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我是不是還是太弱了?」白色空間裡,慕尊像一個失去信仰的孩子般,失落的問向這個和自己亦師亦友,興許比自己還要瞭解自己身份特殊的師傅。【文字首發】
「傻小子,這可不像你哦。」司空摘月微微苦笑的搖搖頭,目光灼灼看著他。心中的思緒同他一樣,有些煩亂紛雜。
「我也不知道。」坐在地上的慕尊曲著雙腿,雙臂交叉搭在膝蓋上,默然道。
「一人之力單挑八人,很厲害了。真的很厲害了。」司空摘月蹲到他的身邊,怕了拍他的肩膀讚許道。昨晚的戰況他全都看在眼裡,慕尊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境界,真的太難太難。
「可是,我曾經向我的兄弟們承諾過,向我心愛的女孩兒許諾過,我要帶領他們打下一個大大的天下,我不想食言。可是….」慕尊緊咬著牙,搖頭道。
「可是什麼?可是,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到了一個瓶頸,久久不能突破?學會的東西還需要很久的時間慢慢錘煉,才能大致大成?擔心下次你就沒有這麼幸運,擔心往後遇到更厲害的對手,自己會無力招架?」司空摘月說出慕尊接下來欲言又止的內容。
「恩….」慕尊不甘的將頭埋到雙臂之下。
司空摘月歎了口氣,知道他明白自己晚上是幸運女神再一次的站到了他身邊。雖然在同齡人裡已經算是鳳毛麟角了,可是昨晚他把看家本事毫無保留全都使出來,才換得慘勝的結果。世界之大,身懷絕技藏龍臥虎的人卻不少。
從什麼時候慕尊心裡出現這種危機感呢?應該是在那天遇見的那個龍門太子時有的吧。一切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會變得蒼白無力。槍桿子裡出政權,什麼時候都改變不了這個定律。
「你想去,就去吧。井蛙之地,你再怎麼努力,也不會再有多大的突破。」司空摘月站起身來,神色複雜的緩緩道。如果昨晚換做他出手,秒殺雖然可能不大,不過卻不會像慕尊這般如此費力,這就是所謂的火候深淺的問題。
司空摘月把自己一身本事教給慕尊,是是因為當初見他身世平凡,想讓他過得好一些不被人欺負,才這麼做的。可是事事並不是人所能預料,以前平凡甚至說是平庸的他,現在已經有了太多的羈絆,有太多的人看著他,等著他。所以現在他平凡就是錯,不允許平凡。
「我…」慕尊抬起頭,仍舊有些猶豫。
「給老子站起身來,婆婆媽媽的像什麼樣子。如果你要是想過那種平凡的生活,就把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撇開,現在還來得及。如果你不甘心,那就拿出勇氣,豁出去命去拼。你這猶猶豫豫是怎麼個回事兒,啊?」司空摘月看不慣慕尊那副拖泥帶水的樣子,第一次真正不客氣的訓斥道。
「是…我知道了。」慕尊一下子站起身來,大聲道。
「好了,說吧,你到底選哪個。」司空摘月撇撇嘴,皺著眉頭問道。
「我選第二個……」慕尊沉聲道。
「行,既然決定了那就給老子好好表現。滾吧…」司空摘月瞪了他一眼,揮手送客。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慕尊認真地點點頭,猶豫不決的心境逐漸明朗起來。
等慕尊離開後,司空摘月忍不住一笑,轉而又哈哈大笑起來,自豪喃喃道:「這才是我浪子神偷的好徒弟。」突然臉色一變,猛的咳嗽起來。等他好不容易停下咳嗽,忍不住再次歎了口氣:「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這小子真正成功的那天,算了,順其自然吧。」
從白色空間退出來,慕尊睜開眼睛,發現已經是晚上了。「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昏迷了多久了。」慕尊自言自語道。
等他漸漸適應了黑夜昏暗的環境後,見到自己這會兒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身上也是綁著厚厚的繃帶。
剛一動身子,突然發現床邊竟然還趴著一個人。讓他意外的是,這個人竟然是凌晨雪。慕尊忽然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看她睡覺的時候都是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應該是太累了,太怕了,也許就這讓默默的睡著了吧。
突然想抽煙的慕尊想要起身,雖然他盡可能的保持動作不太大,但是仍舊吵醒了只是淺睡的凌晨雪。睡眼朦朧的凌晨雪揉揉眼睛,等她看到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時,心中的所有的害怕擔心全都化作淚水如放開閘門從眼中滑了出來。
自從她前些天做了一個噩夢後,心中的不安便一直在心裡存留著。前天,原本每晚準時都會給她打電話的慕尊,卻一直遲遲沒有打來。終於壓制不住心中恐懼的她急忙給慕尊撥去電話。可是當她聽到慕靈芸說慕尊受了重傷住院的消息時,感覺自己的天像是塌了一般。飛速的穿好衣服,訂了一張當天晚上的飛機票獨自一人連夜趕了過來。
慕尊心疼的摸著凌晨雪虛弱蒼白的臉蛋,心中湧現出一股感動。
輕輕的將身邊的一件衣服給她披上,溫柔道:「傻丫頭,你怎麼來了。」
凌晨雪想止住卻怎麼也止不住的眼淚,倔強的搖搖頭,什麼也不說。自從父母親那裡知道了慕尊真正的身世後,心裡一直很擔心,擔心自己不夠好,擔心有一天他不會再回來,不要自己。
「來這裡多久了?來,躺床上。我的小雪雪可是一直都是漂漂亮亮的,可不能有了黑眼圈。」慕尊伸手將她不由分說的抱到了床上,輕輕地摟住她,想要溫暖那顆不安的心臟。
「一天一夜。」凌晨雪抽泣著說道。兩天一夜沒有睡覺,剛才到了極限的她,那是第一次瞇了一會兒。
「累了嗎?」眼睛都是紅紅的。
「剛才很累,不過現在你醒了,我就不累了。」凌晨雪搖搖頭沒有承認。
「想我了嗎?」慕尊細心的給她理了理略微凌亂的頭髮。懷裡抱著她,雖然身上的傷重,不過恢復能力超常的他這點疼痛還是能忍得了的。
「想了」凌晨雪很真很認真的點點頭。
「有多想呢?」慕尊輕笑著問道,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自己。
「永遠都比你想我多一點。」凌晨雪嘟著小嘴直視著他。
「傻丫頭。」慕尊刮了下她的小瓊鼻。心裡歎了口氣,轉而繼續道:「你就像當初那樣,把我看成一個只是喜歡你的普通的男生,好不好。」想要打消她心中暗藏的憂慮,以前他何曾不是這種感覺,所以她不說,他也能明白。
凌晨雪搖搖頭,不樂意道:「你不是普通的,而是最優秀的。」
「呵呵,還是我的小雪對我最好。」
凌晨雪歡喜一笑,簡單一句話,就像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浪漫的情話一樣,溫馨甜蜜。突然神秘的朝著慕尊勾了勾手指,想讓他靠近一些。
慕尊起身剛湊到她身前。凌晨雪伸出胳膊攔住了慕尊的脖子,深情的吻住了他的嘴唇。想要借此來表達自己對他不變的情思。心中默默許下一個有些貪心的願望,她會和他一起,很久,很久。
慕尊被這突然動作驚得眼中出現微微詫異,看著凌晨雪那虔誠的樣子,緩緩的閉上眼睛。眼角變得濕潤慢慢順著臉頰滑出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男兒淚。
感覺到臉上有些濕潤的凌晨雪用手摸了一下,偷偷睜開眼睛想要確認一下,旋兒嘴角笑意燦爛迷人。
這一吻淺嘗則止,也是慕尊第一次絲毫沒有一絲**的接吻。
朦朧的夜空緩緩顯出一點亮光,初升的太陽透過玻璃窗微微照亮了病房。
「天亮了,去點吃早飯?」
慕尊見凌晨雪點頭,站起身來,拉起她便往醫院外走去。
「以後我陪你去看日出好不好。」慕尊看著太陽升起,不由提議道。
「嗯,不過日出日落我都要你陪我看。而且只能有我們兩個人。」凌晨雪有些酸味道。
「呵呵。」慕尊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這是他對她的第一個承諾,不會忘,不敢忘。
凌晨雪小心的扶著腳步仍舊有些虛浮的慕尊。兩人找了一間才剛剛開門的早餐店,買的是豆漿油條。
那位早起的大爺,笑呵呵的看著這對別樣的小情侶道:「現在很少有你們這麼大的年輕人這麼早起床嘍。小伙子,真是好本事,竟然找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哦。」
「呵呵,放心吧大爺。」慕尊和凌晨雪相視一笑。
凌晨雪拉起慕尊的左手,一筆一劃寫著什麼。
「傻瓜。」終於明白她所寫的內容的慕尊,抱住她那散發著淡淡幽香的柔軟身軀,溫柔笑道。
這是她對自己做出的無聲的承諾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休
你個樣子,讓我原本已經下定的決心動搖起來。自古美人英雄塚,你還能允許我再自私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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