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玉虛宮這麼大的一個門派,它在東州的地位應該僅次於水月宮和陽火門兩大超級門派才對,哪怕是放在九州,相信它的地位也會比一個王國還要高,但正是這樣一點才讓葉歡感覺到了有些疑惑,因為一個王國除了維護國家安定所需要的士兵以外,通常還專門修建了各種防禦性建築,例如說城牆、護城河、邊境守衛駐紮點等等,要是在回過頭來看看玉虛宮,除了人數眾多的普通弟子,葉歡可沒聽說過玉虛宮還有著什麼殺人於無形的機關,更別提一個修士門派通常都會擁有的護門陣法了。
一路馬不停蹄的回到玉虛宮,帶著眾多疑惑,葉歡來到了玉無暇重傷後進行療傷的房間,而這一次才剛一進門,那從未給過葉歡笑臉的孫長老終於微笑著說出了一條讓葉歡高興的消息,竟是玉無暇已經從昏迷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除此之外,玉無暇的實力也恢復了近八成,當然,憑這點實力想要對付顧龍可能有些難度,但要與一般的天龍門護法單打獨鬥卻是沒有任何問題。
「玉老頭醒了?」
聽到玉無暇甦醒的消息,葉歡臉上也露出了兩分笑意,心底卻不由得暗暗稱奇,畢竟做為當初親眼看到玉無暇傷勢究竟有多重的旁觀者,葉歡有理由相信玉無暇能在短時間內清醒並將實力恢復到八成很大程度上還是依靠了修士間所特有的療傷手段,否則單單依靠玉無暇的體質,想要在兩天時間內痊癒並恢復實力斷無可能。
『有機會還真得學學修士間進行療傷是怎麼進行的,不然若是我以後在九州遇到了什麼麻煩,萬一身邊沒有其它修士好歹也能自救…』
自顧自的琢磨著是不是得找機會學學修士間的醫術,葉歡似乎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隨著他實力的不斷增強,除了從東州跑到九州的修士,似乎在九州本土已經沒有了能夠傷害到他的存在。
「對,掌門他已經醒了!」
朝葉歡客氣的給出了回應,孫長老對待葉歡的態度彷彿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讓葉歡差點誤以為孫長老是有著什麼陰謀,好在葉歡轉念一想玉無暇肯定將自己與玉無暇並肩戰鬥的事情告訴了孫長老,葉歡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向孫長老開口道:「孫長老,可否請你出去一趟?我有一件大事想要和門主商量。」
「大事?」
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孫長老可不覺得在玉虛宮這一畝三分地上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聽到的,在加上他剛剛對葉歡有了兩分好感葉歡就毫不客氣的衝他下了逐客令,這種心理可想而知。
「沒錯,事關玉虛宮存亡,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孫長老見諒。」
雙手猛一抱拳,知道孫長老心裡肯定有些不太好受,葉歡第一次向孫長老以一個晚輩的身份開了口,而他口中所言更是說到了孫長老不得不離開的份上,事關玉虛宮存亡,只要是個為玉虛宮著想的長老,怕都沒有理由在對葉歡的要求進行否定。
「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趕舊人,看來我真的老了…」
歎了口氣,孫長老最終還是答應了葉歡的要求,可他口中所念的這句詩,卻是瞬間引起了葉歡的注意。
『長江』,打從來到這個世界後,『長江』這兩個字葉歡似乎很久沒有聽到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了,眼下孫長老雖然只是一句話中引用了長江這兩個字,但仍是讓葉歡覺得倍感親切,在加上『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趕舊人』本就是葉歡以前世界所特有的詞句,葉歡對孫長老怎麼會說出這句話充滿了好奇。
一時間怎麼都想不通這其中的關鍵,等到葉歡有心向孫長老詢問時孫長老卻早已離開了他所在的屋子,甚至還把房門給關了個結結實實,這令葉歡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只能將這件事暫且放在了一旁,快步來到了玉無暇的床邊,接著葉歡就看到玉無暇竟是睜著個眼半躺在一張胡桃木所製的硬板床上,腰間還墊了一個枕頭,顯然剛才是聽到他與孫長老之間的交談,可不知為何,在看到玉無暇的一雙眸子時,葉歡總覺得玉無暇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並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
「掌門,我來了。」
輕輕坐在了玉無暇的床邊,葉歡倒沒跟玉老頭客氣,要不是體諒玉無暇傷勢康復時日尚短,想來葉歡也不會稱呼他為掌門,而是直接稱呼他為玉老頭才對。
「來了好,來了好…」
驟然聽到葉歡的聲音,玉無暇渾身一震,之後看到是葉歡後這才在口中做出了回應,這一幕,全都沒能逃脫葉歡的眼睛。
察覺到玉無暇似乎有些不對勁,葉歡第一反應就是顧龍對玉無暇造成的傷害尚未痊癒,可看玉無暇神遊天外的樣子,葉歡又覺得玉無暇可能是有什麼心事,故而他不由朝著玉無暇詢問道:「掌門,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孫長老剛才所說的那些話,長江後浪推前浪,要仔細算算,我在玉虛宮掌門這位置上也已經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你的到來,金風劍認你為主,玉虛宮逢此劫難你挺身而出,這一切都讓我覺得是不是該將玉虛宮掌門之位交到你的手中…」
應該還在不斷思考著孫長老先前所說的,玉無暇下意識的沖葉歡給出了回應,而他的這些話對葉歡來說無異於是一道晴天霹靂狠狠砸在了葉歡的心頭。
玉虛宮掌門?
憑良心說,葉歡並不覺得成為玉虛宮掌門是一件好事,就拿華夏四堂來說,這四堂當初全都是由葉歡一手建立起來的,可到了後來呢?時間一久,葉歡乾脆將其丟給了他的那些同伴當起了甩手掌櫃,就算玉虛宮是東州修士界中的大門大派,可這對葉歡來說沒有任何區別,他本就是一個二十一世紀自由慣了的學生,來到這個世界又離開了葉家四處遊蕩,讓他靜下心來管理一個門派,那還不得比殺了他更另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