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全世界都戰鬥(求月票破處!)
夕陽如血,巨劍如虹。
戰場之上,命不值錢,何況是鮮血?
一把巨大的劍橫切而過,一名騎士和坐下的麒麟獸被一劈兩半,鮮血如噴泉般灑出,染紅了一方天地。
老頭不做絲毫停歇,將巨劍拖在身後,仍然保持著高速的行進,他身體前傾,就快貼近地面,任憑野草的葉芒在他臉上劃出一條條血痕。
南荒草原之上,身著各色服裝的散修正和幾十名統一身穿黑甲的獸宗騎士戰鬥,不斷的有人殺死對方,不斷的有人被對方殺死。
然而,散修一方所修各不相同,又沒經過系統的配合訓練,在傳說中四騎可敵妖將的獸宗精銳騎士面前,看似修為高超,人多勢眾的他們便如紙糊的一般,在騎士的長槍之下被捅得破爛不堪。
在三輪衝刺之後,散修們已經死傷大半,騎士逐漸掌握了戰場上的主動權,並且訓練有素的他們,不需要交流,在短時間之內便各自確定了下一輪的進攻目標。
那名白鬚已被染紅,拖著巨劍的老頭已經斬殺了五名騎士,間接的使得獸宗損失了相當於一名妖將級別的戰力,自然被當做了首要目標。
五把精鋼鑄造的長槍在夕陽下泛著森森寒光,槍尖直指老頭,騎士們胯下的麒麟獸越發的狂躁,不斷的刨地並發出沉悶的嘶吼聲。
一名右邊肩膀幾乎被完全切下的騎士用一條布巾將自己的那條胳膊綁好,扔掉手裡的長槍,用左手拔出長劍,端舉胸口,背對著夕陽瘋狂吶喊道:「為了天堂!」
「殺!」幾十名騎士在這名重傷騎士的鼓舞之下,同時發出大喊,腳下獸刺狂踢麒麟獸的腹部,吃痛的麒麟獸發了瘋似的衝出。
散修這邊,充滿著絕望與無助,重傷未死者在呻吟,輕傷者畏畏縮縮的後退著,幾名實力勉強達到了妖將級別的散修下意識的聚集在了一塊,希望強強聯合之下能多一線生機。
數百名散修,能戰者只剩下三十來名,五十名騎士,未傷者仍有三十幾名。
獸宗精銳騎士的聯合衝擊所具有的威力可見一斑。
老頭瞇起眼睛,緊緊的盯著再次衝來的騎士們,他已看出,至少有五名騎士是衝自己而來,看來自己的待遇還是很不錯的啊,老頭歎息道。
一陣晚風吹過,野草頓時低俯下身子,草原之上蕩起了綠色的草浪。
老頭微微一笑,似有解脫之意,發出一聲歎息:「想不到最後居然會死在同類的手裡。」
藉著風勢,老頭拖著巨劍衝出,勢若驚虎。
巨劍與長槍相觸,巨劍崩掉了一個口子,長槍拋飛。
一片熱血灑下,一名騎士死去。
一柄長槍又至,巨劍橫移,隨著長槍點在巨劍之上所產生的金屬碰撞聲的發出,老頭鬆開了巨劍,俯身欺進那名騎士,縱身一躍,一拳將騎士的頭盔打癟,癟爛的頭盔中乳白的腦漿混著鮮血飆出,騎士跌飛而出。
兩側有長槍點來,老頭暴喝一聲,雙手各向一把長槍探去,在握住長槍的一霎那,雙臂之上的衣袖便如雪花般崩裂飛舞
雪一直在下,天空中仍然厚雲密佈。
花缺月沉默著在心中點著人數。
「一。」
「二。」
「三。」
「三十九。」
花缺月的眼神掃過帶著滿身傷痕,疲憊不堪的穿越者們,眉頭緊鎖。
在這一個多月裡,算上周羽,穿越者的陣亡率已經過了一半,這還是在瘋狂使用符和法陣的情況下。
剩下的一半穿越者,能戰者已經鳳毛麟角,大多都是靠著強烈的求生**和渴望為同伴報仇的心念在堅持著,便是花缺月自己,也受了好幾次傷。
天狼已經看出花缺月受了傷,不能結印,妖獸的進攻一次比一次瘋狂,也許還只要一次,穿越者們就將崩潰。
防線已經退守到山腰,然而居高臨下的妖獸們更加猖狂,它們不吝於犧牲,它們不畏懼傷亡,它們是妖獸。
看著天空降下的片片雪花,花缺月下達繼續撤退的命令,撤入山腰處的樹林當中,有樹林作掩護,應該會相對有利一些。
阿不力走在隊伍的最後端,原本就高高瘦瘦的他顯得更加瘦,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一點沮喪,雖然傷心於同伴的離去,但經過一場場慘烈的戰鬥,阿不力的實力不斷飛漲,對於自身的信心,他越來越足。
天空中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音,傑克那對吸血鬼翅膀已經破破爛爛,他從空中降下,喘著氣對花缺月說道:「妖獸又開始追擊了,大概會在一個小時後追上我們。」
花缺月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帶隊繼續前進,進入樹林中稍作休息之後便準備伏擊,且戰且退的往靈境而去,相信到了山腳下就會遇到接應的人。」
傑克盯著花缺月的雙眸,說道:「我願與你同戰!」
花缺月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的犧牲已經足夠大,接下來,就讓我來為靈境正名吧。」
傑克看了看山路上滿身傷痕疲憊不堪的同伴們,咬了咬牙,說道:「我在山下樹林中等你。」
一個多小時之後,天狼帶領著後援的數百頭妖獸經過此處。
衝在最前面的天狼突然嗅了嗅鼻子,停下身形,豎起了右臂,示意妖群止步。
轉彎處的狹窄山路上,站著一名男子,男子身側便是萬丈深淵。
花缺月對天狼笑了笑,說道:「可敢一戰?」
天狼沉默不語,將右手猛的揮下,說道:「上!」
群妖向著那條窄道蜂擁而上
但凡是高山峻嶺,常有瀑布或者河流貫穿其中。
迷山也不例外。
有一條河,從迷山上流下,蜿蜒盤旋,延伸出去不知多少萬里,其中無數的支流更是惠澤著整個羅生道的人類。
被羅生道人類親切的稱為母親河的這條大河,在人類就將遭受滅頂之災的時候,再次挺身而出,拯救了整個人類世界。
這一次,它不是灌溉了萬頃良田,也不是滋養了千里草原,而是化作一道天塹,將妖軍行進的腳步阻擋了下來。
當然,光是有河肯定不行,必須還有人,各大國和各大勢力的聯軍依河而駐,在這場關乎人類存亡的戰爭面前,人類已經幾乎傾盡全力,各色旌旗飄飄揚揚綿延開去不知多少里。
而整條防線的關鍵,便在一處河流相對平緩,河灘寬廣的叫做平江渡的地方。
「平江渡,平江便可渡。」
靈悠子輕輕的說著這句話,他單手摩擦著他那把從不離身的茶壺,看著坐在他身前不遠處的玄明國大將軍玄絕。
「玄絕大將軍,我不管你有何困難,或者是有什麼難處,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整個人類的存亡,你的軍隊,若是再保留實力,以至於丟掉了平江渡,那整個人類可就真沒有退路了。先人的榮耀,或者萬世的恥辱」
玄絕陰沉著臉默不作聲。
在剛剛結束的會議上,各方勢力紛紛譴責玄明國出工不出力,故意保留實力,以至於聯軍節節敗退,在第一次反擊中失利。
軍帳內一片安靜,只有靈悠子撫摸茶壺所發出的沙沙聲和油燈爆出油花的聲音。
良久之後,玄絕起身,走到軍帳門口,他伸手掀開帳門,外面還未落山的夕陽將整個江面印成了血紅,玄絕看著夕陽呆立在帳門口良久,最終咬了咬牙,轉身對靈悠子說道:「我明白了。」
是夜,妖族發動渡江偷襲,玄明國大將軍玄絕身先士卒,親自披掛上陣,力撼五大妖王之一的青牛妖王,身中五箭而不退,玄明國將士在玄絕的率領下,一戰斬妖五千,大敗妖軍,將妖軍趕回對岸
黑竹林中,中央地帶的空地在這些日子以來幾乎擴大了一倍。
「轟隆」的一聲巨響,周羽將色猴一拳轟倒在地,飛快的壓到他的身上,對著他又是兩拳,將色猴打得直翻白眼。
「神經病!」周羽氣呼呼的罵道:「沒事總偷襲老子幹嘛?今天你不把事說明白了,信不信老子一直揍你揍到天亮?」
色猴用尾巴纏住周羽,將他甩出,爬出坑,搖了搖頭,站穩了身形,對周羽齜著牙說道:「你這個「妖怪」!你吃野鹿,吃野兔,吃野豬,天知道你什麼時候就想吃我了?有機會我不殺你我難道是白癡嗎?」
周羽爬起身來,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色猴,說道:「你果然很白癡,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吃你了?難道我看起來真的像無所不吃的吃貨?」
「你本來就是!」色猴尖叫著撲向周羽,兩人又是混戰一團。
在這些日子以來,色猴和周羽幾乎天天打架,所以將周圍的黑竹林空地擴展了將近一倍,兩人互有勝負,然而卻都礙於對方變態的抗打擊能力和絕強的恢復能力,誰都沒能奈何誰。
周羽一拳轟出,色猴向後一個縱躍,躍出去了十丈。
周羽收回拳頭,罵道:「媽的!蹦的越來越遠了!」
色猴氣喘噓噓的說道:「我擦!你的拳頭也越來越厲害了!」
「我擦!居然又學我說話!」周羽憤怒著捏著拳頭衝向色猴,心中想著要一拳將這只可惡猴子的腦袋打爆,不自覺地喊道:「吃我一招!天馬流星拳!」
這話剛出口,周羽的腦海中好似有一條閃電劃過,一個身影在眼前浮現。
**著上身的男子,他滿身傷痕,背著一個大鐵盒,大鐵盒上雕刻著一匹飛馬,他說:「傷痕,是男子漢的勳章!」
他那一拳便是萬拳,拳拳好似流星。
一個名字在周羽心中越來越清晰。
「坑爹啊!聖鬥士星矢?!」周羽大喊道。
色猴可不管周羽在想什麼,他只知道周羽莫名其妙的發了呆,於是一拳轟出,轟中了周羽的腹部,將周羽轟得跌飛而出,撞折了好幾根竹子,又壓壞了好幾株花,許多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