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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62.高僧授課和超人應聘 文 / 芭蕉師太

    的士進了學校,在蘊霞花園門口穩穩停住。

    白晃給了錢鑽下車,站在大學生服務中心門口,還沒來得及感慨一番,肩膀上就搭過來一隻手。

    「靠,白日光你個暴暴兒還活到在!我們都以為你失蹤了!」

    不用看,白晃就知道來的是誰,滿口捲舌音的西江土話,除了寢室那個本地高富帥張啟濤,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

    眼珠子滴溜溜打著轉,他正想著找個什麼借口,先搪塞過眼下再說,結果人家根本就沒打算深究下去,而是像剛剛坐完20年大牢的刑滿釋放人員,急著去窯子裡瀉火一樣,衝他急吼吼叮囑道:「逸夫館3樓公共教室,這學期的第一節佛學選修課,幫我點個名!就這一次,以後不麻煩你了……來不及我先走了,一定要去啊!」

    等白晃十分無語地回過頭來時,張啟濤已經竄到了校門口,其速度之迅猛,就算是博爾特看到了也要掉一地的下巴。

    又是去網吧開黑dota!碰上這種不擺架子不泡馬子,一心只為dota狂的富二代,白晃也無話可說。

    但無語歸無語,這個忙還是要幫的。

    遠了不說,兩個月前打狗隊的那份活兒,就是人家表叔照顧的名額,現在幫著點個名,實在是微不足道。

    ……

    可白晃只是個德魯伊,而非什麼先知,又或占星術士一類的職業,他完全沒有料到事情的走向。

    就在上課前,底下有幾個膽子大點兒的學生,例行問了幾個問題:「大師,你怎麼不點名啊。」

    學校專門請來的某寺院方丈大師,滿臉的和藹:「不點。」

    下面的學生開心了,愈發膽大妄為:「那考試呢?」

    「不考。」

    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學生蛋子徹底興奮了,只有極少數冷靜黨,打破沙鍋問到底:「要是不考試的話,期末的學分怎麼算啊?」

    方丈大師摸了摸光頭:「隨緣吧。」

    白晃一頭黑線地晃了晃,先是為寢室哥們默哀三秒鐘,隨即偷偷摸摸地起身,打算開溜。

    可就在他剛剛站起來,摸到靠牆壁的過道上時,離他足有二十多米的老和尚,卻像是嗅到了大便的蒼蠅一樣,直勾勾望過來。然後在幾百人的注視下,沖白晃招手:「這位小同學,你怎麼不多聽一會兒再走?要不你留個學號班級,下了課我去找你?」

    靠,這是什麼情況?

    一些大三大四年級裡,清楚老和尚身份的學生,眼神就開始走樣了。

    當然,剩下大多數看熱鬧的醬油眾,眉眼間的詫異,也絕不比前者來的少。

    只有極個別名為「腐女」的生物,因為大腦結構迥異常人的緣故,開始腦補出一僧一俗一老一少的十八禁畫面,嘴角還有哈喇子不停地往外淌著。

    幾百道神色各異的目光,整齊劃一地射過來,但白晃全然沒放在心上。

    都是些普通人,有什麼好在乎的。

    倒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光頭,讓白晃心裡突突了一下——身邊打算開溜的又不只他一個,為什麼十幾號人裡面,單單挑他出來說事,而且還一副登門度化的架勢?

    他自己身為超能力者,對於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反倒最為戒備。

    心裡有鬼的白晃哈哈乾笑兩聲,隨便報了個女生寢室的房號後,無比囂張地掉頭就跑。只留下老方丈一個人,坐在講台上暗自惆悵,世如火宅如苦海,好不容易遇上個大有慧根的人,卻還偏偏不知覺悟,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

    逃出教室,白晃心裡還在一個勁兒地犯嘀咕,直到蘊霞花園出現在眼前,他才收拾了一下心情,逕直往最裡面的一棟樓走去。

    「蘊霞花園小區,十二號樓,102室……」

    白晃邊嘀咕邊摸索著,終於找到了目的地,站在門口還沒敲門,就聽到裡面一陣喵喵汪汪的聲音。

    嗯,很好,看來是找對地方了。

    按了兩下門鈴後,還沒等白晃從一數到十,防盜門就卡擦一下被打開,後面冒出來的那張臉,讓白晃都眼花了兩三秒。

    看相貌,天生麗質,分明才二十五六歲,可是再品味一下氣質,又彷彿端莊雍容的三十歲知性女子。反正用通俗一些的話來形容,就這是個地地道道的優雅氣質型美女。

    人確實很漂亮,但白晃要不是因為升級在即,掉頭就走的心思都有了。

    這女人分明就是兩年前,風頭很勁的經管院美女團支書田珈,整個西江大都很出名。有段時間在校內bbs上,她的曝照隨處可見,甚至一度還捅到了天涯,貓撲,等等國內知名的網絡社區。

    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校方居然也介入了這事,對於傳播田珈照片的學生,統統上門談心,校內bbs也開始了大肆清洗,才讓這陣風頭最終平息下來。

    「嗯?這位同學,請問你是……」

    雖然是在發問,可田珈那弧線優美的眸子裡,卻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疑惑。

    要麼是因為院系的瑣事,上看到過,自己那個招募志願者的帖子。

    「老師好,應聘志願者。」白晃很是不情願地言簡意賅道。

    沒辦法,他對老師的態度,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絕不會因為其他什麼緣故,就輕易改變看法。

    田珈眼中閃過瞭然的神色,沒有出乎她的預料,這個年輕小伙子,的確是來報名參加志願者的。

    只不過在了然之後,她又生出些疑惑。

    門口這個年輕人,怎麼看起來有些不情不願一樣?

    如果不是出於愛心和熱誠,那是做不好志願者工作的,所以她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笑盈盈地歪了歪腦袋:「你也還是學生對吧?那麼來參加志願者,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呢?覺得好玩?還是單純的一時興起?」

    這我能告訴你麼,白晃心裡輕嗤一聲,眼角就斜向一邊。

    而且就算自己坦白了,以這位老師的胸圍外加頭髮長度,應該也是很難理解的。

    摩擦力電磁力萬有引力,你都知道是啥,自然之力也知道麼?

    所以他想了半天後,又拿出忽悠人的老一套,吭哧吭哧道:「我家祖上是山裡的獵戶,有一手給貓貓狗狗推宮活血、接骨續筋的絕活,這次過來,一是做好事,順帶也檢驗下我的手藝能不能出師……」

    田珈臉上的表情頓時急轉直下。

    如果說最開始,她還能耐著性子,努力維持著自己臉上的親切笑容,可聽到後面,一張俏臉也情不自禁地變成了個「囧」字。

    美女現出這種表情,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白晃就欣賞的津津有味。

    看到白晃圍觀火星大猩猩一樣的新奇目光,田珈臉上一紅,輕咳兩聲掩飾住自己的尷尬,然後乾笑道:「那個……這位同學你剛剛說的話,還挺幽默的……」

    很迂迴,很委婉,很符合田珈團支書的身份。

    不過這種繞著彎的質疑,對白晃的殺傷力不會比蚊子叮一口強多少,至少他自己不覺得有什麼幽默在裡面:「老師你笑點真低。」

    田珈再次內牛滿面,面對著這麼一個疑似問題兒童,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一口回絕掉吧,但現在的確是人手不夠,很需要志願者。

    那就歡迎他的加入?

    可田珈自家人知自家事,前兩天就還有個研二生,以做志願的借口來接近她,要是眼前的學生,也打著類似的主意,那就純粹是自找麻煩了。

    田珈還在猶豫,屋子裡卻又走出幾個人,站到了她的身後。

    其中一人的臉上,分明是那種滿腹柔情蜜意,卻無用武之地的哀怨,活像被老婆戴了綠帽子的可憐小烏龜。

    可當他看到門口對持的男女後,卻立馬打了雞血似的衝上前:「怎麼了,田老師,是不是有人來鬧事?」

    白晃無語地挑了挑眉毛,至於麼,這人是來做志願者的,還是把妹泡馬子的?

    不過他對美女團支書壓根沒想法,當然不會和人胡亂爭風吃醋。

    趁著田珈因為那人亂獻慇勤,而臉色飛紅的當口,白晃把站在門口的男男女女擠到旁邊,逕直在一個籠子面前蹲了下來:「你們分得清楚野貓和遭棄流浪貓麼?要是好心做了壞事,那就不應該了。」

    邊說著,白晃邊打開籠子,裡面這只奶牛貓似乎是受了傷,精神有些萎靡,但鼻子上的那道豁口,卻讓它顯得野性十足。

    「哎——哎!那隻貓蠻凶的,又沒打針,你不要用手去抓!」

    田珈和一男一女兩個學生,下意識就情急起來,一疊聲地叫著阻止白晃。

    只有那個居心不正的眼鏡兒男,臉上劃過一絲幸災樂禍。

    哼哼,等這個自以為是的小子被貓撓了,才會知道厲害!

    只可惜下一秒,他臉上的幸災樂禍,瞬間變為目瞪口呆,表情之間的切換流暢自如,沒有絲毫滯澀。

    「那貓沒有賣萌那貓沒有賣萌那貓沒有賣萌……」

    如是反覆念叨了十幾遍,等委瑣眼鏡兒男再次抬頭的時候,凸起的一對眼珠子,險些就把眼鏡頂翻在地。

    那貓分明就是在賣萌。

    而且看那生龍活虎的架勢,哪裡像誤食了老鼠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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