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4-07
「宗天正?難道是丞相府的公子?想不到一介人出身的丞相竟然有一個習武的兒子。」
陸辰一聽到「宗天正」這個名字,立刻就知道了這個青衣少年的身份,正是當今丞相的嫡系長子。緊接著,陸辰立刻運用其元神探查了青衣少年的修為,頓時就現,總天正的武道修為已然是活血境界的肉身高手了。
大元王朝丞相宗離明生性好學,年僅十歲時,便取得了大元王朝科舉的魁,憑借自身淵源博大的學識,奪得了狀元郎的稱謂,那時轟動了整個寧安城,被稱為一代大學士,陸辰清楚的記得,涯無際與這宗離明也有所交集,陸辰年歲尚小的時候,涯無際曾與宗離明曾一起談經論道,十分投緣。
說來也是可笑,這名當朝丞相生平恨習武之人,呵斥那些習武之人都是蠻人,並聲稱士兵習武,是為了保家衛國,而一般人習武就是萬萬不可,尤其是官家子弟,身為名門望族,修習武藝,成何體統。
而現,宗天正竟然也是一名武者,並且修為不低,這簡直就等於當著所有世人的面狠狠扇了宗離明一個耳光,試想,宗離明如今年近十,已過不惑之年,步入花甲之歲,他大半輩子都反對普通人和官家子弟習武,結果老來之時,自己一直堅守的立場竟然被自己的兒子顛倒,不知是悲涼,還是喜劇。
「我叫陸辰,多多指教。」陸辰的回答也不卑不亢,抱拳回禮,靜等著宗天正的後話,他也十分好奇,宗天正為何會找上自己。
青衣少年宗天正一副儒雅弱的模樣,說起話來也十分輕聲細語:「久仰陸兄大名,今日得以一見,這恩師宗某三生有幸。」
「客氣,客氣。」陸辰摸不清頭腦,著實猜不到宗天正想要幹什麼。
「不知陸兄所說的葉琛此人是不是身穿一身黑衣,手持一把極其普通的鐵劍,年齡十歲左右?」
「你難道見過此人!?」陸辰一聽此話,猛然一驚,急忙問道。他心實是過於擔心葉琛的安危,以至於過於激動,竟然直接衝上前去,抓住了宗天正的衣襟。
「陸兄,別急,我只是湊巧見過此人。你先放開我再說。」
「他那裡!快告訴我!」陸辰邊說,便鬆開了自己的雙手,也不忘補上一句:「還請見諒,我剛才太急躁了,你別意。」
宗天正滿不乎的一笑:「沒事,我瞭解你的心情。再說了這點小事我又怎麼會放心上。你聽我跟你說,我們一隊人被諸葛統領帶到這裡的時候,曾見過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少年持劍上山去了,只不過當時人多眼雜,也只能模糊看清一尊背影。不知道是不是葉琛此人。」
「什麼,你說他上山去了?不行,我要上山去找他!」
陸辰奪路而出,來不及多想,逕直的衝向無空山上。
「陸兄!你要去哪裡!不能去無空山啊,那裡很危險的!」
宗天正後面遙遙喊道,只不過陸辰已經走出很遠,背影也消失不見,根本就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而宗天正眼看著陸辰漸行漸遠,後直到看不清背影之後,忽然間邪異一笑,嘴裡低聲嘟囔道:「好一個傻子,我三言兩語就可以把他騙到無空山上去,還用得著我自己動手?陰之啊陰之,你也太小看我了,利用人性的弱點才是制勝之道。」
「哼,你只不過是湊巧騙到他了而已,若非他急於尋找那什麼葉琛,你又怎能的手?再說了,若非我來提醒你,你的計劃一樣完成不了!」
虛空突兀的顯現出一道鬼臉,通體透明,看樣子並非實體,倒像是靈魂一般,而這個鬼影出的聲音,正是陰之的聲音!
「哈哈哈,不論是湊巧還是什麼,至少我把他騙上了山頂,根本不必咱們出手,光是朱無和枯毒這兩隻妖獸就足以把他撕碎,反倒是你,都已經被他把肉身損壞,想要奪舍轉生,也要指望門派。」
「哼!你哪來這麼多話,聒噪!你只要按照門派說的去做就好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陰之冷哼一聲,身化青煙,緩緩地飄散,鑽進到宗天正大拇指上的一枚藍色扳指之。
「哼哼!等到後援的人來了,我就把這裡的名弟子一網打,全數煉製成屍傀,然後抽取他們的靈魂,為我凝聚法相,到時候也可以把這一切罪責推脫給無空山異變……父親啊父親,我要親手把你建立起來的寧安城摧毀!」
說話間,宗天正忽然大笑起來,一旁靜靜的坐了下來,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手,一枚綻放著藍光的扳指,不斷閃爍著。
……
「這宗天正果然有問題,真把我當做傻子看,想要憑借這種小伎倆騙到我,實是妄想!但沒想到,他竟然和絕羅道勾結,那張鬼臉所出的聲音分明就是我擊殺的那個絕羅道弟子,真是想不到,他竟然沒有死。」
陸辰藏匿一顆大樹之上,憑藉著枝繁葉茂的掩蔽,靜靜的監視著宗天正的動靜。他又不是真的傻子,又豈會被宗天正這般小伎倆騙過?作為一個行事謹慎,思維縝密的人,陸辰從來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的人,何況是一個笑裡藏刀的偽君子呢?
剛才二人之間的對話數被陸辰收耳,令他不由得感到一陣心悸,宗天正竟然要把這裡的餘名長安營子弟生生煉化成屍傀,這是何等的惡毒!
「想不到這人表面上平易近人,實則心裡陰險毒辣,不僅和邪魔外道勾結,竟然還要妄圖顛覆寧安城,宗離明丞相一生兢兢業業,忠誠職守,一心為輔佐大元,竟生下這麼個惡毒的頑子!」陸辰心極震怒,一方面是為宗離明打抱不平,一方面是不忍心看宗天正生生煉化這些弟子。雖說他並不是什麼聖人,但起碼的良知還是有的。
一個人可以沒有高尚的品質,也可以自甘墮落,但是不能泯滅了人性!若是若是連良心都沒有了,那就成不上算是人了。陸辰打小就受到涯無際的培養,閱聖賢書,自然也從書明白了許多聖賢之道,這些道理像是刻印一般,烙印他的心頭,堅守著他心的一片淨土。
「我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死,但也決不能打草驚蛇我就先潛伏這裡,等到他們準備行動時,我再見機行事,若是就這樣貿貿然上前擊殺宗天正的話勢必會引來許多麻煩。」
陸辰打定主意,便靜靜潛伏下來。他仰頭向天上看去,只見朱無依舊盤旋天際,既沒有什麼多餘動作,也沒有任何狂暴的舉動,看上去十分的安詳,但是朱無身上的黑色火焰和它那犀利的眼神卻給人一種拒之千里的冷酷。
然而,諸葛軒雲的身形卻消失不見,並未出現天際上與朱無大戰,看樣子也是如同陸辰這般,先潛伏暗處,伺機出手。
「希望大統領可以戰勝朱無,好不要出什麼意外了。」陸辰低聲祈禱,希冀著不要再有任何的意外生,也希望元英三人可以安全的護送劉詩塵一行人離開密林。
這世間有太多的紛爭,陸辰忽然感覺到一絲疲憊,不是**上的苦累,而是精神上的折磨,雪羽書院落寞時,渾渾噩噩,夙興夜寐的想要興浪寧安城翻雲覆雨,成就一方名氣,衝破書院的羈絆,然而現,他不再受到書院的桎梏,踏上了修煉之路,入世修行。
但陸辰卻感到自己的心非常累,許多事情都侵擾著他的身心,縱然是成名了,有所成就了?又能得到些什麼呢?陸辰捫心自問,卻給不出個答案。不是因為找不到答案,而是不願給自己一個答案,就好比人們明知繁華背後暗藏悲傷,卻也樂意沉浸虛無的快樂之,任憑麻木入侵自己的身體。
陸辰也是如此,他很少給自己一個答案,多的時間,他都是給別人一個答案,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可以清晰地看透別人,卻永遠看不透自己。
「唉,等到這次狩獵大會完畢,我要好好休息幾天,這種生活或許並不要是我想的……」陸辰搖搖頭,不願多想。
他繼續凝神監視起宗天正來,突然間,只見宗天正手的扳指蘭光一閃,陰之幻化成的鬼臉再次憑空出現,凝聚虛空之,由於這張鬼臉乃是元神幻化而成,因此一旁場的弟子肉眼根本看不到這張鬼臉,自然也就看不出宗天正有什麼不對勁。
「怎麼了?」宗天正詫異問道。
「他們來了……」陰之聲音低沉,目光冷漠的注視著遙遠的西方,有些出神。
「門派排出了多少人?」
陰之道:「至少不下兩名精英弟子,但能夠被你聚集的應該只有五十人左右,但這些人都是活血境界的高手,何況還有三名元神高手,足夠你剷平這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