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4-04
墨天看的兩眼發呆,心中驚歎不已:「難道,這曾經屠戮天下的血染天,喚——喚醒了?」
「是這把重劍的嗜血本性被喚醒了,器靈並沒有喚醒,從它誕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它的邪惡與殺戮,不管器靈有沒有受創,它都會嗜血,就像人生出來就會吃奶一樣。如果讓器靈甦醒了,那才是真正的屠戮天下,如果你控制不住器靈,第一個被屠戮的就是你。」雷森及時地說道。
「好可怕的邪劍。」墨天驚道。
「你把心態放平穩,這器靈想要真正甦醒過來,難如登天,現在你就充分地發揮它嗜血的威力吧。」雷森說道。
墨天重重地點了點頭,用手撫摸一番鋒利妖嬈的劍刃,然後朝著海獸大軍衝了過去。
呲啦——
呲啦——
聲音不絕於耳,墨天勢無可擋,盡情地屠戮。
每一次地斬殺,血染天都會吸噬海獸們的鮮血融入劍身之內,妖異的紅光不斷地閃爍著。
隨著一陣光芒大耀,從血染天上射出一道紅光籠罩墨天,頓時,墨天的身體猛地增高半米左右,威武不凡,不禁驚道:「嗜血術!」
沒錯,正是嗜血術,這是血染天的天賦技能,增加25%的移動速度和40%的攻擊速度。
又是一道紅光籠罩,出現一道閃電光圈圍繞在墨天週身,閃電光圈不停地來迴旋轉,跟等級光環交相輝映,甚是炫目。
「閃電盾!」
獸人族灑滿的天賦技能。
澄海3c,墨天在現代世界沒少玩,自然對這些東西都清楚的很。
嗜血術雖然沒法跟火系戰技狂暴相比,但也絲毫不弱,威力不凡。
墨天欣喜不已,戰意更濃,開始更加瘋狂的屠戮。
天空之上的珍妮弗也看見了墨天身上的變化,不禁皺眉,將目光盯在了墨天手中的那把血染天上面,心道:「好詭異的重劍!」
她時刻都在關注著墨天,只要墨天有危險,她就會第一時間衝至跟前將他解救。
兩軍廝殺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翡翠六十萬大軍經過三天三夜的拚殺,如今已經僅剩下不到五萬。八百多法師要麼陷入沉睡,要麼精神萎頓,再也施展不出任何魔法。
戰士們浴血奮戰,傷痕纍纍,死傷最為嚴重。
即便再強大的戰士也經受不起這麼長時間的廝殺啊。
慘,實在是慘。
六十萬大軍,幾乎是翡翠公國全部的家當。可是現在,幾乎毀滅殆盡。
歐陽青和呼延寧繼續拚殺在最前沿,他們的雙眼之中充斥著無限的仇恨,心中卻是在滴血。
而海獸大軍,依舊在不停地逼近。
退!
不然全都要葬送在這裡。
歐陽青悲壯地下令退兵。
不能逞莽夫之勇,即便是想要再戰,也要等休息一番再說。
退兵的過程當中,所經城鎮,便召集他們隨同大軍一同撤退,丟棄城池,朝著更深的內陸前進。
海獸大軍途徑一座城池,便是無情地踐踏,再堅固的城牆在它們面前也是不堪一擊,不費吹灰之力便被夷為平地。
距離不斷地拉開,這天夜裡,翡翠殘軍以及數十萬普通民眾們在一處面積頗廣的山丘處歇息整頓。
現如今,整個翡翠公國都受到了海獸族的侵略進攻。
處處戰火紛飛,生靈塗炭,無辜的民眾、參軍的將士的傷亡不可計數,而且還在無比快速地飆升。
埃蘭大陸並不存在什麼通訊,也不知道其它地方的戰情如何。
但是可以想像的出,海獸族輕易不出動,一旦出動肯定是大規模的,恐怕埃蘭大陸邊境區域都遭到了海獸族的屠戮,人族、精靈族、獸人族、亡靈族都無法倖免。
每個人的心情都無比沉重,為死去的親人們而悲痛,為摧毀的家園而傷心。
但是傷心悲痛都是無濟於事的,這是天災,只能承受與面對。
相對於墨天來說,經過這幾天的血戰拚殺,從他的臉上再也看不到之前那開朗的與世不恭,而是被那孤獨的冰冷所代替。
淋漓盡致地廝殺讓他認識到,生命是如此的沒有價值,卑微與苟活。一個人再強也不能代表什麼,在恐怖的天災面前,任何人都只能束手無策。實力強悍的那些或許能夠保全自己的性命,但是看著身邊那些同伴們一一倒下,然後被海獸吞食踐踏,只能說是眼睜睜地看著罷了,幫不上任何忙。
殘忍、殘酷、悲憐、憤世——
馬不停蹄地奔波逃路,不管是將士們還是百姓們都是疲憊不堪,而且食物缺乏,有些已經好幾天都沒吃過東西了。那些體弱多病倒下了一大片,婦女和兒童們的情況也很不樂觀。
墨天和珍妮弗以及歐陽青等眾多翡翠大軍的將士們圍在篝火前歇息休整。
「國王,大約再有六十里就要到達翡翠城了,卡多雷公國已經傳來消息,得知我國受到海獸族的侵略,卡多雷國王賈洛德已經派遣百萬大軍正在火速趕來進行支援,就我們如今的行軍速度,明早就能抵達翡翠城,到時候就能跟卡多雷公國的百萬大軍匯合。」呼延寧匯報道。
「這是我們生死存亡的一戰,翡翠城是我們最後一道防線,如果被海獸大軍攻破,那麼我們翡翠公國就要被徹底毀滅了。」歐陽青凝重地說道。要說心情最複雜的那人,肯定是他了。
身為國王,看著自己的子民被殺害,國土被踐踏,他能好受麼?
「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誓死捍衛翡翠城。」呼延寧說道。
「哪怕剩下最後的一兵一卒。」呼延寧手下的一名副將說道。
墨天看了一眼身邊的珍妮弗,不得不說,不管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她永遠都是那麼地迷人,那麼地有魅力。不過此時此地,實在是沒有那份閒情雅致去欣賞她這位傾城女子的美麗容顏。在墨天眼裡,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那麼地淒涼,彷彿整個世界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斑斕,變得空洞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