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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逃出皇宮 文 / 關愚

    眼前的這個男人讓酉雪兒感到越來越陌生了,她甚到懷疑眼前這個男人還是不是那個和他發生關係的男人,這個男人不再油嘴滑舌,不再像以前那樣給人一種壞壞的感覺,不再像以前那樣有恰到好處的霸道,甚至對自己的暗送秋波他也視而不見,她從他的眼裡,看到的只有一種不懷好意的邪惡……這一切一切,讓酉雪兒相信,眼前這個男人不是那個和他發生肌膚之親的男人,竟管他們長的很像。

    當酉雪兒把這個想法告訴她的母親,也就是那個大權在握的女人後,立即遭到一頓責罵:「雪兒,你怎麼能這麼朝三暮四呢,作為一個女人,就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媽,我不是朝三暮四,那個男人真的不是牛比。」

    「不是牛比,你說他那一點不是牛比,他那一點和牛比長得不像。」

    「不是的,媽,他……」

    「好了,再過幾天就是你和牛比的婚期了,你把心收起來,別再胡思亂想了。」酉雪兒的母親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自古以來就聽說過男人有三妻四妾,那有女人整天不停的換男人的。」

    她可能把自己女兒當成花心大蘿蔔了。

    酉雪兒知道,再說下去,就不會有任何結果了,再說她只是覺得這個男人不對勁,但具體那裡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

    「難道真的是自己太花了」她在心裡不停地問自己。

    她來到牛比的房間,見牛比正一臉愁容地坐在那裡,她問:「牛比,你這是怎麼了,整天愁眉苦臉的,一點也不像以前的你了。」

    牛比當然高興不起來了,美色在前,卻又是只能看不能動,換成任何男人,也高興不起來啊!

    也是他太壓抑了。酉雪兒心想,反正已經是他的人了,我就主動一點吧。

    「牛比,我……」她吞吞吐吐地說:「我今晚就在這裡陪你。」

    牛比慌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酉雪兒知道自己戴了貞操帶,「不,雪兒,男女授授不親,我們竟然還沒成親,就不能越雷池一步。」

    「啪。」牛比重重地挨了一巴掌,然後她又聽到離去的酉雪兒道:「偽君子。」

    回到房間的酉雪兒越想越氣,也越來越覺得現在的牛比和以前的牛比似乎不是一個人了,竟管他的面貌沒有任何改變。不,酉雪兒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她要問問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個男人變得這麼快,她要告訴他,她需要的不是一個對她唯唯諾諾,一個滿口仁義道德的男人,她更喜歡以前的他,喜歡那個有點霸道卻又體貼溫柔,給人感覺有點壞卻又讓人放心,有時候還給她講幾段黃色段子的男人。

    這麼晚了,她看到牛比的房間裡還亮著燈,而且還有兩個人影。

    是誰,是不是他又有新女人了。酉雪兒感到一陣緊張,她偷偷地潛近牛比的房間。她聽到了房間裡有兩個男人在說話。

    「你要趕快把大酉國的玉璽騙到手,只有這樣,下面那些手握實權的將軍們才會聽我們的調遣。」他停了停,又說:「拿到了玉璽,我們就可以除去太后一家人了。」

    牛比道:「郁教主,你交等我辦的事,我時時刻刻都記在心裡,可是那太后生性多疑,她是不會把玉璽交給別人的。」

    郁秋寒道:「所以你要盡快和酉雪兒結婚,只有這樣,你才能取得太后的信任。」

    牛比道:「我們已經控制了皇宮,為什麼不逼迫她們把玉璽交出來。」

    「你就算把刀架在太后的脖子上,她恐怕也不會把玉璽交給我們。」這個被稱為郁教主的人陰笑了一陣,繼續說:「現在的大酉國已經是三足鼎立,相互虎視眈眈,沒有玉璽,那些手握權的將軍就很不會聽我們的調遣,沒有兵權,我們是沒辦法與另外兩派周旋。」

    「看來你還是不如那個卜旭旭,換成是他,早就把玉璽騙到手了。」郁秋寒停了停又說:「只可惜這個人太不容易掌握了。」

    「那卜旭旭算什麼東西。「牛比氣憤地說:「他只會用我的名字到處招搖撞騙,用我的名字混進了皇宮,總有一天,我要將他碎屍萬段,已報奪妻之仇。」

    「說實話,他冒充你這一點,我也百思事得其解。憑他的本事,完全可以名揚天下,可他偏偏要冒充你,這究竟是為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娶柳思嗎?」郁秋寒停了停,又說:「先是他冒充你,娶到了柳思絲,後是你冒充他,卻得到了榮華富貴,還做了大酉國的駙馬爺,凡事都是有利必有弊啊!」

    「哼,思絲是我的未婚妻。」牛比惡狠狠地說:「是卜旭旭把我的未婚妻奪走了,總有一天,我要報奪妻之仇。」

    「好了,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若不是他,你會有機會坐在這裡,你會有機會做大酉國的駙馬爺。」郁秋寒又說:「只要你把玉璽騙到手,我們就不用看太后的臉色了,到那時,你就是大酉國的新國君了,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重臣了。」

    太可怕了,知道了這一驚天陰謀的酉雪兒雖然感憤怒,她恨不得將這兩人千刀萬剮,但她知道,自己如果魯莽行事,恐怕就會給母親和哥哥帶來殺身之禍。她本準備把知道的這一切去告訴她母親,但又一想,皇宮裡現在到處都是他們的人,如果冒然將這件事告訴了母親,恐怕會逼得他們狗急跳牆。

    怎麼辦?怎麼辦?酉雪兒在心裡不停地問自己,要是牛比在我身邊就好了,不,他不叫牛比,她應該叫卜旭旭。從牛比和郁秋寒的談話中,酉雪兒知道了那個和自己發生肌膚之親的男人叫卜旭旭,而不是叫牛比。

    想到卜旭旭,酉雪兒心裡又有了幾分恨意,她恨卜旭旭欺騙了她。為什麼,他已經有了女人了,他為什麼還要騙我,難道他是一個騙人感情的騙子,不,他不是騙子,他為我擋劍,他為了我而深入虎穴,他是愛我的。可他為什麼要騙我……

    不,我不能這樣自私。酉雪兒突然想起了牛比和郁秋寒的對話。不,我不能再為自己的事苦惱了,我必須振作起來,牛比和另一個人正在想方設法謀國奪位,我如果再為自己的事苦惱,那母后和皇兄就要遭毒手了,我一定要阻止他們,一定要阻止他們。

    冷靜下來的酉雪兒最終決定去找卜旭旭,儘管她心裡不打算原諒他欺騙了自己。但她相信,卜旭旭一定會有辦法對付牛比和郁秋寒的。她偷偷地潛進了她母親睡的房間。看著沉睡中的母親,她感到一陣揪心的痛,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為了家人的安全,為了大酉國的江山不落入他人之手,她必須振作起來。憑著記憶,她找到了玉璽。她知道,只要玉璽沒有到手,郁秋寒和牛比就不會輕易地加害母后和皇兄。

    出了皇宮,酉雪兒卻又感到迷茫起來。天下之大,卜旭旭究竟身在何處?一想起卜旭旭,她心裡突然又增了幾分恨意,幾分欺望。原來他早就有女人了,他為什麼要騙我?酉雪兒心想,等找到了卜旭旭後,一定要讓他遠離所有的女人,他是我一個人的,絕不和別的女人分享他。

    絞盡了腦汁,酉雪兒也沒有想出一個找到卜旭旭的辦法來,她不由得感到緊張起來,不行,一定要盡快找到卜旭旭,只有他,才能化解眼下這場危機,只有他才能救母親和哥哥。

    怎麼才能找到卜旭旭,酉雪兒起初決定出重金請人代勞,但又想,卜旭旭要是找一個人,他肯定不會用種笨辦法的。她又想在街上張貼尋人啟示,不,這樣也不行……

    就在她苦思冥想的時候,一個得意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這人看著酉雪兒一臉愁臉苦臉的樣子,道:「想不到大酉國的公主也被我弄得愁眉苦臉,真是笑死了。」

    酉雪兒看了看這個人,覺得臉生,於是便問:「你笑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是大酉國的公主。」

    「我當然知道了,我還知道你的新郎不能洞房。」這個人看著酉雪兒道:「我還知道,你的新郎這些天總是色迷迷的看著你,可卻是有心無力。想必你就是因為你的新郎不能盡男人的職責而跑出來的吧!我勸你啊,還是趕快重新找個男人吧,那個牛比這一輩子都做不成真正的男人了。」

    「你到底是誰?」細細想來,酉雪兒覺得牛比真的就像眼前這個人說得那樣,色迷迷地看著自己,卻又無心無力。

    「我是勞頭,江湖人稱惡作劇老頭。」勞頭得意地搖著頭道:「你的新郎不能盡男人的職責,那都是我的傑作。我告訴你吧,我給他戴上了我親手打造的男用貞操帶,沒有我的鑰匙,誰也打不開。我就是要讓他這一輩子做不了真男人。」勞頭不待酉雪兒說話,又說:「我發過誓,要讓他這一輩子面對女人時只能看不能動,為了這句誓言,別人要殺他的時候,我還將他從別人手裡救了出來呢。」

    「前輩,你真的救了他?」酉雪兒問道,她雖然在皇宮內長大,但江湖中的事略知一二,當聽到這個人就是名滿天下,武功奇高,卻又喜歡惡作劇的勞頭時,她不由得高興起來。

    「那當然了,我說過要讓他這一輩子都只能看女人而不能動女人,怎麼能讓他就這麼輕易地死掉呢!」勞頭繼續說道:「就在你們為他慶功的那天晚上,他一個人偷偷地溜了出去,可他沒想到,竟然有人要殺他,要不是我,他早就風閻王去了。」

    到現在酉雪兒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看著眼前這個瘋瘋顛顛的人,酉雪兒突然心生一計,「我告訴你吧,卜旭旭已經把給他戴的那個東西打開了。」

    「打開了?」勞頭連連搖頭道:「不不不,不可能,那東西是天外隕鐵打造,就算削鐵如泥的寶刀也奈它不得。」

    「他就是打開了。」酉雪兒說:「他怕你再回來給他戴上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所以他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

    「什麼,你說他不在皇宮了。」勞頭似乎不相信酉雪兒說的話。

    「他怕你回來找他麻煩,所以他逃走了。」

    「不可能啊,這怎麼可能。」勞頭反覆搖著頭,「那東西是我花了幾個月功夫才打造出來的,怎麼會被他打開呢。」

    「他這個人聰明絕頂,你打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根本就難不住他。你要是不相信,就跟我一起找他,看個清楚。不過——」說到這裡,酉雪兒停住。

    那勞頭果然上當,急著問:「不過什麼?」

    「他說你這個傻瓜,休想找到他。」酉雪兒用了個激將法。

    「氣死我了,豈有此理,真是氣死我了。」勞頭氣得連蹦帶跳,「我一定要找到這個臭小子,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說罷,他拉著酉雪兒,道:「走,我們一起去找他,我要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整這個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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