飾的富人的傲氣,不會覺得彆扭,一切看起來理所應當。
慕尊走進房間的時候,女人手裡端著一杯紅酒正在低頭凝思。
「請坐。」女人注意到有人走進房間,伸手邀請,清淡的嗓音開口道。而那名管家則緩緩退出房間。她給慕尊倒了一杯酒,但是慕尊卻沒有動那杯酒,只是安靜地坐著,等待著她的下文。
女人纖細玉指搖晃著酒杯,輕柔道:「你的鋼琴彈得不錯,以前學過嗎?」
「學過兩個月。」一直沒有動靜的慕尊,淡淡解釋道。端起酒杯,手指摩挲著盛滿酒液的酒杯,而眼中的神情古井不變。
「哦?只有兩個月?不簡單。尋常人即便每天堅持練十個小時,也不一定有你這種水準。看來我的這個女兒眼光不錯啊。」成熟女人聽到慕尊說的時間,心中微微詫異,此時心裡卻不由自主地相信他說的不是在吹牛。
慕尊沒有接話,不溫不火。
「想必你也知道我就是依琛的母親了吧,今天找你來,或者說你主動找上門來,我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女人輕啟紅唇,抿了一口紅酒。
「知道,洗耳恭聽。」慕尊點點頭。
「依琛我們已經給她訂了一個『門當戶對』的親事,所以我不希望你們再糾纏下去。即便她的第一次是給了你。」成熟女人堅定道。
「還有呢?」慕尊透過酒杯裡猩紅的紅酒看著這位『丈母娘』,她說的他早就心知肚明,只不過今天在這兒直接挑明了罷了。
女人對於慕尊仍舊能保持著這種冷靜的表情微微有些錯愕,自認為自己這麼多年來早就閱人無數,說是道行高深也不為過。但是對於他這種是一種偽裝,或者本就是這種局外人冷漠的態度,心裡有些失望,不過很快整理好心緒的她繼續道:「我對於你的身份已經瞭解了,雖然你也絕對算的上是名門之後,對於你的爺爺和姥爺我也打心眼兒的敬重,不過這些卻不足以讓我改變主意。」
「你的意思是說憑借我現在的水準和能量還不配?」慕尊語速仍舊不急不緩,不過他的話卻直接將兩人談話中藏著的遮紗布給撤掉了。
她深深望了眼慕尊,她相信這個年輕人比不少同齡人都要優秀,都要狠,都要城府。雖然他幾乎憑藉著他一人的實力完成了她給他準備的難關。還有這突然神秘消失的兩年,似乎他又成長了不少,沒有了當年的那種青澀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一種歷經磨難後換來的所謂成長。一切看起來確實已經夠驚艷,但是這麼優秀的一個青年,她給出的評價也只是僅僅於此。離她的要求,或者說是離他們那個古板家族所希望的程度,還是差一些。「你要這麼說,我也只是默認。你要知道這件事情其實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雖然是她的母親。你要想通過重重關卡,得到認可,不拿出一份滿意的答案。即便是你,或者是你背後的家族,這都影響不了依琛所在的這個根基在歐洲的龐大家族。」
慕尊輕輕一笑,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旋兒有些放肆的大笑起來,自己給自己再倒了一杯酒,不去看她詫異不解的表情,緩緩道:「也許你再兩年前對我說出這番話,我可能會猶豫,會躊躇。甚至可能扛不住這種壓力,最終懦弱的選擇放棄。但是,可惜的是,現在的我雖然不敢說是最強悍的存在,但殺幾個礙事兒的礙眼的我還是有著絕對的信心。」眉毛一揚,優雅的聳聳肩:「抱歉,我這個做晚輩的有些放肆了。」
女人雙眼盯著慕尊,似乎想要看透他藏在厚重面具下的真正模樣,忽然展顏一笑,第一次露出笑容道:「不得不說,我還是低估了你。都說現在的女孩兒目光太短,不懂得放長線釣大魚,但是我這個女兒眼光確實准的離譜,我都有些羨慕她了,呵呵。」
「記得有句話說,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將毫無用處。想必這句話放在你身上確實挺恰如其分的。」
女人調整了更舒服的姿勢,微笑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提醒你一下。除了依琛外,你可是還有著不少的紅粉知己,而且他們每個的背景似乎都不簡單。就像今天,你帶著黑手黨的大小姐來了,呵呵,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你了。」
一直表現淡然的慕尊,破天荒的臉上出現出一點尷尬神色,一旁一直注意著他的女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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