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尊接完電話回來以後,伊墨緣竟然很自覺地靜靜等著他。【文字首發】雖然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而不是直接離開。
當伊墨緣見到接完電話站到站到她身前時,發現慕尊的眼睛裡殘存的一抹冰冷,她的心也不知所措的隨之一沉。望了一眼冷漠坐在大廳裡閉目沉思的慕尊,伊墨緣想問,你到底怎麼了?
之前還嬉皮笑臉用各種方法迫使她憤怒、發火或者急躁,但是現在慕尊除了沉默還是沉默。他甚至從回來之後,根本就沒有看過她一眼,怎麼接了個電話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有些納悶兒的伊墨緣不時偷偷瞄這個格外反常行為古怪的傢伙,說真的,雖然這樣她可以不用擔心自己出糗,但是總覺得有些無法適應。
「喂,你沒事兒吧。」終於受不了這種氣氛的伊墨緣用胳膊肘輕輕動了下慕尊,小聲詢問道。
慕尊擺擺手,壓下心中的煩亂,輕佻托著下巴看著她笑道:「沒什麼。怎麼?現在便開始關心我了?」
「關心你?笑話。」伊墨緣不屑的撇了撇嘴,這個劍走偏鋒的傢伙,一般人還真是摸不準他的路子,說變就變。
「有什麼地方是你想去還沒去過的嗎?」慕尊對她的嘲諷,完全沒有在意,直接換了個話題。
「你問這個幹什麼?」伊墨緣冷淡道,她和他好像並不熟,而且她今天浪費在他身上的時間似乎有些過頭了。
「是浪漫之都法國巴黎,還是童話王國丹麥。」慕尊盯著前方時不時轉頭瞥向他們的京城子弟,眼神冰冷。
可惜,伊墨緣並沒有出聲,任由慕尊一個人自問自答。
「其實我問這個是關於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所以我需要徵求一下你的意見。」慕尊淡淡解釋道。
「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伊墨緣皺著眉頭,還是不明白。注意到慕尊看向她那有些怪異的眼神時,身體本能的往後撤了一點。
「是啊,我這不是提前準備我們結婚後,度蜜月的地方嘛,所以當然是兩個人的事青嘍。放心,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所以這件事情你拿主意。」慕尊一本正經的說道。而對於似乎像是如臨大敵的伊墨緣的表現,心裡有些好笑。
「你…」伊墨緣被氣得一頓語塞,真恨不得將杯裡的果汁澆到這個厚顏無恥傢伙的頭上。
「你如果想要甩掉我的話,也可以在這裡找一個你覺得順眼的男人,我不攔你。那明天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告訴我媽,你已經名花有主了。你既可以徹底擺脫我這個無恥的淫賊,也說得有理有據。怎麼樣,這個建議如何?」慕尊輕笑著晃動著酒杯,嘴角充滿玩味隨意道。
「你……」伊墨緣身體一怔,竟然相信慕尊並不是在故作玄虛。如果她這麼做,這傢伙肯定不會再有什麼廢話。見到他沒有再說什麼,終於忍無可忍的伊墨緣端起果汁,朝著慕尊那張原本俊秀此時卻覺得很討厭的臉上澆去。想要借此來表達自己的決心。
伊墨緣以為這個隨手打發掉幾波兒公子哥的慕尊能輕鬆躲開,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慕尊並沒有絲毫迴避的意思,任由果汁撲來。更讓她詫異的是,那張臉上似乎此時自己給他一個耳光都能保持微笑的臉龐,依然不變。
似乎不少人都被伊墨緣的出格舉動感到詫異,原本絕望地心境又死灰復燃。這群京城子弟要的不是簡簡單單是漂亮女人,那對於他們而言已經完全沒有了挑戰性。他們渴望的是能夠讓他們產生征服的成就感的女人,推倒女神,才是極致之選。伊墨緣正好是再恰當不過的人選。
「呵呵,這還是第一個朝我潑水的女人。其實我可以告訴你,現在能讓我如此狼狽的人,貌似你還是第一個。也許現在你並不覺得有什麼可得意的,不過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就能明白了。」慕尊燦爛一笑,任由果汁滑落到衣衫上。
手足無措的伊墨緣覺得這並不是她所想要的結果,連忙起身從桌上的抽出幾張紙巾,遞了過去。有些慌張的說道:「你先擦一擦吧,我我這不是…」
「你先離開吧,我想一個人坐一坐。」慕尊接過紙巾,一邊擦拭一邊擺手示意道。
「那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有事的話你就給我打電話。」並不想欠他什麼的伊墨緣作為補償,主動告訴了她的手機號碼。
「不用寫了,這個我知道。」慕尊明白她的意思,也懶得點破,好意提醒道。
今天實在是大失水準的伊墨緣,有些尷尬的收起筆,看了一眼見他沒有挽留的意思,默默地轉身離開。
「嘖嘖…兄弟好手段啊。這麼快就把我們的伊人美女制的服服帖帖。」
正在思考楚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才那麼說的慕尊,耳邊突然出來一個有些懶散的聲音。
慕尊慢慢轉過頭去,見到來人是一個比他稍大一點的男子,長著一張算不上英俊,卻是讓人感覺人畜無害的娃娃臉,第一印象雖然不會太深,不過卻不會給人太多太深城府的感覺。
「湊活吧~~」慕尊隨意接了個話兒。
「呵呵,湊活?如果你是湊活的話,那那些追了不知道多久,用了不知道有多少手段心思的紈褲子弟們,他們都成什麼了。」男子搖搖頭,顯然不接受慕尊這個回答。
「哦?我也沒覺得有什麼高明的地方啊,可能我這人天生女人緣比較好,桃花運旺一點,所以顯得太過出類拔萃。」慕尊見來人好像沒什麼惡意,也就和他多說幾句。
「哈哈,好。兄弟夠爽快,夠坦白。比起那些喜歡玩兒彎彎繞的傢伙順眼不少。」男子好像很欣賞慕尊這種姿態一般,不吝嗇的誇獎起來。
「我說老兄,你這過來不會就是來誇我的吧,原本以為我已經夠無聊的了,沒想到竟然有人比我更無聊。你不找個美女嘮嘮嗑,怎麼找上我來了。」慕尊有些哭笑不得說道。
「也倒不是,只不過本人眼光一向很高,為數不多的幾個全都有人預定了,我也懶得去參合。」男子無奈的聳聳肩,轉而問道:「對了,我叫司馬滿樓,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
「慕尊,很高興認識你。」慕尊也喜歡這人直爽的性子,介紹道。
「慕尊老弟,那你現在是不是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把到這伊大美女的啊。」司馬滿樓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直接把胳膊搭到慕尊的肩膀上好奇的問道。
慕尊對於他這個動作有些無語,還真有些受不了這傢伙。看他那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小聲道:「好吧,看在我們倆這麼投緣,我就告訴你了,不過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哦。」
「好好,你快說,我保證不告訴別人。」司馬滿樓拍著胸脯保證道。
「她啊,其實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小的時候就定下了娃娃親。」慕尊神秘兮兮的說道。
「啊?未婚…」
「噓~~~你小聲點…這個事兒不能張揚。」慕尊連忙制止驚訝的司馬滿樓,撇了他一眼做出個噤聲的手勢。同時朝著四周瞅了瞅,稍稍放下心來。
「呼~~我說老弟,你這也太假了吧。我好歹在四九城也帶過不少日子,可是我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麼個事兒啊。而且你這號人說實話,我也是今天才見到。你即便想找個理由,麻煩你也找個靠譜點的嘛。」司馬滿樓對於慕尊編的『瞎話』很不樂意,明白的不把它當兄弟。
「我騙你幹什麼,我這都是實話啊。如果不是看你比較順眼,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們呢。」慕尊正兒巴經的說道,一點沒開玩笑的意思。
「唉…算了,你說啥就是啥吧,看來我是沒希望嘍。等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到頭來竟然還是晚了。命途多舛那。」司馬滿樓痛心疾首的說道。
「節哀順變。」慕尊忍著笑,歎了口氣『好心安慰』道。
慕尊和剛認識的司馬滿樓『胡扯』半天,總算把他那顆騷動的心給安頓下來。
上官老爺子的壽宴,一直到晚上十點才正式結束。慕尊卻沒有再見到伊墨緣和上官芷芯的身影。他也沒有去找她們,這事兒急不來,而且趁熱打鐵也不是時候。
回來的路上,慕尊沒有同家人一起回家,而是一個人單獨走在有些空蕩的大街上。
一同來到京城的黑玫瑰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怎麼了?事情調查清楚了嗎?」慕尊淡淡的問道。
「回尊少,還沒有。只不過我們剛剛得知了一個消息,這件事情比較緊急,所以來通知一聲。」黑玫瑰那冰冷動人的容顏上出現了一抹稀奇的擔憂和焦慮。
「哦?什麼事情…」慕尊的腳步出現一個微不可查的停頓。
「紫玫瑰已經查到,日本川流部已經派人進入大陸對你展開圍捕計劃,希望能提前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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