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白裕林沒有了蹤影,葉歡同樣對黑幽花的去向同樣充滿了好奇,至於九爪金龍,對葉歡而言它的去向似乎不提也罷。
「你說白裕林?他和黑幽花一同離開玉虛宮了…」
聽到葉歡提起白裕林,玉無暇腦海中立時閃過了白裕林夫婦離開玉虛宮時的那一幕,如果玉無暇沒有記錯,當時白裕林夫婦走的極為匆忙,看樣子好像是有人在玉虛宮外等他們一般,將這一切細細的說與葉歡,雖然玉無暇並不知曉其中是不是有著什麼其它的故事,但當葉歡仔細聽完玉無暇所言後,他很快明白了白裕林夫婦的去向。
不用問,用腳趾頭去想葉歡也能猜到他們夫婦定然是被九爪金龍拉去尋找九爪金龍所朝思暮想的那頭母龍了。
『九爪金龍這傢伙,他就不怕他的存在在東州修士界會引起什麼風浪?』
習慣性的皺了皺眉頭,在身體恢復後葉歡對九爪金龍幾人的行蹤格外擔心,好在這幾個傢伙實力倒也不弱,即便在東州被人發現他們真正的身份,想來只要不是無數修士圍追堵截的話,他們應該能夠從對方手中逃脫才是。
試著將九爪金龍他們的行蹤甩出了腦海,相比較那些有著自保能力的同伴,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葉歡還必須得和玉無暇商量商量,那就是關於天龍門的問題。
暫時來看,天龍門十護法只剩下了六位沒錯,可隨著金鈴當眾將葉歡救了回來,金鈴與葉歡之間的交易便已經宣告完蛋,在加上顧龍尚未到來,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顧龍與天龍門其它六護法齊聚一堂,天龍門眼下依然是一股不可小窺的力量。
將自己所推斷的一切如實告訴了玉無暇,玉無暇聽到葉歡的話後眉頭皺的比葉歡之前還要厲害,但正如葉歡說說的那樣,若是顧龍與天龍門六護法集聚一堂並攻打玉虛宮的話,光憑玉虛宮現有的力量是無論如何都阻擋不住對方的進攻。
「葉歡,照你說咱們應該怎麼辦?」
半響沒能想到一個能夠解決眼前這種窘境的辦法,玉無暇求救似得看向了葉歡,而葉歡在注意到玉無暇雙眸中的詢問後則是苦笑不已,畢竟真要是有主意,那他之前何必大費周章的開啟八門困仙陣?
眼下八門困仙陣並沒能起到葉歡預期中的作用,完完全全就相當於一個擺設,要說拿八門困仙陣嚇唬嚇唬人倒還不錯,可要用來防守玉虛宮卻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實在不行,哪怕玉虛宮精英盡出也必須得趕在顧龍到來之前將餘下的天龍門六護法誅殺…」
實在是沒撤了,葉歡乾脆提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本來為了玉虛宮未來的發展,葉歡並不想這麼做,可是眼下看來,連玉虛宮都保不住了還談什麼未來?
聽到了葉歡口中的話,玉無暇直接愣在了原地,身為玉虛宮掌門,葉歡所提出的辦法玉無暇並不是沒有想過,哪怕玉虛宮精英盡出能不能殺死天龍門十護法中餘下的六名護法尚不可知,但就算能夠殺死這六名護法,玉虛宮怕也會元氣大傷,極有可能從東州的一流門派降為三流門派也說不一定。
「這…」
猶豫了良久,玉無暇依舊沒能拿定主意,整個人彷彿在一瞬間蒼老了十歲,看的葉歡也是糾結不已,但總的來說,葉歡還是比較傾向於讓玉無暇放手一搏的,因為就算玉虛宮會從東州的一流門派降為三流門派,總也好過玉虛宮從此以後不復存在吧?
越發堅定了心中所想,葉歡不由衝著玉無暇勸解道:「玉老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與其在這裡乾等下去,倒還真不如拼上一把,若是拼贏了,玉虛宮將不會在懼怕天龍門,即使是拼輸了,對你而言,還有什麼是比玉虛宮從此在東州除名更加淒慘的?」
隨著葉歡話音剛落,玉無暇身後的一名長老終於是聽不下去了,開口便道:「葉歡,你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點?天龍門憑著顧龍和六名護法就能將我們玉虛宮除名?我看未必吧?」
「呵呵,死到臨頭尚不自知,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不是我葉歡嚇唬你們這些玉虛宮的長老,天龍門十護法那些傢伙的實力你們是見識到了的,你們誰敢說,誰敢說能夠一對一的戰勝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名護法?」
冷笑著將目光投向了方才開口的那位玉虛宮長老身上,葉歡在注意到玉無暇身後那些長老臉上的不服之色後直接就把擺在面前的事實毫不客氣的給說了出來,甚至還向這些拋出了質問。
反觀一直站在玉無暇身後的這些長老,他們在聽到葉歡的話後無一例外的選擇了沉默,而正是他們的沉默,終於讓玉無暇下定了決心,生死存亡之時,與其坐以待斃倒還不如背水一戰,輸了,玉虛宮從此便不復存在,贏了,玉虛宮還能有一線生機!
「傳我的命令,玉虛宮所有長老及長老弟子前往練武場集合!」
將右手緊握成拳,拿定了主意的玉無暇可謂是雷厲風行,迅速的將命令傳遞了下去,引得那些玉虛宮長老不由面面相窺,不過礙於玉無暇掌門的身份和他們這些人長老的責任,他們最終什麼都沒有說,而是選擇了聽從玉無暇的安排,可見他們真的是將玉虛宮當成了他們的另一個家。
『這一戰,怕是將會成為這些老傢伙的最後一戰了。』
緊盯著一個個緩緩向玉虛宮練武場走去的玉虛宮長老,葉歡不知為何竟感覺到了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強忍著這種古怪的感覺,葉歡還在琢磨著是不是要從召喚之書找點個能夠派上用場的軍火給他們裝備上,到時就算這些軍火起不了什麼太大的作用,但最起碼也聊勝於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