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6-30
殺氣透體,繚繞週身,腳下躺著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龍破星單手負劍,屈指輕彈,嘴角掛著一抹鬼魅邪意的笑容。
「鏗!!!!」
古劍錚鳴,發出歡快的叫聲,已然通靈的古劍忍不住的想要戰慄,多久了,有多久沒有經歷過如此酣暢淋漓的殺戮了,看來這一次選擇龍破星這個主人,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魔帝之劍,今日我就讓你飽飲鮮血。」淡然的瞥了眼諍鳴不斷的古劍,龍破星的雙眸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森然可怖。
唰~~~~~
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清風,清風吹拂而過,吹散了地上的些微灰塵,捲動了那屋簷下的青苔,帶來淡淡的血腥之味。
噗呲~~~噗通~~~
血光乍現,又是一朵血花在空中綻放,一個壯碩的身影躺倒在地,喉嚨之處,鮮血不斷溢出,至死,這人的臉上都有保持著戒備,眼中有著一抹茫然。
死了,就這樣死了。作為摘星樓的精銳殺手,卻被龍破星如此輕而易舉的取走性命,那些剩下來的摘星樓殺手心膽俱寒。
強,太強了,即便是龍破星身受重創,可這也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戰鬥。
這完全就是一場殺戮,一場龍破星導演的單方面的殺戮,一場讓無數人戰慄顫抖的血色盛宴。
衣訣翻飛,髮絲狂舞,雙眸爆射出冷厲的光芒,踏血前行的龍破星恍若來自地獄最深處的魔神,降臨人世,只是為了盡情的殺戮。
「不夠,這還遠遠不夠。」眼眸森然的龍破星傲然行走在血水之中,閒庭信步,嘴裡喃喃自語。
舔了舔嘴角,龍破星眼中陰影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一抹似閃電似火焰的印記緩緩浮現而出,不同的是這一次的龍破星臉色依舊如故,並未被破軍控制。
神念散開,瞬息間掃過流風街,龍破星眼中寒芒乍現,臉上有著久違的興奮之意。
很多,還有很多很多摘星樓的殺手隱藏在暗處準備狙擊龍破星,只不過他們的算盤顯然是打錯了。以龍破星那恐怖的神念,即便是掃過他們,他們也是無從知曉。
摘星樓頂,星芒俯視著流風街,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瘋狂,心中有種許久不曾燃起的火苗在漸漸灼燒。
「哈哈,真不愧是名動天下,以殺戮出名的西門少帥,暗虎你看,這一場血色的盛宴是如此的絢爛,哈哈,好,太好了。」身軀挺拔的星芒渾然不在意站在身後的暗虎。
此時此刻,與星芒一樣,眼中紅芒閃動,殺機肆虐的暗虎卻是冷冷的注視著流風街的殺戮,不言不語,臉色冷厲,額頭微蹙。
「你就任由少帥如此屠戮摘星樓的精銳?這些人若是死了,摘星樓的實力至少損失四成。」轉過頭,手指輕輕敲打著欄杆,暗虎冷然道。
「一群螻蟻而已,憑他們也能稱得上精銳,簡直是笑話。」星芒嗤聲一笑,有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我想,若是你這句話被他們聽到的話,只怕他們會死不瞑目吧!」注視著一具緩緩倒下的屍體,暗虎冷笑道。
「呵呵,即便他們知道又如何,身為炮灰,就要有炮灰的覺悟。」眼神冰冷的星芒搖搖頭,說道。
忽然,剛欲說話的暗虎心中一緊,無邊的壓抑鋪天蓋地的席捲而至,簡直令人窒息。
眉頭一皺,暗虎豁然望去,瞳孔剎那間收縮,渾身汗毛倒立,駭然之下幾乎向後忍不住向後倒退幾步。
身旁,星芒嘴角噙著醉人的笑意,遙遙舉起手中的酒杯,向著下方那道佇立在血泊中的身影遙遙致敬。
「咕嚕~~~~」
舉杯,杯中直接一飲而盡,伸手拿過另一隻酒杯,盛滿,遙遙一鬆,青玉般的酒杯破空而去,瞬息間來到了龍破星的面前。
「叮~~~~」
一指點在了青玉酒杯的地步,酒杯翻滾,杯中之酒迎空灑出,眉毛輕佻,龍破星嘴唇微張,那潑灑在空中的佳釀化作一道直線,迎風流進龍破星的嘴中。
「好酒!」彎指,龍破星扣住倒懸的酒杯,由衷的讚賞,臉上帶著溫純的笑意,「看來,又是一個有趣的人兒。」
抬首,龍破星望向摘星樓頂層,嘴角掛著邪意的笑容,很冷很冷,比之嚴冬還要冷上許多倍。
「卡嚓~~~~~~霹靂~~~~~~~~~」
萬里無雲的晴空之中,一道青色的閃電破空而至,在空中爆散開來,化作點點青光。
與此同時,站立在摘星樓頂層的星芒身軀微震,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不過卻是立刻恢復了正常。
嘴角,不經意間溢出一抹鮮紅,星芒伸手隨意的擦去,轉而看向暗虎。
「你說,這一次,是他死還是我死。」啪的打了個響指,星芒笑問道。
「這還用說,難不成你以為少帥都親自來此,你還能活下去?」暗虎靜靜地望著這一切,展顏笑道。
「呵呵,那可未必呢,若是單單只有我一人,確實只有三成勝算,可如果加上你,只怕勝算會到六成吧!」詭異一笑,星芒石破天驚道。
「笑話,你以為我會幫你對付少帥,簡直是癡人說夢。」暗虎一滯,繼而狂笑道,笑容中充滿了情況。
「你會的。」眼神玄奧莫測的注視著暗虎,星芒最後說道。繼而轉過頭,繼續欣賞著龍破星的殺戮。
而暗虎,在星芒說出這句話之時,心神陡然狂震,有種極端不妙的感覺。
為什麼,為什麼星芒會如此篤定他會出手相助,為什麼星芒又是如此肯定他若出手,勝算會到六成,這一切都透著讓人難以捉摸的詭異。
忽而,暗虎心中一跳,眼角不自覺的收縮了一下,雖然很短,可又怎麼可能瞞過此時的星芒。」他知道,莫非他已經知道了。「心神狂震的暗虎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費勁氣力忍耐著出手格殺星芒的衝動。
流風街上,一個人一把劍,不時綻放的血花在昭示著這一場殺戮的慘烈與恐怖。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名?不好意思,他龍破星不是俠客,也沒有那份興致去做如此雅事。
發洩,沒錯,就是發洩,一直以來龍破星都在克制著自己的殺意,這份殺意早已堆積許久,好不容易有如此機會能夠發洩,他又豈會如此輕易地放過。
「呼~~~~~~~~~~」
風聲吹響,這道宛如地獄般的白色身影終於停下了腳步,溫熱的血液順著古劍劍尖緩緩跌落而下,啪嗒一聲摔落在地面之上,粉碎。
神情平靜的注視著前方,龍破星微微一笑。直到現在,他的一席白色長袍都是不曾沾染到半點鮮血,依舊潔白如故,甚至都不曾殘留有血腥味。
身後,天彩的小嘴早已成為了『o』字形,神情呆滯,滿眼的無法置信,怔怔的注視著前方那傲然挺立的偉岸身軀。
半晌,天彩的美眸中閃過一抹異彩,繼而神情變得狂熱無比,無比崇敬的注視著負劍而立的龍破星。
潔白的長袍隨風舞動,飛揚的髮絲如狂魔臨世,狂傲不羈的姿態深深烙印在了天彩的心扉,甚至於此刻的天彩眼眸中彷彿都閃爍著點點星星。
「父親,這便是我的父親麼,果真很帥很帥。」蹲下身,天彩難得的露出自己的本來一面,純真如故,一雙大眼睛上無數星星都在轉動。
托著腮,天彩默默注視著龍破星。這一刻,龍破星在天彩的眼中,那絕對是天上罕有,地上絕無的稀有物,有這樣一個老爸,等他以後恢復了實力,那還不是到哪都可以橫著走啊!
前方,駐足而立的龍破星彷彿有所察覺,回首看了眼天彩,異常無語的回過頭。
「完了,這丫頭原來不正常啊!」心中發出無力的呻吟,龍破星從未想過有一天天彩會露出這番姿態。
前方相距四十丈左右處,那些尚未被龍破星斬殺的摘星樓精銳,全身散發著嗜血的氣息,宛如受傷的野獸,眼眸冰冷。
眼睜睜看著龍破星如此輕描淡寫的取走那些同伴的性命,這些殺手皆是知曉,這一次,出手是必死,不出手也是必死。
面對眼前這個臉色蒼白,姿態慵懶的男子。這些摘星樓的殺手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絕望,什麼才是恐懼。
動手必死,不動手也是必死,這已經不是一個選擇題,而是一項單選,結果也只有一個——死亡,區別只在於時間的前後而已。
「要怪就怪你們的主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吧!」望著這些極度戒備,甚至有些神經過敏的摘星樓精銳,龍破星露出滿嘴潔白的牙齒,微微一笑。
噗!噗!噗!
血芒乍現,前行之中,這一次的龍破星並未展開游龍步,融入風中,而是那樣似緩實快的前行,步履從容,人人都能看清。
笑,龍破星嘴角掛著醉人的笑意,面色慈祥,完全不似殺戮之人,相反了倒好像是一個慈眉善目教導孩童要乖乖聽話的老者。
「下輩子,別跟錯主子了。」
古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暗含大道的軌跡,那是殺伐的軌跡,前行之中,一朵朵血花不斷盛開,襯托著龍破星的身影,淒美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