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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遼東戰火 第155章 有趣的戰局 文 / 千秋風少

    遼東戰役先期是烏達和樓山率部在與遼東邊境地區集結,做出企圖攻擊遼東公孫度部的模樣,但在各方看來,烏達真正目的是攻擊當時極為空虛的昌黎公孫續部,即是在聲東擊西以迷惑公孫越,可哪想到烏達在公孫度放鬆警惕,且將主力抽調東進之後,他與樓山最終竟是真攻遼東。

    這就是典型的聲東擊東了!

    在烏達和樓山率烏桓兩部兵力越過遼東邊境後,遼東戰役正式展開,至今已有一個半月時間了。開始時,公孫康、柳毅率四萬步騎在邊境地區頑強阻擊,受挫後立即向東退卻,接著就是誘敵深入,直到中部地區才集結大規模兵力固守土城要點。

    在這一攻守過程中,都顯出雙方統帥有著超常的軍事智慧。戰役雖陷入膠著,規模卻是越來越大,雙方間都在企圖集結更多的兵力,打更大的仗,並各自都在尋求外援,最終目的則是企圖全殲對方兵力。

    烏桓四族共同出兵,目的當然是覬覦遼東大片土地。而公孫度也企圖一戰解決烏桓問題,並奪取蘇僕延和樓山、烏達所部的領地。總之,雙方都不是省油的燈,手段盡出,彼此鬥智鬥勇,很是熱鬧。

    在親歷了整個遼東戰局初期的發展歷程之後,鄭羽收起初時對古人的輕視之心,才明白為何一部五千字的《道德經》會成為後世經典,一部《孫子兵法》,卻被後世奉為軍事教科書,這些都是古人在長期征戰中積累下來的經驗教訓凝結起來的智慧結晶了。

    現在,他最擔心是戰役發展脫離控制,所以他除繼續保持高度警戒外,也將所率主力置於最佳待機位置,並不間斷派出探子和狼牙,對鮮卑宇文莫槐和素利部,及對在馬訾水以東的公孫度主力進行嚴密監視。

    他認為,只要將這三部兵力盯緊,遼東戰局就翻不起大浪,至少,他所率各部不會出現大的損傷。

    天高雲淡,艷陽高照,今日是個好天氣。

    這段時間,鄭羽時常帶李姬和烏敏兩女,在雷豹等親兵護衛下,登上離土城數里的一座小山頭上觀戰,並在山腳處安營紮寨。山上有一塊巨石,三人坐在巨石上,烏敏在石上擺了一塊布帛,上面放置各種吃食和美酒。

    「可惜此處無法煮茶,相公最愛喫茶了。」李姬惋惜的說。

    烏敏卻在忙這忙那,轉頭看了周邊一眼,遺憾說:「這石頭有些硌著,相公坐著不舒服呢,要不讓雷豹去山下拿一張椅子上來?到時相公穩坐大石上,四顧遼東敵對雙方,笑談天下事,豈不更美?」

    說完,她就嘻嘻笑了起來。

    自從叫了鄭羽「相公」之後,她就完全當是他娘子了,與鄭羽在一起時顯得異常體貼溫順,不時偷眼看他,臉上總是紅彤彤的,此時,見石上有些不平,趕忙坐在他身後,將鄭羽身體拉到懷中,讓他當靠背使用了。

    這些細微處流露出的溫柔貼體,讓鄭羽心中感動。他半躺著,將腦袋靠在她胸口處,柔軟異常,自然是捨不得離開了。

    接下來,三人認真觀看土城外兩軍對峙,以及烏桓兵出動大規模兵力挖土填河的場面,真是壯觀。兩女心中卻在想著這場戰事最後會如何發展,特別是鄭羽說過若未到最後時刻,誰都不敢說絕對能取得勝利,因各種因素在疊加,外部力量紛紛投入進來,戰局更加撲朔迷離。

    關鍵是公孫度還有好幾張牌沒出呢。

    看著土城前千軍萬馬在挖土填河,鄭羽想起後世的組織數十萬軍民大會戰,心說,這大會戰或許都是學古人的吧。故而,對李姬和烏敏感歎說:「雙方軍隊加起來投入十數萬兵力,互相以全殲敵人為目的,這算是大決戰了。」

    李姬接過話,神情嚴肅的說:「正規軍隊就十數萬,這背後還有大批百姓和二線軍隊在參與運送糧草物資和抬傷員、修壕溝、送軍械等呢,加起來又是十數萬了,從沒見過有這麼多人在集結打仗,真是又驚心動魄,又嚇死人。在戰場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了。」

    鄭羽輕聲說:「他們都是在為生存而戰呢。」

    烏敏拿出一壺用棉布包裹著的酒壺,倒出一杯酒遞給鄭羽,笑著說:「咱們不管別人,先管好自家事,相公,喝一杯酒暖暖身子吧,這天是越來越冷了。要不咱們回營帳去?這裡四處都在挖土,天空瀰漫著淡淡塵土,真沒啥好看的。」

    三人又呆了一陣,李姬笑著說:「咱們回了吧,山下營帳中有熱被窩,讓你家兩娘子侍候著,好過在此千倍萬倍。」說完,拉起鄭羽,烏敏連忙收拾東西。

    三人下了山回到營帳內,李姬連忙去煮茶,須臾,一杯熱茶送上,鄭羽喝得極為爽快。「還是在營帳裡好,咱們如烏敏所說,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確保萬無一失比什麼都重要。我判斷鮮卑的宇文莫槐和素利部必有所動作,此時公孫度還沒將最後的牌打出來啊。」

    仗打到現在,真是有趣極了,或者說,自從鄭羽加入進來之後,整個遼東戰役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也更加有趣。

    現在,除了土城前在人山人海的挖土填河外,上游也在爭奪溪流河道,一方想要決水灌入護城河,另一方也在奪取水源的控制權,目的則是開挖另一條河道,企圖淹沒土城身後的那片窪地,堵截公孫康所部的退路。

    李姬煮完茶,坐回鄭羽身邊,挽住他胳膊,調笑著說:「還有一件呢,就是蹋頓、趙勇、王猛各率所部在邊境上跑來跑去,我想,對面交戰的兩方一定瞪大目光在看著相公在玩把戲,也不知蹋頓這小傢伙會怎麼想,他可是個除了相公和宋姬外,誰都不鳥的人。要否派人督促他一番,別讓他壞了相公說過的規矩。」

    想到蹋頓和趙勇、王猛就在邊境地區跑來跑去,鄭羽和烏敏都笑了起來。

    三人就躲在帳篷裡議論著遼東戰局,營帳內不時傳出陣陣笑聲。

    卻說蹋頓、趙勇和王猛三人,此時也躲在營帳裡議論著鄭羽此舉到底是何動機?他們三人各率五千騎兵在邊境地區來來去去,搞得很是熱鬧,讓敵我數方都為此迷糊了,其實,到現在三人還在迷糊,心說,這算是迷糊仗了。

    但主公不說,他們也不好問,嚴格執行就是了。

    三人率部開始時嚴格在白日從西向東越過邊境,晚間又派出部隊回到烏桓領地,如此來回數趟之後,就是連樹上的小鳥都被驚動了,更何況是公孫度的探子?

    只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出,鄭羽如此做到底是何意?

    蹋頓和趙勇、王猛三個各率兵馬在此一番大動作,當然別想瞞得住公孫度的探子,故而,這些探子一方面立即將鄭羽所率兵馬和動向通報公孫康和柳毅等人,同時,繼續在邊境地區嚴密監視著。

    又說蹋頓三人開始還認真做著這事,白日裝模作樣,夜間則隱秘行軍。可之後發現根本就隱瞞不住別人,乾脆就只是派出部隊裝裝樣子,主力則守在邊境地區紮營,而蹋頓等三將不再直接參與,只是派手下將領去應個景,三人則整日圍在一起想著鄭羽到底是何意?

    蹋頓問:「趙勇、王猛,你們想通了?」

    「主公肯定是想要迷惑敵人的?」趙勇心中雖想不出所以然,但他對鄭羽崇拜至極,認為主公此舉必有深意,故而,一閒下來就開始想這事,頭都想疼了也沒想明白。

    「我想主公除了迷惑敵人外,肯定想迷惑烏達和樓山、蘇僕延等人。」王猛肯定的說,他想連咱自己人都被主公迷惑了,這世上還能有誰猜得出主公意圖?

    「我不想了,連續想了數日,頭都疼死,改天直接問義父就是了。但我覺得義父最有可能是想要迷惑咱們三人。」蹋頓搖頭晃腦的說,接著就大笑起來。

    趙勇卻忽想起一事,連忙問蹋頓和王猛,「你們部屬有沒有出現擾民之事?這可是天大的事,立即讓人去查一番,主公雖親和,也對我等疼愛有加,但前提是不許犯了軍紀,否則誰都不行,脫層皮都是輕的了。蹋頓,主公最擔心你,要不要讓人查一番,千萬別犯錯啊。」

    蹋頓挺胸說:「放心吧,孰重孰輕我心知肚明,義父的約法三章我絕不敢違反的,倒是你們自己先查一番,咱們這來來回回的,部隊運動了好多天,難免馬兒踐踏百姓田禾果園之類的,又或取了百姓雜草等小事,嘿嘿,我是盯得緊緊的,不會犯的,你們兩部就不知道了。」

    說到這,蹋頓得意的笑,趙勇和王猛連忙派人去認真查,他們絕不敢違反絲毫。心中說,主公的鄭家軍才是這時代最秋毫無犯的軍隊了。

    卻說,鄭羽和李姬、烏敏三人次日並沒登上山頭,卻見蘇僕延、烏延和難樓三人提著酒,和不菲的禮物前來拜見鄭羽。四人落座之後,又開始議論起遼東戰局。蘇僕延喜滋滋的說:「烏達派樓山率兩萬步騎將上游溪流奪了過來,接著準備開挖一條溝渠,引溪水灌土城後方窪地,到時候那處就是一片汪洋了,看公孫康還能堅持多久?」

    難樓和烏延見鄭羽只是提了個小建議,卻將膠著的戰局打開了一個缺口,不由佩服萬分,當然,也不敢再要求他出兵了。

    蘇僕延沉聲說:「都督大人只是動動嘴皮子,看來公孫康和柳毅就要灰灰湮滅了,但我判斷,他們必會在那條溝渠形成前撤軍的,只要咱們能及時將護城河填上,絕不許他們安全撤離,雙方就在此決一死戰了。」

    鄭羽卻想,世界事不會總是如願的,對方也是看在眼裡,必會有妥當的應對之策,他想,此時柳毅和公孫康只有撤軍一途了。故而嚴肅說:「你們都在了,我還是說明一下,接下來打仗的事歸你們管,我的事算是差不多完成了,接下來要應對素利所部有可能南下,進攻我赤山烏桓之事了。」

    蘇僕延三人沒呆上一個時辰,就聯袂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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