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7-03
「小姐,小姐」荷花和綠葉一直追到花園才追上了氣鼓鼓的岳桂英。
岳桂英抽出繫在腰間的長鞭朝花園的一棵四季青狠狠抽去。
口中唸唸有詞的罵道:「死岳林,臭大哥……」
荷花和綠葉一臉同情的看著被岳桂英折磨得斷枝殘葉的四季青。
「小姐,你不該為了奴婢跟少爺翻臉的」荷花輕聲勸道。
「是啊!是啊!為了我和荷花您不值得這麼做的」綠葉點了點頭接聲勸道。
「哼」岳桂英氣鼓鼓的朝過頭來瞪了二女一眼。
「小……小姐」二女嚇得一臉委屈的小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呵呵」岳桂英見荷花和綠葉嚇成這樣忍不住盈盈一笑。這盈盈的一笑直把花園盛開的百花比了下去。
「小姐你笑話我們」兩女見岳桂英一笑,頓時明白過來小姐是故意嚇唬自己。兩雙小手一左一右齊齊朝她腋下肚臍眼撓去。
「呵呵,哈哈」在二女的左右的攻勢下岳桂英迅速敗下陣來。一邊笑著一邊求饒道:「呵呵,不來了,不來了,你們這兩個小妮子合起伙來對付我,呵呵」
主僕三人打鬧嬉戲片刻後。岳桂英緩緩坐到了花園的涼亭裡。低頭想著心事。
荷花,綠葉見小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也停止了嬉戲,分別坐在了她的左右。
「小姐你有心事?」荷花神秘兮兮的低聲問道。
「荷花你說現在他怎麼樣了?」岳桂英突然抬頭望著荷花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荷花被問得一怔,一臉不解的反問道:「小姐說的他是?」
「就是那個沈雲啊!」
「哦」荷花,綠葉意味深長的說了出來,兩女看著岳桂英的眼神有些怪異的笑。
岳桂英此時才恍然大悟,自己情急說漏了嘴。見兩女都是一眼奇怪的神情看著自己。
俏臉緋紅。不好意思的低下螓首。
「哦,綠葉你快看啊小姐害羞咯」荷花見自家小姐提前沈雲如此害羞,朝綠水眨了眨眼睛。大聲笑道。
「是嗎?小姐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啊?」綠葉低頭朝岳桂英臉上望去故裝不解問道。
聽見二女這麼調笑自己,岳桂英的頭低得都快貼到自己柔軟的小腹。
「大家快來看啊!小姐春心萌動了」荷花故意脆聲喚道。
「看本小姐不撕碎你們這張多舌嘴」岳桂英猛的起身,臉頰紅霞未褪的伸手朝二女抓起。
「小姐害羞成怒咯」二女邊跑邊笑道。一陣鶯鶯燕燕的嬉戲聲久久在岳家後院迴盪。
「公子你覺得沈雲此人怎樣」手持白羽扇頭戴綸巾濃眉小眼,兩道八字須,儒生打扮的中年雅士望了一眼被眾人捧起的沈雲朝雅座對面金色錦袍腰細龍紋玉珮,手旁一把金色折扇,國字臉長相威嚴正派一身貴氣的青年男子低聲詢問道。
隨行一匹白馬陀著白纓槍的沈雲剛一進城便引起的兩人的注意。
沈雲的身高在大元人裡算是鶴立雞群。加上他槍術大成後氣質和神韻有了很大變化。身後神駿的小白龍,透著寒光之氣的白纓槍無形中更他的身份添加了幾分神秘。
從輕鬆躲避岳桂英飛馳的紅馬到出手教訓荷花綠葉。最後到郡守公子王驚雷的出現,沈雲面對權貴表現出的不卑不亢更讓兩人驚訝之餘欣賞萬分。
青年公子輕輕品嚐了一口香茶後緩緩說道:「此子槍術高強,但似乎第一次來雲貴郡,雖不習人事,卻心思縝密。敢作敢為。不畏權貴,卻不知退讓,容易樹敵。尚有些年輕氣盛。但不失為一塊上好的未雕琢的璞玉。」
「呵呵,能得到公子如此讚揚的人整個西南恐怕沒有幾人」中年雅士咪著雙眼輕聲笑道。
「諸葛先生過謙了,在家父和易天眼裡您才是真正的能人」青年公子朝中年雅士恭敬的拱手說道。雅座裡的二人便是鎮南王之子剛被地皇封爵的君易天和有其父的「左右手」之稱的諸葛問。
諸葛問擺了擺手。面帶無奈的歎聲道:「公子一言折煞我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京都一行讓我感觸良多啊!大元國藏龍臥虎,能人輩出啊!」
「區區一次京都之行,就讓在西南有「鬼才」之稱的諸葛問落寞成這樣,實在有負父王的期望」君易天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捉摸的寒意。
「諸葛先生之盛名在西南何人不知,萬萬不可太過妄自菲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君易天語氣恭敬中帶著勸告。
「呵呵,多謝公子提醒,我明白」諸葛問恭敬的朝君易天回禮道。
「諸葛先生對岳山之子岳林怎麼看?」君易天漫不經心的說出了自己與諸葛問雲貴郡一行的目的。岳林好文不好武的性格讓君易天嗅到了奪到岳家「鐵象」軍團的機會,儘管一直以來,西南三大軍團長對鎮南王府惟命是從,但他們從未真正的把手上軍權交到鎮南王上,而是牢牢的控制在自家手中。軍團中各司要職和機密皆為自家子弟擔任或派遣心腹親信為主。三家與鎮南王府二者之間的關係不是主僕更像合作。鎮南王手上掌握也就是西南三郡十餘萬的私兵,與三大軍團的精銳來比根本不能相提並論。鎮南王有殺手鑭鎮住三家,君易天可沒有,加上父親重病,他的擔憂也越來越重,三家手上的兵權始終是他最大的心病,一旦父親有所不測,那自己根本就無法控制住三家,不僅會讓君家在西南的地位難保,更會讓父親數十年的心血付諸東流。這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
諸葛問一聽臉露難色。沉吟一會低聲反問道:「公子正的打算這麼做?一旦王爺醒來是萬萬不同意的。三家世襲幾代經營三大軍團,其在軍團中的威信和控制根深蒂固。軍團各方將領乃自家派系之人。根本容不得我們的人滲透。若我們一招出錯,不但會功敗垂成,更會引起三家的警惕,甚至會萌生反叛之心。當年王爺也有過此意,但知易行難險些造成西南局面難以控制。最後許三家重利才得以息事寧人不在敢輕舉妄動。三家對王府也是戒心重重。不在你我之下。如此得不償失之舉,希望公子三思啊!」
「要成大事必定要冒風險,父王一生都為奪回自己的皇位奔波操勞才有了今天西南的有利局面,我不能讓任何一點瑕疵影響到父親的計劃。此次來雲貴郡不但要完成奪到岳家軍團的計劃,更要在鐵象軍團新培養出一批誓死效忠王府的將領。」君易天陰厲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彷彿他看到了「鐵象」軍團在手的一幕。
諸葛問聽罷連連搖頭。西南三家關係如鐵桶般牢不可破,郭希兩家怎會眼睜睜看著「鐵象」軍團落入王府之手。王府和三家在西南局面控制平衡,一旦失橫,必生禍亂。公子擔憂不無道理,但操之過急只會適得其反。甚至會遭來三家的報復。那對整個鎮南王府絕對是致命打擊。這些話諸葛問當然不敢對野心勃勃信心滿滿的君易天提起,對方不但不會採納,只怕會萌生疏遠之心。希望王爺能早日清醒,收拾好西南的亂局。
「諸葛先生對我的想法不無見解嗎?」君易天見他一臉欲言又止的神情,嘴角冷冷一笑低聲問道。
諸葛問是何許人也怎會不知進退有序的道理,既然勸不過,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當下起身朝君易天躬身道:「祝公子的計劃馬到成功。卻不知公子的具體計劃是?」諸葛問畢竟是鎮南王府的第一謀臣,更是王爺最信任之人。若完全不知曉計劃,自己不出謀劃策輔助公子。一旦計劃失敗,三家有變,自己根本無從部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個道理他怎會不懂。
但君易天好像並沒有向他全盤托出的想法,反而故作神秘的擺手道:「此事本公子自會斟酌,他日若有勞煩諸葛先生之處,望先生鼎力相助。」
君易天顯然是想撇開自己私自行動,諸葛問的臉上不覺抽搐了起來。神情也黯淡了許多。心中歎道:當年王爺數次拜訪重禮相待仕考名落孫山的自己,為報知遇之恩十餘年為王府出謀劃策,才有了今時的名聲和地位,也助王爺穩定了西南局面。沒想到從小對小王爺細心嚴厲教誨會造成現在不受重用的局面。怎能不叫他心寒。
君易天似乎看穿了諸葛問的心思,雖不喜於人,卻不能沒落自己不惜才的壞名。臉上一笑,起身扶住諸葛問正色道:「諸葛先生不必多想,易天對先生絕非有疏遠之心,父親病重,西南諸事還需先生勞煩。若事事躬身于先生,豈不累垮先生,易天不忍理當為先生分擔,望先生見諒。」
諸葛問從君易天深邃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異樣,也不在多想恭敬作揖回道:「公子體恤之心,諸葛問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