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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來襲 第二十四章 剿匪記(二) 文 / 劍流兒

    更新時間:2012-02-21

    三人半響無話。中軍帳中的氣氛逐漸沉寂了下來。

    回過神來的沈雲見岳天麟,錢封兩人緘默不語。看此情形。應該是知道他在神槍寨的經歷。索性攤開來說。

    「沈雲之妻死於流匪之手。聽到流匪之事故而有些失態。望二位將軍不要見怪。」

    「無妨。無妨。沈營長所經之事本將甚感悲痛。豈有見怪之理。」岳天麟面露同情之色。沉呤片刻後,道出自己對流匪一事的看法。「依本將來看。如錢副將所說這流匪的首領心狠手辣定是慣犯卻不敢以真名示人,加上其西南人的身份以前定是為禍一方的惡匪。怕是被人剿了老巢。這才逃到了廣北郡,招攬人馬,繼續作惡。」

    一旁的錢封聽得很是清楚,岳天龍這話是有意安慰給沈雲聽的。憤聲附和道。

    「大將軍言之有理。岳將軍在密信中特別提到:這外號「掌櫃的」匪首彷彿有天眼能事先知曉危險一般。他多次帶兵跟隨商隊前往埋伏卻連半個匪影都未曾見到。等官軍退回關中大股流匪又出來洗劫過往的商隊。」

    聽到此。岳天麟忍不住拍案怒罵道。「豈有此理。這些流匪好生可惡。本將對天發誓定要發兵剿滅他們。」

    「以屬下之見。流匪能事先洞悉官軍的行動隱藏不出只能說明二點。第一點是外號「掌櫃的」匪首常年流竄於兩國邊境。精通邊境的險要隱秘之地。遁其行蹤讓官軍無處可尋。第二點是關中有流匪的內應。事先走漏了官軍的行動計劃。若要剿滅他們,必先查出他們的藏身之處。並將關內的奸細拔掉他們。」沈雲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錢封聞之點了點頭。說道:

    「沈營長言之有理。這匪首是西南人流竄作案知曉兩國邊境的地理並不奇怪。真正奇怪的是他每次憑什麼總能事先知曉官軍的行動。所以雲廣關中有流匪內應之事不能不防,必需嚴查。以絕後患」

    「嗯」對於沈雲的觀點岳天麟很是贊同。他似乎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假設。憂心忡忡的說道:「一股宵小流匪竟能打入雲廣關內部。可見這雲廣關中魚龍混雜。敵我難辨。若不趁早治之若他日魔域國大軍來襲。與賊人裡應外合。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啊!」

    「大將軍說得很對。雲廣關好比是雲貴郡的眼睛。負責盯住魔域國的一舉一動。這眼睛若是模糊不清跟瞎子又有何區別呢?所以一定要想方設法擦亮我們的眼睛。」沈雲頗為形象的比喻道。

    「呵呵!好一雙眼睛啊!」岳天麟的臉上難得露出了幾分笑意。

    錢封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嗯。其實岳坤將軍對此事也早有懷疑。只是害怕打草驚蛇,嚇跑了賊人。故而在密信中向將軍尋個擦亮眼睛的方法。」

    岳天麟沉呤了片刻。抬頭望向了帳下的沈雲。風趣的問道:「這雲貴郡的眼睛是沈營長提出來的。不知你可有醫治眼疾的方子?」

    「方子。屬下有。而且保證藥到病除」沈雲不假思索的回道。眼神中充滿了炙熱之氣。

    老實說沈雲並不確定匪首「掌櫃的」真實身份。但從行事風格及種種跡象表明他與逃跑的陳三,馬鐵有太多的相似之處。或許就是他們其中的一人。退一萬步說。就算這「掌櫃的」不是陳,馬他們二人。沈雲也要替來往的商隊以及邊境的山寨村民除去這一禍害。

    「呵呵!好一個藥到病除。你到說說怎麼個治法?」岳天麟似乎來了興趣。

    沈雲也不再賣關子。上前一步拱手拜道:「沈雲甘做藥引親自前往雲廣關擦亮雲貴郡城的眼睛。望將軍恩准。」

    雲廣關歷來是岳天麟憂心之處。今天召見沈雲。本意就是派沈雲領軍前往雲廣關巡視關內的防務。現在見他主動請纓。雖知其有報仇的私心。心中卻依然大喜。當即答應了下來。下令:沈雲帶領右營千名新軍於二日後前往雲廣關協助指揮官岳坤剿滅流匪。

    「多謝將軍,屬下遵命」沈雲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喜悅。

    岳天麟見沈雲如此激動。大受感染。笑著囑咐道:「沈營長。這次前往廣北郡剿匪是右營新軍第一次練軍實戰。本將希望你放開手腳,大幹一場。振我軍威。得勝歸來之時本將為右營慶功。」對於右營現在的戰鬥力岳天麟是相當有把握的。

    「將軍請放心。沈雲及右營誓死不負軍團威名。」沈雲斬釘截鐵的回道。

    「好。為大將者該有此豪氣。大軍出發在即。事務繁多,本將也不多留你了。你且先下去好好準備準備」岳天麟笑著示意沈雲退下。雲廣關有沈雲駐守他感到心安不少。

    剿匪雖算不上什麼大戰。卻是真刀真槍你死我活的對決。死傷不可避免。相比狡猾老道的流匪,毫無實戰經驗的右營新軍未必能佔到上風。沈雲一直堅信一支真正的鐵軍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對於發兵雲廣關。他即興奮又滿懷期待。畢竟這是他在大元國的第一場真正的戰役。

    「謝將軍。屬下告退」沈雲拱手向後退去。

    「沈營長慢著」一旁的錢封突然出聲叫出了他。

    沈雲頗感詫異的回頭望了一眼。

    只見錢封老臉微微一笑。拱手說道:「錢封預祝沈營長大勝而歸。」

    沈雲聳了聳肩。抱拳笑道:「呵呵!多謝錢副將吉言。待右營得勝歸來之時。你我不醉不歸。」

    「哈哈。沈營長。我們可說定了」錢封大笑道。

    「哈哈」

    沈雲在錢封爽朗的笑聲中退出了中軍帳篷。

    待沈雲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恢復平靜的錢封猶豫了片刻後。一臉不解的問道:「將軍為何要屬下欺瞞,而不將流匪的真名告訴沈雲呢?」

    原來剛才沈雲詢問錢封那匪首之名時。岳天麟朝他連連使了幾個眼色錢封會意才用了「掌櫃的」這一臨時想到的假名矇混了過去。沈雲若不是顧著詢問仇人的名字也不至於輕易的被他隨意說出的名字糊弄了過去

    「呵呵。真名何妨?假名又何妨?」岳天麟冷冷笑著轉過身去背負著雙手。凝視著帳牆上的西南疆域圖。

    「錢封你是想問為什麼剛才本將不要你說出實情,是吧?」

    「正是」錢封點了點頭。

    「你說。如果本將告訴了他匪首的真名。會怎麼樣?任憑他去報仇或是私自帶兵出營最後將他逐出軍團?」岳天麟一連反問了數句。

    「這」錢封微微一愣。若有所思的說道:「將軍這麼做是在保護沈營長吧!害怕他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一時衝動做出違法軍團軍規的事來。」

    「錢封你錯了。或許是惺惺相惜吧!本將很欣賞沈雲。不願錯失一員虎將。就算他為恨闖下大禍。本將依然支持他。一個敢愛敢恨,敢做敢當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英雄。」岳天麟高聲反駁道。

    「英雄。將軍說得沒錯。那樣的男人的確稱得上英雄。可是將軍不要忘了。沈雲投奔軍團本是為報仇而來,他的仇人包括了誰?你我心知肚明。」錢封言辭犀利的提醒道。

    錢封的話如一把尖刀刺入了岳天麟的心中。他沉默了許久。眼神黯淡了許多。語氣卻變得越來越陰冷。

    「錢封你跟隨本將多年。有些事不用教你,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本將希望以後你將知道的東西藏在肚子裡。特別是沈雲的事。你不必多管。我自有分寸。」

    錢封聽罷,臉上微微抽搐了數下。搖了搖頭歎聲道:「將軍的教誨。錢封必將銘記在心。」

    「好了,好了,你先退下吧!本將要好好的靜一靜。」岳天麟心中甚是煩悶擺了擺手示意錢封退下。

    「將……」錢封欲言又止。搖了搖頭。自知多說無益。拱手退了下去。正要掀開帳門退出帳篷時。岳天麟卻突然問道:「錢封,那流匪的匪首到底叫什麼名字?」

    錢封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回道:「匪首名叫馬鐵,外號鐵手人屠。正是沈雲日夜苦尋的仇人之一」

    「啊!真的是他們」岳天麟渾身一震。臉上閃過一道深深的詫異之色。

    「記得發封密信給岳坤。將今日之事悉數轉告於他。在沈雲未查出關中奸細之前。決不能透露出半點有關馬鐵的消息。」岳天麟害怕不明事理的岳坤會洩露出馬鐵的身份故而囑咐道。

    「錢封明白」

    說完。錢封頭也不回的退出帳去。岳天麟轉身坐回了主將椅上。沉默了許久後。自言自語道:「沈雲。報仇與立功的機會本將都給你了。關鍵要看你自己能不能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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