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雲淡,秋高氣爽。
鄭羽帶著趙勇和三百親兵策馬揚鞭,不日抵達常山。孤身來到趙雲府邸拜訪,卻見一個十六七歲身材高大的英俊少年,手握長槍如龍騰虎躍般,正在訓練場上練習槍技呢。
鄭羽在遠處看了一陣後,等到趙雲收槍,才鼓著掌走過去打招呼,大聲讚道:「子龍好威風啊,武技可冠天下了。」
「彫蟲小技耳!」
趙雲謙虛的說,接著又問鄭羽:「兄台是何人,找雲有事嗎?」
語氣謙和,趕忙引鄭羽進了堂屋,又叫下人送上香茶。
兩人落座後,鄭羽拿出劉虞親筆寫的信函遞給趙雲,認真說:「這是幽州牧劉大人的親筆信函,朝廷想要招募趙雲加入官軍,參與剿滅黑山賊,同時維護漢室朝廷。此番董卓入京,專權跋扈,讓子龍今後追隨嘯雲為國家效力,不知子龍意下如何?」
這是鄭羽藏了私心,他心想孤身前來與趙雲結拜,行為太過唐突,畢竟此前雙方不識,又沒其他交情,對方哪會見人就結拜呢?故而,就讓劉虞寫了一封親筆信前來,鄭羽想,以劉虞的威望,助他收服趙龍還是不成問題的。
果然,趙雲看了劉虞親筆信後,二話不說就向他跪拜,口中稱:「子龍拜見大人!劉大人善名如雷貫耳,又是掌管幽州的幽州牧,還是朝廷太尉呢。劉大人招募子龍,雲怎敢不從。今後子龍就追隨鄭大人,為朝廷效命!」
劉虞常年駐守北方,在北地聲名極旺,很得民心。
幽州牧算是省委書記,且還是軍政一把抓的大人物,劉虞兼著朝廷太尉,位列三公。也就是說,他還是軍委的大頭頭,職務是國家領導級別了。況且,劉虞還是真正的皇叔,比起劉備這賣草蓆的皇叔,地位又不知尊崇凡幾。
故而,鄭羽讓劉虞出面助他收服趙龍,這事算是做對路了。
鄭羽趕忙將他扶起,勉勵一番。「子龍武技高絕,今後隨在嘯雲身邊為國家效力。」這時代消息傳遞太慢,鄭羽斬殺胡可之事還沒傳到常山呢。
兩人談了一陣,相談甚歡。
過不久,鄭羽手癢就想著和趙雲比試一番。
兩人來到前院,開始比武打鬥起來。兩人都是用槍,而鄭羽自從與太史慈比試過後,後來又斬殺胡可,此時信心大增,兩人全力比鬥,竟是有來有去,都打得興奮不已。
「大人武技真是高強啊,雲想在北地再找不出第二個了。」
趙子龍興奮說著,手下卻毫不手軟,一槍接著一槍,讓鄭羽應付起來頗為困難。心道,趙雲此時還是個少年,自然是心高氣傲。此時盡展說學,而鄭羽確實是個可與之對敵的高手,故而,趙雲打著打著就有些收不住了。
鄭羽應付越來越困難,心道,再打下去就要出醜了,再說,兩人此番是比武,他也不敢用那些無所不用其極之招數,故而,結果肯定是落敗。
又打了一陣,鄭羽想看看趙雲的馬戰水平,或說是檢驗一下自己的馬戰水平與趙雲之間的差距,故而收槍說:「子龍的槍技天下不做第二人想,嘯雲是自愧不如了。要不我們去郊外比試一下馬戰如何?」、
趙子龍聽後滿臉興奮,大叫:「可也!」
兩人騎著馬來到郊外無人處,彼此馬上交戰卻是龍爭虎鬥,糾纏不休。打了數百回合,讓鄭羽兩臂發酸,心知這趙子龍雖年紀不大,卻是臂力驚人,每一槍都震得他虎口發麻。
又打了一陣,趙雲也累了,鄭羽更是不堪,竟喘著粗氣。不由笑著說:「子龍,我們歇著吧,有些累了。」
趙子龍翻身下馬,大叫說:「大人武技真是高絕,子龍受教了!」
鄭羽翻身下馬,牽著馬走到趙雲身前,詳細端詳一陣後才感歎說:「子龍真是天生將才,嘯雲在武技上還是差了一籌,馬術上咱倆旗鼓相當。」想到經歷了這麼一場大戰後,彼此有所瞭解了,故而,鄭羽認真說:「子龍,你我年紀相仿,要不我們結拜為兄弟如何?」
趙雲先是一怔,接著狂喜,大聲說:「可也!」說完就翻身上馬,對鄭羽說:「兄長,我們回去擺上香案,立即結拜如何?」
他那神情顯是迫不及待了。
回到趙雲家中,兩人擺上香案,點著香開始跪拜天地,正式結拜為兄弟。
拜完之後,趙雲抓住鄭羽的手,神情喜悅的問:「兄長,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麼事?兄長所言,弟無所不從!」
來到這世上,鄭羽結拜了三個人。
與孫策結拜,兩人當時是戰友,且又是死裡逃生,而鄭羽的品行武功又為孫策所敬服,故而一說就成。與太史慈的結拜,當時鄭羽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一說就成。而與趙雲的結拜,此時鄭羽已有了一定社會和政治地位,年紀又大些,對這還在茅廬裡的趙雲來說,有些高就了。
此刻,鄭羽彷彿是收小弟一般,收了趙雲這三國最牛的名將。
見到趙雲興奮模樣,鄭羽不由嚴肅的說:「兄想讓子龍練一支騎兵,今後助兄,如何?」
趙雲連忙點頭說:「常山義士眾多,今又有劉大人之命,招募人員不是問題,唯一擔心是馬匹和其他武器裝備比較缺乏,子龍一時無法籌集呢。」
鄭羽卻認真說:「子龍來招人,並負責訓練。馬匹和其他裝備為兄來解決。」
兩人商量了一陣,最後決定還是打著劉虞的旗號招募騎兵。
而鄭羽又讓趙勇派人回薊城,將劉虞和公孫瓚送給他的各五百戰馬取了過來。此前,鄭羽已取三百匹戰馬作為親兵隊坐騎,不足部分就讓田疇出面找劉虞討要。
很快,人也招募起來,武器裝備和馬匹也送了過來。
兩人帶著這支新編成的騎兵開始在常山野外展開訓練。
又過了數日,鄭羽斬殺胡可之事也在常山一帶傳開,趙雲一聽說鄭羽竟然將幽州第一高手胡可斬殺,不由佩服萬分。當晚,兩人對酒當歌,說個不休。夜間同榻而宿,說天道地,十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