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耳正太……青年白日光,從一開始就沒安什麼好心。本文來自
按照他的想法,於德寶養尊處優十幾年,到了如此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走不出五里地就會哭鼻子找媽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傷心回頭。
但現實的發展,明顯脫離了他的預料。
這個世界上,有個詞叫臭味相投,還有個詞叫一丘之貉。
變態的人總會碰上更變態的傢伙。
眼瞅著已經走了五分之一的路程,於德寶還是大氣都不喘一口,滿臉的興致勃勃。而且這一路走來,他就沒停止過對金貓的騷擾——要麼興沖沖湊到前面,檢查喵星人牙口;要麼猥瑣地蹲在後面,目測喵星人性別……
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傢伙和某些「狗狗愛*愛」的腦殘一樣,是個「貓貓愛*愛」呢。
「於叔,走山路還行吧,累不累?」白晃的話中,充滿了不懷好意的期盼。
哪知道暴發戶抽空白了他一眼,滿臉自豪地拍著胸口:「天天在狗場訓狗,十天半個月就進山一次,這點路算什麼!」
白晃:「……」
……
於德寶果然沒說瞎話,儘管白晃很可恥地暗中加快了速度,但他還是跟上了後者的步伐,比起山裡的那些小年輕,也沒差到哪裡去。
趕在中午吃飯前,兩人來到了白晃家中。
於某人不愧是做大生意的老闆。見了白晃姥姥後,沒用三言兩語,就把老人哄得不知道東南西北。而在他拍著胸口,保證給老人物色一個滿意的孫媳婦後,就更是被當成了座上賓對待。
「這貨……」
白晃不住地腹誹著。臉色一下就黑了起來,就差額頭上掛幾道黑線了。
三人剛剛吃過了午飯。得到消息的老張頭就上了門:「哎,晃娃子,聽說你搞了個好東西……」
老獵戶咋咋呼呼地闖進來。看到於德寶後一愣。雖然下意識就放低了聲音,可還是把話說了出來:「牽出來讓我瞄一眼,到底是個嘛兒?」
白晃也怕老張頭又提起學功夫的事情,聽了這話,就趕緊帶人來到後院,把金貓叫了過來。
「霍!這……這個……這是……」
老獵戶揉了揉眼睛,兩條眉毛一個勁兒地抖著,險些從眉框上跳下來:「這是黃虎?誒……不對啊,顏色不對頭!」
他很是疑惑地轉向白晃。想從大貓主人這裡得到答案。
白晃嘿嘿一笑,能讓積年的老獵人也如此驚訝,可見自己這個寶貝寵物的稀罕程度了!嘴角一翹,德魯伊小人得志地斜眼看去:「你說的黃虎,就是這傢伙的俗稱,還有什麼烏狸,芝麻豹,紅椿豹,都是一個玩意兒,學名叫做金貓。」
說起見識。老人把白晃甩出十條街都不止,只不過沒有什麼系統的知識。
現在聽了白晃的解釋,恍然大悟般連連點頭:「怪不得,我說長得都一樣,就是毛色不對。」
圍著大貓轉了一圈,又忍不住嘖嘖讚歎道:「要是早幾十年,往大嶗嶺那邊走還能看到,都是黃皮帶花的那種,不過現在是沒有了……對了,這小東西你怎麼弄來的?」
這話問出口,白晃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一直沒插話的於德寶,倒是如遭雷殛般呆住了。
然後就像是聽到了某些風言風語的老公,急於求證自己頭上有沒有變綠一樣,死命地拽住老張頭:「老叔,你說這東西,現在山裡沒有了?」
「這位是……」老頭兒茫然地看向白晃。
嚓,原來姓于的非要跟著進山,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白晃瞬間就明白了於德寶的心思,一臉憐憫地給雙方介紹道:「於德寶於叔叔,一個大朋友,生意上很照顧我。張兆坤,算是我干爺爺,我們這裡最有名的獵戶。」
潛台詞就是——老人家說沒有,那就肯定沒有,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原本打著小九九的於老闆,不信邪地再次看向老張頭,直到對方點頭後,才像老婆偷了漢子的武大郎一樣,頹然垂下頭。
「這是……」老張頭再次茫然了。
怎麼這人一聽到自己的名字身份,就垂頭喪氣哭喪個臉?自己又不是什麼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
老獵戶不知道內因,白晃卻一清二楚。
想到於大老闆自作聰明,什麼都不說就非要跟著他進山,到了最後,卻弄得竹籃打水一場空,頓時忍不住奸笑起來。
一邊笑,還一邊和著稀泥:「沒什麼,於叔他就是這樣的,天生不怎麼討喜。」
我頂你個肺啊,你才不討喜,你全家都不討喜!
但是這話於德寶也只敢想想,絕對不敢說出來。
白晃手上,全是他眼紅不已,可又有錢都買不到的好貨,對上這種猛人,他也只有被盡情玩弄的份兒。
想了想後,他又瞄了一眼旁邊無比拉風的金貓,心有不甘地假設道:「小白啊,你看老叔都說了這東西少見,又是國家保護動物,你這麼大張旗鼓地帶在身邊,是不是不太合適?你們這裡這麼多人都看見了,要是有人去舉報怎麼辦?還不如養在我那裡……」
於德寶眼神抹了水泥一樣,一眨不眨地盯著大貓,開始不顧形象不要臉了。
「嘁,怎麼可能!」
這次不用白晃出頭,老張頭就先站了出來:「於老闆你這話就不對了!雖然我們都是山裡人,但幫親不幫理的大道理,大家還是曉得的!」
一句話出口,於大老闆頓時內牛滿面。嘴角的肌肉,僵硬的和花崗岩有一拼。
幫親不幫理的……大道理!
這個瞬間,他的腦海裡只有兩個字——刁民。
……
在老張頭的幫助下,終於送走了心懷不軌的於德寶。
而白晃的生活,也再一次回到正軌上。家裡好好陪了幾天姥姥,順帶著也給金貓養好了傷。
當然。他在閒暇之餘,也沒忘記鑽進大山裡面,測試一下二階堂紅……二階堂熊丸的真實戰力。經過了一番雞飛狗跳後。千言萬語歸納成一個字——diao!
……
元旦就這麼過去。而眼看新年將近,夢境守衛園林公司的生意,也逐漸清淡下來。
白晃乾脆也不回市裡了,把生意上的問題一股腦壓到了小輝等人身上,美其名曰熟練業務,自己卻滿山裡轉悠著。
帶上金貓,打打獵喝喝酒,小日子快活無邊。
到了臘月二十八,白晃又是一大早溜出門。中午回家的時候,背簍裡多了五六頭冬筍一把蘆根。
而已經成為楠木坳一景的喵星人,也叼著三隻窩冬的竹鼠,神氣活現地跟在他身後。
「阿昆,跟著點!」
招呼了一聲皮毛愈發華麗的大貓,白晃沒好氣呵斥著。
這只稀有動物,在於德寶走後第二天,就有了自己的名字——白昆,小名阿昆。
取名字的過程也很簡單,當時白晃正打算叫上這廝。去山裡熟悉一下熊貓……呃,不是,是熊和貓互相配合,協同作戰的能力。
然而當他遍尋不獲,最後依靠心靈感應,終於在鄰居家院牆上找到它時,映入白晃眼中的情景,差點沒把他雷死——這廝身子下面正壓著一隻小母喵,極其不知羞恥地咬著人家的後脖子。
當然,這對於看慣了貓貓狗狗露天大戰的白晃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雖然金貓是初來乍到,但也不能因為這個理由,就剝奪人家搞對象的權利嘛。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白吃有理由。
真正最雷人的是,這傢伙身邊還湊著兩隻三花。
三花貓還有另外一層含義——母貓。
而就在白晃目瞪口呆的時候,第四隻灰狸花也竄上了牆頭!這只喵星人白晃認識,就是這家人養著的,也是雌的!
魂淡,你這是要逆天啊,口牙!
看到自己寵物大開後宮的德魯伊,當時就不蛋定了,主人都還沒有對象,你就三妻四妾的搞上了?
於是內牛滿面的某德魯伊,立馬就拍板了金貓的名字——白昆,小名阿昆。
其實他覺得,這傢伙叫白晃更合適,白日光嘛!不過自己叫了這個名字,那就白日比也是一樣。
於是,史上最沒有節操的寵物名字,就這麼華麗麗的誕生了,不過沒節操歸沒節操,聽上去倒是聽搭調的。
聽到主人叫喚,阿昆那賊兮兮的目光,在遠處房樑上的小母貓身上掃了一眼後,又大踏步跟了上來。
反正它已經稱王稱霸,在村子裡搞起了一夫多妻指,現在也不急一時半會兒的工夫。
「晃哥!」,「老闆!」,「老大!」……
這邊白晃正招呼著寵物,上了回家的小斜坡,卻看到家裡的曬坪上,迎出來一幫半大小子,一個個慇勤無比地打著招呼。
輝子接過了他的背簍,後面的小斌一腔馬屁沒地方拍,就準備從阿昆的嘴裡取下獵物。
可是被大貓斜斜一瞟,再加上看到幾隻竹鼠屁*股上,被抓的皮開肉綻的傷痕,小斌只覺得菊花隱隱發涼,立馬乾笑著縮回了手。
白昆的名頭可不是亂叫的,不知道是以前養成的捕獵習慣,還是接受了白晃的下流指令過多,總之它一出手,就都是直奔下三路招呼。
「你們怎麼來了?家裡都沒事啊?」
白晃沒好氣地瞪過去,到了年底,山裡人家應該都很忙才對。
這幾個傢伙,該不是仗著兜裡有了紅包,就到處顯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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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傢伙的想像力,簡直弱爆了有木有,還是我家阿受受厲害,三秒鐘搞定——白昆!
對了,下一章很晚,大概1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