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滅口這種事情,一般來說葉歡是不屑去做的,因為在對付東瀛扶桑的戰場上,他早已養成了株連九族的好習慣,不殺則已,一殺就殺個乾乾淨淨,以免留下禍患,不過,對於一個曾經被自己敲詐過的人來說,葉歡覺得,還是留下他一條性命比較合適,畢竟,誰他娘和金子過不去?
一想到大量的金銀珠寶,不爭氣的,大量口水都差點要從葉歡的嘴角處流了出來,這倒不是說他沒出息,沒見過錢,而是用左毅的話來說,那就是『戰場上獲得的收入,那是屬於華夏的…』
故而,一連兩個多月的戰爭,葉歡連一兩銀子的收入都沒有,這能不讓他眼饞吧?
似乎是看出了葉歡的想法,在韓柳的帶領下,進入到了韓府的正廳以後,秦牧反倒是有了底氣,竟大刀闊斧的往那一坐,開口就沖葉歡說道:「葉歡,你開個價吧!多少箱金條能放我走?」
「錢?錢算個屁,難不成你認為以我葉歡現在的實力會缺錢?」
被人看出了心事,葉歡不免擺出了正人君子的姿態來,以至於秦牧真懷疑他剛剛是不是看錯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以葉歡和他手下三百龍堂成員的實力,真要是缺錢似乎也不太可能,因此,秦牧慌忙擺出了有些誤解了的神色,不好意思的說道:「對,是我的錯,那我就不提錢的事情了,咱們還是說說怎麼你才能放我離開吧…」
「等等,怎麼又不提錢了?三百箱金條,沒的商量…」
聽到秦牧竟然說不提錢了,葉歡臉色登時一變,把秦牧和韓柳都給嚇了一跳,反倒是葉歡所說的三百箱金條,竟直接被他們二人給忽略了,其中秦牧更是想都沒想的邊給出了答案:「好,我現在就去吩咐人給你準備三百箱金條!」
「在等等,我剛剛說錯了,六百箱金條,還得外帶一條件…」
親眼目睹了秦牧財大氣粗的實力,葉歡急忙改口,把秦牧愣是差點給憋出了內傷,就連韓柳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向著葉歡說道:「葉歡,六百箱,你拿的玩嗎?」
『拿不完哥有空間戒指,你有嗎?』
沖韓柳翻了個白眼,葉歡心中早就做好了打算,只是這話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乾脆葉歡也就沒在糾結於錢的問題,反倒是率先提出了條件,這還是葉歡剛才靈機一動所想到的,竟是笑瞇瞇的開口沖秦牧道:「六百箱金條,就這麼定了,來說說我的條件吧!」
「什麼條件?」
一臉迷茫的看著葉歡,秦牧麼看怎麼都覺得葉歡臉上的笑容是如此令人蛋疼,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廝的條件不會是在加六百箱金條吧?』
腦海中忽然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越想秦牧越是覺得有這個可能,乾脆也不等葉歡開口了,搶先就沖葉歡財大氣粗的說了句:「行了,條件不用說了,我給你一千箱金條,夠嗎?」
「啊?!」
嘴巴張成了o型,葉歡清楚的記得,當初他在攻打南海附近的一個城市時,整整一個城中似乎也沒有一千箱金條啊?怎麼到了炎陽城,這金條反倒是最不值錢的玩意了?
清楚看到了葉歡臉上的神色,笑著搖了搖頭,韓柳在葉歡身邊,在其耳旁輕語了幾句,這才讓葉歡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原來,葉歡離開的這半年,也正好是南匈帝國進行戰爭的這半年,就連左毅都能想到以戰養戰的辦法,立志要做南匈帝國最偉大的皇帝玄梓鳴怎麼可能會想不到?
因此,在打下華夏的半壁江山後,大量黃金珠寶玉器早就被玄梓鳴派人運往了南匈帝國皇宮,以至於到了後來,南匈帝國的皇宮都放不下了,乾脆玄梓鳴一高興,竟是把多出來的金銀財寶,全都分到了南匈帝國內的其它三城,順道還沒忘了讓各城主把城池翻修一遍,至於這剩下的和能貪的多少,就不是韓柳能夠瞭解的了…
聽完韓柳所說,葉歡心中真不是一般的鬱悶,暗恨自己剛才為何不在六百箱後面在添上一個零,就這樣,懷著一股子羨慕嫉妒恨,在開口時,葉歡直接露出了他認死理的本性,怒聲道:「媽的,錢多了不起啊?我還就只要六百箱金條外帶一個條件,怎麼,你不答應是不是?」
邊說著,葉歡還邊召喚出了一桿沙漠之鷹在手上不斷晃悠著,霎時把秦牧嚇得夠嗆,不過好在他是一城之主,經過不少的風浪,倒也沒有把這些掛在臉上,而是擺出了嚴肅的表情咳嗽了兩聲,隨後才開口道:「咳咳,答應,葉歡你既然都說了,我怎麼可能會不答應呢?」
「嘿,這就對了,實話給你說,我的要求也不難,那就是在未來的三天裡,無論外界發生了什麼,你都把炎陽城的城門給我關好了,不准讓一人進出…」
又露出了他那標誌性的微笑,說著說著,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葉歡的微笑忽然變成了冷笑,讓室內的溫度都彷彿驟然下降了好幾度,至於他面前的那二人,自然是慌忙的點了點頭,尤其是韓柳,還試探著沖葉歡詢問道:「葉歡,你打算這三天就動手?」
「差不多吧!或許我一會就走呢?秦牧,一個時辰,我要看到六百箱金子,外帶城門封鎖,不知時間夠不夠?」
沖韓柳點了點頭,示意他說的並沒有錯,葉歡還真不想在炎陽城繼續逗留下去了,畢竟,通過他的與秦牧之間的這一出,要說消息傳遞不出去那才真是瞎話,但只要在時間能夠趕在所有人的前面,那對葉歡問題便不大,至於那玄梓鳴,似乎也就只有等死的份!
「一個時辰?夠了,絕對夠了…」
由於能夠聽明白葉歡與韓柳交談中的意思,秦牧匆忙回答了葉歡,末了還不忘了感激似得看了一眼韓柳,顯然他也知道,韓柳之所以在葉歡的面前問出這種話來,那也是在為他這個炎陽城城主考慮,不然的話,若是玄梓鳴忽然身死,整個南匈帝國一片大亂,炎陽城假如沒有準備,必然會作為南匈帝國僅有四座城市裡的其中之一而受到衝擊!
想到這些,秦牧慌慌忙忙的就離開了,葉歡倒也沒攔他,要知道現在的葉歡,除了修士,在九州大陸上找誰都是輕而易舉,特別是在擁有了紅外線感應儀之後,就連東瀛的頂級忍者都逃不掉紅外線感應儀的鎖定,更何況是一名南匈帝國的城主?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眼看著秦牧離開後,葉歡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不免沖韓柳詢問道:「韓老頭,我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按照常理來說,玄梓鳴是你們的皇帝,為何我看你們對玄梓鳴的身死並不關心?難道說,你們都不愛國?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愛國?開什麼玩笑,在這個世界上強者為尊好吧?難不成你忘了身為職業者的第一定律了?」
吃驚的看著葉歡,韓柳真懷疑他剛剛是不是聽錯了,一臉驚奇,不過當他看到葉歡臉上的困惑時,他就知道葉歡肯定是沒有聽說了職業者定律了,不免皺了皺眉頭,又接了一句:
「真不知道誰是你的老師,竟然連這個都沒告訴你,算了,還是我來說吧!所謂職業者定律,這是每一個職業者在入門時都必須瞭解的,一共就只有三條,第一,身為職業者,強者為尊,靠拳頭說話,第二,達者為師,簡單點說,就是師傅和徒弟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固定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永遠要小心你的師傅,因為說不定你什麼時候擁有超越他的實力了,便會讓他反過來喊你老師,遭到他的嫉恨…」
若有所思的聽著,葉歡對職業者定律的第一條和第二條都十分明白,可是這第三條…
腦海中又冒出了當初自己才回到王都時,杜雷四那種淡漠且充滿敵意的眼神,葉歡覺得,他有必要在結束玄梓鳴的生命後回華夏看看了…
而正當葉歡沉浸在他的思緒中時,緩緩的,韓柳站起了身子,頓時把葉歡驚醒了過來,結果葉歡就看到,韓柳似乎也下定了什麼決心,竟是打開了房門後喚過了一名下人,沖其吩咐道:「去,把少爺給我找來,就說我要見他!」
少爺?!
眼睛微微瞇成了一條縫,葉歡忽然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他似乎把韓林這小子給忘了,要知道,他曾經可還答應過韓林,要把韓林的小姘頭給帶來南匈呢!
『難道韓老頭也知道這件事情,想讓我完成與韓林的約定了?』
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轉眼間葉歡又將其給否決到了一邊,想想也是,就憑葉歡現在的聲名,韓柳巴結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把他兒子拉過來找麻煩?由於拿捏不準韓柳的真實想法,故而葉歡也不著急,而是在靜靜的等待著。
一會的功夫,在下人傳話後,韓林很快來到了韓府的正廳之中,只是不知為何,現在的韓林看起來很是憔悴,臉色如土一般,根本沒有了當初在戰場上那個六級職業者的風範。
「這是…」
有些疑惑的盯著韓林,葉歡發覺,哪怕是他與韓林對視時,韓林的雙眸都十分空洞且沒有聚焦,好像整個人都沒有了靈魂一般。
在葉歡的身旁,韓柳將葉歡的表情看了個清楚,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苦笑,沖葉歡解釋著:「自打兩個多月前他跟著攻打華夏的大軍回來後,就徹底成了這幅模樣,無論別人說什麼,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葉歡,你能看出來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兩個多月以前?」
口中發出了一絲疑惑,葉歡也對兩個月以前的事情感覺到了有些奇怪,尤其是玄梓鳴會從華夏國退兵,這無論如何都是葉歡所沒想到的,在加上許久沒有見到凌霄的身影,現在回想一下,確實是處處都透露著蹊蹺。
先將內心中的疑惑放在了一邊,站起了身子,本著韓柳都已經開口了的念頭,葉歡很快來到了韓林的面前,可就是在這個時候,始終都傻站著沒有任何動作的韓林,其袖口中卻忽然彈出了一把散發著淡綠色光芒的短刃,直接衝著葉歡的面前揮來,其速度之快,如同流星趕月,甚至超過了一般九級職業者攻擊的力道!
快速向後退了一步,刀尖擦過了鼻樑,相距不足一厘米,這還是葉歡用盡了全身力氣下才造成的後果,若是有絲毫保留,恐怕現在的葉歡就已經毀容了。
而直到了這時,一旁的韓柳才剛剛反應了過來,匆忙上前,一個閃身沖韓林的手腕抓去,口中甚至怒聲道:「韓林,你瘋了?」
瘋了嗎?應該是瘋了,最起碼,身為六級武者卻能擺脫掉九級武者的一抓就已經足以說明了一切,或許就連身為九級職業者的韓柳都沒有想到,韓林竟然能輕鬆的避過他這一擊,動作還十分的輕描淡寫,竟僅僅是快速的抽了一下手臂,幅度也並沒有多大,好像只是在原地微微晃了晃,可偏偏卻讓韓柳都沒能夠看清楚。
不過好在還有葉歡,韓柳沒看清楚,並不代表著葉歡這會就什麼都沒看到,就見一道金光閃過,空氣中頓時出現了金屬相交的聲音,而在韓柳的面前,那閃著青色光芒的短刃,不偏不倚的停留在了他胸前,被葉歡的炎陽劍卡住了刀身,只要在向前前進五厘米,想來就是個身中一刀的結局,這還不算刀上還沾有劇毒,
「韓老頭,看來你兒子是真瘋了,你先讓開吧!」
淡淡的說著,葉歡發覺到,這會的功夫,韓林的眼中卻閃過了一絲紅色,頓時讓他想起了東州大陸上所盛行的一門邪道法術,血人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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