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浴室一直奮戰到床上,年輕人體力好,精力旺,各種姿勢各種纏綿,一直搗鼓到凌晨兩點多鐘,方才玩得盡興鳴金收兵,相擁著躺在床上說悄悄話。終於,在石金勝綿綿情話中,蘇雨芊直到睡著的時候,嘴角上還掛著微笑。
石金勝雖然也有些睏,卻沒敢睡著,因為再過兩個多小時就要去給於老爺子送菜,而在這之前他還得打車回到住處,所以,真正能讓他休息一下的時間並不多,他怕萬一睡過頭了耽誤事。可是,他懷抱著蘇雨芊軟玉溫香的身體,一種微妙的幸福感便油然而生,睡意就愈發濃烈,彷彿他們就應該雙宿雙飛,同眠共枕。
為了不誤事,石金勝只好捨棄溫柔鄉,輕輕地抽出被蘇雨芊枕著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躡手躡腳地走到窗前,望著窗外城市的夜景,點上那半根小江山,若有所思地吞雲吐霧。
睡覺之前,當石金勝告訴她凌晨他就要離開酒店去做兼職的時候,蘇雨芊非要跟他一起去,最終還是被他千言萬語給哄住了。
離開前,石金勝輕輕地走到床前,俯下身子,輕輕地在蘇雨芊柔軟的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後悄無聲息地出了房間。
回到住處的時候,時間剛好是他平時起床採摘蔬菜的點兒,他也沒上樓,直接進了小車庫,開始幹活。
一番忙碌,裝滿了一車子的新鮮蔬菜,出發前,他突然想起來,差點兒忘了樓上還有一套衣服沒拿下來,那是昨天謝菲娜幫他挑的一件t恤,上面有水墨渲染的圖案,很好看很漂亮,還有一件牛仔短褲,這些可都是謝菲娜按照於夢蝶的三圍標準,特意為她量身挑選的。
石金勝上樓拿衣服的時候,又想起了昨天打電話問於夢蝶三圍的事兒,本來他沒想問三圍,只想問問她穿衣服的尺碼,可電話接通後他就想搞搞怪,隨口問了一句,你三圍是多少?最初於夢蝶可能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地「嗯?」了一聲。石金勝便忍著笑重複了一遍,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還真的羞澀地報出了三圍,84、58、89。看來發育得不錯,平時穿衣服肯定沒少掖著藏著。
一切準備就緒,石金勝騎上那輛破三輪開始向早市進發。
當他趕到早市的時候,遠遠地便看到路燈下,於夢蝶和她爺爺已經在那裡等候了,而讓他意外地是,有一個看著像是喝醉酒的男子正晃晃悠悠地調戲於夢蝶,那男子喝得都有些站立不穩了,還一副猥瑣樣,在他身後幾步之遙,一輛卡宴停在路邊,車頭啃上了圍牆,估計這傢伙是夜裡喝多了酒後駕車,稀里糊塗地開到了這裡,一頭撞在了牆上。
於夢蝶對這位男子的猥瑣行為敢怒不敢言,而她爺爺也是無奈地盯著男子,生怕他有進一步的不軌行為。有些生為最底層的螻蟻小民,可憐而可悲之處就是自己不把自己當人看,在衣著光鮮的富人面前總覺得低人一等,就像此時的於夢蝶和她爺爺,明知道對方的行為可恥,卻沒有勇氣去強力反抗,怕惹出事兒他們吃不消,所以只能忍氣吞聲。
石金勝卻看不下去了,便遠遠地停下車子,掏出手機撥通了於夢蝶的電話。等於夢蝶委屈地掏出那部老掉牙的充一百元話費就能送一部的手機,接通電話後,石金勝就像當初寧靜姐姐對他那樣,斬釘截鐵地說了兩個字:「揍他!」
於夢蝶沒想到石金勝會說出這兩個字,一時愣住了,不知到他是何用意,因為她沒有看到石金勝已經在遠處憤怒地看著她了。
石金勝又提高了嗓門憤怒地喊道:「握緊你的拳頭。」
於夢蝶聽出了他有些異常的語氣,便情不自禁地接受了他的「命令」,握緊了拳頭。
石金勝接著命令到:「照著那雜種的臉狠狠地打!」
聽到這裡,於夢蝶終於聽出來石金勝就在不遠處看著她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當他感覺到石金勝就在這附近時,心裡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種安全感。她真的就按照石金勝的指揮,照著那個猥瑣不堪的混蛋臉上就是一拳。這一拳幾乎使上了她全身的力氣,把心裡早就憋屈的憤怒全都發洩了出來,雖然她從來沒有打過架,這一拳下去,那個混蛋醉醺醺地踉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她自己的拳頭也撞擊得生疼,可她心裡卻很痛快,是那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暢快淋漓的痛快。
石金勝見於夢蝶出手了,便加快速度朝她趕去,真要打起來,這小妮子和她爺爺還真不一定是那混蛋的對手,他剛才這麼做,就是想要告訴於夢蝶,不能人窮志短,不能畏懼蠻橫霸權,遭受到不公要勇於站起來保護自己。
於夢蝶這一拳,把她爺爺嚇一跳,生怕那混蛋再反撲過來傷害她孫女,便趕緊護住於夢蝶。
那醉漢挨了一拳,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猖狂,猥瑣地笑著,已經被酒精麻痺得僵硬的嘴巴裡,含混不清地蹦出一串串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腳步踉蹌地向於夢蝶欺近身來。
就在醉漢那雙骯髒不堪的大手就要抓向於夢蝶的時候,及時趕到的石金勝跳下三輪車,一個高邊腿便把他踢得摔在地上,哼哧了半天才爬起來。
早市上那些剛剛趕到這裡正忙著準備的小販見到這一幕,都呆住了,直到石金勝第二腿踢上去,把那個混蛋再次踢趴下的時候,他們才緩過神來,響起一片叫好聲。
於夢蝶更是欣喜若狂,可著勁兒地鼓掌。於老爺子那張佈滿滄桑的臉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連踢兩腿,石金勝見那混蛋沒了銳氣,在地上折騰了半天也沒爬起來,這才不慌不忙地掏出那包皺巴巴的小江山,點上一支,叼在嘴裡看某人狼狽地從地上爬著。
連挨了兩腳,醉漢已經心生畏懼,不敢再撲上去自討苦吃,邊往後退便逞口舌之能,舌頭打結地喊道:「你……等著,我……打人……收拾你……」
石金勝本來沒打算再動手,聽到他還這般嘴硬,真接又撲上去賞了他幾拳,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連嚎叫的力氣都沒有。
石金勝像拖死豬似的,把他拖到那輛前臉已經破相的卡宴旁邊,打算把他塞進車裡,落得自己耳根子乾淨。可拉開車門一看,他nnd,車子副駕駛座上一個衣著不堪坦胸/露/乳的艷/女姿勢頗為不雅地躺在座椅上。
石金勝又拉開後車門,媽的,這貨簡直是畜生,後排座位上更是躺著兩個光溜溜的裸女,各色內衣亂七八糟地扔得哪裡都是,看那樣子這三個女人都醉得不輕,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似的,那畫面連久經某島國教育片考驗的石金勝都覺得不堪入目,這貨到底他娘的多有錢?生活腐爛的這種地步。
石金勝只覺得一陣陣地噁心,雙手一提,像丟垃圾似地把醉漢塞進車裡,「彭」地一聲摔上了車門,噁心得他把叼在嘴裡的煙都給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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