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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章 撲朔迷離的身世 文 / 半杯苦茶

    時間:2012-05-10

    14撲朔迷離的身世

    破敗的小院,殘破的房間,早就失去人影的斷床,司馬宸靜靜地站立那,許久沒有移動絲毫,有些滄桑的雙眼木然地盯著被劈成兩截的斷床。

    不知道多久過去了,一直安靜地站那的司馬宸瘋狂地衝出那只剩下半截的房間。

    找,開始瘋狂的找。

    廚房,自己的房間,家裡每一個角落,都找,只要能藏住人的地方都找,不,哪怕只能藏住一隻老鼠的地方都要找,整個家翻了一遍又一遍,沒有人,什麼都沒有。

    司馬宸衝出家門,到小鎮上找。從東邊到西邊,從南邊到北邊,認識的人問,不認識也問,有人的地方找,沒人的地方也找,能去的地方去,不能去的地方也去,被人家打了丟出來再爬進去,這一天小鎮上的人都知道有個瘋子,到處找人的瘋子,不過那悲憫的模樣令人震驚,就算那些好事之徒都不願意出手折磨他。

    司馬宸只知道找,找、找、找……一定要找到小燕和父母,那是支撐他如此艱難地活著的支柱。沒了他們,那就是沒了支柱,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白天過去了,夜晚也過去了,白天又過去了。當夜色逐漸籠罩這個小鎮的時候,司馬宸拖著傷痕纍纍的的身體再次回到這個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只不過這個地方原來還有殘廢的父親,重病的母親,無比乖巧的妹妹,可是這一刻只有司馬宸一個人,和那被巨大利器一招斬斷的破屋。

    寂寞的小院,殘破的房間,冰冷的家,漆黑的夜晚,這一刻,司馬宸的心完全死寂,完全沒有一絲情感和知覺,如同走屍般。

    黑夜過去,白天又來臨了……。

    耀眼的陽光照司馬宸身上特別的刺痛,似乎只有無邊的黑夜才能給他帶來一絲輕鬆。疲憊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有的只是無邊的悲慼和死氣,他,沒了活著的支柱!

    坐到父母的床前,看著那斷成兩截的大床和邊上那張破舊的小床,走到床前撿起那幾串糖葫蘆緊緊地握手心,無神的雙眼就這麼盯著被破開的屋頂。

    「爸、媽、小燕,到底生了什麼事?是什麼人幹的?你們去哪了?我們很快要過有錢的好日子了,為什麼不等我回來?為什麼啊,究竟是為什麼?你們現哪兒,我好想你們啊。小燕,看到沒哥給你買了衣服,還有你愛吃的糖葫蘆,出來啊,出來看看哥啊……。」

    司馬宸的聲音聽起來像野獸的咆哮,像惡魔的嘶吼,撕心裂肺。扭曲的臉如同魔鬼一般,雙眼裡是噬人的凶光。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司馬宸沒有再繼續咆哮,沒有繼續那無味熱嘶叫。

    他,開始動了。把斷掉了兩截床重拼起來和小燕睡的小床靠到一起,把那無數補丁的被子疊好,凌亂的衣服、破舊的傢俱,收拾了整個房間,又把整個被自己翻亂的家一一整理好,然後默默的走到院子裡坐了下來。

    坐著,什麼都沒做,就這麼一個人孤寂的坐著,太陽慢慢的落下去,黑夜慢慢的掩蓋了司馬宸身影。漆黑的小院裡,看不到一絲人影,司馬宸完全化成黑夜裡的木樁,死死地定那,蚊蟲的叮咬,甚至老鼠的撕咬,都不動分毫。那具身體好似不是他的一般,那好似一具失去了知覺的屍體!

    整個人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這一刻,他想到了死亡,找不到繼續活下去的意義和目標。似乎天空的星辰被感染了一樣,一個個都躲雲層裡不出來,連那顆大的月亮也都未曾路面。夜,無比漆黑的夜。司馬宸獨自一人坐這孤零零的小院子裡。

    就這麼一直坐著……。誰也不知道他想些什麼,或者說這還是不是一個活人!

    「小子,你父母應該沒有死。」那個神秘的獅爺終於沉默了兩天之後再次出現了,一出來就給司馬宸帶來了一絲活著的希望。

    司馬宸聽到這個聲音才知道自己身邊還有這麼一個可以說話的存,他還不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死灰的心有了些活力。

    「怎麼說?」

    這句話對他太重要了,那是他活下去的勇氣和支柱。

    「這裡有兩個高手遺留的氣息,一個用劍的高手,犀利的劍氣還沒完全散去,那床和房子就是被那犀利的劍氣一劍切開的。另一個內息是陰寒類,門口有明顯的陰寒類功夫的氣息,不過沒有交手,那用劍的高手一劍攻來的時候另一個人就從門口出去了,從屋內到門口只散漏了一點點氣息,有可能是你父母留下的,應該走的很急,可以說是跑出去,很有可能是這個用劍的高手來追殺你父母,你父母感知到了對方就立刻跑走的,所以陰寒的氣息很少,而且到門口就沒有了,應該是直接從天空上走的。」

    獅爺分析起來好似自己看到般,也不知道是哄司馬宸開心還真的就是如此。

    「我父母?不可能,他們一個殘廢,一個重病,連床都下不了,不可能是高手了。」司馬宸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父母是高手,是高手也不會十年都躺床上不動,連一口飯都是自己外面討回來的。

    「難道你懷疑獅爺我,你獅爺我大殺四方的時候,你爺爺的爺爺還娘肚子裡呢。信不信隨你,小子,你仔細想想你父母誰的身上誰有一股寒氣。」

    「寒氣,我母親是有很重的寒氣,不過那是她的老毛病,每個月要作一次,全身冰涼的。」

    「那就對了,你母親可能是受了重傷,自己的氣息控制不穩,所以週期性的作。」獅爺很相信自己的判斷。

    「小子,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按說的你父親雙腿殘廢,雙臂都沒有了,就你家這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樣子,不是高手的話十幾年下來,還不早死了,獅爺我真倒霉,一出來就遇上了這些個破事兒。」獅爺這種局外人的分析,加能指出關鍵的地方,這句話才真正勾起了司馬宸死灰的心。

    「嗯,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司馬宸仔細想想也確實有道理。

    家庭巨變的打擊一下子打亂了十幾年磨練的心性,那些自己感覺正常的事情被獅爺這麼一說,倒是現了些端倪。被獅爺這麼一點撥,大腦變得清晰起來。

    似乎一個沒有雙臂,雙腿殘廢的人沒有大量的靈藥支撐怎麼可能活得了十幾年,何況連飯都吃不飽,別說藥了,也就是近幾年自己偶爾弄兩顆廉價的傷藥丸給他們,但那些廉價得可憐的傷藥丸對那種傷勢又能有什麼作用?能撐下來真的是自己拿回來的那點傷藥丸的功效?

    「想通了,小子,你也不看看獅爺我是誰,以後多學著點,做什麼事都得用腦子。」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十幾年了,雖然母親自己的記憶裡一直是重病,但是什麼病能十幾年一直沒有變化?一個普通人就算有靈藥也不可能啊,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如同獅爺說的一樣,自己的父母是一個高手,絕對不是現的自己所瞭解的高手。

    疑問又來了,既然是高手又為什麼不教自己功法?自己練那些殘缺不全的垃圾功法十幾年了,父母不是不知道啊。

    還有就是既然是高手為什麼不想辦法治療自己的病?或者說恢復自己的身體?自己這些年被欺負無數,一個正常的父母是高手的話為什麼不聞不問?父母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受傷?

    那又是什麼人來追殺自己的父母?連一個殘廢到這種地步都不放棄。

    從那一劍之威絕對可以看出對方絕對是一個超級高手,至少自己現根本不是對手。

    父母如果能從他們手裡逃走的話,那修為也絕對不再對方之下,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那自己的父母也絕對是高手啊。

    矛盾,不解,成千上萬的問題困擾著司馬宸。

    「如果你父母你歲的時候就這樣的話說明他們出生不簡單,陰寒的氣息非常精純,說明修煉的功法很高級。」獅爺再次解釋。

    出生不簡單?出生不簡單怎麼會被打成殘廢、重傷?怎麼會帶著自己和妹妹這偏僻的小鎮過著連飯都吃不飽的生活。

    父母到底是誰?我到底有什麼樣的身世?為什麼十多年父母對自己不聞不問?就算重傷了為什麼不把功法教給我?

    我現怎麼辦?怎麼辦?

    一個十歲的少年這幾天的經歷實是太過於離奇了,從山地鼠暴-動,掉下白刃峰,神奇的活了下去,能吹死人的怪風,又遇到獅爺這個神秘的存,原本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父母又被獅爺說成高手。等等一切都超越了自己的認知。

    本來自己實力暴漲了回來可以給家人帶來的生活,一家人可以簡單快樂地生活著。可是現一切變得自己不知道未來的路哪裡了。何去何從?

    迷茫,就是迷茫。找不到生活的方向!

    這一刻,司馬宸的心完全亂了,哪怕十幾年非人般的生活練就的心性。是的,找不到生活的方向。十幾年來,一直以一家人能過上好日子而努力的司馬宸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幹什麼。

    家人全沒了,我活著的意義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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