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醫院病房裡,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靜靜站在病床前,心疼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兒子。【文字首發】這個中年男子就是張楚的父親,臨山市三大勢力之一的刀會會長張廉。昨天正在外地談生意的他,突然接到電話說自己的兒子被人剁掉了一根手指,頓時馬不停蹄的坐上最後一趟飛機連夜趕了回來。
張廉看著仍舊昏迷不醒的兒子,臉色陰沉的嚇人。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張楚從小就沒有母親,所以一直以來什麼事情都依著他管著而他。可自己才出去兩天就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讓他當父親的很心痛,很憤怒。站在他身後的幾個人被壓制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個不小心成了出氣筒。
「我兒子的傷怎麼樣了。」張廉看著自己兒子被包著緊緊地繃帶,臉上不自覺抽出了一下。走出病房,張廉對著手下人冷冷的問道。
「少爺被人躲掉了右手一根手指,而且是拇指。斷指已經被尋回重新接上了,只是醫生說以後他的右手可能不會太靈活。少爺因為失血過多,加上受到了很大刺激,所以現在仍然昏迷不醒。」張廉身後一個戴眼鏡的男子快速的解釋道。
「事情的經過是怎麼樣的?到底是誰這麼狠,竟然敢剁掉小楚一根手指。是不是青衣堂的人幹的。」張廉強行壓制心中的怒火,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死對頭,最近兩方因為一家大型娛樂城正鬧得不可開交。
「回會長,據我們調查得知不是青衣堂的人幹的。事情是因為少爺在學校和一個學生發生了矛盾,後來少爺親自帶著十幾個小弟還有秦氏兄弟去教訓他。可是對方是個練家子,秦氏兄弟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還有兩個很厲害的保鏢在暗中保護他,少爺的手指就是這個學生命令他的保鏢剁下來的。」眼鏡男不敢有所隱瞞,等他說完,額頭上竟然滲出了冷汗。
醫院走廊裡,站著二十幾個彪行大漢,看著他們全都低著頭不敢出聲。嚇得路過的醫生護士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對方一個不痛快對自己那個啥了,尤其是那種男女通殺的那種,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你是說秦天龍和秦天虎外加十幾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張廉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群人,雖然語氣沒有變,但熟悉他性格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即將發火的前兆。
眼鏡男這會兒也乖乖的低下了頭,他知道這事兒雖然不怪他,但此時絕對不敢解釋。
「混賬,一群飯桶。十幾個人都保護不好少爺,我養他們有什麼用。」張廉終於爆發了,「啪」的一聲,手裡握著的手機被他直接捏個粉碎摔倒了地上。
「調查清楚那個學生所有的資料,今晚七點放到我桌上。去另一個病房看看。照顧好少爺,等他醒過來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們走。」張廉一甩手,眾人立刻讓出一條道,除了留下來的眼鏡男和幾個手下,其餘的二十人全都跟著張廉離開了。
「張先生」
「張先生」
正躺在床上的閉目養神的秦天龍和秦天虎兩兄弟一聽房間門被推開了,見來人竟是張廉,連忙想要起身,可是身體一動卻牽動了傷口,不過還是硬撐著坐了起來。
張廉此時正生著氣呢,但見兩人動作有些不便,便讓他們躺回去。張廉坐到手下搬過來的一張椅子上,平靜的看著兩人問道:「聽說昨天你們遇到個學生還是個高手,而且你們倆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這是真的嗎?」
張廉可是知道他們兄弟倆的本事,當年因為自己的手下反水,自己被二十多號人拿著刀追殺的時候,就是他們倆出手救下的。那二十幾個人可不是街頭混混所能比的,個個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的亡命之徒。他還記得那天晚上他被追了整整幾條街,身上也被砍了好幾刀。就在他以為自己難逃一死的時候,他們兄弟倆人三分鐘不到便全部給放倒在地,而他也被當時的場景驚的以為是拍電影呢。而他張廉才有機會重新掌握主動掃清了會裡的叛徒。
後來得知這倆人在少林寺裡呆過,因為自己的母親患上了重病來到臨山市治病。可是治病所需的費用實在太高了,倆人空有一身力氣只能去工地當工人,那晚正好他們從工地出來給碰到了正被人追殺的張廉,出手救了他。
而張廉重掌勢力後,得知他們的困難,出錢給他們的母親治病。張廉想邀請他們加入刀會,不過倆人沒有答應,張廉便該注意讓他們做他的保鏢,兄弟二人猶豫再三才答應了。
這次出去談生意,以防自己的老對頭對自己兒子動手特意把他兩人留了下來保護張楚,沒想到這真的出事了。
「對不起張先生,對手雖然只是個高中生,不過身手確實太厲害了。我們倆人用盡全力也不是他的對手。」秦天龍已經料到張廉是因為張楚的事情找他們,他們即便相瞞也瞞不住的,倒不如主動說出來還能主動些。
「是啊,我哥斷了兩根肋骨,而我的左手也被他給弄脫臼了。」這事兒雖然不光彩,但為了證明他們已經盡力了,秦天虎也是無奈的說道。
「那個學生真就這麼厲害?」張廉剛聽到手下回報的時候心裡還不相信,一個高中學生即便練過也不可能厲害到連秦氏兄弟都不是對手,認為他們一定有什麼事情給故意隱瞞了。可這會兒他們倆卻主動說自己確實不是對方的對手,這就不能不讓他重視了。
「好了,既然事情真的是這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你們好好養傷吧。」說完張廉不再停留,轉身離開了病房。聽了秦氏兄弟倆的話,他只好暫時放棄了找人綁架對方的想法。
晚上七點,手下準時將張廉要的資料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張廉仔細的看著資料的每一行字:身手高強,而且還有暗中保護的保鏢,絕對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可惜他反覆看了半天,但是這個叫慕尊的學生除了是今年中考狀元外,其他的方面根本沒有一絲亮光之處,而他的背景顯示也是非常的普通。
「資料是從公安局檔案庫裡調出來的,不可能有錯。但又為什麼這麼矛盾呢?」想到這兒,張廉猜測對方應該是個大世家的子弟,不然怎麼可能還有保鏢暗中保護,資料可能也是有人特意做的。
張廉之所以能成為臨山市地下勢力三大巨頭之一,除了其本身實力外,還有就是做任何事情從不魯莽,要不然早被人給玩兒死了。可惜張楚對於他來說就是他的逆鱗,所以不論對方是誰什麼家世,張廉都會不惜代價報復他。「既然你敢動手剁了我兒子的一根指頭,我管你是什麼世家子弟,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放下手上的資料,打開上網頁面輸入了一個奇怪的網址,過了十幾秒鐘便出現個登陸窗口。輸入密碼完畢,這才真正進入主頁面,竟是個殺手網。張廉填完資料,上榜花紅五十萬。
「不論你真的是個普通學生,還是大世家的子弟。」
「嗡嗡~~」手機震了起來。
「會長,少爺醒了。」
「我知道了。」張廉退出網站關閉電腦。「準備車,去醫院。」
在一家酒店客房裡,一個穿著紫色上衣的十七八歲的女孩兒坐在一台電腦前大大的眼睛目不轉睛的注視電腦顯示器,修長白嫩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輸入著什麼。
「啪」不知什麼原因女孩兒突然握拳狠狠的砸了下桌子。
「怎麼了紫姬,發這麼大火。」說話的是一個異常嫵媚妖嬈的女人,身上泛著水汽,應該是剛洗完澡。透過半透明的浴袍,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裡面紅色的內衣。誘人的紅唇,飽滿的玉女峰,翹起的撩人美腿,渾身上下無不充滿著致命的誘惑。
「就差一點就截獲數據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關了電腦。」紫衣女孩兒不忿的說道,俊俏的小臉氣呼呼的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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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雪今天覺得很奇怪,傅鑫涵這傢伙不但沒有再來煩她,而且看向她的眼神中竟然還有一種畏懼的感覺,這讓她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她不明白,慕尊可是心如明鏡一般,當然知道傅鑫涵是因為心裡有鬼了。昨天晚上放過他,同時也讓他見識到了自己的厲害,所以暫時沒膽子來招惹他了。
不過他不來找慕尊麻煩,慕尊卻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張楚之所以找了兩個厲害的幫手,一猜便可知道肯定是這傢伙透露的信息。既然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要是再不還手,還真被他當成軟柿子想捏就捏了。
「有什麼事情,這麼急的叫我出來。」正上自習的慕尊,手機突然震了起來。一看短信是藍玫瑰叫他出來有急事通知他。
「尊少,剛才紫玫瑰侵入張楚的父親張廉的電腦,發現他把你的信息放到了殺手網上,出價三十萬,找殺手來對付你。可惜紫姬慢了一步,沒能將數據截下來。所以讓我提前通知你要小心些。」
珈藍看著慕尊有些擔憂的說道。雖然正面對上殺手問題不會太大,但就害怕他們來陰的。她們要保護的話也很困難,畢竟「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哦,我明白了。看來張楚他老爹沒有因為他兒子被剁了手指而變得不可理喻,沒有直接找我麻煩,竟然找了殺手對付我。三十萬嘖嘖我有這麼便宜嗎?」慕尊對於什麼殺手的事情只是暗暗記在心裡,為了不想讓她們為了她的事情太費精力,如果連個殺手都對付不了的話,那還怎麼好意思當她們的主人。
果然,珈藍聽到慕尊竟然還有心思嫌張廉出價太低,似乎嫌他貶低了自己的身份一般。心裡頓時有些無奈,不過還是說道:「我會讓紫姬繼續想辦法調查出,接手這項任務的殺手的資料。」
「嗯,你說的我知道了。既然這樣的話,我的計劃可能要做一下改變了。我現在有件事想讓你幫我辦一下」慕尊說著拿出一支錄音筆以及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珈藍沒有問這是什麼,只是伸手接了過來,她知道慕尊還沒有說完。
「這是從傅鑫涵他老爹保險櫃裡拿來的,你不是說姥姥留下的產業現在是由你管理呢嘛。那你的人脈一定很廣了,你想辦法找人把這篇文章發表到明天的臨山日報上。」慕尊遞過去的信封裡有一篇他寫的文章,而文章的內容則是根據自己從傅家拿來的東西,以及珈藍交給他的傅賀強與張廉的資料寫出來的。
「這是?」珈藍忍不住問了一句。她得先知道東西到底是什麼,才好決定事情處理的方案等級。
「這個啊傅鑫涵這傢伙一再的找我麻煩,不就是仗著個有權的老爹嘛。那我就先給他老爹找些麻煩,然後再把他老爹從公安局局長的位子拉下來,看他以後還拿什麼在我面前得瑟。」慕尊微微一笑,這才第一步,後面還有更精彩的呢。
「聽說紫玫瑰是個電腦高手?」慕尊突然問道。
「嗯,紫姬她武藝方面資質不是很高,可在電腦這方面的天賦卻很驚人。國安局還曾經調查過她想邀請她加入,可惜在網絡上調查了大半個月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找到。自己她還有個外號叫做『紫衣聖手』,世界黑客榜上排名第三。」珈藍淡淡一笑,紫玫瑰在四人中年紀最小,此時慕尊問起來她當然要好好地介紹下。
「這麼厲害,有機會我得請教一下。」慕尊詫異的說道,這麼厲害的人物自己竟然是她的主人,想來做夢都會笑醒吧。
「後天讓紫姬把這個錄音筆中的錄音傳到各大網站上。你們不是也收集了傅賀強的資料了嗎?挑一些傅賀強與張廉有關的一併傳上去。大後天再把這個光盤的錄像打上馬賽克,緊接著傳上去。」
我碰了你的逆鱗,可你們的兒子也碰了我的逆鱗。既然要玩兒,那就玩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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