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拖一天算一天,還沒玩夠呢
「這就是那個奧運冠軍?」
一個穿著美國空軍皮夾克的年輕男子,沖身邊悶頭玩手機的同伴低聲問了一句,然後不屑地嗤笑起來:「無非就是個賣苦力的,等他以後退役了,哪個還記得他?」
幾個男人可不是於蟬瑾的閨蜜,他們只是被請來做客的,不好跟那些女人一樣,在屋子裡面到處亂跑。
因為這個原因,皮夾克也沒看到白晃的超跑,才有了上面這些話。
但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敵視白晃,皮夾克對面的一個小年輕就主動起身,湊到白晃身邊伸出了手:「久仰久仰,白老弟這一過來,就讓大美女們全都圍著你打轉,可把我嫉妒壞了!」
「呃,請問你是……」
白晃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一邊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一邊迷迷糊糊地訕笑。
不過這個小年輕也是個妙人,非但沒自我介紹,反而蒼蠅看見大便一樣,熱絡無比地黏了上來:「老弟,我聽說你要在西江建馬場,到時候馬場建成了,給兩張貴賓卡怎麼樣?我也不說多了,隨便給個五六張就行。」
馬場?
貴賓卡?
小年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直接嚷嚷了出來,在場的又沒人是聾子,當然全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女孩子們的眼睛更加閃亮了,而皮夾克和手機黨,則是情不自禁地抬頭看了過去。
沒辦法不看,如果只是一個奧運馬術冠軍,那麼憑借他們的家境,他們父輩的財富,還能不把白晃放在眼裡。但這個馬術冠軍一旦變身為了馬場主,就不能再用勢利眼看別人了。馬場這種生意,就算是暴發戶家庭,也知道不是一般富豪能玩的,遠比玩飛機玩遊艇還要燒錢。
剛剛才放話,說白晃是苦力的皮夾克,轉眼就被一巴掌甩在臉上,這會兒別提有多羞惱。
還好他沒腦子有心眼,鄙夷的話沒有當眾說出來,要不然,這次才真是不好收場了。
「高淼!」見這個年輕人越說越不像話,於蟬瑾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擺出要他好看的架勢。
「安拉安拉,我不說,不說了還不行!」年輕人嘟嘟嘴,白眼兒不要錢地直往外甩:「不就是大我兩天嘛?總喜歡擺姐姐的架勢,沒勁。」
姐姐?
白晃大約明白了些,這年輕人估計是於家的表親,於是連忙擺擺手:「沒事沒事,這位是你的弟弟吧?那他找我要幾張貴賓卡也沒什麼啊,都是自己人……不過這個馬場現在只是規劃,具體要等我兩個國外的朋友,實地考察以後,才能決定下來。」
後半句是對著高淼說的。
「嘿嘿,就是嘛,蟬瑾你看,白老弟都沒說啥,你激動個什麼勁兒?」小年輕是典型的打蛇隨棍上,見白晃幫自己說話,立馬趾高氣昂起來。
「懶得理你們!」
被自己表弟一頓沒大沒小的搶白,再加上白晃笑呵呵裝傻的神情,於蟬瑾恨恨罵了一句後,跺跺腳去廚房準備茶點了。
看著於蟬瑾氣鼓鼓的背影,高淼倒是滿不在乎,反而跟白晃勾肩搭背起來:「唉,我說,你是不是把我這個表姐泡上手了?」
他這話一出來,非但是高淼自己,旁邊幾個潮女也張大了耳朵,八卦兮兮地盯了過來。
看得出來,幾個時尚潮妞中,還真有人挺緊張的,表面上在八卦,其實生怕聽到白晃說一個「是」。
「喂喂,你好像很關心你姐姐的私人問題啊,莫非你是個姐控?」白晃不答反問,這種時候,不管承認還是否認,明顯都會引火燒身解釋不清楚,還不如先把火燒到別人身上去。
「喲,小水水,白晃這麼一說,好像真有點兒不對啊!」一個女人立馬就不純潔了,臉上充滿了對禁忌之戀的好奇和嚮往。
「就是就是,三水弟弟啊,你是不是喜歡你表姐,所以很緊張白晃當你情敵啊!」又一個女人跟著起哄,大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
不過很明顯,這個高淼不是什麼易於之輩,他只說了一句話,就讓眾人面色古怪地退散開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們這些做姐姐的,不要害我啊!什麼姐控的說法傳出去了,我男朋友不要我,那我可跟你們沒完!」
嚓,這都行……
於是就在白晃盤算著,要不要乾脆也學學高淼,承認自己是基佬算了的時候,四個男人裡面一直沒說話的那個,沉著臉來到了白晃跟前。
「你就是白晃?」
同樣是自顧自說話的傢伙,但和高淼對比起來,兩人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
如果說高淼是笑嘻嘻的黃山迎客松,那麼這個走過來的男人,就是西伯利亞寒流,隨便掃一眼他的臉,就會讓人情不自禁想到冰塊。
面對這樣的不善問候,白晃壓根兒就沒搭理,直接轉向高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這位先生,這裡是不是有點兒問題?他是殘障人士?」
「你嘴巴乾淨點!」
畢竟能被於蟬瑾邀請來的,誰都不是傻子,白晃如此明顯的指桑罵槐,他怎麼可能聽不清楚?
「咦,你能聽見我說話啊?那還問我是誰?」白晃聳聳肩膀,做了個自己很遺憾的表示後,自顧自去找高淼說話了。
「怎麼,是不是怕被我揭穿老底了,不敢跟我說話?」見白晃不理自己,本來還強忍著火氣,要在美女們面前裝紳士裝風度的男子,終於忍不住了,說話開始夾槍夾棒。
「我有什麼老底。」白晃被他逗樂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傢伙是fbi呢。
「你上個星期,就因為被懷疑和一起殺人案有關,被帶到公安局審訊了吧?」年輕人冷笑兩聲,一副誓要揭穿白日光老底的架勢,瞳孔上劃過一閃而逝的得意。
「就你這樣,還學人勾心鬥角?」白晃同樣冷笑兩聲,把對方的口吻模仿的惟妙惟肖:「真是可恥,連傳喚審訊和協助調查的區別都分不清出,我建議你以後出門先上一遍度娘,有什麼不知道的,先查清楚了再說,免得丟人顯眼……哦,對了,那上面也有很多東西都是亂說的,你還是去書店買兩套大百科全書吧。」
「放屁,你少在這裡狡辯……」
那個年輕人還想說什麼,卻被一個長風衣高筒馬丁靴的女子給拉住了,面色不善地狠狠盯著他。
而白晃見沒自己什麼事兒了,也跟著高淼坐到了一邊。
「白老弟,你怎麼得罪袁飛了?」於蟬瑾表弟拉著白晃,視線在袁飛和長風衣潮妞之間轉來轉去。
「猿飛?」白晃一驚,咧著嘴看向高淼:「不是吧,我就過來參加個聚餐,也能惹到這種上忍?」
「什麼商人,他家裡倒是開礦場的,不過他自己就是個二世祖,根本就沒什麼商業細胞。」高淼奇怪地看了眼白晃,耐心地解釋著。
「不是商人,是上忍啊,這傢伙不是叫猿飛嘛?」白晃繼續大驚小怪。
「……」高淼一副囧囧有神的模樣,彷彿在說:老大,你好歹也是奧運冠軍,運動偶像,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
無語了好一陣後,這個自來熟的傢伙才繼續解釋起來。
和於德寶一樣,這個袁飛的父輩,也是磷礦行情看漲以後,忽然竄起來的一個暴發戶。但他們家和於德寶不同,屬於地地道道的暴發戶家庭,具備了暴發戶所應有的一切氣質,簡單地說,就跟已經當了死鬼的賈萬全差不多,只不過沒那麼囂張而已。
跟賈家唯一不同的人,袁飛的父親雖然是暴發戶,但對於比自己強的老闆,卻都花了大力氣巴結,最起碼在圈子內,此人算個和氣生財的典型。
至於這個袁飛,二世祖的該有的毛病他也都有,只不過因為父輩們的關係不錯,所以於蟬瑾開趴體,看在他老子的份上,也勉強把他叫了過來。
而這傢伙之所以看白晃不爽,據高淼分析,大概還是因為女人。
也就是正和他發生爭執的,那個黑髮筆直長風衣高筒皮靴的大妞。
「看到沒,那妞叫齊晚櫻,家長是三峽集團的一個老總,絕對的大小姐,臉盤靚條子正,不怪袁飛那傢伙五迷三道。」高淼一邊擠眉弄眼,一邊沖白晃嘿嘿怪笑:「剛剛齊大小姐看你的眼神,可是非常不對勁兒了,我也經常跟她一起玩兒,就沒見她對誰有過好臉色。」
那邊齊晚櫻邊跟袁飛吵架,可注意力也沒放過這邊,隱隱聽到高淼似乎在談論自己,立馬飛過來一個殺人的眼神:「三水弟弟你還反了天是吧?敢嚼老娘的舌頭,是不是不想活了?」
高淼立馬縮頭縮腦,舉雙手示意投降。
見這貨如此乖覺,齊晚櫻氣呼呼哼了一聲,倒是不好再計較了。可她本來應該收回去的目光,卻又好像是情不自禁一樣,極為神速地劃過白晃,然後慌裡慌張地飛快轉移開。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高淼頓時來了精神,一個勁兒拿肩膀撞白晃:「果然對你有意思!他***,我現在都有些後悔,沒去學什麼馬術了。你是不知道啊,8月份在酒吧看奧運直播的時候,那些美女們一見你出場就全瘋了,跟集體高潮一樣……」
這傢伙葷素不忌,白晃也不裝正人君子,直接回了一個懷疑的眼神:「是不是啊,我都不知道我這麼有魅力。你給我說說,那些美女們都是怎麼濕的?有沒有臨時換褲子?」
「靠,你比我diao!」高淼心服口服。
聽了高淼的解釋,白晃這才明白,不是自己太嘲諷,而是恰逢其會被當成了情敵。
本來嘛,這世界上爭風吃醋的事情多了,隨便點開一個門戶網站的感情版塊,保管都有類似糾纏不清的帖子。只不過那些都是普通人,大多數情況下只能自己發個帖子生生悶氣。可換成是袁飛這種二世祖,估計為了女人爭風吃醋的事情也沒少干,當面鑼對鑼鼓對鼓非要爭一口氣,白晃也能理解。
只不過唯一的問題是,這廝怎麼知道,自己被治安支隊傳喚過?
因為苗紫紫差點兒就被xxoo,所以在上次的危機過後,白晃對一切可疑的問題,全都多了個心眼。現在覺得袁飛也很不對勁,彷彿很關注他一樣,就扯了扯高淼,沖還在糾纏不清的那對男女努努嘴:「這傢伙消息很靈通啊,我的研究所前不久出了人命案,他都很清楚的樣子……」
高淼立馬就聞弦音而知雅意,「哦」了一聲後解釋道:「他有個親戚,據說是表姨爹還是什麼的,在市公安局裡頭,好像是個什麼隊長吧?」
怪不得。
白晃點點頭,把這條信息記在了腦子裡。
……
既然是年輕人的趴體,總少不了喝點兒紅酒,順便k兩首歌。於蟬瑾在廚房忙碌了一陣後,就指揮著閨蜜一起動手,把各種果盤茶點端到了園子裡,而男士們則出苦力,去倒騰家庭影院。
大概是在廚房裡切切弄弄以後,於蟬瑾調整了心態,再出來的時候,居然也帶上了一絲複雜的笑容:「白晃,我可是奉叔叔的命令,把我最好的朋友都叫了過來,你可不要挑花了眼啊。」
她這麼一說,幾個女生頓時就明白了東道主的意思,全都笑鬧起來,拉著於蟬瑾不依不饒。
而男人們呢,除了袁飛以外,另外兩個男子一個有了女朋友,另一個皮夾克倒是對於蟬瑾有點想法,聽了這話後儘管也有艷羨妒忌,卻不再向一開始那麼失態了。
面對赤裸裸的肉*體交易,就算一次性飛她十幾個,白晃也不會眨眨眼睛,可面對這種正兒八經的相親架勢,他卻有點吃不消的感覺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抱著大貓在園子裡玩耍,好幾個潮妞過去搭訕都吃了閉門羹的苗紫紫,卻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跟個女鬼似的幽幽道:「於姐姐,你是要給我老公介紹二奶麼?」
二奶麼二奶麼二奶麼……
小丫頭的聲音彷彿無數只幽魂,在明媚的深秋陽光下飛來蕩去。
沒有轟然,沒有喧嘩,也沒有倒抽冷氣的聲音。
所有人都只有一個表情,直勾勾瞪著忽然冒出來的苗紫紫,中了沉默術士的大招一樣再也說不出話來。
只不過那些都是普通人,大多數情況下只能自己發個帖子生生悶氣。可換成是袁飛這種二世祖,估計為了女人爭風吃醋的事情也沒少干,當面鑼對鑼鼓對鼓非要爭一口氣,白晃也能理解。
只不過唯一的問題是,這廝怎麼知道,自己被治安支隊傳喚過?
因為苗紫紫差點兒就被xxoo,所以在上次的危機過後,白晃對一切可疑的問題,全都多了個心眼。現在覺得袁飛也很不對勁,彷彿很關注他一樣,就扯了扯高淼,沖還在糾纏不清的那對男女努努嘴:「這傢伙消息很靈通啊,我的研究所前不久出了人命案,他都很清楚的樣子……」
高淼立馬就聞弦音而知雅意,「哦」了一聲後解釋道:「他有個親戚,據說是表姨爹還是什麼的,在市公安局裡頭,好像是個什麼隊長吧?」
怪不得。
白晃點點頭,把這條信息記在了腦子裡。
……
既然是年輕人的趴體,總少不了喝點兒紅酒,順便k兩首歌。於蟬瑾在廚房忙碌了一陣後,就指揮著閨蜜一起動手,把各種果盤茶點端到了園子裡,而男士們則出苦力,去倒騰家庭影院。
大概是在廚房裡切切弄弄以後,於蟬瑾調整了心態,再出來的時候,居然也帶上了一絲複雜的笑容:「白晃,我可是奉叔叔的命令,把我最好的朋友都叫了過來,你可不要挑花了眼啊。」
她這麼一說,幾個女生頓時就明白了東道主的意思,全都笑鬧起來,拉著於蟬瑾不依不饒。
而男人們呢,除了袁飛以外,另外兩個男子一個有了女朋友,另一個皮夾克倒是對於蟬瑾有點想法,聽了這話後儘管也有艷羨妒忌,卻不再向一開始那麼失態了。
面對赤裸裸的肉*體交易,就算一次性飛她十幾個,白晃也不會眨眨眼睛,可面對這種正兒八經的相親架勢,他卻有點吃不消的感覺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抱著大貓在園子裡玩耍,好幾個潮妞過去搭訕都吃了閉門羹的苗紫紫,卻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跟個女鬼似的幽幽道:「於姐姐,你是要給我老公介紹二奶麼?」
二奶麼二奶麼二奶麼……
小丫頭的聲音彷彿無數只幽魂,在明媚的深秋陽光下飛來蕩去。
沒有轟然,沒有喧嘩,也沒有倒抽冷氣的聲音。
所有人都只有一個表情,直勾勾瞪著忽然冒出來的苗紫紫,中了沉默術士的大招一樣再也說不出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