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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郡戰事 第十五章 習先生 文 / 劍流兒

    更新時間:2011-08-20

    浴桶裡的水尚存一絲溫熱。

    「侯爺。您在想什麼呢?水已經涼了。」一陣輕柔的聲音自習霸的耳邊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嘩啦」一聲。習霸從浴桶中站了起來。「替本侯穿衣……」

    七夫人嬌軀上的潮紅褪去。眉宇間的紅潮猶在。她緩緩起身出了浴桶。在香榻旁披上一層薄薄的紅紗後。端著一套嶄新的黑色錦袍朝浴桶盈盈走來。

    紅紗下春光若隱若現。瞬間將習霸的目光的吸引了過去。

    七夫人嫣然一笑。侯爺對她的身體越迷戀。她在習家別院的地位越牢固。

    「大公子和二公子私自帶兵攻下了青州。侯爺打算怎麼辦?」七夫人嫵媚的臉上恢復了往日的精明之色。纖手輕輕的替習霸揉著雙肩。

    「青州」習霸聞之。雙眼微閉。溫熱的雙手按在了七夫人的手背上。自言自語道:「先生曾說過:青州可圖之卻不可奪之……雙兒和榮兒實在太過莽撞……」

    七夫人娥眉一瞥。侯爺的話她聽得一知半懂。忍不住接聲說道:「可圖不可奪。二位公子卻已經拿下青州……」

    「拿下青州……」習霸念叨片刻後。猛的睜開眼睛。精光閃爍。神情凝重的朝七夫人下令:「小七你速速去發出信號將習先生請去密室。本侯有重事商議」

    「習先生,又是習先生。侯爺如此看重於他。若他是名女子。連小七都要嫉妒他了」七夫人嬌聲回道。她身為寵妃卻沒有見過侯爺口中的習先生。甚至連對方的聲音都沒聽到過。只知道習霸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全靠這位習先生的出謀劃策。

    習霸的嘴角揚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習先生的確並非先生。

    「小七。你速速去吧!」

    「侯爺請放心。小七明白……」七夫人見他似乎並不想多說習先生的事。也不敢多問。

    十年前。就在習霸登上習家之主的當天夜裡。這位神秘的習先生意外的出現在他的房間內。

    黑色頭套,寬大的黑色長袍將她的身形完全掩蓋。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宛如黑夜裡的鬼魅般。讓人望而生畏。

    當年的習霸雖然武功高強卻也嚇得不輕,不敢朝房外的四名親衛出聲示警。習先生能輕易的闖過守衛森嚴的習家前院,悄無聲息的潛入他的房中。武功之高他不敢想像。憑他和幾名親衛根本不是對手。當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習先生卻沒有殺他。無怨無悔的游離在黑暗之下。為他出謀劃策。十年來他一直都在派人秘密的打探習先生的真實身份。卻從無結果。彷彿是上天派來助習家完成霸業的使者。

    習家別院密室內。

    昏暗的燭光照射出一道修長的黑色人影。

    習霸獨自一人小心翼翼的拾階而下。七夫人被他安排在了院裡。

    一張黑色的屏風靜靜的佇立在密室中央。將修長的黑色人影從習霸的視線中阻隔開來。習霸神情自若,似乎習慣了同習先生這種神秘的見面方式。他並不知道對方的真實名字。甚至連對方的身世底細都不甚瞭解。習先生是他給密室裡神秘之人的代號。

    當習霸的雙腳完全踏入密室之時。一道幽幽的女子聲音自黑色屏風內傳來。

    「你來了。看來你的神色,胸口的劍傷好得差不多了。!」真如七夫人所說。習先生的確是名女子。

    儘管密室的入口左右有四盞火燭照明。但習先生能透過黑色的屏風看清他臉上的神色。讓習霸的心神不禁一凜。腳步釘在了原地。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並不是他怕對方會傷害自己。而是習先生定下的規矩——出聲止步。

    習霸定了定神後。站在原地恭敬的朝屏風裡的人影拱手拜道:「我胸口的劍傷復原得如此之快全都依仗習先生所賜的療傷功法。習霸在此躬身拜謝。」他從來不敢在習先生面前擺侯爺的架子。

    「你的劍傷雖已全愈。但氣,力,神尚未完全恢復。不可過分沉溺於男女之事。否則會傷到你的本體。」習先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告誡。

    「多謝習先生的提醒。習某會注意節制的」

    習霸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彷彿被對方看破了窘事般。自從他被舞蝶刺傷後,足足禁慾一月有餘。近二日感覺傷勢好了大半。忍受不住**的煎熬。日夜同七夫人在院中放縱。大行男女**之事。

    「侯爺今日喚先生前來怕是為了昨夜二位公子攻下青州一事吧?」習先生一語道破了習霸的心思。

    習先生知曉青州之事。習霸並不感到意外。反而臉上一喜。對方收集情報的能力決不再習家數百線人之下。正是這種驚人的先知能力。讓習霸一度懷疑習先生背後有一支龐大的組織。苦苦尋查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先生神機妙算。習某佩服。我正是為此事而來。青州如如鯁在喉。北郡吞下去難嚥。吐出來不甘。望先生不吝賜教。解習某之惑」

    「呵呵」習先生冷冷一笑。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虎父無犬子。侯爺的兩位公子有乃人中之龍也。」

    習先生不著邊際的話讓習霸心生狐疑。眉頭緊皺。不解的問道:「習某不知先生話中之意。望先生明說賜教。」

    「咯咯」屏風裡傳來女子的嬉笑聲。習霸隱約能看清修長黑影玲瓏有致的身材。習先生如此大膽的打扮尚屬首次。讓他驚訝不已。十年來。習霸無時無刻不在幻想屏風後習先生的女子摸樣。這種好奇感一天天在他心中積累。幾乎到了爆發的邊緣。

    「侯爺今天招我前來。想必心中已有定計。不妨直說。先生幫你分析一二」

    習霸的臉上先是一驚。隨後一喜。眼中精光一閃。將心中的話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

    「青州已得。習某欲揮軍南下。成不朽霸業。」

    習先生嘴角微微冷笑。似乎早就猜透了習霸的心思。

    「先生斗膽問一句。侯爺此舉是為報復……還是為天下……」習先生故意頓了頓語氣。

    習霸神情微變。習先生的話中提到了報復二字。莫非她查到了舞蝶的幕後主使。對……習霸眼前一亮。以先生的能力絕對要比習家線人查到了多得多。

    「先生莫非查到了襲擊習某的幕後之人?」

    「襲擊侯爺的人。先生並不知曉」

    習先生輕輕搖了搖頭。習霸的臉上頓顯失望之色。連習先生都查不出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跟他有何仇怨?

    「侯爺似乎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看得出習先生是個有始有終的人。

    習霸緩緩的回過神來。淡淡的答道:「二者皆有。泱泱大元欲殺習某之輩大有人在。其中以君家為甚。」普天之下敢直呼皇室為君家者。非習霸莫屬。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說完這幾句話後。習霸的臉色很是陰冷。眼中儘是陰厲之色。他用十年將習家打磨成一把利劍。為了就是他日揮劍直插大元心臟。

    習先生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她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習霸第一次聽到她如此多的笑聲。

    「先生是在笑習某不自量力嗎?」

    習先生依舊搖了搖頭。

    「非也,非也」

    習先生語帶玄機。讓習霸著摸不透。

    「侯爺可曾記得我說過的話?」習先生冷冷問道。

    「這」習霸一臉的為難之色。對方說過的話成千上萬他豈知是哪句?

    「習某猜不出來。望先生明言」

    「青州可圖之卻不可奪之」

    習霸臉色大變。似乎記起了習先生說這話時告誡的語氣。

    「逆子誤我大事也」習霸的眼神中有些慌張。

    「呵呵」習先生依舊一笑答之。

    「絕對有問題。今日的習先生絕對有問題」習霸暗暗驚道。不過他實在想不出問題出在何處。

    「敢問侯爺北郡兵甲幾何?糧草幾多?」

    習霸並沒有像往日般急著回答先生的問題。雙眼死死的盯著黑色屏風。企圖看透習先生的心思。

    「侯爺是不是覺得先生今日有些不同。或許說是反常」習先生再此道破了習霸的心思。

    習霸的額頭不禁的冒出了絲絲冷汗。十年來。除了第一次見到先生時。心生恐懼外。今天是第二次感覺到了對方的可怕。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他心神不寧。

    「咯咯」「侯爺的臉色如此難看。莫非是被我的話嚇到了」習先生依然笑顏如花。

    習霸的心裡卻是一沉。故作鎮定的笑道:「先生今日之變。讓習某心生驚意。卻非懼意。」

    習先生自然聽得出他話中的真假。可惜她無意與習霸爭辯。冷不丁的問道:「侯爺。難道真的不肯跟先生說實話嗎?」

    她的話一語雙關。習霸頓時啞言。沉呤片刻後。咬牙答道:「北郡兵甲二十餘萬。糧草百萬擔」習霸話落,眼中炙熱無比。渾身上下散發著強烈的自信心。習霸確有囂張的資本。十年。僅僅十年。他將北郡打造成了大元帝國數一數二的大郡。

    習先生娥眉一瞥。似乎被他的自信心亂了心神。

    「侯爺。青州之事。先生送你一句話:青州可圖亦可取也」

    習霸一臉震驚的呆在原地。

    「先生……習某不才望先生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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