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偷拍自拍區
在學校裡面折騰了一天，又是應付同學，又是和以前的校領導吃飯聯絡感情，差點兒沒把白晃累死。
好不容易堅持到晚上，從酒精和人情關係裡突圍以後，白晃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決定以後再也不參加這種活動了。
和挑選出來的學生簽訂了用工協議後，通知他們兩個月以後上班，白日光就趕緊拍屁股閃人。
實驗室到現在還沒個影子，就算學生們過去了，他把人安排到哪裡？
不過他也不怎麼著急，離學生們正式畢業，還有接近兩個多月，這麼長一段時間，足以搗鼓起一個實驗室的架子了。反正他要搞的，也並非什麼世界級的研究室，連防菌防塵的要求都沒有。
到時候場地問題找政府、找於德寶、找張洪都行！器材設備嘛，有了宋硯亭這條路子，還怕買不到東西？
……
這天下午，剛剛送走了市公安局一夥人，白晃終於難得空閒了下來。
從跑去神農架開始，到回來以後，幫哥們兒擺了賈萬全一道，意外得到星星草……一直忙活至今，忽悠宋硯亭忽悠王樂辰當護身符，最後還折騰出了一個實驗室。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白晃就沒閒下來過。
直到今天，小長假最後一天，接待完公安的那幫子夯貨後，德魯伊掰著指頭想了想，發現自己居然無事可做了。
真是無聊啊無聊！
忙起來的時候，白日光總是自嘲跟條狗一樣，可要真的閒下來，又免不了「人生寂寞如雪」地哀歎兩下……
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事，白晃也懶得想了，直接帶上阿昆，來到小池塘邊釣魚玩。
當然，釣魚的不是他，而是金貓——白晃有一次突發奇想，把魚線繫在貓爪子上，然後手把手教會了這傢伙怎麼釣魚。而自從學會了這個法門以後，紅皮大貓有事兒沒事兒就抱著白晃大腿不放，除非德魯伊給它穿好魚餌，繫上魚線，這傢伙才屁顛屁顛往池塘邊上跑。
「話說，猴子是學會了使用工具，才跳下地變成人，照這個推斷，阿昆豈不是也很有希望……」
一邊不著邊際地胡思亂想，白晃一邊摸著阿旱的腦袋。
阿旱就是那匹駱駝，依照德魯伊毫無下限的邏輯思維，沙漠裡面不是很幹麼？這傢伙往地上一趴，不是「日干」是什麼？
而且很不湊巧，白晃——白昆——白旱，全都是清一色的大老爺們，取這種家族式的名字，的確再合適不過了。
德魯伊正在天馬行空，蹲在水邊的阿昆卻猛然彈了起來，然後就看到一根魚線被拉得筆直，不遠處的水面上，還有一條銀白的影子時隱時現。
「你悠著點！」
白晃無語呵斥了一句，但是對正處於亢奮中的金貓，他的阻止顯然毫無效果。
這傢伙和五六歲大的孩子一樣，碰上好玩的東西，那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放手。每每被它拉……不對，是拽上來的魚，無一例外都是豁嘴。
也有被撕裂了魚唇，僥倖得以生還的，那就是上輩子積了德。
白晃喝罵了一句，見毫無效果，也懶得理會了，自顧自去搭灶台生火——等魚被扯上來，正好烤了大快朵頤。
可是剛要動彈，德魯伊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昨晚看的人與自然視頻。
那些北美棕熊，站在小溪裡面守株待魚，咧著血盆大口凌空咬魚的絕技，給他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
閒著也是閒著，要不，咱也來變熊撈魚玩？
白晃考慮了一下，越想越是意動，反正現在也下了班，工人們都回山下的宿舍了。而只要有人闖進苗圃，風之古樹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就向白晃傳遞警報。
嗯，看樣子可擼……不對，是可變身。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白晃只是稍加考慮，就付諸於了行動。
對於白滾滾的出現，阿昆早已經見怪不怪了，相反，見主人剛一變身，就很沒節操地直撲自己戰利品，它還極為憤慨地喵嗚了兩聲。
可旁邊的白旱，顯然是第一次見識萌熊，一雙草泥馬般的眼睛瞪了半天，也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但是相對於另外兩個，遠遠躲在好幾百米之外，拿高倍望遠鏡盯著苗圃看的人類來說，駱駝白旱的驚訝，就實在是不值一提了。
「老……老……老大！」一個麻桿小青年的嘴巴，抖得如同功率全開的洗砂機，上下牙齒咯咯咯直打架。他的嘴巴張成了一個深邃的黑洞，高高墳起的眼球，因為巨大的驚愕，險些就把望遠鏡片都給頂穿。
「這……這……這是妖怪吧！」小青年哆嗦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內心想法表達出來。
「放屁！」賈冰私下裡安排的「眼線」，李渤李麻子罵了一句，儘管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如果仔細觀察，還能發現他的腿肚子正在打顫。
「不是妖怪，那剛剛那人怎麼不見了，還變成一頭……一頭熊？」瘦麻桿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覺得思維全都混亂了。
「老子怎麼曉得？說不定是隔得遠了眼花。」李渤硬著頭皮地訓斥了一句，但他自己其實也很清楚，怎麼可能兩個人同時眼花？
要不是他們和苗圃之間，還隔著一道寬闊的大江，這麻子現在就能丟下同夥，直接腳底抹油地開溜。
自己老大的這種解釋，顯然不能讓黃毛青年安心，他哆哆嗦嗦地舉著望遠鏡，又看了眼苗圃後，終於憋不住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
這還用問？李麻子儘管在極度震驚中，可依舊恨不得賞小弟一巴掌。
不管賈冰讓他們盯梢，她本人到底知不知情，可事情到了這一步，難道還能裝做什麼都沒發現麼？只有記錄下切實證據，把那個怪物徹底曝光，他們才能安全下來。
畢竟，讓一個在科學架構的社會中，生活了三四十年的普通人，陡然經歷眼前這一幕，那種思維險些都碎掉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哪怕李麻子一向自詡不要命，現在也難免有些慌亂——要是那個怪物，發現了他們在暗中監視，那它會不會搞出其他一些超越想像力的手段，把自己「做掉」？
大活人變熊都變了，再弄出個殭屍之類的變身，也未必沒有可能。
意識到了這一點後，李麻子血液中的蠻橫，反而發作起來，對黃毛一瞪眼：「東西呢，還不快點把東西拿出來！」
他說的東西，是賈冰交給他們的高清攝像機，女刑警特意交代過，只要有什麼可疑情況，一律都得拍下來。
而這個黃毛，也是因為懂點兒攝像器材的操作，才被李麻子帶在了身邊。
「哦，哦！我去弄，我馬上就去弄！」黃毛答應一聲，甩下望遠鏡就去搗鼓攝像機。
就在黃毛架好了攝像機，兩人各種念頭亂冒的時候，讓他們呆滯的畫面再度出現了。
原本在水邊上撲騰的白熊，忽然就消失掉了！
兩人的眼珠子險些就要爆掉，盯著水邊看了又看後，才無法置信地相互對視了一眼：「老……老大，那個籐子……籐子……籐子……」
望遠鏡視野裡，以及攝像機的鏡頭中，那一蓬張牙舞爪的籐類植物，顯然就是白熊變化而成的。要不然，那些枝條怎麼會有意識地深入水中？
而拔出來的時候，又怎麼纏著好些活魚？
饒是李麻子膽大包天，這會兒也覺得脖子後面陰風陣陣，忍不住就回頭看了一下。
而那個小黃毛，簡直就傻了一樣，兩手捧著攝像機，卻一顫一顫根本拿不穩當。
過了好半天，李麻子終於回過神，對著黃毛後腦勺就是一下：「他嗎的，給老子拿穩點！拍出來的錄像都是個晃的，還怎麼證明給別人看？」
被自己老大來了下狠的，小黃毛非但沒有鎮定，反倒更加地慌亂起來。
不經意間手一抖，居然就觸碰到了夜晚紅外成像的按鈕。
如果賈冰在這裡，她一定會無比地後悔，後悔自己為了不放過一點兒線索，給了李麻子一部全天候的攝像機。
遠紅外功能開啟的一剎那，正從荊棘之籐變回人身的白晃，只覺得眼角有光一閃，立刻覺察到了不對勁。
剛才那閃光，似乎是衝著苗圃這邊的？
自己剛剛可是正在變身！
嗅到了某種危險氣息的德魯伊，沒有馬上追查閃光的來源，而是把目光轉到了江面上。
只能說天助白晃，才過了十幾秒，他就發現了一隻低空盤旋的鷹。然後不由分說釋放了野性溝通，緊接著是能力反饋……
白晃的視野忽然模糊了一下，隨即立刻變得清晰無比，就連好幾里外的一片樹葉，此時也纖毫畢現。
得到了鷹的視力，白晃這才不動聲色地抬眼，向剛剛光芒閃現的地方望過去。
苗圃裡池塘所處的位置，正對著江面，但因為地勢和植物濃蔭的緣故，除了東壩上的氣象觀測台，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到這裡。
至於那個氣象觀測台，已經廢棄了多年，平時根本沒人上去。
所以白晃才放心大膽，天還沒黑就敢變身戲耍。
可是現在看來，顯然是有人針對自己了！
果然，當白晃裝著不經意掉頭，目光卻從那棟建築上掃過時，一下子就發現了情況——在觀測台的最上面一層，有兩個鬼鬼祟祟的傢伙，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這邊。準確點說，就是盯著他白晃。
其中一個拿的是望遠鏡，而另一個，好像是攝像機？
這怎麼可能？如果說有人好奇，都拿著望遠鏡四處亂瞄也就罷了，可攝像機的出現，卻證實了白晃的不妙預感——果然是有人針對自己！
那剛剛自己的變身？
如同在心底驚起了一個炸雷，無數的紛雜情緒，猛然間充滿了白晃的腦袋。但這裡面最強烈的，還是憤怒！
無名的業火，從白晃胸口直衝腦門，險些就要把他的天靈蓋給沖了起來。
他最大的秘密，也是壓根無法見光的秘密，就在於德魯伊的異能。而那兩個不明身份的傢伙，居然想要窺探他的秘密，並且還很可能已經得手！
面對這種無比嚴峻的突發情況，白晃沒有慌亂失措，而是不動聲色地鑽進了小樹林的濃蔭裡面。
……
躲在樹林的掩護下，白晃的鷹類視力，讓他看得清東壩島上的兩人，而那兩個傢伙，卻壓根找不到他的位置。
不過那兩人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發現白晃鑽進樹林後，表情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你他嗎剛才怎麼回事？怎麼弄得那麼響？」李渤凶光四冒地盯著手下，在這種易怒後面，是他掩飾不了的緊張情緒。
「老大我不是故意的啊，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夜景成像功能。」小黃毛戰戰兢兢地瞄著李麻子。
「夜成像？那會不會驚動到那個怪物？」此刻的李麻子，渾身上下都是小心謹慎，生怕驚動了自己的窺探對象。
「按道理說不會……」
黃毛話沒說完，就被李渤不耐煩地打斷道：「不要他嗎按道理不按道理！你就直接說會不會！」
「不會……應該是不會！」小黃毛本來還想肯定，可一想到攝像鏡頭裡的畫面，他又哭喪起了一張臉：「不過那個東西跟妖怪一樣，我也不曉得他到底發現沒有啊！」
「草泥麻痺！」李麻子心情惡劣地罵了一句，然後又抬起望遠鏡：「趕緊給老子盯到，要是十分鐘……不，五分鐘以後還沒出來，我們就趕緊閃人！」
不得不說，李麻子能夠在一群有案底的傢伙中脫穎而出，得到賈冰的青睞，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該橫的時候橫，該縮的時候縮，所以他比很多社會渣滓們，都要混得滋潤快活。
但千不該萬不該，他不應該答應賈冰，來招惹一個異能者。
就像小黃毛猜的一樣，白晃那被自然之力改造過的身體，對於人眼不能觀測到的光波，人耳無法捕捉到的聲頻，全都能夠感應到。
鑽進了樹林的白晃，看著對面兩張驚疑不定的面孔，慢慢瞇起了眼睛。狹長的眸子裡，一種肉醬生廠商的自豪光芒隱隱閃現。
從小樹林的另外一段鑽出來，白晃幾個箭步就繞到了臨江的小山崖上，在他的手上，還捧著一隻剛才撈起來的烏龜。
十米多高的陡峭小山崖，不能給他造成丁點兒困擾，而上面叢生的荊棘灌木，反而為他提供了最好的偽裝。
三分鐘後，白晃溜到了江邊，他現在所處的位置，距離池塘正對著的江段，已經足有一兩百米。
想來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肯定想不到他就要強渡長江了。
和手中的烏龜溝通以後，白晃再次發動了能力反饋——當然，不會是千年王八萬年龜這種變態逆天的能力，而是水陸兩棲的技能。
撥開濃密的蘆葦，白晃在昏黃的天幕下，跐溜一下滑進水裡。
五月的氣候，來游泳顯然早了點，但就算是冬泳也無所謂的德魯伊，顯然不會在乎現在這種沁涼的江水。
潛入水底的同時，他也沒放鬆對那兩個王八蛋的監視——盤旋在氣象台上方的鷹，就是他最好的眼睛。
儘管白晃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但他畢竟不是魚，沒辦法游得那麼快。而且第一次在長江裡潛水，江心的激流，以及那種昏暗的環境，還是給了他不小的壓力。
正當他游到三分之二的時候……
腦海裡一股波動傳來，從蒼鷹那裡發送來的訊息，讓白晃知道，那兩個傢伙下了觀測台走人了。
「馬勒個巴子，難道這些人還有同夥，知道我游過來了？」
這個猜測剛冒出來，就被白晃自己否定了。他下水時的動靜，簡直比蚊子吸血還要輕，怎麼可能讓人覺察？
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白晃再次加快了划水的速度，他是在拚命強忍著，才沒有浮上水面，召出肥雞一發星火術砸過去。
最後三分之一的路程，白晃只用了半分鐘不到就游了過去，可是等他溺死鬼一樣爬上岸，連衣服都顧不上擰一下的時候，卻還是只看到了一輛紅色夏利出租車的背影。
嗎的，他們肯定拍到了什麼東西！
現在的情況，根本不用白晃多想，就直接拔腿追過去，三步助跑以後，他的速度就和小車並駕齊驅了。
只要維持這個速度，白晃有自信，在下一個紅燈路口就能攔住兩人。
到時候追上兩人，憑他的身手，把人打暈就是分分鐘的事情，然後直接搶了車子，把所有的東西都毀屍滅跡。
但這個時候，白晃所有的好運氣似乎都用完了，從東壩島一直上了大橋，四五個十字路口，居然連一個紅燈都沒有！
不能繼續追了，一旦上了大橋，那就一點兒掩護都沒有，如果被他們發現有人在身後緊追不捨，很容易就能想到是自己。到時候萬一兩人狗急跳牆，把拍攝到的東西用無線傳到網上，那可就糟糕了。
就在他第一次有些急眼的時候，旁邊終於來了輛出租，白晃也不管司機停不停，直接攔到了車頭前面。
「我還！您兒命都不要噠？嘛兒事樂麼急！」伴隨著輪胎的急剎，的哥探出腦袋，有些小惱火地滿腔西江土話。
但當白晃一甩手，直接扔過去兩張紅票後，他立馬不說話了。
「前面那輛夏利，一定要跟住！」白晃指了指兩個偷拍者的車子。
「我說，您兒不是有什嘛兒問題吧？」的哥司機聽了他的要求，頓時滿臉的戒備，本來握著方向盤的右手，也挪到了車載電台上面。
「我有個屁的問題！前面那兩個人趁我在江邊散步，搶了我的手機，把我推到長江裡頭！你要是不敢快點追，我就報警你們是一夥的！」白晃何等的口才，根本不用多想，一個理由就脫口而出。
「嚓！」
司機立馬就無語了，在大紅票和報警的棗子大棒之下，馬上踩下了油門。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疾駛著，不多一會兒，就順著沿江大道，一路行駛到勝利路上面？
這是要幹什麼？
白晃暗自嘀咕著，一顆心七上八下打起了小鼓。
看這架勢，不會是去市公安局，舉報自己的吧？這條路走到盡頭，就是橫亙著的體育路，順著體育路右拐過去，就是市公安局指揮中心。他沒事兒就往田珈父親那兒送蘭花，對這條路最熟悉不過了。
但白晃顯然猜錯了，因為賈冰和李麻子交代過，一有線索，就要立刻通知她。而兩人剛剛給賈冰打電話的時候，女警察就讓他們去英倫莊園，她自己時常落腳的一個住處。
兩輛車一路往上，爬上了陡峭的城市高坡後，前面疾馳著的夏利，居然在一個便利超市門口停了下來。
難道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白晃一愣，趕緊也在路邊下了車。
「嗎的，看那個怪物半天不出來，老子還以為被發現了！」李麻子罵罵咧咧了一句，然後沖小弟抬抬下巴：「你去買包煙，老子身上沒存貨了，剛才緊張的不行，現在必須要來根煙放鬆一下。不然到了那個婊*子的家裡，她得規矩多得很，肯定不讓我們抽煙。」
兩個偷拍者並不知道，就在他們下樓逃竄的時候，白晃已經過了江，如果不是李麻子的當機立斷，兩個人早就變成了屍體。
但是老天注定一個人要嗝屁，那人就絕對不可能活下來。很顯然，李麻子不知道有句俗語，叫做行百里者半於九十，描述的就是他這個情況。
小黃毛進了超市，白晃強忍著雷霆怒火，悠悠地蹭到了夏利車旁邊。
然後直接拉開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嗎的，這麼快……」李麻子一句話沒說完，原本紅潤的臉色，在一瞬間就完全轉為了慘白。兩隻鼓凸的眼珠子，猶如兩個剝了殼的白水煮蛋。
他本能地想喊，聲帶上卻像抹了膠水一樣，怎麼都喊不出來。他的左手在車門內側來回摸索，卻就是摸不到門把上去。
白晃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這人只要一叫嚷，自己就掐住他的脖子，但現在看來，似乎沒有了這個必要。
於是德魯伊擠眉弄眼的一笑，然後發動不完全變身的能力，兩隻手變成堅韌的籐條，輕輕拂過了李麻子的頭頂。
剛剛還在慶幸的麻子臉，把手放進嘴裡，死死地咬著。」卡……卡……「
輕微但清晰的骨骼碎裂聲傳出，李麻子的嘴角，流出了一絲鮮紅的液體。
「行了，安心走吧！去下面了，記得別沒事兒就去搞偷拍，那樣會引起公憤的。」白晃滿臉的語重心長，彷彿最耐心的幼兒園教師一樣。
隨後，籐條毫不留情地勒上了他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