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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風雲 第十二章 意外發現 文 / 劍流兒

    更新時間:2011-06-17

    諸葛問目送爛醉的黃易離開後。

    把目光落在為尋找黃易忙碌了一晚上的眾衛士。朝王副官問道:「王副官是在何處找到公子的?

    「稟告大人,我們是在洛河邊發現公子的,似乎是被人扔在那處的。當時公子就如同現在般醉酒了。」王副官拱手答道。

    「哦!被人扔出來的」諸葛問反覆念著。

    「旁邊可曾有他人出現」諸葛問接著問道。

    「河邊未見他人,只見河中花船而以」

    「花船,可曾有燈名?」諸葛問自來京都之後。除幾日宴請權貴後,幾乎整日都來返於花街柳巷,河船名妓之間,不僅是為防皇上戒備之心,更有特殊目的。花船是京都的一大特色,燈紅酒綠下的洛河晚上各式各樣的花船遊戲其中。花船不似一般煙花之地,船的主人都是京城公認挑選出來的才妓,琴棋書畫,雅俗共賞。賣藝不賣身成為了洛河才妓的特色,更因為這些出淤泥而不染的才妓,吸引了無數才子(財子)前來一親香澤。

    「河面上花船眾多,更有無數宵小貪色之輩追逐其中,實難看清」王副官面露難色。

    「哦!無妨」諸葛問淡淡說道。前幾日見自己出入煙花之地,黃易一臉鄙夷的笑自己是貪色之輩會誤王爺之事。今日自己卻出現在那意豫何為,難道是為了打探我的行蹤。

    諸葛問想罷,不在多問。轉身朝身後的隨軍管事說道:「吩咐廚房備好好酒好菜,大家不醉不歸,當做我對眾位將士的找回公子的謝意。」

    「是大人,我馬上去辦」說完便轉身吩咐了下去。

    石指揮官見狀連連拱手道:

    「大人何必如此,都是某的人沒看好公子,受之有愧,望大人收回成命」儘管肚子裡得酒蟲早已蠢蠢欲動,但是石指揮官還是一臉懇請。

    「我等受之有愧,望大人收回成命」眾衛士見石指揮官推辭,當然不敢多想,連連齊聲推辭。

    諸葛問臉上一笑,大聲道:「從西南到大安,若沒有石指揮官和眾衛士的保全,西南使團豈能安然到達,明天便是皇上召見之日,我們歸日已經,這頓酒菜權當我本人請大家的,不要在推辭。」

    石指揮官剛待開口說話,諸葛問連連打斷:「石指揮官你這罰也罰了,現在我論功行賞不必在多言,大家盡興就是。」

    石指揮官多問口才不及大人,不在多言,欣然接受,朝身後的將士命令道:「謝大人之恩。」

    「謝大人之恩」眾衛士單膝跪拜道。

    諸葛問連連扶起石指揮官高聲道:「將士們請起,都是西南人不必多禮,大家盡興。」

    石指揮官顯然酒性大起。「都給某起來進院喝酒,西南男兒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眾衛士齊呼過後。一臉興奮的朝院裡跑去。

    「都給某規矩點,不得醉酒鬧事」石指揮官還不忘高聲吩咐了兩句。

    待眾衛士離開之後,門口之留下諸葛問,石指揮官。王副官,鐵牛四人。

    石指揮官三人身處軍營多年早已經學會察言觀色,心知大人有事吩咐便相互示意留了下來。

    諸葛問見三人不愧為西南軍中精銳明白自己話中之意,低聲朝石指揮官道:「明日我上朝拜見皇上,驛館方面石指揮官全權處理。今夜大安城明顯增加了巡邏禁軍,不管所謂何事,我們都要倍加小心。為避免衝突,明日隨團將士務必不出驛館一步。」

    「大人之意,某明白,奶奶的!明日誰敢出這驛館一步,某親自要了他的腦袋」石指揮官沉聲答應道。

    「還有一事須王副官馬上去辦」諸葛問接著說道。

    王副官立即上前回到:「大人請說,下官一定辦到。」

    「明日你出城聯繫城外接應之人,情況有變使團隨時撤退」諸葛問神情嚴肅道。

    「我明白」王副官波瀾不驚道。

    吩咐完兩人具體事務後,諸葛問突然躬身朝鐵牛謝道:「今天多虧了鐵副官扶住了我,我在此謝禮了。」

    鐵牛受寵若驚肉臉一紅,連忙上去扶起的諸葛問道:「我奉王爺之命保護大人,大人如此豈不折煞俺。」

    諸葛問也不在多語。院子裡面嘈雜的喝酒聲,酒令聲不斷傳來。濃郁的酒香也隨著晚風緩緩飄向四人的鼻中。諸葛問深知行軍之人皆好酒,喝酒壯膽也。見三人喉嚨湧動,酒癮大起,心中暗自一笑,口中大笑道:「諸事以罷,三位去院子盡情喝酒吧。」

    三人見心思被看破皆臉上一紅,石指揮官不忘問上一句:「大人不跟我們同樂?。」

    諸葛問擺了擺手笑道:「我還須去看看公子,你們先行一步吧!」

    「那我們靜侯大人」三人拱手說完,再也抵擋不住酒香的誘惑,快步跑了進去。

    「大人你們終於來了」

    「大人遲到罰酒三碗」

    「三碗怎夠,每人一壇」

    「來來來,大家盡興」

    還有那石指揮官那粗獷的吼聲……

    熙熙攘攘的喝酒聲打鬧聲傳入諸葛問耳中。諸葛問聞之淡然一笑,轉身朝內院走去,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公子的狀況,還有滿肚子的疑問。

    諸葛問急沖沖的走向黃易所在的內院西房。剛走到門口。兩名白裙侍女一女持桶一女拿著黃易那身髒的衣物。

    兩女剛合上房門看見諸葛問來到,連連躬身行禮:「奴婢小蘭,小梅見過大人。」

    諸葛問擺手示意她們起身,開口詢問黃易的情況:「公子怎麼樣了?」

    「我們已經給公子沐浴更衣,公子似乎酗酒大多,剛睡下了」小蘭回話道。

    諸葛問可不管他是否睡下,心裡有太多的疑問需要從他口中知曉。

    「你們去廚房端碗醒酒湯來」諸葛問吩咐完便直接推門進去。

    「是」小蘭,小梅相互對視一眼後退了下去。

    諸葛問剛進房迎面飄來含著淡淡菊花幽香的水汽。

    黃易人如其名酷愛黃色。房中裝扮大都黃色為主。黃色的床簾下黃易正仰臥在床榻之上,口中還喃喃自語著:「來小倩在來一杯。」

    諸葛問聽罷心中一怒,只小子偷溜出去竟然是去夜會情人,他們倒是郎情妾意。害得自己如此擔心衛士們如此勞累。

    「公子好雅興啊!要不要為師在幫你多倒幾杯」諸葛問淡淡說道。語氣中帶著怒意。

    「好好好!再給本公子倒上,本公子重重有賞,小倩!今天我們不醉不歸」黃易掀開了身上的黃色絲被手舞足蹈的笑道。

    諸葛問眉頭一緊,臉色沉了下來。以黃易的聰明才智加上自己這幾年的苦心教誨成為一代梟雄不過是時間問題。但今日居然抵不過一女子的魅惑私自出去相會。

    諸葛問越想越氣。「啪」的一聲。諸葛問拍案而起。

    床榻上的黃易猛然一驚,酒醒了大半。口中憤憤道:「是誰打擾本公子的雅興,不想活了啊!」睡眼朦朧的看了看四周。熟悉的黃色床幔,黃色床榻。「我怎麼回來了?」心中頓時一驚。剛才還和那嬌小可愛,嫵媚動人的小倩飲酒,相處甚歡。一陣巨響將自己驚醒後,轉眼間回到了驛館之內,怎能讓他不奇。

    「你終於醒了,是不是為師打擾你的雅興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黃易猛的雙眼一睜,知道自己偷溜出去的事已經暴露。

    臉色一慌……

    「師父我……」黃易剛想起身只覺頭疼的厲害。

    「大人,您要的醒酒湯端來了」門外傳來小蘭怯生生的稟告聲。顯然剛才諸葛問的拍案嚇到了送湯的小蘭。

    「你端進來吧」諸葛問淡淡道。

    小蘭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端過去給你家公子好好醒醒酒」諸葛問命令道。

    「是」小蘭走到床邊見公子已經醒來連忙扶起黃易。

    黃易聞著這湯怪異的氣味,連連作嘔。搖著頭剛想推開不喝。

    小蘭俏皮的指了指氣呼呼的諸葛問。

    黃易神情一萎接過小蘭手中的碗一咬牙喝了下去。湯一入偉,黃易只覺翻江倒海一般。

    「大人,公子喝完了」小蘭說道。

    「那你先下去吧!」

    「是,小蘭告退」。臨走是不忘朝黃易做了個鬼臉。

    「你……」諸葛問氣鼓鼓剛想說話。

    「醒了的話起來說話,為師有話問你」諸葛問打斷了他的話。

    「你個小妮子剛笑話我,看我下次怎麼懲罰你」黃易在心底邪笑。

    「難道還要為師來扶你嗎」諸葛問見他半響沒動靜加重了語氣。

    黃易「蹭」的一下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學生不敢,錯在學生,老師要責,要罵,學生絕不還口」話落臉色一正躬身朝諸葛問跪去。

    諸葛問哭笑不得。暗自笑道:「這小子察言觀色,見風使帆的功夫倒是一天勝過一天。」當下佯怒道:「你這大禮我受不起,你可知錯在哪裡?」

    「錯在私自出外遊玩」黃易避重就輕道。

    「好個小子,跟我玩心機。」

    「好個出外遊玩,你都游到哪,玩到哪去了」

    「我借遊玩之際觀察了下整個大安城的軍營設防,民居構造,風土人情,民心乃至社會風氣,這也是當初我要跟老師出使京都的原因。」黃易義正言辭的答道。

    「哦!好一個面面俱到的理由,那為師還要好好誇獎你一番。」諸葛問輕笑道。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師父在軍中常教導我不可目中無人好高騖遠,學生今日才明白其中深意」黃易又躬身向諸葛問行禮。

    對於黃易的回答諸葛問還是些許滿意的。

    「那公子為何落個醉酒髒身而躺於洛河之畔」諸葛問反問道。

    「這」黃易又是一驚,自己明明是在小倩的花船上喝酒,怎麼會躺在河邊。俊臉神色變幻無數。思索片刻後突然眼神一寒低聲道:「有人跟蹤我。」

    「啊」諸葛問本想逼黃易將自己的風流醜事說出來,卻不想他說出這麼一句。有人跟蹤他,這對於絕對是震驚,儘管在黃易消息的數小時裡,他曾想過皇上識破黃易身份的可能,直到王副官找回後便自歎是自己多疑。現在有人跟蹤其中必有隱情。黃易身份已經引人注意對他來說可不是好事。

    「你可知道是何人跟蹤」諸葛問急忙問道。

    「不知,但我可以肯定跟蹤我的絕對是軍中之人」黃易肯定道。

    「軍中之人」諸葛問默念了一會。

    「你怎麼如此肯定」。」

    「你可從那人跟蹤之術中看出此人出自何軍」諸葛問連連問道。

    「具體不知,但一定不是我習過之術,應該是大元內部的。想必老師知道我從小在魔域國長大,在那習的武藝和跟蹤之術,我敢自負整個大元國能悄然無息跟蹤我的除軍中那些精通勘察之術的兵頭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做到。」黃易想起跟蹤他那人神出鬼沒的身法,眼中不由露出一絲懼意。原本高傲的他也終於明白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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