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3-07
鄭雪宇和劉寬一走,剩下的諸侯子弟也一哄而散,上的只剩陸辰、玄親王、凌雲三人。
玄親王忽然笑了,他的笑容依舊迷人,綻放時也從未因現實的種種苦難而改變,這笑容彷彿與生俱來,又似乎從未改變。
總之,他笑的令人著迷。
「你不是不會幫我麼?」玄親王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玩味無比。
陸辰笑了笑:「你早就知道我會幫你,對麼?所以你才會那麼自信。」
玄親王搖搖頭,辯解道:「我從來沒有猜到過,因為你根本不我的掌握之,這世間的一切都不我的掌握之,我即便是猜到了,也不過是恰巧。因為這世界不屬於我,而我卻屬於這世界。我也從未希冀你會幫我,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個會不擇手段的人。」
他又笑了起來,繼續道:「我本來可以試一下,用金錢地位來博取你的幫助,是不是?而我卻沒有這麼做。」
「我也沒有說我不會收下?或許我會是個追逐名利的小人呢?」
玄親王盯著陸辰的眼睛,鄭重道:「你不是。」
「對啊,或許我曾經想過當這種人,然而我卻改變了主意,所以我不是這種人。」陸辰萬分感慨道。
他忽然想起從前的自己,只因為自己的夢想無法到達,就自暴自棄,怨天尤人,而不去改變自己,這樣豈不是另一種小人?他看來這樣的人與小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所以,他已經有了改變。
陸辰從思緒回過神來,道:「我並非這種小人,但我卻公私分明。我幫了你,但你卻失約了,你說,你這次是不是做的不對?」
「是啊,我可是眼睜睜的把那個小丫頭放跑了呢,說起來我似乎真的失約了。」
陸辰道:「你不僅失約了,還欠我一個人情,因為我幫了你一次,不論你願不願意,我都幫助了你,你若是不還我這個人情,想必,你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玄親王道:「那好,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很好,加上你答應我的那個要求,現,我可以請你幫我兩次,對麼?」
「好像是這樣的,雖然你沒有幫我教訓那丫頭,但似乎是我失約,這麼看來的話,我的確欠你兩個人情了。」
聽到玄親王這樣說,陸辰嘴角露出微笑,跟玄親王這種聰明人交流起來,的確很有意思。
不過,此時陸辰想的卻是關於習武的事情,他已經打算好了,他要習武!管他還有一本修煉元神的《星辰幻神訣》,但修煉元神之事,玄之又玄,到現他也沒有摸出個道道來,所以,他下定決心,一面琢磨元神修煉,另一面讓玄親王幫自己修煉武道,雙管齊下,才是王道!
他是個謹慎的人,他絕不會死盯著一條路走到底的。
所以,陸辰忽然道:「既然你欠我兩個人請,那我現就要用掉其一個。」
玄親王似乎沒想到陸辰這麼快就要用掉一個人情,想不到他想要讓自己做什麼,不由疑惑道:「你用掉這個人情想要我做什麼,只要我權力範圍內,都可以滿足你。」
「那好,王爺,我且問你,這長安營是不是習武訓練的地方?」
玄親王點了點頭,道:「當然是。」
「那長安營是否允許任何人進入修習?」
玄親王答道:「的確如此,只要有人作保舉薦,不論任何人都能進入。」
「那好,我這第一個要求,就是希望你為我作保,讓我進入長安營修煉武道。」
玄親王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好!我就為你作保舉薦你!」
他回答的乾脆而且果決,沒有絲毫的猶豫,這的確出乎陸辰的預料,他原本以為玄親王會考慮一下,但似乎並不是這樣。
「好!我還有第二個要求。」
「說!我全答應你。」
「我要你也為凌雲作保,加入長安營!」陸辰一指凌雲,語氣堅決道。
他早已看出凌雲的心思,此時也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再說凌雲是自己的兄弟,他有怎麼會吝嗇這麼一個人情。
玄親王一如既往的大氣,一揮手道:「沒問題,我當然可以為凌雲作保,而且這不算是你的請求,這是我自願的,所以你還有一個要求。凌雲是我的侍衛,再加上他天資非凡,我早有舉薦他的意思,只不過想要讓他我身邊多多學習一番。」
陸辰感到十分怪異,他想不到玄親王竟然這般闊綽,這著實令人摸不清頭腦,不過他也不意,他知道,玄親王答應了的事就絕不會反悔。
一旁的凌雲忽然激動無比,喃喃道:「真的麼?王爺,你真的為我們二人作保?加入長安營?」他曾經經常幻想著自己能加入長安營修煉武藝,而此時,現實落他面前時,他反而難以置信,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夢想實現的那一刻,不論任何人,都會有這種不敢相信的感覺。凌雲也不例外。
玄親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我的身侍衛,我又怎麼會怠慢了你,再說你的天資也的確非常人所能及,我又豈是嫉賢妒才之人?我本想讓你我身邊多學多做一番,現看來,你有這麼個師兄,已經不需要我來指導你了。」
言語之間,頗顯讚許。
凌雲忽然熱淚盈眶,道:「王爺,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一番栽培的。」隨後,便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他覺得,這一句話就夠了。
玄親王也這麼認為,所以他也不再糾纏,道:「行了,彆扭捏了,跟我走,我帶你們去參見營衛。」
他也不再去理會送過去救治的楊坤,像是毫不擔心。陸辰也不去多嘴,既然他已經答應了自己,自己還要去管那麼多幹嘛?
很快,他們便來到一座營帳面前。
這座營帳與別的略有不同,不僅要高上許多,而且造型也很特殊。
很明顯,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玄親王先走入營帳,二人接踵而至。
營帳裡,只有一名正奮筆疾書的老人,他低著頭,看不到他的面龐,只能看到他滿頭的白,老人的手裡,捏著一桿狼毫毛筆,正一張白紙上細細的臨摹。他的一筆一劃都十分專注,眾人看來,下筆真的有如神助。
玄親王走進這座營帳後,便安靜的站一旁守候,出於對老人的尊重,陸辰和凌雲也守候一旁。
老人似乎完全沉浸書法,竟沒有覺有人走了進來,此時此刻,他彷彿與手的毛筆融為了一體,再忘記了世界上其他的事物。
陸辰靜靜的看著這個老人,竟忍不住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他彷彿根本看不透這個老人,即便這個老人就他的面前,可他卻感覺不到這個老人的存,老人的每一次動作,都有種奇妙神韻。
整整等了大約半個多時辰,這個老人才收起了毛筆。
他抬起頭,便看到陸辰三人。
「你來了,有什麼事麼?」老人的聲音十分沙啞,語氣之,十分疲倦。
玄親王這時總算開口了,「我來舉薦人。」
「哦?能讓你舉薦的人,一定很不一般。」老人的眼神有了一絲光彩。
「的確如此。」玄親王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老人卻不再問下去了,反而把自己寫的字展示給眾人看,白紙黑字,正寫著幾句詩詞:「壯志凌霄漢,御劍踏千山,獨坐靈台,笑看天地寬。」
這字跡清脫俗,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實是一幅好字。
當然,詩也是好詩。
凌雲還琢磨這詩的含義時,陸辰就已經開口了。
「好詩!好字!」
他只說了這四個字,再不多說。
玄親王也道:「好詩,好字。」
他們都沒有過多的言語。
老人忽然開口笑了,他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子,笑得十分開懷。他原本就已經是滿臉的皺紋,歲月他臉上刻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但他的雙眼還炯炯有神,他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很好,你們沒有恭維我。」老人接著道:「很好,你舉薦的這兩人都非常人,一個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練氣重,另一個年少老成,通曉事理,管武道上差了很多,但也算是可造之材。」
玄親王垂道:「這還要靠賢師多加關照。」
老者卻不再看玄親王,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後轉向凌雲和陸辰二人,道:「你們兩人,一個練氣重,可以進入風營訓練,另一個從未修煉過肉身,就先去衛營學習。」
說罷,他一揮手,扔出兩塊令牌,道:「拿著你們的令牌,讓羽落帶你們去營地。」
凌雲搶先接住了令牌,定睛一看,現這兩塊令牌,一塊呈青黑色,上面刻著一個「風」字,另一塊呈白玉色,上面刻著一個「衛」字,顯然,這兩塊令牌就對應著所謂的風營和衛營。
二人還觀察令牌的時候,玄親王卻道:「那邊不打擾賢師了,我們告退了。」
隨後,他便帶領著二人退出了營帳。
一出營帳,凌雲就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爺,什麼是衛營和風營?這兩個有什麼區別麼?」他原本只知道有長安營的存,卻不知長安營又分成許多分支。
玄親王解釋道:「風營,就是指已經達到練氣重以上的人物才能進入訓練,而衛營則是從未修煉過肉身或者練氣重前的人,就會衛營學習。也就是說,衛營是入門課,而風營就是訓練課。」
陸辰和凌雲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