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7-01
大元帝國地皇十年八月中,西南使者在長達半個多月的快馬加鞭後終於回到了西南雲林郡地界。第三道聖旨長達半個多月的秘密也由此揭開:鎮南王雖身體抱恙卻也攜子君易天正式接旨。西南三大軍團「血狐」軍團長雲林郡郭家之主郭守國。「猛虎」軍團長雲廣郡希家之主希國「鐵象」軍團長岳家之主岳山也一身黑甲虎鎧分立在鎮南王父子身後。
受地皇所賜,諸葛問當仁不讓的充當宣旨之職。諸葛問先視一觀也不禁臉色大變,暗歎:地皇之險惡用心昭然若揭。
第三道聖旨的大體內容:賜封鎮南王之子君易天世襲王位,封其女君夢元西南郡主。最讓諸葛問擔憂的便是:地皇竟分別加封三大軍團長郭守國之子郭仁雲林郡侯,希方之子雲廣郡侯,岳山之子岳林雲貴郡侯。看似簡單的封侯卻有暗示三家奪鎮南王西南三郡權利之圖。
宣罷,三家之主不由得對視一眼,背後一涼,臉上浮現隱憂之色。皇上分化之心誰人皆知。但聽令鎮南王多年他們深知對方謹慎多疑之心,加之王爺身體抱恙,心情不佳,恐生變化。若對三家忠心起疑則西南集團不攻自破。到時候若皇上騰出手來,先收拾的怕就是他們三家。
三人不禁偷瞄王爺一眼。鎮南王蒼白的臉上滿是陰沉之色。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一直看似軟弱的皇侄能有如此心機。
「好,好,好,皇上大恩啊!易天還不謝禮」鎮南王冷冷的笑道。
「父親這……」君易天剛待反駁,鎮南王狠狠瞪他一眼。
「臣君易天謝皇上冊封」君易天無奈中帶著傲慢的跪拜謝恩。
鎮南王緩緩轉頭看了三家一眼,意味深長的感歎道:「看來皇上對你三家很是厚愛啊!」
三家之主只覺冷汗直流,誠惶誠恐的躬身示忠道:「三家能有今日之成就全靠王爺提拔,孰輕孰重,我等明白,誓死以報王爺之恩。」
鎮南王讚許的看了三家一眼,不在多言。拿起手中地皇所賜第二道旨意一看。惱怒萬分,氣急攻心,「好……」當場氣昏於官椅之上。
「王爺……王爺」王府之人未曾想王爺會如此激動。連忙送進內院。
「父親……父親……快傳太醫」君易天心急如焚的大聲叫喚。
三家心中大驚,一臉焦急之色,剛想起身探訪。諸葛問搖了搖頭示意三家先退下等候。
當晚鎮南王書房,君易天,諸葛問,三家之主秉燭夜談,一夜未寢。
大元帝國地皇十年十月中北郡習家習霸遇襲重傷,至今生死不明。消息傳來有人高興來有人愁。據說刺客是他新晉寵姬。習霸武功高強在大元素有威名,儘管是以女色誘之,能重傷其成為各方軍團勢力和朝堂紛紛議論的話題。西南更派出醫使使團前往探視診治,以顧同盟之情。刺客雖被習家衛兵誅殺,但對其幕後指示之人的猜測成為大元帝國津津樂道的最大傳聞。
大元帝國地皇十年十月中,在習家與西南合力救治下,習霸傷勢漸漸減輕開始復原。並口書起奏折上陳京都。要求地皇奏准習家之人派入大元諸郡搜查兇手幕後之人。
「你們到說說這習霸是不是欺人太甚,以為朕以為大元就怕他習家」地皇一臉惱怒拍案而起將習家奏折狠狠的砸落在朝堂之上。
朝堂百官跪拜在地,臉色大變,皆不敢言。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李公公一臉擔憂之色,生怕地皇如同上次般再次氣暈。
「啟稟皇上,臣有奏」蕭太師面無表情的朝地皇起身行禮。
「就知道你們這些老狐狸會沉不住氣」對於習霸遇襲未死之事,地皇大敢可惜。不無感歎:「上天不佑大元。」
「太師有話直說,朕聽之」地皇臉色稍微好轉,語氣有些緩和。
儘管蕭國立知皇上心機甚重,難猜話中之意,但習家派人搜查乃是借口,實則想探明京都軍團禁軍部署而以,自己不能不防。
蕭太師整了整思緒躬身道:「習霸所傷乃其寵姬所為與朝堂無關,習家以家事當國事來奏不顧皇上日理萬機的辛苦,此乃不忠。若其要派人搜查大可私下查訪,派人上奏朝堂,無非是想利用皇上對他們的信任做對朝廷對皇上不軌之事,不可不防。」
地皇輕輕點了點頭。不愧是太師,一針見血啊!
「太師所言正是朕所擔憂的,眾位愛卿對此事可有其他想法?」地皇微笑著朝群臣詢問。
「臣不完全贊同太師的說法」陳相突然起身說道。
「哦」地皇聽罷表現得很詫異。轉頭朝陳相望去,一臉不解的詢問道:「陳相有高見,可明說。」
蕭國立微微一笑。一撫長鬚。「就知道陳老頭你會沉不住氣。」
「臣不敢在皇上面前談高見,蕭太師所言甚有道理,但老臣認為北郡習家將習霸遇襲一事上報朝廷,於公有禮可循,將搜查一事奏請皇上批准於私情有可原。」陳相一臉恭敬的娓娓道來。
「好一個於公有禮可循,於私情有可原,陳相果然深得習家之心啊!」地皇的臉色再次變的難看起來,冷冷的說道。
堂下相國一派皆臉色大變,生怕皇上會遷怒於陳相。
陳相聽罷,暗暗一驚,看來這皇上是真的誤會自己的意思了。躬身解釋道:「老臣所說於公,習霸作為大元國北郡郡首,引領「怒鯊」軍團鎮守。身為朝廷官員遇襲一事相關文書勿必要上陳朝廷的。於私,習家之人恐滿朝文武百官如蕭太師所言般懷疑其有所企圖,為避免風聞才特意奏請皇上的。請皇上明察。」
陳相說的有理有據,地皇頓時啞口無言。細想之下覺得不無道理,回頭朝蕭太師望去。
「好一個於公於私啊!看來陳老頭還是怕皇上與習家關係鬧僵,若長此以往的退讓只會讓習家得寸進尺的。」蕭國立暗暗搖頭,見地皇朝自己望來。微微一笑知其用意,再次躬身道:「陳相所言雖讓於情於理。但習家之野心大元國人昭然若揭,其奏折的用意我們不可不防,臣所言句句屬實,望皇上明斷。」
「蕭太師所言甚是,望皇上明斷」軍方一派堅定的站到了太師一方。
「蕭太師這老狐狸可真會把握機會,將問題拋回給朕,高明啊!」地皇感歎道。
陳相眉頭緊皺:這蕭國立是何居心?上前一步躬身跪拜說道:「蕭太師語中有偏激之意,習家的忠心非太師所言般不堪,臣懇請皇上明察。」
「陳相明見,望皇上明察」相國一派也不甘示弱。
地皇氣心中帶怒的看著朝堂上跪拜的文武百官。深知若自己太過偏袒一方事必會得罪一方,君臣之道在於平衡。
「朕今日有些倦意此事明日早朝再議」地皇乾脆故作疲倦緩緩坐回了龍椅之上,朝李公公示意。
李公公會皇上之意。一揮拂塵扯開嗓子大聲喚道:「退朝」。伸手輕扶著地皇緩緩朝內殿走去。
群臣相互對視一眼後,搖了搖頭:「恭送皇上。」
目送皇上離開後,群臣們才緩緩起身,相互攀談各自的想法。蕭國立瞇著雙眼朝陳相拱手道:「陳相今日的於公於私讓蕭某受益頗多啊!」
陳相見蕭國立神情有些古怪,含笑拱手作揖回道:「老夫所言皆發自肺腑,望太師自重。」說完,都偕同官員離去,不在理會蕭太師。
「太師你看他如此無禮……」蕭太師身旁一員黑甲繡虎大將氣憤的說道。
「無妨」蕭太師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說。笑著目送陳相離去。
此後三日,地皇都在為習家的奏折煩心,朝堂之事陳相一派與太師一方每每為此事爭執不下,便將難題拋於他。
「能拖一天算一天,朕就不信習家敢明目張膽的有所動作」地皇心裡有自己的打算,一臉倦意的坐在龍椅之事,彷彿朝堂上的紛爭與自己無關。李公公用眼角餘光瞟了地皇一眼。剛待喝止百官。
一身繡狼黑甲的吳過進殿躬身跪拜道:「啟稟皇上,西南有奏折陳上,在偏宮求見。」
此言一出,群臣立馬停在了爭吵。各懷心思的想到:算算日子按理說西南使團回到西南三郡才數月之久怎麼這麼快又有奏折上表。
「這西南再上奏折又有何意?」蕭國立暗暗猜測道。
地皇聽完也是一驚。臉色微變,頓時來了精神,心中起了波瀾。口中故作平緩道:「准奏,吳愛卿去傳朕旨意,馬上召見。」
「謹遵皇命」吳過說完躬身緩緩退出殿去。
不一會一位西南士官上陳了奏折。地皇略略一看,臉色大變。奏折提及:先是鎮南王之子君易天同西南軍團三家對皇上冊封的謝恩,最後竟然提到了一件足以讓地皇震驚的消息:鎮南王病危,已經昏迷數月。不見好轉。其子請辭回京參加明年早春的皇族祭祀。
鎮南王回不回京,地皇從沒報希望,但西南奏折竟然直接將三皇叔病危一事奏明自己是為何意?其中是否有詐?他腦中第一想到的是召見龍呤問清緣由。
文武百官眼瞧地皇臉色大變暗歎不好:皇上會有大怒。
誰知地皇將奏折緊握手中,直接示意李公公宣佈退朝。將滿腹的疑問留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