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直到這一刻北堂墨才認識到,回不回天龍門去通知天龍門門主,玉虛宮與天龍門之爭的勝者似乎早就已經注定了…
一個門派的發展並不能只依靠深厚的底蘊,很大一部分程度上來說,門下弟子實力的強弱才是真正關係到了這個門派未來的興旺與否,單單就這一點而言,金丹期弟子較少的天龍門無疑是已經敗給了玉虛宮。*1*1*
『此地不宜久留…』
知道無法從檯面上在扳回一局,北堂墨一張臉陰沉的彷彿要滴出了水來,腳下卻不由自主的微微退了一步,分明就是想要先行離開這兒,只是他也不動腦筋仔細想想,既然玉無暇敢將玉虛宮隱藏的實力全都擺在了他北堂墨眼前,豈能如此輕鬆的就放其離開?
沒等北堂墨要走,隨著一陣微風吹過,也不見玉無暇有何動作,折功夫就出現在了北堂墨身後,一隻手甚至還搭在了北堂墨的肩上,低聲在北堂墨耳旁道:「北長老,好歹你也是天龍門的長老之一,真就打算這麼走了?」
「你想怎麼樣!」
連扭頭的機會都沒有,北堂墨在玉無暇將手搭在他肩膀上那一刻起就有了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說話時底氣不免也弱了三分。
「北長老,你還真會開玩笑,先前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既然你敢污蔑我玉虛宮弟子,那你今天就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站在北堂墨身後,玉無暇臉上雖然帶有笑意,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右手上就出現了一把短劍,通體烏黑,沒有任何的反光,顯然是為防止北堂墨強行動手而準備的,不過在別人眼裡看來,這時的玉無暇就好像碰到了多年的老友一般親切,沒有露出絲毫殺意。**()
反觀北堂墨,這會他聽到耳邊傳來了屬於玉無暇的聲音,在加上玉無暇所帶給他的那種感覺,哪怕仍舊有著一拼之力,北堂墨卻沒有了反抗之心,迅速從右手上拿下了一枚空間戒指,頭都沒回的說道:「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枚戒指中有我曾經所使用過的幾把飛劍,全當是我給貴門的賠禮,不知這樣玉掌門能否滿意?」
「飛劍?」
清楚知道北堂墨所使用過的飛劍必然是極品中的極品,玉無暇頭往前一探,在看到北堂墨手中那古樸的空間戒指後,不動聲色的將戒指接了過來,這才在北堂墨耳旁繼續說道:「也罷,看在北長老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你給玉虛宮的賠禮我收下了,接下來咱們得算算,你冤枉葉歡這事兒打算怎麼辦?」
「什麼?!」
震驚的將腦袋轉了過來,北堂墨第一眼就看到了玉無暇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怎麼也想不通他明明已經對這件事做出表示為何玉無暇還要繼續追究此事,難不成玉無暇是真想要他北堂墨的性命?仔細在腦海中回憶了一番兩人先前的交談,末了北堂墨鬱悶的發現,他剛剛打算交出空間戒指時口中所說的話並沒有與葉歡產生任何的關係,而是給『貴門的賠禮』,換言之這個空間戒指,僅僅是北堂墨當作對得罪玉虛宮所做出的賠償,想要解決污蔑葉歡的事情,那還得被玉無暇狠狠宰上一筆。
『老傢伙,竟然跟我玩文字遊戲,我他娘的算你狠…』
心都在不停的滴血,若是有機會,北堂墨真恨不得將玉無暇抽筋扒皮,只是現在看來,對污蔑葉歡進行賠償才是他首先要做的。
給葉歡什麼?給的東西葉歡要是用不上倒還好說,可要是給了他某件法寶正好是葉歡迫切需要的那豈不是為天龍門又豎立起了一個強敵?
重新將目光投到了葉歡那兒,北堂墨在看到葉歡與他對視時還露出了一絲微笑,不免對葉歡也是恨的牙根癢癢,但目前這種情況,不對污蔑葉歡做出某種『表示』,恐怕他今天是別想離開這兒了。
「這個…」
猶豫再三,北堂墨從懷中又拿出了一枚空間戒指,不過看他臉上那不情不願的神色就知道,這裡面裝的一定是極品法寶,就算再不濟,那也得是把件很難煉製成功的飛劍,何況空間戒指在東州本身就是稀有貨色呢?
一把將空間戒指從北堂墨手上奪了過來,這一次玉無暇甚至沒有給北堂墨把話說完的機會,張口就冒出了令北堂墨差點氣瘋的倆字:「謝謝…」,之後,玉無暇頭也不回的朝著葉歡走去,直到走到半路時,他好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頭盯著北堂墨看了半響,這才又接了一句:「那什麼,北長老,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可以離開這兒了,這裡並不歡迎你…」
「我…我#$%!」
終究是沒能按捺住內心中的怒火,北堂墨嘴中甚至爆出了粗口,可他似乎也只能在原地說說,發洩一下心中的不滿,真讓他單槍匹馬的去挑戰玉虛宮,他還真就沒有那個勇氣。
「等著!我一定會想辦法讓門主來幫我出一口惡氣!」
一雙眸子中充滿了怨恨,在栽了一個跟頭後北堂墨小心了不少,跺了跺腳便迅速離開,竟是想著讓天龍門門主來幫他找回這個場子,可見他這個天龍門長老,也不過就是一奸詐小人,直到北堂墨的身影逐漸遠去時,先前還一臉興奮拿著兩顆空間戒指的玉無暇腳步忽然放慢了許多,要仔細看的話便不難發現,此時的玉無暇嘴角微微上翹,擺明是帶有著一絲不屑。
「玉老頭,真就讓北堂墨這麼走了?」
清楚注意到剛才所生的一切,葉歡這個時候也緩步來到了玉無暇的面前,同時朝玉無暇輕聲詢問著,目光卻飄向已經離開了的北堂墨身上,誰料在等了半響始終沒有聽到玉無暇的答覆後,他一扭頭,腦袋上頓時挨了一腦瓜蹦,接著就聽玉無暇衝他教訓道:「告訴你多少次了,叫掌門,別喊我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