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5-17
淡淡的月色下,也許吃著烤紅薯然後討論一下人生會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但是,霧氣籠罩下的月色下,人影稀鬆的大街上吃著烤紅薯,當冷風吹過,夜色暗淡之時,多少有一股陰寒的氣息大街上流轉著。所以,原本愜意的事情也就不復存了
「烏雲籠罩,看來今晚不是一個好日子,我很奇怪,這麼大一個王城裡,為什麼一個巡邏的守衛都沒有。或者說,前些日子那麼積極的捕門捕快們都到哪裡去了,難道休假了?」
看著正逐漸趨於黑暗和死寂的大街,卿風小小的調笑了一下,他試圖用這個方法來調節眾人心的恐懼和不安,但是這些面前他身邊的人卻不像他顯得那麼鎮靜。
那個貓烤紅薯的大爺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額頭上隱隱都出現了汗水,要知道長期王城裡面呆了麼多年的他什麼場面都見過,今天晚上的場景讓他心生退意。「老朽忽然想起今晚還有些事情要回去處理,所以抱歉了各位,這單生意我不做了。抱歉,抱歉。」
連續說著抱歉,老人家甚至連收拾攤位的心思都沒有,轉身就走了。生命與養家餬口的夥計身上,他明知的選擇了自己的生命。
東西沒有了還可以再掙,但是命卻只有一條
「老伯,不用走那麼急,攤子都還呀!」卿風看著遠去的老人家,心有幾分無奈,也有幾分好笑。都說人年紀越大,江湖閱歷就越大,看來不假呀。
小丫頭蟬兒看著遠去的老伯剛想咬起自己的手指,但是想了想還是放了下來,疑惑的看著遠處:「為什麼老爺爺走了呢?茶蟬兒的烤紅薯都還沒考烤好呢,真是的!」
面對小丫頭無知的抱怨,東皇菲無奈的搖了搖頭,而一旁的淺紫卻是早已經戒備了起來。
卿風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小丫頭的鬢,溫和的說道:「老爺爺有事所以先走了,但是考慮大我們的蟬兒要吃,所以攤位留這裡了,蟬兒自己做也是一樣呀!」
「可是蟬兒不會做,怎麼辦呢!」
天真的看著卿風,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將至的小丫頭還想著自己的吃食問題。東皇菲看了看卿風,再看了看這滿街的靜寂,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來,我這第一頓烤紅薯之餐是不能圓滿結束了。」
淺紫臉色有些嚴肅,小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伸進了衣袖裡,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人群,唯獨之有卿風是淡定。他依舊微笑著看著小丫頭,溺愛異常的道:「其實我也會烤紅薯的,要是蟬兒和公主還有美麗的淺紫姑娘不嫌棄的話,那就由我來為大家做一頓。」
聞言,頓時小丫頭不滿了:「為什麼小姨就是美麗的,蟬兒也要是美麗的才行!」
看著嬌憨的小丫頭,卿風很是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話說他這樣說只是想要和淺紫緩解一下眼前的衝突而已,雖然這丫頭今天表現和和諧,但是卿風總覺得有問題
因為那完全不是她的風格呀!
後沒想到被蟬兒一通亂說,無奈的只好每個人的叫法前面又加了一個美麗的字眼。只是卿風沒看見,他說出美麗的淺紫姑娘的時候,淺紫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紅潤,眼也閃過了一霎那的迷離
小丫頭聽到卿風的稱讚之後便喜滋滋卿風的身上催促起卿風乾活來,看著卿風忙碌的那裡為自己準備吃食,小丫頭心裡特別的高興,特別的甜蜜,終輕輕地哼起了快樂的歌曲。
不過那成熟的曲詞讓卿風詢問的目光不斷向東皇菲飛去。而東皇菲每次遇到這個目光都會留給卿風一個後腦勺,迷茫的看著四周。
那樣子,好像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歡快的歌聲寂靜的大街上流淌,卿風亦是專注的看著自己手的紅薯,因為它已經熟透了,但是給誰吃現又成了一個問題
小丫頭是眼饞,看著那渾身散著誘人光澤的紅薯,隱隱能聽見嚥口水的聲音。至於其餘兩女亦是艱難的看著紅薯,問著空氣的誘人香氣。
就卿風疑惑不知道將這個烤蕃薯給誰的時候,忽然空氣一絲寒氣溢出解脫了他的尷尬。
寂靜的大街上,烏雲剛剛遮住月亮的時候,忽然一道光亮眾人眼閃過,亮光過後只留下了黑漆漆的夜和驚得不行的兩女,而當他們看見卿風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柄亮晃晃的飛鏢的時候,臉上的驚訝加的明顯了。
「長夜漫漫,沒想到出來散步也能遇見殺手,真是倒霉到了一定的境界才能遇見這種事情呢。不過我很納悶,難道你們真的是不用休息的嗎?這麼晚了還有時間來埋伏我。」
空氣,淡淡的冷氣蔓延。卿風不遠處的一座房屋上面,一個黑衣人靜靜的匍匐屋頂上,他的眉毛深深的皺一起,一張黑巾擋住了他的下半張臉,呼吸均勻,眼神犀利。
剛剛,他選擇了好的時機給了下面的那個男子一擊飛鏢。但是,那看似完美的一擊後卻是失敗了,他親眼看著那個男子輕描淡寫的將飛鏢接住,然後那裡大吐苦水,調侃自己。
他不敢做聲,因為他是一個暗殺者,躲避,尋找機會才是他因該做的。剛剛的一擊沒有成功,他原本現應該馬上撤退的,但是他卻依舊還是留了那裡。
因為他怕,他怕自己一動那個男子就會現自己。
顯然,他不知道卿風卿風早就現他了,那裡絮叨其實也只是表達自己內心的不爽而已。當卿風感慨完之後,微笑著向著黑衣人匍匐的屋頂看去,嘴角處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話說,夜深露重的,朋友上面難道不覺得冷嗎?要不下來一起吃兩個烤紅薯,談談你這才來的目的?受誰的囑托,亦或者還有其他的事情?」
卿風淡淡的聲音傳來,驚得屋頂上的人身上緩緩留下了一聲冷汗,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對方詐自己,一顆飛鏢都已經握了手上,隨時都想給卿風來這一下,但是當他看見卿風那個微笑的時候,手的飛刀沒有猶豫,一下子丟了出去,而整個人也瞬間激射出去,向著遠離卿風的方向奔走了
輕輕的將那柄飛刀接到手,看著刀身上那泛著的黑色光澤,卿風的嘴角緩緩的露出了一個弧線,看著黑衣人遠去的身影微微一笑。
「來都來了,還送了這麼大份禮物,怎麼能讓你就這樣回去了呢,這樣顯得我太沒有禮貌了,借花獻佛,我就將這份大禮還給你!」
說話間,卿風雙手輕輕一揚,手的兩柄飛刀瞬間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了黑暗之。
遠處的黑衣人遠遠的聽到卿風的話就知道自己失手了,沒有一絲絲的停頓,亡命般的向著遠處飛奔而去,不過剛沒飛多遠他就感覺到一聲熟悉的呼嘯耳邊響起。
下一刻,他定了下來,雙眼平淡無奇的看著前方,呼吸聲,越來越弱
他的不遠處,一顆大樹上,一柄飛鏢靜靜地插上面,絲絲黑色的鮮血帶來了無的死亡氣息。終,那個黑衣人那股死亡的氣息籠罩下緩緩的倒了下去
「原來,暗器還能這樣厲害。」
倒下之前,他的聲音微不可聞。但是,卻充滿了對卿風的敬意!那是對一個暗器自己之上,將暗器運用的加的炫目的人的敬意。
沒有人能理解,暗殺者,對暗器的執著還有愛
黑夜,卿風揮手殺人的一幕小丫頭蟬兒沒有意。因為他已經拿到了自己垂涎已久的烤紅薯,正歡快的那裡吃了起來。而另外兩個女子卻不像他那樣沒心沒肺,全都驚訝的看著卿風,有一絲不可思議。
「沒想到你的暗器也那麼強,龍家那丫頭纏著你也和這個有關係!」東皇菲不無酸意的說道,而她身邊的淺紫是委屈的癟著嘴
卿風一陣無語,但是心卻忽然想起自己似乎還真的答應過幫龍靈兒提升修為,現無意間被東皇菲說起,倒是真的讓他記了起來。這樣的情況下,他倒是有些惆悵了,話說,他覺得自己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是答應了靈兒幫她練一下暗器的。」卿風訕笑著,看著越是幽怨的東皇菲和淺紫連忙有接著說道:「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呀,要知道危險還沒過去呢。」
隨著卿風的話剛剛落下,天空烏雲又將明月遮住了,淡淡的月色下殺氣也隨之溢了出來。
這一次,即便是天真浪漫的小丫頭也感覺到了,微微皺起小巧的秀眉,不高興的說道:「危險,什麼危險呀?蟬兒不這裡呆了,這裡悶人!」
「哈哈,這可就由不得你了!」蟬兒的話音剛剛一落,一個陰險的聲音便響起了空曠的大街上。只見黑暗的大街頭,一群黑衣蒙面的傢伙冒了出來,那渾身黑的打扮活像是一群從黑暗走出來的幽靈一般,給人一種詭異且壓抑的感覺。
不過,卿風看見這群人卻是沒什麼感觸,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些人,不屑的說道:「難道來殺我的人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傢伙,怎麼一個個的都不願意露臉呢?」
原本氣勢十足的黑衣人群氣勢忽然一頓,緊接著一個貌似帶頭的打了怒道:「年輕人,難道你師尊沒有告訴你,做人要低調一點嗎?太猖狂了,會折壽的!」
說著,他身後的那些黑衣人嘩啦一聲就將武器亮了出來,似乎增強那他說話的可信。
卿風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人倒是很多,但是怎麼看也是一些酒囊飯袋,一個個的像是沒吃飯一樣,一點也提不起精神。」
「哼。」黑衣人,忽然一個人冷哼了一聲讓周圍的黑衣人變了臉色,急急忙忙的後退了一小步。隨即,只聽一個淡然冷漠的聲音說道:「殺手盟的那些白癡,也不知道一天幹什麼吃的,都不知道派的都是些什麼雜碎來,連一個後進小生都搞不定,還好獄主有先見之明叫我等來了。諸位,迅速解決戰鬥,遲則生變!」
那黑衣人一出來,殺氣便重了幾分,卿風也有些嚴肅的看著那個黑衣人,對他格外的留意。因為那個黑衣人一出來就能感覺到他和其他人的不一樣,是以一個人之力將整個團的氣勢給提了起來,讓人不敢小覷。而且,從他剛剛的話,他似乎不是殺手盟的人
至於其他的人,正如卿風所說,他只當他們是酒囊飯袋,一句話就將他們的氣勢給打破了,能厲害到什麼地方去?
黑衣人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只是看著笑了笑。黑夜,及其的詭異。「一群天階到了閣下的眼只是一群酒囊飯袋,但是閣下現拖家帶口的是不是能放開手腳呢?嘎嘎,老夫很期待呢,上!」
隨著一聲令下,黑衣人便瘋狂的向著卿風的方向衝了過去。其,各式各樣的真氣飛,各種兵器交響起雜亂的音樂。黑夜,那些人顯得格外的猙獰!
卿風看著來勢洶洶的黑衣人,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看著站黑衣人群身後的老者,彷彿那一瞬間他們的微笑相對默契了起來。「雖然你說的厲害,但還是讓這群人打頭陣了不是嗎?」
卿風的笑,是嘲笑。老者的笑,是陰笑。當兩者遇到一起的時候,後者勃然大怒。原本以為自己一切天衣無縫,後卻現對方勝券握,還嘲笑自己,他豈能不怒?
「小子,搞定了這些人你還有命或者有力氣再和老夫說這些!」
卿風微微一笑,這一瞬間,黑衣人群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要是以前,沒有得到傳承的時候卿風也許會緊張,回去考慮小丫頭一行人的安全問題,但是現不會了。
他眼裡,這群人的速真的好慢好慢,就像烏龜一樣。
一陣藍色的光芒眼閃過,卿風清晰的看見眾人的攻擊方式。雙手抱起身邊的兩個美女,眾多兵器加身的那一瞬間,他,人間蒸了!
黑衣人驚訝的四處尋找著,心震驚不已,他們明明已經說鎖定了卿風和那三個女的,但是現居然一點感覺也沒有了。這讓他們感到了驚恐,同時也很羞恥。
這麼多人,圍攻一群小輩,居然失敗了!到後,居然一點氣息都找不到了!
就這時候,老者的聲音忽然響起。「屋頂!」
從聲音,眾人感覺到了老者的憤怒,還有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他們驚恐的看向屋頂,卻現月色下不知何時那裡已經多出了四個人。
卿風輕輕的抱著懷的兩個美女,雙手輕輕地她們的背後拍著,剛剛一群氣息強大的天階黑衣人衝上來,將他們嚇壞了。那一瞬間,她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是本能的閉上眼睛,也許是等死
稍稍過了一點時間孩之後,兩女好了很多,看著卿風那關切的眼神和體的動作,一時間將士癡癡的忘了從他的懷裡出來,也許她們覺得只有他懷裡才安全的。那一副嬌羞魅惑的誘人模樣,夜色下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癡癡的眼神帶著一絲柔情,似水柔情伴隨著眼眸的輕輕眨動流露了出來,絲絲的滲進卿風的心裡,讓卿風心神一醉。那溫香軟玉的感覺,是讓他血脈膨脹。
不過,這個時候他還是能分清什麼才是要的事情的。抱著兩個渾身軟軟的女子,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做出什麼武功招式,至於對付下面的那群人,特別是那個老頭那就加的不可能了,
於是
黑夜,黑衣人們看著卿風抱著兩女先開始還有些忌憚他那鬼魅般的速不敢上前,但是那個老者見狀卻是暴怒,忽然吼了一句。「笨蛋,難道你們沒有看見他現抱著兩個人嗎?你們怕什麼,混蛋,你們這麼多天階居然怕一個剛入天階的小輩,這一輩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現,誰要是殺了他,我就上報殿主,讓他連晉三級!」
隨著老者的一聲暴吼,眾多黑衣人也晃過神來,再一聽有好處一個個是像打了雞血一樣臉色通紅。這時候,有有人說道:「這小子聽說一身身法出神入化,也許這是他的強項也說不定!」
有了這個人的吼聲,那群黑衣人是狂熱了起來。
不過,這一切卿風眼,越來越覺得這些傢伙是飯桶了,整個一群烏合之眾
但是看了看懷的美人兒,後卿風還是不得不無奈的向著天空喊了一句。「喂,你這徒孫女遇到危險了,難道你個老不死的還不出來幫忙?」
一句話出,頓時識破天驚嚇壞了好多人,也讓好多人疑惑了。
漆黑的夜色,卿風是和誰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