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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74.德魯伊的後現代主義生活 文 / 芭蕉師太

    「大家好,我是梅森海姆號科學考察船的隨行記者,薇兒.芭芭拉,現在我正在考察船的甲板上,為您介紹美麗的北極圈風光……噢,大家請跟隨攝像機的鏡頭,看看那邊,就是不遠處那隻小海豹!」

    隨著女記者的報道,和攝像師的鏡頭,轉播畫面上出現了一隻尤其靈動的海豹:「這隻小海豹很可愛,兩隻爪子一直向我們比劃著,似乎在問:『喂,你看到我抓的魚了麼,有這麼長呢!』」

    白晃距離的也不算遠,但卻聽不明白那個女記者興奮的嘰嘰喳喳,不過瞧船上那些人快活的樣子,也知道對方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

    一臉吃翔似的表情,德魯伊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老子是想告訴你們,你們的船破了個洞,大概有這麼大。」

    不過人家不理會他的好意,白日光也不會很傻很天真的為了通知對方,就變回人性,用中文把剛才的警告再說一遍。才剛剛埋葬了十多個鬼佬,自己又險些被白皮們當成小白鼠給切片了研究,德魯伊覺得自己抵制白皮發自真心,也是非常說得過去的。要不看在這艘船的船頭,有國際環保組織的標誌,連變身海豹去提醒對方,他都懶得做。

    是的,就是變身海豹,這是一路背上,帶著小妞穿越了美加國境線,來到加拿大育空地區的路上,那個代表「始祖」能力的芽胞,所以展開的又一片葉子。當然,一開始並非只有變身海豹這個技能,而是在葉子展開以後,自然靈智給了個三種不同的海獸模板——鯨魚,對鰭足亞目種海獸也就是海豹海獅海狗一類的玩意兒,最後一個就是海豚。按照他的猜測,這個能力,是合成「始祖」芽胞的六顆種子碎片裡面。海洋種子碎片所具備的能力,而之前的「建設」,應該是大地種子碎片能力的體現。

    在進行選擇的過程中,白晃基本上沒啥猶豫,直接就選擇了海豹這個東西。

    原因?

    有夠萌!這一條就足夠了。

    當然,這只是白晃逗弄小妞兒時的說法,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為另外兩種海獸無法登上陸地。雖然海豹海獅這些玩意兒,在陸地上的速度也很愁人,但總比上不了岸要好。德魯伊發現越是多棲動物,能應付的場面也就越多,再說加上「水之心」的能力,他根本就可以做一頭永遠不上岸的海豹,有了兩棲能力可以選擇,自然要排除掉鯨魚海豚等一類動物了。

    而之所以來到育空地區,原因也很簡單——逃避老美的海關和邊防檢查。把人家一個研究基地都搗毀了,不趕緊跑路還想啥呢?而跑路自然也要選一個最最安全的方案和路線。畢竟他還帶著一個普通人小妞,不是只有他自己。

    於是在認真比對了世界地圖以後。德魯伊就決定,還是北上走阿拉斯加白令海峽比較好,雖然老美和老毛子互相看不順眼,在邊境線上設置了重要防線,但那邊終歸是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老鼠去了都要含著一泡淚逃荒,兩個人從那邊偷渡。簡直不要太簡單。

    因此一路北上,在穿越了加拿大哥倫比亞州荒無人煙的中央山脈,進入育空地區以後。白日光才真正放鬆下來。

    他並不清楚美國佬的監控和調查能力,不過一些亂七八糟的小說電影看多了,下意識就非常小心。因此兩個人一路往北,除了在進入中央山脈以後,給家裡面打了個衛星電話以後,白晃就把所有可能引來追查的東西,全都用星火術轟成了渣渣,一身輕地帶著自家妞兒跑路了。

    白晃是個德魯伊,根本就不在乎露天席地的生活,而小妞除了不具備超能力之外,在野外生活簡直比他還要如魚得水,並且從這丫頭一天到晚就沒斷過的笑聲可以看出來,對於能夠和白日光在北美荒原上流浪,她是極度滿意的,簡直就有些樂不思蜀的架勢。

    除了第一天,還因為驟然離開了故鄉和族人,有那麼點不適應之外,接下來的日子裡面,她很快就恢復了活力。

    中央山脈上,兩人騎著阿九,看著太陽落在了茫茫草原的地平線下面。等到身邊只剩下暗藍色模糊不清的暮靄時,才開始了一天的狩獵活動。往往是白日光先抓到獵物,卻故意藏起來,等到小妞一臉沮喪抿著個小嘴和他匯合時,先逗弄這丫頭一番後,才拿出獵物。然後兩人找一個避風的地方,通常是北美山脈特有的大塊大塊的花崗岩後面,開始了自由自在的燒烤晚餐,吃飽喝足,小妞就枕著白日光的胳膊,靠在阿九軟綿綿暖和和的肚皮上,帶著微笑進入夢鄉。

    有的時候吃飯晚了,兩個人都睡不著,就在茫茫夜空之下,臉貼著臉,看著頭頂上似乎觸手可及的寒星,那麼亮那麼近,彷彿一伸手就可以夠到一樣。鼻子裡傳來大草原的芬芳氣息,夜風吹拂起兩人的髮絲,溫溫柔柔纏綿到了一塊兒。

    而在第二天的時候,白日光又收回阿九,召喚出肥雞扛著兩個人前進。對於德魯伊層出不窮的花樣,小妞早已經習以為常,一般都是白晃坐在肥雞腦袋上,而她則縮在白晃懷中,然後伴隨著太陽的漸漸升起,在一片一片幾乎看不到邊際的野燕麥和北美伏地海棠中,笑呵呵的穿行而過,蜜蜂和蝴蝶抓緊一年中少有的好天氣徜徉在花海裡面,因為被自然氣息吸引,很多昆蟲都跟著肥雞的步子飛上好遠,最終飛累了以後才不情願的停下來。

    不同於中國的夏天,這裡的夏季是清涼的,自由的,不羈的,視野之中從來就沒有單一的色調,而是每天都生活在五顏六色五彩繽紛之中。

    一路上除了必要的打獵外,白日光就不去禍害任何小動物,擔心小妞旅途煩悶,他還招來過土撥鼠、松鼠、野狼、肥兔子,一開始這妞看到動物主動湊上來,還很是興奮的抽出標槍,不過在弄清楚這些小動物是自己的神明丈夫叫來陪伴自己以後,她也開始收斂起長久以來。在部落中生活留下的習慣。

    在中央山脈裡的時候,也少不了要碰上大河小溪,往往這個時間就是兩人停下來休整的日子,德魯伊的身體構造已經徹底非人化,而小妞也早已習慣了原始質樸的生活,加上眼下又是大熱天,所以露天沐浴對於二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事兒。

    不過往往在這種時候。沐浴就會變成男女之間的過招,幕天席地,身邊再沒有其他人,遠處還能看到高高的黛色山峰,身邊是清澈如同水晶般的自然之水。興之所至,兩個人直接把滾床單變成了滾大地,徹底過上了沒羞沒臊的好日子。

    只不過某天在滾大地的時候,大概是白日光身上散發出去的自然氣息,所以吸引了好些正同樣往北遷徙的馴鹿群。被人圍觀的時候,德魯伊到底還是有些不習慣。可小妞兒卻渾然未覺一樣,硬是拉著他一一演練完了整套招式。折騰近一個多小時,才停了下來。

    因為選取的是一條直線,所以路上不免經過一些安靜的小村莊,在這種時候,白日光就會變身大鳥,直接馱著小妞飛過去。反正白大鳥的模板是金雕,而且還是變異型的金雕。翼展接近五米的寬度,載人飛行根本就不算什麼。

    而這個時候,也是小妞最開心最快活的時候。畢竟能夠自由自在的飛翔與藍天之上,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待遇。看著遙遠地面上,跟比火柴盒還要小的房屋,和幾乎都看不清楚的人,小妞每次的反應就是趴在白大鳥背上,意醉神迷般喃喃自語。

    最最清新的空氣,如同精靈般盤旋在身側的小小風旋,一望無際的北美大地……

    尤其是一天的傍晚,正好是這塊大陸上最美好的時光,金色晚霞鋪滿了整個天際,落日的餘暉如同碎金般灑滿整個翠色草原。有的時候經過大湖,還能看到映射出來的多彩霞光。放眼看去,草浪波紋般起伏蕩漾,藍色紅色鵝黃雪白的花朵,就這麼點綴其間,讓白日光都覺得心胸開闊起來。

    所以到了後來,每天帶著小妞上天飛一段,已經成了兩個人的日常,看著無邊無垠的廣袤綠色,還有遠處山峰上雪白的冰雪,和藍天上的潔白雲朵幾乎都要融成了一片再也不分彼此。有時候出現火燒雲,調皮的夏風也流連不去,就是最最安靜的一刻,彷彿連時光都停止了流逝。

    後來進入了育空地區以後,兩人更是隔三岔五,就能看到同樣往北遷徙的馴鹿群和野牛群,那是大自然的壯美奇觀,無數的生命在奔湧在跋涉,高山與河流無法阻擋它們的腳步,身邊甜美的草莖和嫩芽也同樣不行。

    感受著這種最最自然的原始氣息,白晃覺得自己對自然,對德魯伊的理解,也每天都在增加,以至於有一天來到地圖上標示的「維倫自然公園」以後,他忽然感覺「始祖」能力,產生了某種變異一樣,等他剛去「內視」,就發現了新葉片的展開。

    這種生活,簡直太美好了,如果不是自己在國內還有親人還有朋友,白日光都差點兒跟身邊的小妞一樣,不打算回去了。

    ……

    就在這兩個魂淡過著無憂無慮沒羞沒臊的生活時,美國內華達州51區總部,特殊事件研究部門的總控制中心裡面,一個禿頭男子正痛苦的抱著腦袋。

    難道有外星人襲擊了帕盧斯高原下面的那個前進基地麼?這簡直就脫離了他的科學世界觀,什麼樣的情況,能夠造成通訊全面中斷的情況?而又是什麼緊急情況,逼迫基地裡的人員做出了啟動自毀程序?

    「很好,非常好,歷時7年花費15億美元建造的前進基地,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啟動了自毀程序,而我們甚至還不知道,基地人員為什麼要這麼做!」在這個禿頭男子的面前,一位更具有威嚴的男人,忍不住連連鼓掌起來:「艾馬爾上校,你現在可以去基地內務部哪裡,向史密斯少將提交你的辭職報告了。」

    一天之後,在同樣的辦公室裡面,前一天還頤指氣使的禿頭男子,正一言不發小心翼翼地站在一個身著美軍上將服的老人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你,馬上和史密斯少將把肩章歸還給國家!而且我還要看到你們兩個人對於此次事件的報告,記住,寫清楚自己的責任!」老人的臉色簡直像是剛被人強迫吃了兩桶翔一樣,看不出半分這是一個美軍的高級將領。

    ……

    對於自己造下的大孽,德魯伊還絲毫不知情,當然,如果他現在知情的話。馬上就要和小妞開個燒烤晚會,順帶過上兩招以示慶祝。

    在通過了加拿大的育空地區以後,白日光也來到了此次行程的終點——在加拿大地區的終點。接下來,他就要重新進入美國的地盤了,也不知道加拿大人一開始都是怎麼想的,居然把這麼大一片土地全都像征性地賣給了老美。

    之前他還擔心,自己要用什麼方法帶著小妞過去,要不要步行到了白令海峽邊上以後,再變成金雕載人飛行,或者是變身黑滾滾。馱著小妞游過去——畢竟這塊區域裡面,偶爾還是能看到北美棕熊的身影。不過前天得到了新的能力之後。他就再也不為這個問題而發愁了,海豹馱人不比大熊馱人要方便許多麼?

    所以在一路沿著大陸板塊的邊緣,往西進發的時候,白晃就變成了海豹的模樣,而讓小妞帶著坐著阿九,在陸地上和他同行——現在就直接馱上來,打濕了衣服可沒有多餘的替換。畢竟這裡已經是北極圈的範圍之內了。小妞兒可不能在跟部落裡面一樣,渾身上下就兩塊獸皮,一條抹胸一條「果凍」。

    因為要提前適應馱人的工作。所以白日光在水裡面的時候,一直都是背著半塊馴鹿肉前行,擁有了「水之心」以後,他自己是的確不怕水了,但卻沒辦法掌握好背著東西的要領,有時候一陣風浪撲過來,就搖搖晃晃掌握不好方向。

    要是到了大海中間,馱著小妞的時候也來這麼一下,那不得把自家妞兒給凍死?

    就算這妞兒身體素質出眾,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但白晃也捨不得讓自己女人受委屈吃苦頭。

    所以才有了兩人飛開行進的決定,當然,也不是太遠,在白日光能夠感受到阿九的範圍內。

    倒是這天在意外碰上了一條科學考察船以後,白日光才下令,讓阿九帶著女孩往內陸方向進去了一些,五里多地的距離,他變成大鳥分分鐘就能找到。當然,不變成大鳥也能找到,誰讓大鳥的視力如此變態呢。

    「噢,看來我們的到來,打攪了這個北極精靈的午休時間,好吧,那麼希望他能夠順順利利的活下去,開開心心為這個荒寂的海岸增添更多的快樂。這裡是梅森海姆號科學考察船的隨行記者薇兒.芭芭拉,為您帶來的現場報道……」

    看到科學考察船微微調整了一下方向,朝著北極圈的中心進發,德魯伊這才出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稍微尾隨了一段路,直到確定對方不會改變路線,或者是掉頭回來以後,才真正放下心來。

    不應該啊,這麼一艘裝備了先進儀器的科考船,為啥沒發現水下船舷上的那個洞?

    白晃想了想,覺得不是自己的專業領域,也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事實上隨便問一個造船工人,都能回答他的問題,現在船舶都有著良好的隔水和密閉措施,別說是半個臉盆大小的漏洞,就算是再大上一兩倍,也不會對這艘船造成致命影響,頂多走的慢一點兒。

    把問題拋諸腦後的德魯伊,在看不到科考船的影子後,這才搖身一變,變成白滾滾往阿九所在的位置追過去。畢竟這裡已經是老美的控制區域了,一隻金雕出現在這裡,可是非常奇怪的事情,而一隻小北極熊就沒有那麼顯眼了。

    但就在他剛變身白滾滾的時候,意識中忽然傳來一陣波動,是阿九想要表達些什麼東西——主動請求變身的指令。

    雖然是德魯伊種子,能夠和自己心靈相通,但這個心靈相通,以前全都是體現在白晃想啥阿九做啥的基礎上,無論是阿九還是家裡面那棵守衛苗圃的「戰爭楓樹」,都從來沒有主動表達過屬於自己的情緒和感情。

    但這一次,阿九卻一反常態了。

    不過白晃根本就不敢讓阿九真的變身,誰知道大狗碰上的,是美軍還是北極熊?當然,如果是後者的話,阿九也不會主動發出這種波動過來。

    在金雕和地獄三頭犬,哪一種形象被人發現後,引發的躁動和注意更大之間做了一個選擇後,白晃還是回絕了阿九的請示,自己化身大鳥騰空而起。

    嗎的,活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把上一個真正喜歡的軟妹子,倒要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惹德魯伊的女人!(。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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