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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8.土狗會武術,誰也擋不住 文 / 芭蕉師太

.    248.土狗會武術,誰也擋不住

    兩個人在鬥狗場中間碰面了,隔著一個鐵擂台,趙胖子嘿嘿怪笑。

    「老王,我說你真是沒有愛心,或必須要殘害一條小生命呢?」肥闊佬毫不掩飾自己的歡樂,笑哈哈地乜視王光彪:「聽我一句勸,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免得掉面子。你就算非要整死你的土狗,拿出去給一棒子就行了,還能燒個火鍋。真要跟我的『馬面』打過了,那就連火鍋都吃不成了。」

    「真他嗎是廢話多。」王光彪臉色難看地罵了一句,見服務生已經打開了鐵門,自顧自把土狗放進去。

    「哎,不聽老人言啊。」趙胖子心情很好,一點兒沒因為對方的粗口而惱火,同樣抖抖狗鏈子,趨勢著土佐進了擂台。

    隨著兩邊的鐵門卡嚓一聲,被關了個嚴嚴實實,中間那一道隔開鬥狗的柵欄,也被抽了起來。

    「一口咬死!咬死它,咬死它!」隨著兩隻狗之間沒了阻隔,和趙胖子有些交情的兩個老闆,已經忍不住起身嚷嚷起來。

    雖然一邊倒的對決沒啥意思,但換個角度來說,能夠看到一場血淋淋的虐*殺,也很能滿足某些人的獸性心理。尤其是在欣賞完虐殺後,還能看看王光彪的慘樣兒,也不失為一場快事。

    似乎是聽到了這些喊叫,鐵籠子裡面,那頭凶相畢露的日本土佐,已經「吼吼」地逼了上來。

    「上,上啊!」

    在土佐犬的對比下,土狗那原本就瘦弱的身子,愈發顯得弱不禁風,彷彿只要對方輕輕一撲,就會被壓成肉餅一樣。

    趙胖子的土佐並不像前幾場比鬥中的斗犬,甫一上場,就急吼吼地撲了上去,必要置對方於死地才滿足。正好相反,在看到對手毫無表示後,這只凶犬停下了步子,身體也放鬆起來。

    要是不明所以的賭客,見了現在的情形後,絕對會破口大罵,最起碼也是噓聲四起。

    但在場的這些人,基本上都看過土佐的比賽,多的十幾場,少的也有四五場。他們也都清楚,這傢伙看似放鬆下來,其實已經在準備致命一擊了。不知道多少初入擂台的猛犬,就是吃虧在土佐的突然襲擊之下。

    就在這個時候……

    眼看攻擊隨時降臨,那只懶洋洋沒啥反應的土狗,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一樣,一個哆嗦跳了起來,緊接著就夾起尾巴嗷嗷慘叫。

    觀戰的闊佬們愣住了,服務生們愣住了,就連本來要發起攻擊的土佐,似乎也愣了一愣。

    王光彪的臉色瞬間煞白,他兩眼無神地回頭瞄了一眼白晃,目光中沒有惱恨,只有深深的絕望。

    「哈……哈哈哈……」這次即便是最中間的那個包廂,鬥狗場的主人韓老闆,也笑得直嚓眼睛水。簡直是滑稽到了極點,誰都沒想到,在這種你死我活的鬥狗場上,居然會出現一方屁滾尿流的場面。他這個鬥狗場也開了近3年,可不戰而逃這種事情,這還是第一次出現。

    就在所有人都笑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白晃也跟著一笑。

    鐵擂台裡面,雖然被對手的舉動弄得一愣,但殺手就是殺手,土佐犬還是猛然發力,就像被壓縮到極致的彈簧一樣,閃電般撲向土狗。

    連一個眨眼的工夫都沒用上,凶犬『馬面』就撲到了土狗側前方,一張血盆大口順勢咬向對手的脖頸。

    千鈞一髮之際,原本嗷嗚慘叫,活像是被割了老二的小土狗,忽然就不叫了。面對著足以致命的攻擊,它只是隨隨便便揮出了自己的爪子,動作悠閒的,就像一個曬太陽老太婆在趕蒼蠅一樣。

    但就是這輕描淡寫的一爪子,卻狠狠抽到了土佐犬的臉上。

    如果現在有一部高速攝像機,能捕捉到千分之一秒的鏡頭,那麼觀眾們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土佐犬那張凶神惡煞的狗臉,是怎麼樣一點一點發生形變的。如果非要用一個畫面來形容,那麼可以參考很多動漫裡面,傻狗撞上了玻璃時的那種慘樣兒。

    只不過發生在鐵擂台上的一幕,比動畫裡要更加血腥,更加的真實。

    一聲情不自禁地慘叫之後,土佐犬被硬生生砸到了一邊,用港片裡的台詞來形容,那就是撲街到家了。

    在光禿禿的水泥地面上翻滾了兩圈後,土佐犬好不容易才站了起來,搖搖頭,隨即吐出了一顆白森森還帶著血絲的犬齒。而它整個寬大結實的頜部,也在不自然地抽搐著,彷彿剛剛從羊教授的電療椅上走下來。

    四周的闊佬們笑聲還來不及剎車,就被突然出現的畫面硬生生打斷了。

    而此次賭鬥的兩個當事人,更是一個拚命嚥口水,一個再次噴出了一口茶葉。

    趙胖子把紫砂茶杯像是拍驚堂木一樣,狠狠剁到了茶几上,肥大的身軀以違反物理定律的速度,騰的一下站起來,撲到包廂的玻璃窗口目瞪口呆。

    但好在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只嚇掉人下巴的土狗,在一擊得手之後,居然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又恢復了原來那副傻不愣登的模樣,呆呆地站在那裡,半點兒動作也沒有。

    「搞,上啊,搞死它!」

    本來一顆心已經沉到屁*眼的趙胖子,見了小土狗傻傻呆呆的模樣,臉上總算恢復了點兒血色。見自己的常勝將軍好像被打怕了,馬上不管不顧地嚷嚷起來。

    好不容易,從輕微腦震盪裡掙扎出來的土佐犬,搖晃了一下大腦袋後,又呲出白森森的犬牙,發出了威懾性的嗚咽。

    但這樣的情況,落在瞭解土佐犬的人眼中,就知道「馬面」是害怕了。否則以這種狗的性子,哪怕就算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也不會用吼叫來嚇唬人,從來都是用牙齒說話才對。

    對峙了片刻後,日本土佐的耐性到底有限,見小土狗始終沒有反應,身子又是一蹲,再次撲到土狗的側面,張嘴就往對手的後脖子上咬去。這一次出擊,彷彿比剛剛更快了三分,觀眾們只覺得眼前一花,「馬面」就竄到了土狗身旁,一張血盆大口也完全包裹住了小土狗的腦袋。

    但更加不可想像的事情發生了,那只不閃不躲,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土狗,居然同樣扭身回頭,甩動的狗腦袋跟個鏈球一樣,直挺挺砸到了土佐的臉上。彷彿是打樁機夯砸地面般的悶響,凌空撲過去的土佐犬「馬面」,直接被砸飛了出去,帶著「呼呼」的破空聲,狠狠撞在擂台邊上的鐵柵欄上。

    這一下砸的太結實了,土佐犬森利的尖牙再度被砸掉兩顆,在擂台上一陣亂滾,牙齒磕碰水泥地的聲音,在地下室裡久久迴盪著。

    挨了這一擊後,就算天生為爭鬥而生的土佐犬,也是凶焰全無了,勉勉強強站起來後,腦袋一陣亂晃,居然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很明顯,頭上挨了這一下後,這只凶威赫赫的斗犬,已經徹底被砸暈了,腦袋根本不能正常思考。天性促使著它重新撲過去,和對手不死不休,但求生的本能又克制著它,不讓他繼續戰鬥。

    「鐵……鐵頭功?」

    王光彪說話的聲調都變了,活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老公雞,連個鳴兒都打不出來。

    而更多的老闆們,則是抖著肉呼呼的大手,指著擂台說不出話。那架勢,簡直比晚年的拳王阿里還要可憐,絕對是帕金森重度患者。

    白晃把闊佬們調戲了一把後,也懶得繼續玩下去了,直接一道指令傳過去。

    就見原本還呆愣著的土狗,忽然跟下山虎一樣,撲出了一股惡風,撲到土佐犬面前。掉了三顆牙齒的凶犬還想招架,但卻連對方的攻擊軌跡都無法樸拙,只覺得眼前一花,狗臉上就又挨了一爪子。

    一陣談不上清脆,但也絕不沉悶的響聲,土佐犬腦袋後仰出去,一道混合著血絲的狗涎飆射而出,足足飛到了第一層看台的包廂上面。不等它回過神來,小土狗又是一爪子揮出去,這次換了另外一半狗臉,而土佐犬噴出來的除了血絲之外,還有第四顆犬牙。

    哈哈,打耳光。

    白晃站在包廂口上,沖對面的趙胖子使勁兒笑,**無比的模樣。

    一邊笑,他還一邊揮舞起手掌,做出打人耳光的動作。

    趙胖子看見了他的動作,可這廝臉色蒼白目光渙散,哪還有心情和白晃較勁。

    也說不清被打了多少下,總之小土狗停下來之後,原本不可一世的凶犬,這會兒已經完全崩潰了,氣若游絲地癱倒在水泥地上。幾分鐘之前還充滿煞氣的狗臉,已經被抽得走了形,上面糊著的全是鮮血,只有微微抽搐的後腿,還能證明它的存在。

    鬥狗場裡鴉雀無聲,所有人眼神癡呆,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有王光彪,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擂台,又回頭看了看白晃後,再也按捺不住地狂笑起來。

    「這……這……這……」

    聽見了老對頭的笑聲,趙胖子心臟彷彿被快刀瘋狂地穿刺著,整個人都抽搐起來。咬牙切齒地好半天後,最後一屁股跌坐在包廂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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