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美女蛇出籠
但白晃沒料到，他這不算炫耀的炫耀，落在白靜耳朵裡，卻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全市警察都知道你那裡？
你家苗圃是警局後院呢？還是說警察局長是你老子？
不過這些念頭，她也就是想想而已，畢竟一旦證實了白晃的馬術出色，到時候還得指望他拿金牌，給自己這些人刷政績。
於是在電話裡面約定了時間後，兩人同時掛斷電話。
「神奇啊，哥哥我也要參加奧運會了？」手機揣回褲兜裡，白晃像是在做夢一樣，有些好笑地搖搖頭。純粹是對於人生意外的感慨，並不涉及到激動的情緒。
畢竟，綠化地球和更高更快更強之間，也沒什麼交際，只有德魯伊才是他的主業。
放下電話，白晃決定跑一趟農科所，最近江南區的農科所這邊，在傳聞要精簡機構，撤銷幾個村組的農業基站。
白晃聽到了消息後，也到過幾個地方考察過，大多數就是一排平房，中間用來辦公，兩邊屋裡堆放著化肥種子農藥而已。而在距離江南區中心最近的蓮蓬村，那裡的農業基站卻被他惦記在了心裡面。
一個獨門獨戶的大院子，裡面兩棟小樓，還帶著七八分菜地。一棟兩層的是辦公樓，而另一棟三層樓房，最開始就是作為試驗場地而建造。
這都是八十年代初的事情了，後來因為行政區劃的變動，原本計劃作為江南區農科所的場地，也無奈變為了一個村組的農業基站。
沒想到過了三十年後，居然便宜了白日光這傢伙。
……
「哦，哦，你是上次那個白……白總！」到了農科所老大的辦公室裡，那位禿頂主任立馬就認出了白晃。
沒辦法，一個多月前的花展危機，把兩位副市長險些急出了高血壓，連帶江南區這邊的劉區長，市農業局，區農科所，幾百號人的心裡面全都戰戰兢兢，生怕鍘刀落在了自己脖子上。後來還是這位年紀輕輕的老總，解決了好些個農林專家都沒解決的難題，這才皆大歡喜。
聽說和這位老總有齷齪的一個農業局主任，還被擼了下來。
這讓禿頂主任怎麼能不誠惶誠恐，趕緊離座迎接。
「羅主任你好，今天過來啊，是有個合作上的問題，要和你談談……」
……
白晃被熱情接待的同時，整個西江市公安系統裡，看他最不順眼的女警，卻在百般算計針對他。
「馬莉莉，有人找！」
西江*市勞教所裡面，一個面相清麗的女生，被膀大腰圓的女看守員不客氣地呵斥著。
只是漂亮的女生連連點頭，像是聽到了什麼恩賜一樣，一臉討好地跟在了那人身後。沒人注意到，在她垂下來的黑亮頭髮後面，是陰狠刻骨的惡毒眼神。
還有一年多的勞教生涯，才能擺脫這個鬼地方，老娘先忍著，等出去以後，再找你老公孩子的麻煩！
來到了探視區，馬莉莉就顧不上看守員了，一個勁兒地踮著腳，想要看看來的是誰。
畢竟她的親戚早就放言，不會再和她有任何來往，而那兩個生了她不養的狗男女，更不可能來勞教所看她。除了這些人外，她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會這麼好心，總不可能是那些騎過她肚皮的嫖*客吧？
但馬上，她就不用猜測了，坐在探視窗另一頭的，居然是一個她從沒有見過的女警。
出了鬼？還是叫錯了人？
瞪著疑惑不解的大眼睛，馬莉莉牢牢盯著女警看，不明白此人是什麼來意。總不可能勞教了一年，又翻出那些陳案舊底，把自己往監獄裡面送吧？
想到這裡，漂亮女牢犯的心裡砰砰砰打起了小鼓。她的罪行一旦曝光，可不是勞教兩年這麼輕鬆的，殺不殺頭還不一定，但判個死緩無期，總沒有過錯。
「知道我是誰嗎，為什麼要來找你嗎？」勞教所沒有監獄那麼嚴格，而且這裡還是女號，更重要的，是探監人還是一個女刑警，所有的這一切，都讓看守員鬆懈起來，給了賈冰肆意說話的機會。
馬莉莉裝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樣，縮著肩膀連連點頭。
那表情，雖然比不蘇妲己，但也學了個**成皮毛，腿稍微軟一點兒的男人，對她這幅表情幾乎就沒有抵抗力。
在是在心裡面，馬莉莉卻毫不留情地破口大罵起來：哪個曉得你個死婊*子，又不是老娘逼裡頭掉出來的，要問就去問你的姘頭！
「行了，別裝了，這套對我沒用！」賈冰不耐煩地皺皺眉，然後靠近了防爆玻璃窗：「去年的2月14號，也就是情人節那天，你在伍架*區韓宜*村那邊，到底搞了什麼事，你應該還記得吧！」
這話一出口，穿著囚服的清麗美人蛇，立馬變了臉色，瞳孔都遽然暴縮了一下。
可隨後，她的呼吸慢慢平靜下來後，竟然無所謂地沖賈冰笑了笑，然後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行了，警官，我不裝，你也不要繞彎子，什麼意思直接說吧！」
如果真的是去年情人節的案子東窗事發，那麼出現在這裡的，絕對不會是一個警察。而且這個警察也不會用探監的形式，來和自己見面。
那麼如此一想，就只剩下了一個解釋——女警手上有自己犯罪的證據，可出於某種目的，她並不打算把證據抖出來，而是打算和自己做交易。
一個女警？
跑來勞教所和一個勞改犯做交易？
聽上去很好笑，但馬莉莉不同於常人的犯罪型人格，讓她情不自禁就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絕對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果然，聽了她的話後，對面的女警察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不錯，心理素質很好！我之所以選中你，就是因為你這種心理素質。話不多說，你剩下的刑期，我可以幫你申請所外執行，不過你也要幫我做一件事情，怎麼樣？」
「成交！」
幾乎沒有任何考慮，馬莉莉就答應下來。
不答應的是傻*逼，只有白癡，才會樂意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繼續待下去。
至於女警察要讓她做什麼？
漂亮女犯人就算用自己那裡的毛毛想，也能猜出個**不離十。
無非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嘛，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貨色，做那些事情，本來就算是她的老本行。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一想到不用繼續待在這裡，馬莉莉就激動……甚至是亢奮起來，原本清麗的面容都有些猙獰扭曲，緊緊貼在玻璃窗上盯著賈冰。
酒精，煙草，群鬼喧嘩的夜場，男人們的體液……自己是多久沒有品嚐過了？
明知道自己是兵，對面這女人才是匪，可賈冰依舊覺得有些不舒服，下意識往後仰了仰身體，才生硬地哼了一聲：「我會走特殊渠道，如果順利，今天晚上就行，你安心等消息好了……對了！」
剛要起身離開，賈冰又想起來什麼一樣，眉頭皺的比天津老麻花還擰巴：「馬上就要出去了，你給我放老實點，不要扯歪皮亂搞！」
這個女勞改犯看似清秀純然，其實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光是她犯下的那些事情就不說了，原本一年的勞教刑期，也是因為襲擊看守員，這才改為了兩年。要是她一個興奮之下，又搞出襲擊看守員的變態事情，那可就壞了自己的計劃。
「不會的不會的，我一定好好勞動，好好等警官的消息！」馬莉莉臉色又變了，比剛進大學的大一女生還要老實拘謹。
賈冰沒給她好臉色，但在心裡面卻為自己的眼光叫好。
那個姓白的難對付，可馬莉莉更不是省油的燈。這一回啊，就讓兩個渣滓對掐好了，自己也嘗嘗做導演的滋味。
……
從農科所出來，白晃那叫一個志得意滿。
和羅主任談的很順利，他剛表明了來意，這位看起來有些好笑的禿頭就忙不迭答應下來——不答應才是傻子，人家願意每年花二十萬塊，把那個鳥不生蛋的大院子給租賃下來，而且一租就是三十年最高年限，整整六百萬吶！
這不跟白送錢一樣？
要是不租給他，難不成還攔在那裡麼？
有了這筆錢，最起碼以後逢年過節，所裡的研究員也不用羨慕其他單位了，人人都有份兒。這年頭手裡沒點兒票子，就連領導也當得沒意思，現在好了，總算再不用為了職工福利發愁。
瞧著禿頂喜滋滋的模樣，連連感慨著職工福利有了著落，代表全所職工感謝白總之類的話，白晃也是又無語又好笑。
這年頭，哪怕是當公務員，也是富的撐死窮的餓死，而那些工作在基層的傢伙，更是和普通老百姓也沒兩樣。於是他心一軟，又許下了每年二十萬的科研經費，差點兒沒讓禿頭主任就感恩戴德起來。
「羅主任也不用謝我，我這個經費也是有條件的——所有的錢，都要用在農業污染的防治上！如果不夠我還可以追加，但是一分錢都不能挪用！」
禿頭立馬拍起了胸口：「白總心繫農民老百姓，心繫基層研究員，這錢我要是挪用了，我羅禿子還是人嘛？這樣，白總你派個人過來，專門監督款項的用處，我們農科所財務科不經手！」
咦，這倒還算個人話。
不過哥哥我啊，說到底還是為了異能啊……
哇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