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寶兒乖乖複雜地望著許風消失的方向,有點惆悵地歎了一口氣。
一邊隨時關注著寶兒乖乖動態的大和武士,看到這一幕,則是偏過身子,抬眼一臉陰沉地望著許風離去的方向,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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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哥們,這下我也比得上你了吧!」許昌滿見脫離了他們的視線,便又恢復了本性,指了指背包中那把價值不菲的長弓,一臉獻寶似地朝許風侃道。
許風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嚴酷地打擊道,「得,你是很牛,可這把長弓要到15級方能用上,嘖嘖嘖你行嘛你!要靠你自己練到到這裡,許風頓了一下,失望地看了他一眼,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唉!」
「我靠,哥們,別瞧不起人,我說」說到這裡,許昌滿頓時像蔫了菜的小雞似的,故作可憐的哀求道,「你說過要帶人家的嘛!」
「你能不能不噁心我啊!」許風聞言,頓時脊背上感到了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惡寒,幾不可見的汗毛根根直立,令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彎在地上,許風用力地朝地面吐了幾下,然後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帶你還不行嗎,用不著這麼噁心我吧!我說你好好的男人,扮小姑娘說話,我的天啊!」
「嘿嘿,這叫隨機應變,懂嘛你!」許昌滿拈起了蘭花指,靠在許風的身上,食指輕點,對著許風嬌嗔道,「小樣,我還不信治不了你了!」
「好了,不鬧了,已經快五點了!」許風甩了甩頭,不敢再看下去,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面板,朝許昌滿說著,期望轉移他的注意力,許風怕再聽下去,昨天的隔夜飯說不定會忍不住從胃裡湧出來。
「嗯,不早了,明天是星期一,有公共課!」許昌滿見許風這無聲的言敗,也就不再扮十幾年前的小瀋陽了,他清了下喉嚨,臉色有點苦悶地說道,「明天又得上課了,唉,雖然大學比高中好過,不過還是有點鬱悶!」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
兩人隨便侃了幾句,然後便雙雙告別,各自匆匆地下線。
現在時間已經快凌晨五點了,所以許風只是簡單地伸展了下僵直的身體,然後便放鬆地躺在老舊的硬床上,很快便沉沉地睡死過去。
第二天清晨,許風匆匆地收拾了下,簡單地解決了早飯,便騎著那輛老舊的單車朝著閩南大學快速地出發,過了七八分鐘,許風便穿過校門,進入停車場,並把單車停放在那裡。
把單車停在一個自行車的角落,許風便從後座上拿起今早準備的幾本書,快步地朝教室出發。
可能昨天下雨的關係吧,許風只覺得今天早上的空氣格外清新,用力地嗅了嗅,許風滿足地吸入新鮮的空氣,並長長地吐出胸中的濁氣。
雖然這只是一個空闊的停車場,但這裡的四周還是種著一些名貴的花草,所以並不顯得單調。
就在許風邊走邊觀賞著周圍景色的時候,突然一輛紅色跑車如猛虎下山般朝著許風怒衝過來。
呯!望著疾馳而來的紅色跑車,許風手中的書本因為驚恐而驚措地掉在了地上,一種危機恐懼感瞬間湧上了許風的心頭,只見他的瞳孔急劇放大,驚恐的盯著急速靠近的跑車。
停車場周圍的學生,看到這一幕也紛紛閉上了驚懼的雙眼,不忍目睹接下來發生那種慘烈的一幕。
「不要!」許風心底急劇地叫著,瞳孔越來越大,「我不能死,我死了,家人怎麼辦,家裡的債務怎麼辦。」此刻,他的心底憤懣地怒訴著,家人,永遠擺在他的第一位,所以他此刻面臨死亡這一瞬間,想的,永遠是最愛的家人,而不是自己的安危。
嚓!
跑車驟然減速,在距許風只有一公分的時候突然停下,就像他突然出現一樣,他的赫變也顯得很詭異。
許風的頭髮衣角,因為跑車的突然到來而微微地朝後飛揚。斗大的冷汗自許風的額角緩緩地落下,一滴、兩滴,慢慢地滴在了地上,發出了一陣冷脆的輕響
「我我我沒死呵,我沒死,我還活著!」許風眼底深處那驚懼的潮流正漸漸退卻,眼裡的光芒正變得越來越亮,多年魔術師養成的職業習慣,不過一會,他便迅速地把自己的情緒完美地隱藏起來,抖動的手腳也慢慢恢復了一些知覺。
「呼!」重重地喘息聲從許風的口裡緩緩地吐出,抬起頭,他的雙眼猛地閃過一絲狠歷,只見他死死地盯著眼前這輛可惡的紅色跑車。
許風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離死亡這麼近,近到他幾乎以為,他已經處在地獄裡面了,所以此刻的他,對於造成這一幕的主角,他會永遠的記住它,並且
啪嗒!
紅車跑車的車門優雅的向上打開,極力地向上舒展著,一條穿著白色長褲的腿從車內伸出,隨即,來人動作利索的竄出了車廂。
只見來人穿著一身名牌白色休閒服,俊秀的臉上,帶著一絲張狂。
「是他?」許風的神色閃過一絲意外,隨即明朗,原來是他,那天在學堂時候,莫名其妙挑釁自己的貴族學員。
「許風!」來人一臉嘲笑,倚在張開的車架上,慵懶地說道,「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你也會怕!哈哈哈這實在是,可笑!」
「為什麼!」許風忍住了胸中那急劇升騰的怒火,咬緊牙關,冷聲地說道。
「為什麼?」來人臉上的笑容陡然拉下,寸步不讓地回道,「到現在還想不起來是嗎,沒事,慢慢想!你終究會想起來的!」
呯!說完,來人不再給許風說話的機會,馬上進入車內,並把車門狠狠地拉上。
嗚!隨著高級引擎的啟動聲,紅車的跑車猛地朝後方退了一下,然後便快速地從許風的身邊快速刮過,跑車帶起的風速再次把許風的衣角、頭髮掀飛。
「我得忍!」沒有絲毫背景的許風,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白晰的手指因為緊緊地攥著,而血色全無,蒼白得可怕。
低下腰,許風慢慢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幾本書,此刻,他的眼中血紅一片,「有錢有勢了不起是嗎?」許風的內心裡,沖滿了濤天的怒火,自己的生死竟然不被自己所掌握,他感到了一種可以說是驚天動地的可笑。
慢慢地撿完書本,直起腰,額前的幾許劉海恰好遮住了他那雙平靜得可怕的雙眼,不理周圍其他學生的指指點點,許風獨自邁步,朝著教室狼狽地走去。
許風一進入有點吵雜的教室,便靜靜地坐在許昌滿的旁邊,此刻的他,並沒有翻開每天必讀的魔術百科全書,而是靜靜地坐在那,如一尊石佛一般,麻木地坐著。
在和周圍同學侃大山的許昌滿,過了一會,便察覺到許風的不對勁,已是他便退出了聊天的隊伍,坐回了座位上。
「怎麼了?」許昌滿疑惑地看著許風,關心地問道。
「沒事!」聽到他的話,許風微微地抬起來,麻木得可怕的臉上,硬是擠出了一絲笑容。
「哦!」和許風從小長大,深知其為人的許昌滿並沒有再追問下去,他知道,如果許風不想說,再問也是徒然,於是他只能真誠對許風說道,「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許風聞言,只是木然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再開口說話,幫忙,對於對方那不用猜也知道是大背景的人,許風並不想讓許昌滿也跟著他倒霉,雖然許昌滿的家境還可以,但跟對方比,根本沒有半點可比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