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要看寶寶~~~**********************************第二天中午,沙龍宴大酒店的貴賓包間中,各種山珍流水一樣地往上送,鋪滿了整張大圓桌。
而圍著圓桌落座的,除了一個年輕的公子哥兒外,其他人全都是前天晚上,田珈家裡的原班人馬。
老朋友受驚了,當然要擺宴壓驚,而另外一個目的,也是答謝白晃。這個事拒絕不了,也沒必要拒絕,所以白晃也就很痛快地答應下來。
菜雖然已經上了大半,可大家興致正濃,全在聽康叢感慨萬分地回憶著昨天的經歷:「唉,說實話,昨天被人押著跑了一天,我這把老骨頭都差點散架!白晃,這次的情分,我也不說什麼客套話了,等會兒容老頭子敬你一杯!」
一群人全都附和著「那是那是」,只有梁雪一個人走著神,目光落在白晃臉上,卻沒注意大家在說些什麼。
忽然覺得氣氛不對,周圍怎麼就安靜了下來,驚醒過來愕然道:「嗯,都看著我幹嘛。」
田珈雖然是老師,可也不過二十七八的年紀,比梁雪大不了多少。而且她們的師長交好,兩個小女人自然也熟悉得很,這時候就擠眉弄眼地打趣她:「不知道啊,我們看你盯著白晃不眨眼,還以為他臉上長了花兒呢,結果不是,所以都奇怪你在看什麼。」
一群人全都十分可惡地「呵呵呵」起來,目光要多曖昧有多曖昧,活像是打量著潘金蓮的王婆。
白晃卻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開這種老姑婆的玩笑,你們就等著她發飆吧。
可事實證明,他這次有些自以為是了,被大家起哄調侃的梁雪,不但沒有發火板臉,反而耳根子一紅,眼神頓時就躲閃起來。
咦,這是個什麼情況?
就算是白晃再遲鈍,也隱約品出些味道來。
只見過由愛生恨的,沒見過由恨生愛的。這女人昨天回來的時候,不還看自己很不順眼嗎?怎麼態度變得這麼快,節操都不要了麼?
難怪都研究生畢業了,也沒個男朋友。
嫁的出去的女人,各有各的優點;嫁不出去的女人,卻只有一個共同的缺點——變態。
白晃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趕緊岔開了話題:「不知道這位先生是誰啊,還是第一次見面呢。」
對面的公子哥兒,也在旁邊饒有趣味地盯著白晃,打量了不止一會兒半會兒,現在聽到對方問起自己,急不可耐就跳了出來:「鄙人姓康,康爾書。這次真是多謝小兄弟,把我老子撈了出來……」
「啪」的一聲,話還沒說完,公子哥兒的腦袋上就挨了下狠的。
「客人在這裡,還半點兒不懂禮數,真是個混賬東西!」康叢一張老臉板得和茅坑裡的石頭有一拼,又臭又硬!
平素的風姿氣度,早被氣到了九霄雲外。
一旁的田父,也沒好氣地批評著:「小康你這個腔調,是要改改了。你說你老是這樣,我怎麼放心把珈珈交給你!」
父親的呵斥,這公子哥兒還可以不放在心上,可田父說話,那就不得不聽了。雖然看他那模樣,並不太樂意做人女婿。
多半是長輩定下的娃娃親。
白晃猜測著,一邊由衷地豎起大拇指,用口型告訴康爾書「你真是重口味」。
公子哥兒顯然讀懂了他的意思,眼睛一亮,滿臉引白晃為知己的衝動。
兩人的小動作沒能持續多久,負責這個包間的小美女服務員,就用軟軟糯糯的聲音通知菜已經上齊了。康叢二話不說,執意站起來,親手給白晃滿上了酒,這才把酒瓶遞給康爾書。
「我敬你!」老教授端起了杯子,滿臉的真心實意。
緊跟著田珈父親也湊了上來,白晃雖然時而神經大條時而腦袋抽風,可讓兩個老人敬酒,自己穩坐不動這種事情,他還是幹不出來的。
到最後,乾脆一桌人全都起來碰了一杯,這才作罷。
「小白啊!」康叢的這個稱呼,讓四五個年輕人全都噗嗤出聲,他自己卻渾然不覺:「要不是聽老田說,你自己開了個公司,我本來是想帶你去江城的。我一個老朋友,是江城農大的副校長、博士生導師,看你對花草動物也蠻有心得,還說推薦你去考他的研究生……不過既然你有自己的事業,我也就不多說了,就當是多個忘年交!來,再乾一杯!」
老教授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手裡的黃酒撒了都不知道,越看白晃越喜歡。
感覺自己雖然遭了場橫禍,但能交到這麼個仗義疏朗小朋友,多舛又何妨,真是老話說的,福禍相依了。
如此一來,也不用人勸,他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倒是喝了不少。
酒酣耳熱以後,兩個老頭子的威懾力,也削弱了許多,原本坐在康叢身邊的康爾書,不知道什麼時候,鬼鬼祟祟溜到白晃身邊,用地下黨員接頭的聲音興奮道:「聽說老弟你會玩狗和鳥?那其他的動物怎麼樣,也能擺弄?」
狗的鳥?
白晃看這人一邊用色迷迷的眼神瞄自己,還問這麼齷齪的問題,心裡一陣發毛,也沒聽得太清楚,就乾笑兩聲挪開點兒位置:「狗的鳥?我不玩這個的。」
又意猶未盡地補了一句:「康大哥,你果然重口味!」
康爾書一愣,隨即因為自己的捲舌音尷尬了好半天,最後才訕訕擺手:「不是狗的鳥,是狗和鳥!聽我老子說,你救他的時候,是用一隻鳥來通風報信的?」
「鳥?」白晃滿臉好笑的神色,讓公子哥兒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問了個很無知的問題。
直到他急得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白晃才翻著白眼反問道:「信鴿知道吧?」
「知道啊。」
白晃立刻很驚奇地白了他一眼:「知道你還問!一樣的訓練手法,廣種薄收,最後總能訓練出能送信的其他鳥類嘛!」
真的是這樣?
康爾書只覺得大開眼界之餘,又總有些不對勁,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人也乾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眼巴巴地緊盯著白晃:「哎,那老弟你對搞馬場,有沒有什麼興趣?」
馬場?
白晃眼睛一亮,果然是日行一善必有好報啊,救康叢沒費什麼力氣,可回報卻豐厚的不成比例——以後的苗圃生意有條子罩著不說,現在還來了個搞賽馬的二世祖。
看康叢一副知識分子的模樣,也不會讓自己兒子折騰賽馬這種東西,那就應該是教授他老婆,康爾書他媽有錢了。
「有啊,這個有興趣,是盛裝舞步,還是速度賽馬?」
康爾書瞬間就啞了火,很是無語地鼓著白眼:「老弟,你是不是以為,咱們都是去參加迪拜賽馬大獎賽的?」
「那你們的馬場是幹嘛的?」白晃的興頭瞬間就熄滅了大半。
「第一是為江城賽馬公開賽做準備啊!還有,平時馬場也對外開放,主要是一些私營老闆,大企業金領週末來消費。」康爾書沒有覺察到白晃的興趣缺缺,拿出了屎殼郎撲向大便一樣的熱情,使勁兒蠱惑著:「總之就是很有搞頭啦。」
只可惜白晃不上路,癟癟嘴一針見血:「不就是坑暴發戶麼,玩膩了的東西,沒興趣。」
同一時間,不同的地點……
於德寶內牛滿面……
賈萬全打了個噴嚏,想起病床上的兒子,目光頓時陰鷙起來……
帶著腳鐐在石場砸石頭的「瘦子」洪勇,卻只覺得後頸一陣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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