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二更,同樣是四千字,求票求收藏)
石金勝挑了一個大個頭的花皮西瓜,這才出了空間,悄悄溜到門外,打車直奔胡離家。這次倒是沒有像上次那樣鬧出多大的動靜,悄悄地上樓按響了門鈴,沒響兩下胡離便過來開門了,一襲寬鬆清涼的睡裙隨意地套在她身上,頗有一些居家少婦的意境。
石金勝抱著個大西瓜進屋後首先朝客廳瞅了一眼,和上一次的雜亂不同,一切都井井有條,乾淨舒適,看來她這次是真的開心,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失去理智。他熟門熟路地找出一把水果刀,慘無人道地把那個花皮西瓜給橫腰斬斷,一分為二,然後拿兩個長柄小勺插在紅紅的西瓜瓤裡,把一半個西瓜輕輕地推給坐在對面沙發裡的胡離。自從他進門,胡離一聲沒吭,他也憋著沒說話,自顧自地抱起半個西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胡離也放下矜持,學著他的樣子抱起那半個西瓜,拿勺子輕輕挖了一塊,結果那一小口西瓜剛一入口,便立刻喚醒了她沉睡中的味蕾,急忙又嘗了幾口,確信這個西瓜非同一般,瓜瓤甘甜爽口,清香怡人,絕不是市面上隨便就能買得到的大路瓜,便開口調侃道:「這是你賣給楊果兒家的西瓜?」
石金勝得意地點點頭,笑著說:「好吃吧?不是我吹,估計你們城裡人很少能吃到這麼好吃的西瓜,一般瓜農都不敢讓自家地裡的西瓜長這麼熟,不然一車西瓜還沒拉進城便洩成湯水了。」
胡離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嗔怪道:「你還好意思說,好東西你都掖著藏著,連個西瓜你都不捨得讓姐吃。要是今晚沒把你激過來,我是不是這輩子都吃不上你的西瓜?」
「哦……」
石金勝無語了,他還真沒什麼可辯駁的,只好認錯,嬉皮笑臉地調侃道:「不是我不想給你送西瓜,我是怕獻慇勤太多讓你誤以為我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說誰是雞呢?」胡離故意刁難他。
「算了,言多必失,我還是吃西瓜吧。」
胡離也沒再追著不放,低著頭吃西瓜,客廳裡一時安靜下來,只有兩人輕重不一的呼吸聲和吃西瓜的聲音此起彼伏。
石金勝吃得很快,半個西瓜幾分鐘便吃完了,而胡離連一半都沒吃完便飽了。
石金勝掏出一根煙,另一支手剛摸著口袋裡的打火機,胡離早已經條件反射似地拿起几案上的火機給他打著火,惹得他心頭一顫,想起那晚胡離給他講的點煙的故事來。
「老實交待吧,為啥突然辭職了?」點上煙,石金勝這才問起正事兒。
「沒什麼,突然想明白了,人這一輩子,跟誰過不去都可以,但是不能跟自己過不去。」胡離沒有半點兒的做作和矯情,很平靜。
「想明白就好。」石金勝也沒多說廢話。沉默了一會兒,見胡離沒再開口,便追問道,「辭職後有何打算?」
「環球旅行。」
這四個字,胡離回答得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並非是一時心血來潮。
石金勝有些意外,本以為她最多是換個自己喜歡的工作,沒想到這個轉折有些快,一時有些想不通。
胡離給自己點上一根煙,接著說:「這是我小時候的夢想,也是我爸爸的夢想,可惜他這輩子都把心思放在了三個女人身上,夢想對於他來說就只能是夢想了,永遠也無法去實現。我不想也帶著同樣的遺憾離去,所以想趁著自己還年輕,早早地去實現這個夢想。」
「三個女人?」石金勝一時沒想明白這三個女人指的是誰。
胡離笑笑,說:「別想歪了,我爸可是個好男人,不像你這麼花心。這第一個女人指的是我奶奶,我奶奶一直想把我爸培養成一個能光耀門楣的知識分子,所以我爸前二十年可以說一直是在努力拚搏圓老人家的夢,可惜一直沒能如他所願。二十歲以後,他又開始被我媽媽主宰,後來又把他全部的心思都傾注在了我身上,直到他離開那天,拉著我的手說他這輩子沒有一天是屬於他自己的,所以他心中那個環遊世界的夢想注定只能是夢想了,可是他說他不後悔。但是,我能感覺出來,他雖然不後悔,卻留下了很多遺憾。我不想重蹈覆轍,我想擠出兩年時間做我自己,做一個快樂的旅行者。」
每當胡離提起她父親的時候,石金勝總能在她眼睛裡看到晶瑩的淚花,一席話講完,她的眼眶又濕潤了,只是沒有像上次那樣肆無忌憚地洶湧而下。
「我支持你!」
石金勝想了半晌,實在找不到恰當的詞句,只好說了這麼一句。
胡離嘴角輕輕勾起,浮現一抹微笑,掐來煙頭,突然站起雙拳高舉,激情澎拜地喊了一句:「我的時代正式開始啦!」
她的情緒轉換得太快,把石金勝給嚇了一跳,半晌才想起來從沙發上彈起來跟著她歡呼一下。
「出了一身汗,我去洗澡了。」胡離眨了一下那雙秋水眸子,曖昧地看了他一眼,便轉身要去浴室。
「我去送送你。」石金勝幾乎是不加思索地脫口而出。
「我去洗澡你送個屁啊!」胡離突然轉過頭來,笑得花枝亂顫,她以為石金勝是不小心說錯了。
「你不洗澡我還懶得去送呢。」石金勝壞壞地笑著,一雙眼睛開始在她身上肆意遊蕩起來。
胡離這會兒才品出味兒來,只可惜還沒等她發威,某人突然來了個新娘抱,把她結結實實地抱在懷裡,在她的驚呼聲中豪情萬丈地衝入了浴室。
一場鴛鴦戲水的好戲激/情上演,只是水中的胡離比在床/上的時候還要嬌羞,一直捂著臉羞赧地笑著,不敢去看某人赤/裸的身軀,而某人卻偏偏故意逗她,肆意挑逗著這個嬌羞如少女的女人。
鴛鴦戲水,雙宿雙飛。
直到翻滾到床上的時候,胡離這才敢睜開眼睛,立刻從嬌羞少女變成了如狼似虎的輕熟女,由被動變主動,生猛地騎在某人身上折騰著,只恨她技藝不精,套路不熟,很快便被某人翻身逆襲,手段嫻熟地把她這個生澀的床/戰新手給虐了一把,把她調/教得服服帖帖。
一夜奮戰,石金勝是勝多負少。只是可憐了胡離這張床,差點沒扛住這兩人三番五次地圍剿與反圍剿的激烈戰爭。
兩人一直折騰到筋疲力盡才相擁而眠。
石金勝凌晨四點多便悄悄地抽身起床,躡手躡腳地出了胡離家,站在街頭等了十來分鐘才攔了一出租車。回到住處,他直接進入小車庫,開始採摘蔬菜。整好了滿滿一三輪車的蔬菜,他又抱了兩個大西瓜塞進菜堆裡,這才穩穩當當地推著三輪車出門。
趕到早市,於夢蝶和她爺爺已經在那兒等著了,弄完了一車子菜,又送了兩個西瓜,這才說明天和後天有點事兒,要出城兩天,無法給他們送菜。
於老爺子笑著說沒事兒,正好他也想歇兩天,他孫女於夢蝶快要高考了,想讓她放鬆兩天,爭取考個好成績。
石金勝打量著一直低頭羞澀地整理蔬菜的於夢蝶,身上還是穿著她以前的舊衣服,從來沒見她穿過石金勝送給她的那套新衣服,知道她是不捨得穿,便開導她說:「衣服不是收藏品,越放越不值錢,該穿就穿,該換就換,別捨不得穿,放著被老鼠啃個窟窿可就不值了。回頭我再去我朋友那兒要兩套。」
於夢蝶羞澀地笑著,說:「我怕弄髒了,我一般都是去學校時才穿那套衣服的。」
石金勝聽出來了,她還是不捨得穿,新衣服少,在其他女孩兒眼裡一套再平常不過的衣服,她卻當成寶貝一樣,小心呵護著。他決定從胡離手裡再以批發價給她拿兩套新款夏裝,也好讓她有得替換。
離開早市,又忙碌了一番,弄好瓜果和魚蝦,打發走了酒店的拉貨車,終於疲憊地爬上樓,悄悄地溜進屋裡倒在床上就睡。
可惜美夢不長,很快便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給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接通了電話,就聽胡離吼道:「你小子啥時候人間蒸發的?害得我還以為你被人偷走了呢。」
「我那不是怕吵醒你……」石金勝睡眼惺忪,軟綿綿地說。
「好吧,暫且先放你一馬。不過晚上你可要準備一些上好的西瓜,最好弄個十來個,晚上我開車去接你的時候一塊拉上。十個西瓜應該夠兩天吃的吧?」
石金勝無奈地問:「你們幾個人啊?」
「嘿嘿,加上你一共五個,除了你都是大美女,姐對你不錯吧?不是我照顧你哪來這麼好的艷福?嗯……基本是都是女孩子,應該都吃不多,十個夠了吧?」
「不夠了到景區我再買,保證能挑到同樣好吃的西瓜。」
「嗯嗯,反正吃的這方面就交給你了。嘿嘿,姐把美女都給你拉出來了,能勾搭上幾個就看你的本事了,等姐出國了沒人陪你,可別怪姐不照顧你。」胡離調侃道。
掛了電話,石金勝終於又可以睡覺了。
睡到中午,又被謝菲娜給拉起來拍新款女裝的照片,一直忙到下午五點多。想著胡離快來了,便下樓在小車庫裡打開多維空間,摘了十來個西瓜和一些蘋果。
直到晚上七點鐘,胡離才開著她那輛紅色君威姍姍來遲。石金勝把水果搬進後備箱,坐進車裡,問她現在去哪兒。胡離說她跟幾個姐妹約好了,今晚在美院那邊集合,狂歡一晚,明天一大早便上高速去薊縣遊玩。
等到了酒店,見到胡離另外三位好姐妹,石金勝頓時就被雷得外焦裡娕,整個就是一個美女法拉利車隊,胡離的君威停在她們中間顯得格外的寒磣。
經過胡離的介紹,那位身材嬌小,長著娃娃臉,極像一個未成年少女的蘿莉美女名叫沐美晨,其實她比胡離還要大一歲,她開的是那輛停在最左側的已經停產的法拉利黃色f360,價值三百多萬。
那位高高瘦瘦,一頭棕色長髮頗有名模風采的女人叫安玉瑩,是一個愛笑的女人,笑起來格外嫵媚,看到帥哥的時候總會媚眼如絲,讓人心癢癢。安玉瑩的坐騎也是一輛已經停產的法拉利紅色575m,售價也在三百萬以上。
最後是一位有著歐美風格的大骨架美女,大個頭,長得也頗為豐滿,但是由於骨架生來就大,雖然豐滿,卻沒有一點兒的贅肉感,如果她生在美國或者歐洲,定是一個標準的大美人。此女名叫趙妖靜,哦,不對,本名叫趙嬌嬌,因為言行犀利,任何裝妖扮魔的裝b貨見了她都會被她打回原型,所以朋友們就送她一個綽號「照妖鏡」,久而久之就演化成了趙妖靜。她開著一輛法拉利黑色f430,造價同樣不菲。
石金勝非常好奇,一個經常開著小奧拓亂轉的胡離,怎麼會搭上這樣一幫千金小姐。
其實他根本不瞭解,胡離的母親給她的零花錢買兩輛法拉利f360都沒問題。只是胡離不是那種愛張揚的女人,所以才一直歡歡喜喜地開著她那輛小奧拓滿大街亂竄。如果胡離真的像她看起來那麼窮,這幾個小妞估計也不可能跟她玩到一塊兒。
把車停好,到酒店領了門卡,一男四女便殺向了酒吧。
這三個姿色各有千秋的美女雖然是第一次見到石金勝,不過卻對他並不陌生,她們沒少聽胡離念叨這個小帥哥,她們爭著搶著要買的雞蛋,也都是他提供的貨源,再加上聽說石金勝做得一手好菜,所以她們早就對這個久聞其名的男生來了興趣。眾星捧月一般,四大美女把他圍在中間不停地你一言我一語地調逗著他,引來路過的男人紛紛側目,目光裡滿是羨慕忌妒恨,心裡猜測這個相貌並不是多麼出眾,衣著也是非常普通的男人肯定是那個牛b烘烘的大富豪的低調二世祖,要麼就是某個手握重權的太/子/爺。如果告訴他們石金勝只是一個**絲,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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