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雪娥的胸口緊緊貼在項燁光潔的皮膚上,透著衣衫,項燁胸口皮膚給她帶來涼絲絲的感覺.
項燁把赤雪娥摟在懷裡,她的嬌軀緊緊的貼著他的胸口,軟玉溫香的感覺頓時從皮膚透進了他的渾身百骸,他只覺得渾身一陣燥熱。這感覺進入體內後,自胸口分開兩叉,一條筆直朝上,直衝小腦下皮層;另一條則徑直向下,造成的後果就是項燁胯下多出的那一小塊如同彈簧棒一般崩的繃直。
他的雙臂摟著赤雪娥,下面一小截東西頂在她的兩股之間,赤雪娥感到有些異樣的彆扭,輕輕扭動了兩下身子卻沒有躲到一旁,而是俏臉通紅,又朝他靠近了一些。
順滑的黑髮摩挲著項燁的皮膚,蹭的他有些癢癢,他深吸了口氣,強自按捺下胸中的衝動,暗暗開導自己:「冷靜,冷靜,她是姐姐,不能對她做出那種事來。」
在強行按壓情緒之下,項燁渾身的灼熱感漸漸消退了,腿襠裡那根高翹著的小棒槌也慢慢的軟了下去。
被項燁抱著的赤雪娥感覺到了他的異樣,表情裡稍稍的透著些失落,但身子卻沒有捨得從他身上挪開,依然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項燁雙手挪到赤雪娥肩膀上,把她扶起來,對她微微一笑說道:「好了,姐,我正好有件事想要問你。」
直到項燁說話,赤雪娥才有些依依不捨的從他胸前離開,抿了抿嘴,用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你想問什麼?」
「你是在哪見到的關楓?」項燁的雙手還扳在赤雪娥的肩膀上,盯著她的眼睛,好似想要把她的心看穿似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他其實是匈奴的人?他曾經差點殺了我,若不是蒙蘇,恐怕我那時已經死了。」
「啊!」赤雪娥在聽了項燁的話後,驚的伸手摀住了大大張開的嘴巴,眼睛睜的圓圓的看著項燁,輕聲說道:「我不知道啊!我一直以為他是李大人門下的第一劍客,真的不知道他是匈奴人。這次他是和不知先生一同遇見的我,我只知道他們也是半道遇見的,至於其他,還真是不太清楚。」
項燁聽了後,先是皺眉點了點頭,隨後微微一笑說道:「沒事了,他已經死了。」
赤雪娥抿著嘴,重重的點了點頭,對於關楓挾持她的事,他並沒有過多責怪項燁,反倒是感覺到有點對不起他和蒙蘇。
看到她滿臉的愧疚,項燁也不禁感到有些心中不忍,在赤雪娥說有一個不願透露姓名的朋友要見他的時候,他已經猜到了想見他的人是關楓。可他卻沒有告訴赤雪娥,而是刻意讓她陷入險境,為的就是證明她與關楓到底是不是相互勾結。
若是當時關楓的情緒稍微失控,或者是白阜的弩箭有一點點的偏差,赤雪娥這條命肯定是不會再有了。想到這裡,項燁就感到對赤雪娥有些愧疚,他伸出手,輕輕的攬住她的肩膀,與她並肩站在池塘邊上,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面,歎了一聲說道:「姐,若是我們能天天這樣,不用打仗,不用為了生存而離別,那該多好。」
赤雪娥像是一隻溫馴的小貓依偎在項燁的身旁,當項燁用他的臂膀輕輕摟著她的時候,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這個臂膀很寬厚,依偎在他的懷裡,她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在離池塘不遠的一棵大樹後面,一雙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著擁在一起的項燁和赤雪娥,過了良久,這雙眼睛的主人才幽幽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無失落的離開。
一縷刺眼的光線透過窗欞投進房內,直射在躺在榻上的項燁眼睛上。項燁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頭一天晚上,他和赤雪娥在池塘邊上坐了很久,也聊了很多。從赤雪娥那裡,他聽說了許多正在發生著,而他卻並沒有機會親眼看見的事情。
從赤雪娥的口中,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辛農幾次撞見他,卻始終不對他下殺手,反倒還要出手幫他的原因。
吳越劍塚內部,並不是像項燁想像的那麼太平,譬如襲擊過赤雪娥的商隊並且曾經想要奪走項燁坐騎的辛凌,他就是反對辛農的那支派系中的一員,而辛農作為劍塚主人,在劍塚內並沒有絕對的主導地位,劍塚實際上是掌握在一個叫辛圖的人手中。
除了劍塚的消息,赤雪娥還告訴了他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匈奴冒頓單于已經率軍攻破東胡,匈奴的實力空前強大,正在聚集兵馬,準備向中原進發,奪取中原的財富。
由於談了許多,他和赤雪娥直到東方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才分別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項燁背對著陽光,沉沉的睡著,不知他是做了什麼美夢,睡夢裡還露出了十分猥瑣的笑容,一滴晶瑩的哈喇子順著嘴角流了下來,經過腮部,落在了榻板上。
「項燁,項燁,快起來!」他睡的正香,蒙蘇風風火火的跑進了他的房間,用力的搖晃著他喊道:「今天天氣真好,你陪我上街市上看看,我很久沒有逛過市集了!」
「嗯~~,不要!」項燁睡的正香,被蒙蘇吵的有些心煩意亂,手胡亂的擺了擺,把蒙蘇搖晃他的雙手打到一旁,咕噥著說道:「我要睡覺,別來煩我!」
蒙蘇一早起來,見陽光明媚,清晨的氣溫又不算很高,恰是個出門的好天氣。女兒家喜歡出外購物的習性再也按捺不住,滿心歡喜的跑來找項燁,想和他一同去集市上玩玩,沒想到卻吃了個大大的癟,頓時心中充滿了委屈,扁了扁嘴,兩隻眼圈霎時紅了,眼見就要哭了出來。
項燁輕聲打著呼嚕,正睡的香甜,突然一股冰涼且濕漉漉的感覺襲遍他的全身,他驚叫一聲,蹦了起來,一邊抖著滿頭滿臉的水,一邊朝蒙蘇瞪眼喊道:「你幹什麼啊?為啥用冷水潑我?」
蒙蘇手裡捧著個空空的陶罐,陶罐口上還有許多水漬,項燁用腳趾頭都能猜的到,他身上的水一定是蒙蘇潑的。
項燁瞪著蒙蘇的背影,嘴咕噥著,一副氣憤的不行的樣子。
蒙蘇卻還是撅著嘴,一臉的不高興,嘴裡嘟囔著:「誰要你不願陪我出去!」
「好,好,好,我陪你出去,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總行吧?」項燁沒好氣的白了蒙蘇一眼說道:「你先出去等著我,咱還沒成親,我還不能把健美性感的身段展示給你看。」
蒙蘇撇了撇嘴,輕輕哼了一聲,走出房間。
項燁長長吁了口氣,把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脫下,換了套乾爽的衣服走了出去,在出門時,他還不忘用手捋捋有些亂了的髮髻。
「好了!我們走吧!」項燁出了門,看見蒙蘇背對門站在門口,他輕輕朝她的肩膀上拍了拍,逕直朝宅子大門的位置走去。
「你等一下!」他才走出幾步,蒙蘇就在後面喊住了他:「起身後你有沒有洗臉?」
項燁眨巴眨巴眼,這才想起他起身後竟忘記了洗臉。他抹了一把臉心裡雖然有些尷尬,但嘴上卻不認輸的說道:「臉當然是洗過了,你那一罐水別說是給我洗臉,就連身子都洗了個乾乾淨淨,你要不要聞聞?」
蒙蘇白了他一眼,伸出一隻手指朝他額頭上輕輕一點說道:「你呀,不洗臉也就罷了,有你這樣連頭都不梳就往外跑的嗎?看看你的髻子都亂成了什麼樣了!」
說罷,她站到項燁的面前,輕輕將他扎髮髻的繩子解了下來,手腕一翻,給他挽出了個新的髻子。
她一邊給項燁挽著髻子,一邊說道:「你身邊真的不能離開女人,瞧你,連個髮髻都弄不好,方才髻子亂的像只雀巢,若是那樣放你出去,還不招的雀兒都在裡面做窩?」
項燁低著頭,滿頭黑線的聽著蒙蘇的數落,心裡暗道:「算了吧,你跟項清兩個女人就折騰的我夠受了,還身邊不能缺?我巴不得趕緊找個地方把你們安頓下來,半年不見一次才好,圖個清靜!」
心裡雖然這麼想,可他嘴上卻是不敢說出來,他很清楚,無論蒙蘇還是項清,都是標標準准的暴力女友,得罪她們中的任何一個,恐怕都會吃上不少苦頭。
項燁心底泛著苦水,在想起項清的時候,他的心頭又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那就是總跟在項清身後的伍秀,想起伍秀和白阜的婚約,他頓時又平衡了一些,蒙蘇和項清雖然暴力,還不至於對他使用家暴,可伍秀對白阜,那可是真正存在著不可調和的階級仇恨!從她上次暴扁白阜那一截,完全能看出白阜將來的生活將是多麼悲劇!
想到這裡,項燁不禁「嘎嘎」的笑了起來。
「你得意什麼?」蒙蘇正給項燁挽著髻子,他一笑,險些讓她把髻子弄散,於是她瞪了項燁一眼說道:「連髻子都不會打理,還好意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