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09-08-04
眼看著太陽從平坦的大戈壁上就要沉入了地平線下,東邊的一輪彎月已經悄悄地掛上了沾染了暮色的天空,在從朝陽城穿過茫茫戈壁的通往雞鳴郡的官道上,一支趕著十來架馬車的隊伍,追踏著夕陽最後的餘暉,行色匆匆的向著雞鳴郡趕去。
這是一支奇怪的隊伍,他們的馬車上掛著雜七亂八的數種商隊的旗幟,看上去像是一支暫時聯合的商隊,然而騎馬跟在商隊一側的正在大聲催促隊伍速度的,看上去應該是商隊頭領的男子,臉上卻掛著一絲抹不去的憂慮。
商隊的速度很快,在太陽最後的一絲餘暉被接踵而來的黑夜吞噬的時候,順著長長車隊回頭望去矗立在兩面山山脈之間的巍峨高大的朝陽城,就是憑藉著此刻正是皎潔明亮的月光也看不到一絲城牆的輪廓。
只見這名商隊的頭領,忽然驅馬靠近了正在與他並行的一輛馬車,他衝著正在駕車的車伕揮了揮手,語氣甚是客氣地說道:「這位兄弟,我有話跟你們大人說,先停一下如何?」
這名駕車的車伕,扭頭望了他一眼,並沒有搭腔也沒有停下馬車的意思,就在這時,貨櫃模樣的車中忽然傳來一道淡然的聲音,「強子,停下來吧!」
「是,大人!」隨著恭敬的應答聲,馬車駛離了隊列穩穩地停靠在大路的一邊,就聽彭的一聲,從外面結結實實釘住的貨櫃的一側從裡面被一股大力推開了。
一名男子從裡面跳了出來,緊跟著又從裡面跳出了幾名身影,只見這名男子轉過身,皎潔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額頭上一枚奴隸印記分外顯眼,平凡無奇的相貌上鑲嵌著一對明亮的如同點綴了無數繁星的夜空一般深邃閃著奇異光芒的眸子。他赫然就是因緣際會成為格蘭國大亂的引子,高舉著自由,平等的旗幟,要帶領奴隸們走向解放的李志。
而那位早已恭恭敬敬地跳下馬等候在一旁的商隊頭領自然就是那位夜郎國關卡處裝死逃生被李志識破後,口出驚人之言的光輝騎士林克。
由李志親自帶隊出手,一連洗劫了數隊大型的商隊,那些額頭上烙有印記的士兵統統躲進了馬車貨櫃之中,其餘人穿上了商隊的服飾,在林克這名正宗的光輝騎士帶領,假扮一支大型的聯合商隊,從容不迫地穿過了朝陽城。
讓李志感慨不已的是,這種方法貌似已經用了多次,每一次竟然都順利成功,他不得不慶幸自己在這方面的運氣。
「大人!」林克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躊躇地說道,「大人,您還記得曾答應過我,若是平安出得朝陽城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志粗暴地打斷了,李志將臉一沉,凌厲地目光直刺林克那副惴惴不安的臉上,「林克,你應該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純潔小羊羔吧?何必拿這些蠢話來試探我。一句話,跟著我李志,自然不會虧待你!如若你還真是個小羊羔,我一定親自送你上路!何去何從你自己選吧!」話裡話外的那股濃濃地威脅之意,不言自明。
說罷,李志也沒有理會林克是否聽得懂了自己的話,轉身沖肖三命令道:「傳下去,天亮之後,太陽升起之前我要看到烏蘭鎮上早晨的炊煙!」
他已經有些等不及了,根據在朝陽城中,他收集到的各種人員對話中透露的消息中他可以確定,柳炳他們在雙林城的形勢不太好,他雖然有心獨自運起鬥氣飛過去,然而他只怕已經宣佈廢除奴隸的雞鳴郡發生什麼變故,所謂聯盟不過**裸的利益上遮羞布罷了,誰能保證雞鳴郡不會在背後狠狠地給前盟友來上一刀。
懷著這種心情地李志,自然沒有功夫去跟林克打嘴仗,動心眼,若不是看在林克還算個人才,他早就在出城之後一掌將他拍死了,哪裡還容得林克一副假模假樣要離開樣子,實則談價還價以期獲得在自己身邊更多的利益。
林克望著李志遠去的背影,愣愣地站了一會兒,直至李志遠去的身影有些模糊的時候,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之後他一聲不響地翻身跳上了戰馬,也跟著急速前行的車隊衝著雞鳴郡的地界奔了過去,漸漸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就在李志憂心如焚地帶著人馬急匆匆地向著雞鳴郡開去的同時,雞鳴郡首府領主府的大廳之中,一身血跡斑斑地韓牙正一隻手按在腰間的寶劍之上,板著一張臉冷冷地盯著,率先發出廢奴令,曾經拍著胸脯起著誓宣稱要跟自由軍同進退的雞鳴郡領主,他的堂兄。
然而韓慶卻好整以暇地歪靠在廳內鋪了一整張獸皮的大椅子上,臉上掛著虛假到極點的笑容,用著親切無比地口氣在勸說著韓牙,「我的好兄弟,難道你就沒有認清現在的形勢嗎?憑藉著一群四處流竄的強盜,流寇,怎麼能實現天下的自由,平等!看,舒城郡那個連我們雞鳴郡一半的領地都不到小地方,他們治理的怎麼樣?」
韓慶從椅子上站起身,走下了,有些得意的說到:「一塌糊塗啊!放眼望去全都是暴奴,暴民,最後還不是讓我來給他們收拾那一堆爛攤子。」
說著話,韓慶已經走到了韓牙的身邊,他毫不在意韓牙那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架勢,親熱地拍了拍韓牙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要知道你們之前能夠所向睥睨,甚至能在一夕之間聚攏起四十萬的軍隊,那是因為那些奴隸們的心中有一個你們這些人灌輸的信念,偉大的自由之神,呵呵!」
他不屑的笑了笑,「可惜呀,偉大的自由之神終究不能抵擋天神的神罰,沒有超強力量壓場的,卻被灌輸了所向無敵思想的,愚昧的奴隸們組成的軍隊,這不同樣一朝之間消融瓦解了。」
說著他伸手摟住韓牙的肩膀,豪情萬丈地說道:「跟著我干吧,兄弟。奴隸,哼!就算他們從今之後是平民,是自由民,這天下永遠不會是賤奴們的天下,不管他們有沒有自由,平等,這世間的權利終將還被我們,被貴族們握在手中!」
良久,韓牙默默地推開親熱地摟著自己的韓慶,有些失落地說到:「這麼說,你跟他們早有聯繫?」
韓慶看了他一眼,非常爽快地應道:「不錯,早在前一個月前格蘭國內大部分的領主已經同時宣佈廢除奴隸制度!這次臨近的幾個群出兵攻打你們為了什麼,兄弟,你是聰明人,不用我說什麼了吧!」
大勢已去!!!望著韓慶老練得意的笑容,韓牙的腦海中驟然閃過這麼一句話,從此天下間也許到處飄揚著自由,平等的旗幟,然而正如韓慶剛才所說一樣,奴隸們根本不會擁有真正的自由,平等。哪怕他們不再被稱呼為賤奴。
雖然他自己當初也是懷著一種**,一種對權利的野心,加入了自由軍,然而面對著一個個懷著自由,平等的信仰而拋頭顱灑熱血,有著一顆至誠地心的士兵們,終究為之感動,甚至他一度也認為自己也是一名為自由而戰的勇士。
但是卻在今夜,被韓慶毫不客氣地揭開了,這一層他為自己的野心,**蒙上的薄薄地遮羞布。
終於一個艱難的字符從他的嘴裡擠了出來,「好!」
一個好字,彷彿讓他心中僅有的一絲信仰也隨著吐了出來,在內心中重新燃起了熾熱的野心之火。
原來這個世界上從沒有什麼高尚的理想,奴隸們為了獲得自由的去流血,去犧牲。貴族們為了權勢,為了野心,廢除奴隸的制度,違心的舉起自由,平等的旗幟。一切高尚的口號都不過是掩蓋他們內心**的遮羞布!
韓牙的嘴角輕輕地向上翹起,一絲微笑從他的嘴邊擴散開來,他神情自若,語氣平淡如同在拉家常似的衝著韓慶說到:「那麼我要做你的三十萬大軍的大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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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沒有太監,只是最近幾天家裡過會,(趕集,廟會那種,要招待親朋好友的!)每天躺倒床上
累得如同一隻狗,或者是醉的如同一隻貓,囧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明天是最後一天,然後保證每天更新,雖然不能保證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