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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30.一個個慢慢收拾之狗咬狗 文 / 芭蕉師太

    幾個馬仔面面相覷,都不敢在這時觸老大霉頭。

    忽然另一個滿臉黝黑的三角眼,靈機一動道:「飛哥,要不,我們去找劉嘉浩那小崽子?」

    這個建議剛一出口,幾個混混全都是眼睛發亮,臉上冒出一種作奸犯科的會心微笑。就連飛哥,也深以為然地猛點頭,給自己小弟的建議,打了五星好評。

    「走,就去找那個小逼兒!」一群人紛紛叫道,頓時又意氣風發了。

    可就在他們四下裡張望,準備攔一輛出租時,旁邊綠化帶裡傳來招呼聲:「等一下!哎,說你們幾個呢!」

    這是在叫誰?

    一群混混心裡裡還在琢磨著,腦袋卻下意識轉向右邊。

    綠化帶後面,是條一米多寬的小巷,通往一片九十年代初修建的小區。小區另外有正門後門側門,這裡連方便門都算不上,所以也少有人來。

    而巷子口上,正站著一個很精神的年輕人,和他們差不多年紀,氣質卻天差地別。

    當然,別說德魯伊,就算是一般的年輕人,和社會混混的氣質同樣也大有區別。

    飛哥等人轉過頭後,紛紛面色不善地盯著對方,他們剛從局子裡被放出來,囂張勁兒被磨掉了不少,要擱在平時,現在最起碼也是破口大罵了。

    「看什麼看?趕緊爬過來!」白晃不耐煩地勾勾指頭,跟招呼自家土狗一樣。衝著混混們挑釁。

    「我曰你嗎曰!」發現白晃還真是衝著他們說話,為首的飛哥頓時怒火直冒,嘴裡習慣性噴出一句西江粗口。

    半個月的公家飯生涯,雖然把他們的脾氣打磨掉不少。可也讓他們積鬱了相當的火氣。這不,被白晃用居高臨下的眼神一瞟,飛哥這個混混頭子立馬忍不住了,紅著眼就衝了上去。

    「你跟老子把剛才的話……」

    幾個人將白晃團團圍住,飛哥舉著巴掌對準白晃,可一句話剛說到一半,立馬就換成了「啊」的慘叫,聲音之淒厲。足以讓最鐵石心腸的屠夫都摀住耳朵不忍卒聽。

    旁邊四五個馬仔呆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反應過來,下意識抬腳踹向白晃小腹。

    白晃現在是3級德魯伊,戰鬥力達到了180……呃。最近這段時間還漲了兩點,達到了182點。而飛哥這樣的普通人,一般也就在90上下。

    兩倍於普通人的戰鬥力,並不是說,白晃就只能一挑二。

    原先134點戰鬥力。都能讓他在普通人裡面無敵,現在的182點,就更是讓德魯伊站到了人類身體素質的巔峰。

    看著黑夾克馬仔一腳踢過來,白晃不閃不避。徑直用腳跟踹向了對方小腿迎面骨。只聽見「啪」一聲脆響,剛剛還氣勢洶洶的混子。眨眼間就變成了抽筋蝦米,嗓子眼裡迸出的哀嚎。和自己大哥如出一轍。

    這一下驚呆了所有人,剩下的幾個傢伙剛剛還在咋咋呼呼,這會兒全都吞著唾沫,心驚膽顫不做聲了。

    「飛哥是吧?來來來,哥哥問你個事情。」

    見沒人敢再動,白晃拖死狗一樣,掐著飛哥的後脖子往巷子裡走,後面一群小弟臉色煞白,卻屁都不放一個。

    進了巷子裡面,白晃把飛哥扔到地上,好整以暇點了根煙,才不耐煩地問到:「長話短說,你們上次犯事,那個老太太是我姥姥,小姑娘是我妹子,明白我為什麼找你了吧?」

    飛哥這時也清醒了一些,趕緊大叫求饒:「是小弟沒長眼睛,不該找大哥家裡人要錢!」

    白晃不置可否地冷笑一聲:「就是要錢這麼簡單?」

    飛哥心裡頓時咯登一下,以為哪裡露餡兒了,可想想連警察都沒太為難自己,才壯著膽子分辨起來:「就是想弄點兒錢而已,不信你去警局裡問……」

    白晃劈頭就是一記耳光:「態度給我放端正點兒,我好不容易把你們撈出來,不是讓你狡辯的!」

    飛哥捂著臉不敢說話了,又足足過了好幾秒,他才反應過來白晃說的話。

    啥?好不容易撈出來什麼意思?

    不過白晃馬上就給他解釋了——用暴力解釋。

    重重的瘋馬皮靴子,一腳接一腳落在飛哥頭上又碾又跺,悲慘的一幕,讓牆根的蟑螂都嚇得掩面而逃。

    白晃一邊跺腳還一邊忿忿不平:「他娘的,哥哥我都這麼有誠意了,看我的眼睛,真誠不?你們居然還不敞開心扉,真是豈有此理!」

    德魯伊覺得有必要給這些人渣們上一課,撩撥了自己是什麼下場。

    白加黑睡得香,可不是說說而已。

    終於,在看上去永無止盡的痛毆下,飛哥最終扛不住開口了:「我說,我說啊老大,不要再打了!」

    嚓,還真有貨!

    白晃心中一喜,又狠狠給了人肉沙包兩下,才意猶未盡地站到了一邊:「狗曰的,你真是欠打,一開始就老實交代不好?」

    飛哥都快哭出來了,我爸爸……呃不,警察都沒這麼打過我,這王八蛋比警察還狠!

    不過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公安沒對他們實行無產階級專政,第一是看在他們進局子時,人人帶傷的份兒上!其次,他們預先準備的口供,相當符合邏輯,所以能矇混過關,也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有了口供,哪個警察還沒事兒為難人?

    可不承想,警察好打發,超人難對付,白晃對於惦記自己親人的傢伙,從來都是錯殺三千不放一個。

    就拿飛哥一夥人來說,只要不把人弄的翹了辮子,上滿清十大酷刑都無所謂。

    ……

    一刻鐘後。白晃差不多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劉嘉浩,居然是那個原治安支隊隊長的兒子?

    和這個名字同時冒出來的,還有那兩隻死的不能再死的越南猴子,兩把格鬥爪刃……這麼說。是自己陷害那小子,被他、或者他老子發現了,這才蓄意報復自己?

    如果這是他老子劉慶唆使的,那這手法也太不含蓄,太粗糙了點兒,不符合一個公安系統人員的謹慎。

    如果是劉嘉浩這個學校小霸王自己倒騰的……那他哪裡弄這麼多錢?按照這什麼「飛哥」的說法,光前後兩次定金,就給了3萬多塊。這可不像是一個初中小屁孩的氣魄。

    臉色陰晴不定地琢磨了好一會兒後,白晃清清嗓子,沖地上的混混開口了:「你看,事情搞成這個樣子。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飛哥徹底要崩潰了,什麼叫不打不相識啊,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打我啊!

    「那以後呢,大家還是好朋友……哎,你什麼意思?」白晃瞪大了眼珠子。盯的飛哥瑟瑟發抖了,才嘉許地點頭道:「你身為大哥,總要有點兒肚量嘛,男人不要斤斤計較!」

    飛哥開始吐血了。

    「總之。我也不多說了,以後大家就是朋友!那個……既然大家是朋友。我出了事你就應該幫忙對不對?那個劉嘉浩交給你,去弄清楚他為什麼要針對我妹妹。嗯。這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就給你兩天時間吧,兩天以後你要是還沒弄清楚……喂,不要用這麼畏懼的眼神看著我,我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殺人滅口的!對了,你們千萬不要跑路,我跟市公安局一群人很熟,你們也不想被全國通緝吧?」

    飛哥嚅囁了半天,最後還是老老實實點頭答應下來。

    因為他從白晃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樣東西——長著荒草的墳頭。

    ……

    回到家裡,心情大好的白.柯南.晃剛進園子,就被苗紫紫瞄了個正著:「甜筒!」

    呃,白晃一下子囧囧有神,只好乾笑著搪塞:「我去的時候人家冰激淋沒打好,不成形呢。」

    苗紫紫並沒有跟以往一樣,哇哇大叫著撲上來又抓又撓,只是臉色陰晴不定地懷疑道:「你去的哪一家?」

    「還能是哪一家?肯定兒童公園旁邊,丹尼斯廣場下面那家啊。」白晃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卻又不清楚問題出在哪裡。

    聽了白晃這話,苗紫紫頓時冷笑起來:「哼哼,姓白的,你居然連小孩子都騙!真是禽獸!丹尼斯廣場的麥叔叔?我剛剛才打過電話,人家說從昨晚到現在,甜筒就沒斷過!」

    呃……

    德魯伊立馬就給orz了,就彷彿自己的智商,被一萬隻草履蟲給輪了似的。

    他知道苗紫紫人小鬼大,可為了一個甜筒,還專門打電話過去查詢,這未免也太多疑了吧?

    所以白晃恬不知恥地嘿嘿一笑,讚賞道:「我跟你講,你這個多疑的性格,就和我一樣,贊!」

    苗紫紫鼓著腮幫子不說話了,半天後才恨恨道:「我跟姥姥說去,你又欺負我!」

    白晃頓時就無語了,對於「叫家長」這種絕招,他還真沒啥好辦法,只能便秘似的翻翻白眼:「明天4支甜筒!」

    苗紫紫使勁兒撇嘴,然後異常堅定地轉過身去。

    「5……6支!」白晃捏捏鼻子,自認倒霉。

    「哼,看在你誠心誠意的份兒上,勉勉強強吧!」苗紫紫一下子就轉過身來,小臉蛋上那還有半分委屈。

    不得不說,在人身安全的高壓之下,飛哥這夥人的效率還真是不錯。

    才過去一天,第三天一大早,混混們就打了電話過來,是飛哥的聲音,而且異常諂媚:「白老闆,事情弄清楚了,你看,是我過去向你匯報,還是……」

    白晃才沒啥心思和這種貨色墨跡,直接哼了一聲:「就在電話裡說,少給我廢話!」

    「是,是!昨天我就帶著弟兄去堵了劉嘉浩,事情是這麼回事……」

    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白晃臉色頓時古怪取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無語地搖搖頭掛斷電話。

    還真不是劉家父子搞的鬼。

    原來事情的真相,源於自己那一次「相親」。

    於德寶那老貨肯定沒想到,他熱心腸地為自己牽線搭橋,卻差點兒讓苗紫紫躺了好大一槍。

    嗯,還不止是躺著中槍,簡直是躲在地下室都中槍啊,尼瑪這子彈是從通風口飛進去的。

    雖然在於蟬瑾的趴體上,他就覺得袁飛不是啥好東西了,但怎麼都沒想到,這廝居然膽大包天到這個地步。

    別說他對苗紫紫的感覺越來越不錯,就算是擱在以前,知道這事兒以後一樣要冒火。

    按照白日光的做人原則,向來是君子不報隔夜仇,呃不,是君子報仇不隔夜,所以他立馬撥通於德寶電話,問起了袁飛的事情。

    「哦,你說袁賴痘?」於德寶長長地哦了一聲,他嘴裡的「賴痘」,在西江土話裡,就是癩蛤蟆的意思:「我跟他沒得太多的往來,總的來說還算會做人,就是有時候心太黑了,喜歡下狠手整人。最開始那幾年,磷礦還賣不起價的時候,他經常拖欠工資不說,但凡是找他要錢的,基本就被他搞過……」

    洋洋灑灑講了好一會兒,於德寶才反應過來:「怎麼,你忽然問這個搞嘛兒?不會是跟他鬧了什麼矛盾吧?」

    「怎麼可能,我這種與世無爭的性格,你覺得會和別人產生矛盾?」白晃頓時叫起了撞天屈。

    「呵呵,呵呵……」於德寶早習慣了這廝的風格,乾笑兩聲後又嚴肅道:「你要真和他弄的不愉快了,最好是盡快解決,他這個人有點兒陰。」

    白晃呵呵一笑,滿嘴不著邊際地跑著火車:「說了不是我,於叔你怎麼不信呢?我是從市局的雷軍那裡,聽說他好像是犯了事,最近有個針對他的行動,所以才好奇問一下。」

    「雷軍,就是治安支隊的那個?」於德寶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袁賴痘要是有什麼問題,要麼是刑偵支隊管,要麼乾脆就是安監局,怎麼也扯不到治安支隊那邊吧?」

    白晃滿臉不相干地攤攤手:「我怎麼曉得,別人也是酒喝多了順口一提,我還能追著問不成?」

    「這倒也是!」於德寶唏噓感慨這,又不著邊際地扯了好一會兒後,才啪嗒一下掛了電話。

    弄清楚了袁家的底細,剩下的事情就沒啥難辦的,白晃忙活了好幾個通宵,把袁飛他老子行賄、做假賬、蓄養惡勢力打手的證據搜集了不少後,就一股腦匿名扔進了市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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