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侮辱一位高貴神祇的尊嚴?」
看著滿臉都是自信的馬龍,本傑明-馮斯坦因明顯的楞了一下,他很小心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馬龍,試圖在馬龍身上找出任何可能存在的神祇之聖徽。
然後,本傑明-馮斯坦因那因為馬龍的突然一鳴驚人,所咯登懸了起來的心重新落回了肚子裡,因為他已經確認——無論是馬龍的身上,還是他身邊的小狐女身上。都絕對沒有攜帶任何神祇的聖徽。而剛剛還試圖有求情的方式,讓這件事情低調化的小警長伯納德-耶伯勒,此時則是滿臉的的驚愕。
「笑話!小子,你難道以為像我這樣的老人家,會被你這低劣的唬騙伎倆所嚇倒麼?你這些奇技淫巧不可能受到了任何神的垂青!」本傑明-馮斯坦因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在他眼中馬龍已經完全變成裝逼不成變**的白癡青年:「所以,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只要馬龍不是奎因諸神中任何一位的信徒,只要馬龍所製造的這所謂的投影光榮決鬥設備,沒有受到過任何一位神祇的祝福……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本傑明-馮斯坦因覺得自己就有十足的把握,在萌芽狀態毀滅掉這絕對會搶走結界師生意的投影光榮決鬥設備,並順帶將馬龍的名聲徹底搞臭!
可惜,本傑明-馮斯坦因並沒有得到馬龍的回答,因為馬龍只是用默不作聲的看向了站在對面人群最前面的那位——契約與機械之神的矮人牧師。
在馬龍的注視下,那個矮人牧師咧咧嘴巴,最終不得不越眾而出,走到了馬龍與本傑明-馮斯坦因的跟前。
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幕,讓圍觀的數萬人群騷動了起來,因為這情況簡直太過於峰迴路轉了。
「本傑明-馮斯坦因,你覺得我站在這裡,算不算你要的答案?」
矮人牧師無視著圍觀者們的騷動,他開口的第一句,就是這個。
而這時候,剛才還氣焰囂張的本傑明-馮斯坦因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因為本傑明-馮斯坦因他,太認識站在自己面前的矮人牧師了——契約與機械之神白沙神殿長老牧師、裡斯普-銅須。
沒有人會認為,契約與機械之神的牧師,會和其他教派的牧師一樣都是基本沒有攻擊力,因為所有的契約與機械之神的牧師,都會參與追殺違反以約拉罕契約之人的暗殺行動,所以被冠以了暗殺牧師的名號。
而裡斯普-銅須這老傢伙是長老牧師,他分管著這座足足有三十六萬市民之白沙城,是暗殺牧師中的暗殺牧師啊!
現在,連傻子都能看出來,裡斯普-銅須站出來的原因,是為馬龍在做並沒有瀆神的證明……
而一想到,自己居然失算的得罪最不能得罪的契約與機械之神,並當眾說出了確實已經夠得上「肆意侮辱一位高貴神祇尊嚴」的話語,本傑明-馮斯坦因他怎麼可能會不腿肚子發軟?
「銅須長老牧師,我不是……啊不,我的意思只是……」
本傑明-馮斯坦因試圖解釋,試圖證明自己絕對沒有肆意侮辱契約與機械之神以約拉罕的想法、真心沒有。
只可惜本傑明-馮斯坦因的話,只說了一半便被裡斯普-銅須所打斷:「本傑明-馮斯坦因,停止你蒼白無力的解釋,你有沒有肆意侮辱吾主,吾主自會有決斷。我站在這裡,只是想要讓大家知道,我們的小馬龍這項發明,已經受到了吾主的祝福。」
說到這裡,裡斯普-銅須換上笑容,將目光轉向了馬龍並換上充滿誘惑的嗓音繼續說道:「我們的小馬龍,你對吾主的虔誠信仰已經通過了信仰的鑒定,你是否願意正式成為吾主的信徒?」
馬龍只思考的零點零一秒,就不帶猶豫的點下了頭:「我願意!我願意皈依吾主,並自願獻上這項發明十分之一未來的收益!」
讓馬龍痛快的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第一,無信者之牆的存在,讓馬龍他遲早都會選個神祇去掛靠,免得死後靈魂被吸進無信者之牆裡受煎熬。
第二,既然遲早要選個神祇信仰,那麼何不選個自己順眼的?契約與機械之神麼,恰恰好屬於馬龍他能夠看順眼的神祇之範疇,畢竟馬龍他穿越之前的地球世界,也勉強算是個契約精神與機械文明高度發達的世界不是麼?
至於獻出水晶影視技術,或者狹義一點的「虛擬光榮決鬥機器」以後收益的十分之一,給契約與機械之神的神殿什麼的,只是馬龍他在交「保護費」而已。
有了這份可預期,可源源不絕收下去的保護費收入在,以後再有本傑明-馮斯坦因這樣的傢伙站出來蓄意破壞時,包括這個裡斯普-銅須在內的契約與機械之神暗殺牧師們,怎麼可能會不站出來替馬龍保駕護航?
至於為什麼是十分之一的收益而不是更多或者更少,卻也不是馬龍隨口亂說出來的數據,而是因為這個異世界的很多教派,曾經基本都向信徒收取過「什一稅」,馬龍他這只是在遵循舊例。
所以,聽完馬龍的話語,裡斯普-銅須圓滾滾的小眼睛中,明顯有詫異的精光一閃而過。
毫無疑問,裡斯普-銅須他,已經完全聽明白了馬龍話語之中的潛台詞——「我皈依,我奉獻收益的一部分,但作為交換你們得保護我剩下的那些利益。」
於是乎,裡斯普-銅須咧著嘴笑了,充滿欣賞的笑了。
馬龍給予的答覆,已經大大超出了裡斯普-銅須的預期,但這無論對他自己還是對契約與機械之神教會來說,顯然都並不是壞事。
「我們的小馬龍,你想太多了,吾主並不需要這個,吾主只需要你的虔誠。」
但最終,裡斯普-銅須,卻決絕了馬龍供奉了「什一稅」。
當然,這只是裡斯普-銅須嘴上說的,因為他幾乎在同時用心靈傳訊的方式,讓馬龍安了心:「孩子,什一稅在洛靈共和國的土地上是不被允許的,不過我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所以你以後多簽署些以約拉罕契約就可以了。」
「等等!也就是說,這個小……不,我們的小馬龍,現在還並不是契約與機械之神的正式信徒?」
看的出來,本傑明-馮斯坦因這個老傢伙,也已經從馬龍與裡斯普-銅須兩人的對話中,品出了味兒。
「是這樣,又如何?」裡斯普-銅須的眼神,重新又挪回了本傑明-芬斯坦因的身上,他臉上的笑容凝結消失變臉般化成了寒冰似的毫無表情:「本傑明-馮斯坦因,你現在需要想的事情,只有該怎麼做才能洗刷掉褻瀆吾主的罪!」
「銅須長老牧師,雖然本傑明老結界師,剛才嚴重的冒犯到了吾主的威嚴,但我覺得看在他……年老無知的份兒上,就暫且饒過他這一回吧。」
從「年老無知」這個古怪詞彙,就能聽出突然出聲,替本傑明-馮斯坦因求情的人,是馬龍。
因為馬龍手拿擴音水晶石的緣故,他說笑話般的語言響徹了整個市政廣場,引得圍觀者們發出了此起彼伏的哄笑聲。
是的,馬龍他當然是故意的——辱人者人必辱之,馬龍的溫良恭儉讓只針對應該針對的人,這個本傑明-馮斯坦因顯然已經不被包括在內。
這讓本傑明-馮斯坦因的老臉一陣紅一陣白,他明白馬龍在羞辱自己,卻又完全發作不得,這種鬱悶到吐血的感覺,差點沒把他憋死。
可馬龍的變相羞辱卻並沒有到此為止,因為馬龍繼續用勸諫的口吻對裡斯普-銅須說道:「不過有錯不罰也不對,所以銅須長老牧師,根據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我建議……就罰本傑明老結界師,義務打掃一個星期的市政廣場向神謝罪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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