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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進了柳府 文 / 關愚

    在沒進柳府之前,卜旭旭還在想,柳府是不是真像張彪所說的那樣富可敵國。可進了柳府後,卜旭旭完全信了。說起來卜旭旭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走進柳府後,他馬上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他看到的是一個佔地幾百傾的豪宅,不,正確地說應訪是園林。但見園內樓台亭榭,假山堆疊,瑤池遍佈,時不時地有傭人穿梭而過。卜旭旭覺得,就算是北京的頤和園也只不過如此,想到這裡以後就是自己的居所,想到這些穿梭的傭人以後都要聽自己使喚,卜旭旭心裡那個高興啊,簡直比當初中了彩票還要高興。

    沉醉在美好想像中的卜旭旭突然聽到有一女子在叫自己的名字,他回身去看,這一看,又讓他驚歎不已,原來叫他的這名女子竟似一絕世美人,若論其身高,增一分則太高,減一分則太嬌,若論其膚色,塗上脂粉則太白,施加朱紅又嫌太白,她的腰身纖細,牙齒整齊,特別是她那甜美一笑,足以讓世間所有的男人都為之傾倒。

    那女子見卜旭旭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臉色一紅,輕聲道:「公子,莫不是分別數日,已不認得柳思絲了?」

    柳思絲!這不是即將和我成親的那位嗎。我的媽啊,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竟能與如此絕色女子同床共枕。卜旭旭心裡那個高興啊,簡直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了。他剛要說話,他剛要說話,卻聽到有人大聲叫道:「牛比,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今天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卜旭旭趕緊隨聲望去,只見一個上了年紀的人正怒氣沖沖朝自己走來,看那樣子,竟似要將卜旭旭狠揍一頓那樣。這人到了卜旭旭身邊,也不等卜旭旭說話,就劈頭蓋臉地問:「牛比,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女兒那一點配不上你了,你竟然還要逃婚,我今天不打死你,實難消我心頭之氣。

    逃婚,我的老丈人啊,我又沒有瘋,和你女兒這樣的絕色美人成親我還會逃婚,我高興還不及呢!卜旭旭心裡雖然這樣想,卻也知道一定是那個真牛比做了這樣愚蠢的事情。卜旭旭一時有口難言,正要厚著臉皮說些好聽的話,卻聽見柳思絲說:「爹,我的事不用你摻和。」

    那老人對待卜旭旭雖頗為兇惡,但對自己的女兒卻是言聽計從,他狠狠地看了卜旭旭一眼後,說:「牛比,我告訴你,你這次如果還要逃婚,我一定打斷你的腿。」

    我那裡還會逃跑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以為我和那個真牛比一樣傻,放著你女兒這樣的絕色佳人不要。柳思絲待父親走遠以後,擦了擦淚,泣聲道:「公子,難道功名就那麼重要,難道思絲不值得讓你放棄功名?思絲就那樣令你討厭嗎?」

    卜旭旭本要說一些甜言蜜語來哄柳思絲,但轉念一想,那真的牛比好歹也是一個秀才,我得給她露上一手。好在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時代,只要自己能背的詩詞都可以拿來用,於是他念道:「長相思,長相思,若問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見時。長相思,長相思,欲把相思說似誰,淺人誰不知。」

    卜旭旭聲情並茂的吟完這首詞後,又說:「思絲,以前我總想著皇榜提名時再與你雙宿雙飛,可現在我明白了,如果失去了你,我縱然擁有了天下,我也不會高興的,思絲,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卜旭旭的一番話,讓柳思絲無比感動,她幾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以前牛比總對她說,只有等到事業有成金榜題名時,才會娶她為妻。她道:「公子,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為了讓柳思絲相信自己,卜旭旭道:「蒼天在上,我牛比對天起誓,如以後若再讓柳姑娘傷心,那我卜旭旭就不得好死。」

    卜旭旭的這個死剛念出來,就被柳思絲摀住了嘴,道:「公子,我不要你起這樣的毒誓,不論如何,思絲都希望你永遠平安,我只希望與公子雙宿雙飛,花前月下。」

    那我求之不得啊!你以為天下的男人都像你那個情郎一樣傻瓜啊,放著美人不要,卻要考取什麼功名。真是個腦殘,這男人征服天下是為了什麼啊,還不是為了征服女人。卜旭旭心裡雖然這麼想,嘴上卻說道:「從今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你知道嗎,沒有你的日子,我覺得我的生命一片黑暗,那種感覺,比失去生命還要可怕。」

    柳思絲心裡一陣感動,說:「那公子當初為何不不辭而別?」

    「往事不堪回首啊,思絲,我們別再提往事了好。嗎,一提往事,我就覺得心裡有愧啊,唉。」卜旭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思絲,有些事經過以後才懂得珍惜,以前我做過太多對不起你的事,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以為讓你風風光光地做我的妻子,才是對你最好的愛,可是思絲,我錯了,現在只要和你在一起,那怕一生一世都粗荼淡飯,我也心滿意足了。」

    女人是一種需要哄的動物,這一點,柳思絲也不能例外。卜旭旭充分的發揚了他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了上帝念聖經的本性。沒幾天,他就完全征服了柳思絲。這當中,有好幾次,柳思絲都想與他共憶往事。每當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卜旭旭總會裝出一種痛苦哀愁的樣子來,總是以一幅不願回首往事的姿態來面對柳思絲。這樣一來,柳思絲倒也真的認為卜旭旭是不願意回首那些令人不快的往事。

    這天,卜旭旭還未起床,就聽到他未來的岳父柳思財在外面喊他。卜旭旭不敢怠慢,趕緊穿了衣服。出了屋後,柳思財也不等他說話,就單刀直入地問:「我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思絲?」

    卜旭旭點了點頭。

    「那好,三天後我安排你你成親。」

    成親,那太好了。卜旭旭心裡比喝了蜂蜜還要甜,這些天來,他和柳思絲成雙成對的到處遊山玩水,雖說對於他的親吻一類的動作,柳思絲並不拒絕,可每當他想進一步進入時,總會被柳思絲巧妙的避開。每到這個時候,卜旭旭心裡就想,要是能有一瓶春藥,那該都好啊!不過他心裡雖然這麼想,卻也知道古人的貞操觀念比較強,不似現代人那樣隨便,倒也不敢採取硬上弓一類的手段。這下可好,終於要和柳思絲成親了,終於可以抱著柳思絲的玉體為所欲為了,想到這裡,卜旭旭下身有了反應,害得他趕緊蹲下身子來遮羞。

    「怎麼,你不願意啊,告訴你,你如果敢再傷我女兒的心,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柳思財見卜旭旭久未回話,還以為卜旭旭心裡不情願呢。

    卜旭旭趕緊說:「不,不,我是怕思絲不同意。「

    「思絲怎麼不同意了,思絲從小就對你情有獨鍾,和你結婚,也正是她提出來的。」柳思財說到這裡,想了想,說:「這樣吧,既然你們倆都沒意見,三天後都為你們完婚。」

    「小侄全聽老伯的吩咐。」

    柳思財走後,卜旭旭正要去準備找柳思絲,卻見張彪一臉愁苦向他走來,「二弟,幾日不見,不知過得是否如意。」

    卜旭旭看到張彪的臉色,知他心中有事,於是問:「大哥,找小弟不知所為何事?」

    張彪歎了一口氣,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不瞞二弟,哥哥對春秀是情有獨鍾,她對哥哥也是有情有意,只是」張彪說到這裡,又連連搖頭,似乎不好意思開口。

    「大哥,到底所為何事,還請明講,弟能相幫,絕不袖手旁觀。」

    「我也不把二弟當作外人,不瞞你說,那春秀尚欠柳府一大筆錢,她說如不把錢那欠條要回來,就絕不成親。我這次來,是想讓二弟幫我個忙,讓老爺把那欠條先還給我們,錢容我日後再慢慢還。」

    卜旭旭進柳府也有一些日子了,她對這個春秀倒有些瞭解。這春秀本是一個寡婦,長得倒也頗有幾分姿色。卜旭旭心想,都說滴水恩當湧泉相報,這張彪對我也可以算是有知遇之恩了。如果不是他,說不定我早餓死在荒郊野外了,在這節骨眼上,我定要幫他一把。於是他道,「我道是為何事呢,原來是區區小事,這樣吧,我去給小姐說說,讓她把春秀欠的錢給免去了。」

    卜旭旭與張彪分開後,便去找柳思絲,由於他裝出心事重重的樣子,一眼便被柳思絲瞧了出來,「公子愁眉苦臉,不知所為何事。」

    卜旭旭倒也不隱瞞,當下便將他與張彪結為兄弟,又把張彪為娶春秀而發愁的事了。柳思絲聽完卜旭旭的話後,說:「即與你結為異姓兄弟,這忙就非幫不可了。」說完,柳思絲又對著卜旭旭的耳朵輕聲嘀咕了一陣,卜旭旭聽了柳思絲的話後,連聲叫好,說真要是這樣做了,那張彪以後對他就會惟命是從,想到以後就多了張彪這樣孔武有力的心腹,卜旭旭心裡比吃了蜂蜜還要甜。

    自卜旭旭和柳思絲的婚期定下後,那柳府是異常忙碌,張燈的張燈,結綵的結綵,佈置新房的佈置新房。柳思財更是廣發請帖,把地方父母官,鄉紳地主都逐一請了個遍。卻說那張彪自求卜旭旭辦事後,更是心急如焚,為這事,他找過卜旭旭好幾次,卻不料卜旭旭不是有意躲他,就是對所求之事避而不談,這讓張彪心裡頗是沮喪,他心想,張彪啊張彪,那有富人會與窮人同甘共苦。想到這裡,他遂將卜旭旭與他結拜的事忘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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