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二樓,一個身材裊娜的美妞,沿著旋轉木樓梯款款而下。這名美女乍一看上去沒啥胸器,臀部也不怎麼大,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她的身材更符合東方審美觀——胸不大,可是盈盈俏麗恰到好處,小翹臀的弧線更是完美的一bi那啥。
再加上大美妞穿著一身皮獵裝,更是把野性和俏皮發揮到了極致。
「釣不到?老哥你這是在質疑我的魅力麼?」美妞兒笑吟吟地走下來,靠在扶梯上面,姿態萬千。
「呵呵,我是教育你不要輕敵。」眼鏡男往沙發上一仰,掏出包煙,直接用嘴咬出來一支點燃後,才好奇道:「你怎麼看上那小子了,就因為他是奧運冠軍?349.放開那個麻將機,讓專業的來!我們家小苒的眼光沒有這麼低吧?」
美妞兒撲哧一笑:「奧運冠軍算什麼東西,在我看來,也就是賣力氣的高級民工。我之所以準備釣那個傢伙,因為他是『馬術』奧運冠軍,前綴才是要點。」
這女人明明說著很市儈的話,但偏偏卻一臉的甜美,簡直毫無違和感。
「馬術?噢……」花花大少拉長了聲調,顯然也不是不學無術之輩:「你這丫頭,是想通過那小子,認識老外的上流階層吧?看來,我要祝賀你馬上就能得償所願了。」
美妞優雅一笑:「嫁給一個真正的歐洲貴族,從來都是我的人生理想。」
眼鏡男吐出一口煙霧:「這麼說來,那個被你當成跳板的小子,還真是可憐啊。」
「哥,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美妞嬌嗔著,毫不掩飾自己的蛇蠍心腸:「能被我當作跳板,那是他前世修來的福氣。」
……
「他nn的,這個活兒還真不輕鬆。」
賓館裡面,白晃喘了口氣,一屁股歪到了沙發上。
擺在他面前的,是一株樹形奇特的金錢樹。這349.放開那個麻將機,讓專業的來!玩意兒本來是小型喬木,樹幹一般呈絞股紡錘形,可德魯伊面前的這一棵,卻是枝幹蜿蜒盤旋而上,怎麼看都是個變異品種。
能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就把一棵樹改造的面目全非,白晃可是花了大力氣。除了不停用「靜謐藝術」,給樹幹塑形之外,他還額外花費了近千單位的自然之力,把這棵樹從頭到腳「洗」了個通透。
「這萬一派不上用場,哥哥我就虧大發了。」自言自語了一聲,白晃伸手抓起電話,就要聯繫歐陽和合。
「喂,歐陽……」
德魯伊才剛打了個招呼,對方就迫不及待地接口發問:「是小白啊,怎麼樣,是不是照片傳過來了?你對比過沒有,具體相差有多大?」
「呃,不是照片到了,是那棵樹到了。你看,是你現在來賓館呢,還是我帶著東西過去找你?」
「……」電話裡面安靜了片刻,然後傳來歐陽和合乾巴巴的笑聲:「呵……呵呵,這種時候,小白你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
「我跟你開玩笑幹嘛,你又不是美女。」白晃故作不屑:「事情是這樣的,本來我讓工人先拍幾張照片,結果他們理解錯誤,直接把整棵樹都航空托運了過來,我也是剛剛收到東西……」
「這……你員工的理解能力,還真是別具一格。」歐陽和合質疑的很委婉。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的手下。」白晃自吹自擂了兩句,然後催促對方:「趕緊確定,是你自己過來,還是我帶著東西去你那邊。」
「這個……你等我,我現在過去!」
半個多小時後,房間門鈴響了起來,白晃打開門,把歐陽和合讓了進來。
「東西呢,老弟,你說的東西在……」風水先生一竄進屋,就急吼吼地四下搜尋起來。不過盆栽就擺在房間中央,所以他一句話沒說完,就硬生生嚥了下去。
「怎麼是這個……」即便是他養氣功夫,比一般年輕人強出許多,此時也滿臉濃濃的失望之色。
「嗯?這個怎麼了,不能用麼?我還以為你要欣喜若狂呢!」白晃眨眨眼睛,顯得很是疑惑。
「這個,是金錢樹!」歐陽和合一字一句道。
「是啊,我知道是金錢樹。」白晃不明所以地攤攤手。
「這種樹原產中南美一帶,主要在墨西哥和哥斯達黎」歐陽和合的臉色,從「激動難耐」變為了「垂頭喪氣」:「國內的金錢樹,全部都是人工培育的……」
「光看產地不能下結論吧?」白晃撓撓耳朵:「那要是松柏一類的樹木,你怎麼知道是不是天生地長的?」
歐陽和合儘管相當失望,但還是木著臉解釋道:「宇宙天地,是一個統一的體系,其中每一樣事物都有其規律性,不僅表現在宏觀方面,而且也出現在細枝末節上。易卜訣裡面,就有這麼一句斷詞——形若有情以形辨,而且《系辭》有云:在天成像,在地成形,變化見也。就是說世上萬物,能夠匯聚成形者,全部都有天地靈氣顯現。木形修長翠郁,火形方正端莊,水形秀美潤圓,土形厚重沉實,金形……」
說著說著,歐陽和合忽然「咦」了一聲,原本無精打采的眼睛,也「唰」一下睜了開來。
他盯著自己面前的金錢樹,一連看了好幾眼後,臉上忽然冒出驚訝之色,眼珠子也跟不斷充氣的氣球一樣,越凸越大,越凸越大……
「這,這……」歐陽和合「這」了老半天,也沒「這」出個所以然來,顧不上被人看笑話,他忽然猛虎下山似的撲過去,繞著盆栽就走馬燈一樣轉起了圈子。
看著他轉了十多圈,白晃都有點兒頭昏眼花了,前者卻渾然不覺,又從上到下細細查看了半天,歐陽和合才扯著嗓子大喊大叫:「這東西,這東西居然是野生的!怎麼可能,一定是幻覺,國內怎麼會有野生的金錢樹!」
嘿嘿,果然有戲。
瞧見歐陽和合的反應,白晃就明白,用自然之力改造過的植物,還真不屬於人工培育的範圍。他這一次,花費了一千多單位的異能,算是賭對了。
「哈哈哈哈,有救了,總算是有救了!」歐陽和合狂喜之下,圍著金錢樹又蹦又跳,平時在人前那種淡然自若,早就被扔到了爪哇國外。
「喂,喂喂!你這傢伙給我適可而止點兒啊!」白晃一連叫了好幾聲,才讓興奮過頭的歐陽和合稍微冷靜了點兒:「你再仔細看看,這個真的是野生的?」
「當然是野生的,我絕對不會看錯!」
歐陽和合言之鑿鑿,一隻手在金錢樹的輕撫過去,深情凝視的目光,猶如瓊瑤戲裡面的男主角。足足看了十多分鐘後,他才依依不捨地轉向白晃:「老弟你果然是我的福星!」
實在是太讓人驚喜了,歐陽和合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連自己祖父都束手無策的難題,只過了一晚上,就被白晃輕鬆解決。
說他是自己的福星,可一點兒都不過分,甚至還嫌不夠。
「還好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忽然間心血來潮,就卜了一卦。現在想起來,果然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歐陽和合一個勁兒感慨,語氣中充滿了唏噓。
卜了一卦?什麼時候的事兒?
白晃很是疑惑地瞥過去。
「嘿嘿,嘿嘿。」歐陽和合點頭哈腰,狗腿氣質十足:「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覺得你的面相很特別,然後就心血來潮算了一卦,結果是上坎下艮的水山蹇卦像。預示我見險在前,只有等到了助力,才能獲得成功。」
白晃頓時恍然大悟,眨眨眼睛,直勾勾看過去:「你利用我。」
歐陽和合立馬就著急了,趕緊解釋:「怎麼能叫利用呢,要是你碰到了自己命中的貴人,會不去刻意結交一番嗎?」
德魯伊想了想,不確定地遲疑道:「這個嘛……那得看對方是不是美女。」
歐陽和合險些栽倒在地。
他覺得自己只能orz了,面對這麼一個具備超凡脫俗思維的傢伙,只需要頂禮膜拜就行,語言全都是多餘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白晃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這毫無疑問。所以歐陽和合努力爬起來,沖白晃伸出手去:「不管怎麼說,我要向你說聲謝謝。」
「嗨,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白晃擺擺手,然後好奇地問了一句:「咦,東西都到手了,你不跟你家裡說一聲麼?」
歐陽和合一個激靈,趕緊拿出小蝌蚪找媽**勁頭,掏出電話撥打起來。
這傢伙和白晃說話時,普通話標準的可以去做播音員,這會兒跟家裡通話,卻滿嘴的粵語聽得德魯伊一個頭兩個大。
過了足足二十多分鐘,歐陽和合才「哦」了一聲,忽然轉向白晃:「老弟,你的銀行卡卡號呢,報一個過來。」
白晃丟給他一個「你真上道」的表情,然後報出自己的卡號。
那邊歐陽和合還在說著什麼,這邊就已經有了銀行短信提示,德魯伊掏出手機一看,上面寫著賬戶被人轉賬300萬軟妹幣。
嘿嘿,這錢來的,真是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啊!白晃忍不住的沾沾自喜。
雖然花了他一千單位的自然之力,但跟兌換星星草,又或者出售苗木草皮比起來,卻還是更有賺頭,只比賣定制花卉給魯斯嬌蘭差一點兒。
「那個,小白……」
歐陽和合終於煲完了電話粥,放下手機看過來:「洪爺爺和我的爺爺都說了,想請你去香港玩幾天,你看怎麼樣?正好我們一塊兒過去,到時候出海海釣,或者去潛水,包管你玩的開心。」
「啊,請我去香港玩?」白晃愣了愣,然後快速思考著。
幫人家解決了一樁頭痛事,對方提出邀請,倒也挺正常。但問題是,他這次出門,是打算去緬北搞點兒喪心病狂的事情,而不是出門旅遊的。時間耽擱太久,萬一那個啥巴哈巴德派出第二波殺手,自己老巢不遭殃了麼。
「小白,我們一家,還有洪爺爺,都是真心誠意請你去做客,難道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歐陽和合眨巴著眼睛不解道。
「還有點兒私事,要去泰國跑一趟。」白晃吸吸鼻子,隨口忽悠了一句。
倒不是他信不過歐陽和合,自己幫了這麼大個忙,而且還是香港人最重視的陰宅問題,這一家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害他。但話說回來,畢竟去緬甸是作奸犯科,又不是旅遊,萬一毒梟大本營被掃蕩的消息傳出來,引發對方的聯想怎麼辦?
歐陽和合聽他這麼說,眼珠子轉了轉後,提議道:「泰國?離香港也不遠嘛。這樣行不行,你先去辦事,等事情辦完了,回程的時候從香港走。不過怎麼說,一定要讓我們略盡一下地主之誼才可以。」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白晃點點頭,同意了他的提議。
不過去香港是以後的事兒,現在要到飯點了,歐陽和合自然是熱情相邀:「走,先去知味居那邊,把飯吃了再說。」
話音未落,德魯伊的電話又響了,接起來一看,是祁建國這傢伙。
估計也是看到了飯點,所以叫他吃飯來著。
果然,剛把電話拿到耳朵邊上,祁大胖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喂,白老弟吧?在我苗圃那邊呢,還是已經離開了?」
「誒,這麼關心我,是不是怕我把你的苗圃搬空了?」德魯伊調笑道。
祁建國嘿嘿一笑,扯著嗓子反擊:「錯!我是擔心苗圃那幫工人太飢渴,把你當做女娃入肉了,你要知道,括約肌永遠不是海綿體的對手啊。」
嘿,這老傢伙,居然還懂得與時俱進,會兩個網絡上的段子!白晃嘖嘖稱奇。
「不錯不錯,老哥你調戲人的功力,依稀有了幾分俺的風範。」德魯伊恬不知恥地回擊著。噴子間的戰鬥,固然需要天馬行空的思維和犀利毒辣的舌頭,但最重要的,還是看誰臉皮比較厚。
就像現在,祁建國一下子就沒話可說了,只能表示佩服:「你現在有空不?」
「什麼事?現在有點兒忙的說。」白晃裝腔作勢。
「吃飯,有人請客。」
德魯伊立馬就忘記了一秒鐘前,自己說的話:「哦,馬上就到,報地點。」
「老弟。你真他娘的是個奇葩。」祁建國有氣無力地搖搖頭,這才說明情況:「咱們在曼哈頓首座碰到的那幾個小子,不知道怎麼找上門來,說是要給你賠罪。就在錦江大酒店這邊,你沒事兒就直接過來吧。」
咦?這又是什麼情況。
白晃頓時大感驚訝,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挨揍的給揍人的賠罪。
想到這裡,德魯伊不禁看向歐陽和合,莫非是這廝為了討好自己,才讓人找那些傢伙的麻煩麼。
「看我幹嘛?」歐陽和合頓時納悶起來。
白晃就一五一十把事情講了出來,然後呵呵笑道:「事情辦的不錯,甚慰朕心。」
對於這傢伙的自我感覺良好,歐陽和合表示無話可說,直接坦白不是自己所為。
「咦,那就真是奇怪了,祁老哥也不知道那些人為啥找上來。」
「你過去不就知道了。」香港仔撇撇嘴,然後掏出一個羅盤似的東西,在那兒自言自語起來。
白晃頓時大為好奇,趕緊湊上前看稀罕:「這又是幹嘛?」
「幫你算上一卦。」年輕的正牌神棍搗騰了一番,然後神叨叨地笑看向德魯伊:「面朝坤方,正映晚霞,看樣子今天晚上這頓飯,跟女人有關。」
「我勒個大去,是不是啊,那到底是什麼事你算得出來不?」白晃追問。
歐陽和合一攤手:「我主業是風水堪輿,相面易卜是好玩而已。」
這傢伙扯不出來啥名堂,白晃也不糾纏,揮揮手就走。
「小白你跑這麼快幹嘛?」歐陽和合跟只鸕茲一樣,縮著脖子嘿嘿詭笑:「一聽說是見女人,馬上就坐不住了?」
走廊的電梯口上,白晃一隻腳踏入電梯,回頭沖歐陽和合伸出根指頭搖了搖:「騷年,你還是圖樣圖森破啊,我閃人是因為不想當苦力,那盆盆栽,你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人就鑽進了電梯裡面,半點兒機會都不留。
看著空蕩蕩的酒店走廊,歐陽和合頓時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
坐出租到了錦江大酒店,在服務台報上祁建國留下的包廂名後,立馬就有個圓圓臉的小姑娘過來,畢恭畢敬地沖白晃示意:「客人請跟我來。」
乘電梯到了三樓,來到一間名叫「浣溪紗」的包間門口,小姑娘閃到旁邊,讓白晃推門進去。
嘿,還真是夠熱鬧的。
白晃剛一進門,就看到了麻將機旁邊的祁建國祁大老闆,這傢伙面前堆了高高一摞毛爺爺,伸出去抓牌的肥碩手指上,是金閃閃的戒指光芒。
「你還有沒有節操!」
也不管屋裡一群人齊刷刷掃過來的視線,德魯伊痛心疾首地指責祁建國:「別人輸點兒小錢給你,你就忘了那天晚上的羞辱啦?」
這話一出口,剛剛還算和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白晃順勢拉開祁大老闆,一屁股坐到麻將機前面:「禽獸放開這個麻將機,讓專業的來!哥哥我今天不讓這些傢伙輸光老婆本兒,我就不姓白!」
================================
找不到吐槽的感覺是腫麼一回事,頭痛ing
算了,我還是去逗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