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2-20
歐陽蠱,呼哈達,陳三在南院之中仔細商議好對策後。一同前往後院等待覲見國王扎木哈。
天色漸亮。約莫到了辰時時分,行院新房內終於傳來了扎木哈命令侍妾更衣的聲音。
一直在院內等候四名侍妾端著王袍鳳衣小心翼翼的進房侍候。
一夜耕耘的扎木哈似乎是受到了幻姬藥劑過量的影響,神情依然亢奮。此時並未注意到王女扎木明月不在房內。光著身子規規矩矩的任憑左右侍妾服侍穿戴王袍。
等到扎木哈穿戴洗漱完畢。數名侍妾端著喜袍盆器欠身出了新房。
院外等候的陳三見時機已到,朝身後站立的呼安達招了招手示意他進院稟告。呼安達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硬著頭皮進了後院。根據三人事先商量好的計策。呼安達一進院門瞬間換上了一副焦急的神情朝跌跌撞撞的跑去。跪倒在房門前急聲拜道:「稟告偉大的扎木哈國王陛下,陳三將軍與歐陽將軍有萬分緊急之事稟告。正在院外等候。陛下是否馬上召見?」
房中的扎木哈心情大好。完全沒有將呼哈達稟告的急事放在心上。反而惦記起跟他一夜**的王女扎木明月來。
「呼哈達,爾來得正好。本王問爾。王女是否已經回了東宮?」
「王女」呼哈達聞之心頭不禁一凜。身子微微的顫抖著。語氣卻裝得很是詫異。
「回稟陛下,臣昨夜奉命將王女送入行院後,一直在院外等候並未見王女歸去啊!」
「嗯?」扎木哈聞之粗眉一皺。左右打量了新房四周,確定房中無人後。臉上一惱,厲聲質問道:「不可能。明月明明不在房中。」
「啊!」呼哈達一聲驚呼。顯得很是驚慌。故意高聲的朝院內的侍妾喝道:「爾等可曾見過王女大人。」
「奴婢們自昨夜陛下與王女安寢後,未曾見過王女大人」院門的侍妾了嚇得紛紛跪拜在地齊聲回道。
「蓬」的一聲。新房房門被重重的推開。扎木哈粗獷的臉上滿是惱怒之色,牛眼般大小的雙眼冷冷的掃視著跪在面前的一干眾人。彷彿要將眾人生吞活剝一般。
扎木哈顯得有些不耐煩。咆哮道:「本王再問爾等一遍,王女現在何處?
呼安達嚇得不敢抬頭,戰戰兢兢的磕頭回道:「回。回稟陛下。王女陛下現在何處,臣。臣確。確實不知啊!」
「哼」呼安達的回答瞬間激怒了扎木哈。他一個箭步上前毛茸茸巨手一把抓住呼哈達的雙肩硬生生的提了起來。
「啊!陛下饒命……饒命啊!」呼安達感覺雙肩會被捏碎一把,痛得嘶啞咧嘴的大聲求饒起來。
「陛下饒命」跪在院中的侍妾們見此慘狀,一個個嚇得癱倒在地泣聲求饒起來。以扎木哈暴戾的性子根本就不把她們當人看。稍有不滿便動手殺人。若是王女當真不見了蹤影,一旦怪罪下來她們這些低賤的奴婢一定會被活活的埋掉。
「王女到底在何處?」扎木哈暴躁不安,手上不禁加重了幾分力道。
「啊!」呼安達幾乎痛暈過去。腦海中立即想起了陳三事先交代好的說辭。急忙大聲叫道:「陛下。今早卯時。臣曾在院外看見一道金光閃入院內。臣等未得大王的命令不敢派人進院查看。可現今王女不……不見了。肯定是。是那。那道金光……是有人施的妖術。」
「一派胡言,爾敢欺騙本王」扎木哈顯然不會相信這等荒唐的說辭。巨手用力張開。彷彿要將呼安達的身體生生撕開二半。
「啊!」呼安托霎時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院外等候許久的陳三聽到呼安達如此淒慘的叫喊聲。心中暗叫不妙。顧不上多想。猛地上前朝院中高聲喊道:「稟告扎木哈國王陛下,屬下陳三知道王女現在何處?
此話一出。著實將在其身後的歐陽蠱嚇了一跳。後者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望著陳三。這似乎不是他們事先商議好的對策。
「陳三」聽到陳三知道扎木明月的下落。扎木哈心中一震。巨手上的勁道瞬間洩去。一鬆手呼安達如同一隻折去雙翼的老鷹般重重的跌落在地。痛得滿地打滾口中呻吟不止。
扎木哈自然不會去關心他的死活。當下將院外的陳三急召入內。焦躁不安的問道:「陳三,爾快如實道來,明月現在何處?」
陳三受召進入院中。疾步走到扎木哈面前。趁跪地行禮之際偷偷的打量了癱倒在地痛苦哀嚎的呼安達一眼。見他並無生命之憂。暗自鬆了口氣。
「屬下無能有負陛下所托,望陛下治臣死罪。」陳三一上來便擺出了一副有罪的模樣。
扎木明月無緣無故的失蹤已令扎木哈感到煩躁不安。一心想要找回愛人。自然不會去管陳三這的莫名的請罪。反而上前急切的問道:「陳三爾何罪之有?快快告訴本王。王女現在何處?」
扎木哈越是著急,陳三越是得意。他故意唉聲回道:「陛下。屬下有罪。不但不能將安托婭迎來宮中反而叫她在眾人眼前逃跑了。屬下無能啊!」
「什麼?安托婭跑了?」扎木哈臉色氣得發青。安托婭竟然跑了。而且是當著陳三眾人的面跑的。論在扎木哈心目中地位安托婭雖遠遠及不上扎木明月。但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沒有誰能逃走的。特別是昨天夜裡他得到了二十多年來朝思暮想的王女扎木明月。徹底激增了他心頭的佔有慾。安托婭無形中成為了他下一個征服的對象。
「一群廢物。她是怎麼跑的?」扎木哈的注意力被安托婭的逃跑分散了開來。這正是陳三想要的結果。
陳三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當下道出了事先想好的說辭。將安托婭逃跑時的情形了出來。
當扎木哈聽到安托婭逃跑時拜一金光所賜時。再也忍不住大發雷霆起來。「金光。又是金光。本王不相信。」
陳三俯首貼地。身子嚇得顫抖不止,心中卻是竊笑不已。
「若陛下不信,大可招來軍士一問便知。屬下若有半句虛言,願受分屍之刑」陳三一字一句道。陳三話中的分屍之刑與中國古代的五馬分屍刑名相近執行起來卻是大相逕庭。分屍之刑乃是將犯人送入關有吃人惡犀的籠中。活生生的忍受黑犀牛的分食之痛。是魔域國最為殘忍的刑罰。
陳三的言之鑿鑿令扎木哈漸漸的信了幾分。臉色稍緩。他猛然回想起呼哈達先前說過的話:新房院中出現過金光。一種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
「陳三爾可知這金光是何物?」
「若臣所料不錯這金光乃是大祭司安托索施展的妖法」陳三不假思索的回道。
「又是安托索。」扎木哈怒火中燒。雙拳緊握全身骨骼咯咯作響。
「安托索不是正被本王囚禁在正殿之中。他怎麼可能施法?」扎木哈也不是那麼容易被糊弄之人。他馬上想到了這一點。
接下來。陳三的回答真正令扎木哈氣急敗壞起來。為了令扎木哈相信自己的說法。陳三將正殿守將歐陽蠱搬了出來。於是,歐陽蠱不可避免的被怒氣沖沖的扎木哈召進了院裡。
歐陽蠱不愧是魔軍中的老將,混跡官場多年。演戲的功夫竟然不在陳三之下。他按照事先陳三定好的計策。先是將被他打成重傷的副將帶來雲以及驚嚇過度內殿守將金利來說成是大祭司安托索所傷。接著把那四名失去心智的守衛說成是被安托索施了妖法。如此一番說辭之下,不由得扎木哈不信。
最後氣急敗壞的扎木哈下令就要治歐陽蠱失職死罪。陳三拚命保薦願與歐陽蠱,呼安達二將將功贖罪一同尋回王女。
心急如焚的扎木哈命三人無論用什麼辦法七日內必須尋回扎木明月。否則施以分屍之刑。未等歐,呼二人說話,陳三一人應承了下來。
陳,歐,呼三人死裡逃生。匆匆退出了行院。各自領著數百軍士按照先前的計劃搜尋起王女的蹤跡來並將通緝大祭司安托索的檄文發往國中各郡。風雨飄搖的蠻城再次陷入了緊張之中。
夜幕下,原本空無一人的大祭司府中孤燈搖曳。一道長長的身影閉目盤腿靜坐於書房床榻之上。
「大人,您該用茶了。」書房的門被無聲無息的推開,一位白髮蒼蒼容貌枯瘦的古稀老人端著一碗熱茶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輕放在了床塌旁的黑色桌案上。借昏暗的燈光方才看清那老者竟是那祭司府的老管家。
靜坐席案之上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從正殿神秘消失的大祭司安托索。或許誰也不曾料到正被全國通緝的安托索會毫無顧忌的住在自己家中。
安托索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口中唸唸有詞。半響才慢悠悠的問道:「老師。蠻城可有何消息?」
老管家嘿嘿一笑。露出了一排金光閃閃的牙齒。
「嘿嘿!消息倒是沒有,趣事倒是有一樁。」
「老管家不妨說來聽聽。」
「不知大人幾時學會了攝人取物的妖法啊?」
安托索微微一愣,隨即輕笑起來。
「額。呵呵!果然是樁趣事啊!」
「哈哈!」
詭異的笑聲不時從大祭司府書房內幽幽傳出。
第二日清晨,看守大祭司府的金環派軍士向陳三稟報:稱祭司府鬧鬼。陳三聞後大怒。狠狠的將金環鞭責了一頓。並將看守的軍士悉數調回了軍營。自此。有關大祭司安托索會使妖法以及祭司府鬧鬼的傳聞在魔域國中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