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05
「怎麼?我們不是不久前才見過嗎?忘了?」
站在林嘯三人不遠處的那人終於是轉過了身子,只看到一道銀色的光芒跳躍,那人一身素黑長袍,面上帶著銀色的面具,讓人看不到真正的面容。
「殿主?」
聽到黑袍銀面人的話,林嘯眉頭一跳,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這麼一個人,雙眼如電,向著身前的那人望去。
「呵,你的反應還不錯。」
黑袍人輕笑一聲,聲音有些與眾不同,很明顯聽出他是一個男人,但是那聲音卻陰柔得有些過頭,讓林嘯的身上不自覺地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顯然是用特殊的方法刻意改變過的。
「你想幹什麼?」
林嘯制止了一旁想要說話的冷若風,再次向著那人望去,眼神變得更加的陰冷起來,心中已經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而一旁的冷若風看到林嘯這個樣子,知道這件事不是他能夠參與的,隨即便退到了林嘯的身後。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想知道袁浩是怎麼死的嗎?」
黑袍人身子微微抖動一下,除此之外並沒有太多的動作,但是他氣定神閒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對於林嘯來說,無疑是一道晴空霹靂頓時在天空炸響。
「林嘯,林嘯…」
看到一旁陷入呆滯中的林嘯,上官雨和冷若風頓時慌了,他們不知道袁浩是誰,更不知道林嘯和袁浩之間的關係,更不明白林嘯在聽到黑袍人的話後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見到林嘯這個樣子,上官雨有些驚慌地叫了起來。
「我沒事。你知道什麼?說!」
不過還好的是林嘯頓時從那種呆滯的狀態之中恢復過來,扭頭向著上官雨和冷若風說了一句後,再次看向身前不遠處的黑袍人,面色變得陰寒無比,口中頓時怒吼起來。
「我想說的就這麼多,如果說你還想再知道些什麼,到修羅平原尋我,我在那裡等著你。」
黑袍人似乎對林嘯的反應相當的滿意,隨即留下了一句話後頓時飛身而起,向著那獸潮湧來的方向飛去,頓時消失在了林嘯的面前。
「林嘯,你不能去,那人顯然是不懷好意的,你不要上他的當。」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上官雨對於林嘯還是有了一定的瞭解,扭頭看到他拿種不顧一切的眼神,上官雨頓時知道事情不妙,隨即有些焦急地向著林嘯說道。
「上官雨說的沒錯,林嘯你不能去!」
一旁的冷若風也覺察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開口向著林嘯說道,臉上同樣是帶著焦急的神色。
「這件事情是我的事,你們別管,獸潮過來了,你們快些離去。」
林嘯沒有理會兩人在身旁的勸說,雙眼直直地望向那黑袍人消失的方向,淡淡地開口說道。
「不行!如果想要過去,就先殺了我!」
上官雨看到林嘯執迷不悟的樣子,頓時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徒然爆發出來,張開雙手擋在了林嘯的身前,眼中一片的赤紅,看上去竟是要流出淚來。
林嘯和冷若風兩人同時被上官雨突然爆發的樣子嚇了一跳,心道這姑娘到底是怎麼了,看到上官雨聲嘶力竭的樣子,林嘯心中頓時一動,知道了其中的緣由,而一旁的冷若風卻是有一些不明所以。
「好了,剛才是我衝動了,我不去了。」
林嘯上前一步,頓時一把將上官雨拉入了懷中,聲音變得輕柔無比,就如同在和自己的情人細語一般溫柔。
這一下,不僅是被林嘯一把拉入的上官雨,就連一旁的冷若風也沒有想到林嘯為何會突然一下子做出這樣的動作,而且整個人的情緒亦是有著如此極端的變化。
上官雨已經是完全蒙了,她現在直覺的自己的身體如同石化了一般,完全不能動作,這樣的事情她從來沒有想過,更沒有想到有一天林嘯會這麼對她,再加上耳邊傳來的林嘯的細語,此刻她的腦海之中完全是一片的空白,只是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只覺得脖子一疼,眼前一花,整個人頓時癱倒在了林嘯的懷中。
「照顧好她!」
林嘯將懷中被他擊暈的上官雨扔給了一旁還在發呆的冷若風,不等他反應過來,腳下頓時暴起一道紅光,整個人瞬間是向著獸潮奔來的方向衝了過去,幾個跳躍之後,林嘯的身影頓時消失在了樹叢之中。
「林嘯!林嘯…」
等到冷若風反應過來,卻已經是看不到了林嘯的影子,看著懷中昏迷的上官雨,冷若風頓時懊惱的長歎一聲,他此刻恨不得一巴掌將自己拍死才好,聽著越來越近的踏蹄聲,看著身後滾滾而來的煙塵,冷若風快速地將上官雨架起,向著月息森林之外快速地掠去,他心中現在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快些回到聖城之中,找人來救林嘯。
另一邊,林嘯將上官雨交給冷若風之後,體內的元力已經是全力爆發開來,朝著之前黑袍人消失的方向全力的奔跑著,雙目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浮上了一絲血紅,腦中更是不斷迴響這之前黑袍人留下的那一句話。
「想不想知道袁浩是怎麼死的?想不想知道袁浩是怎麼死的……不!我父親他不會死!我不信!」
飛速奔跑中的林嘯突然發出一聲長嘯,腳下的火元力頓時暴漲,整個人瞬間是淹沒到了獸潮之中,面對著洶湧而來的獸潮,林嘯沒有絲毫的去勢不減,雙手拳頭緊握,體內的火元力頓時爆發,雙拳不斷地飛舞,對著向他衝來的那些妖物飛速地擊出,不管是任何的妖物,全都無法抵擋林嘯此刻的一拳之威,只要是擋在林嘯身前的東西,無一不是被林嘯這種蠻橫無理的方式清理一空,一瞬間便在洶湧的獸潮之中硬生生地闖出了一條道路。
漸漸地,兩旁的狂奔的妖物似乎是不再敢靠近林嘯,只要是林嘯所在的地方,不管是再瘋狂的妖物,也全都是向著兩旁分流而去。
而就在這一刻,林嘯的雙眼終於是恢復了些許清明,急衝的身子突然定格,胸口之中頓時一道銀鏈飛出,吞日月輪從他的胸前飛出之後,瞬間便將林嘯托起,幻化成一道火紅的流光,向著天空之上竄去。
「我不管你是誰,我不管你有多麼高強的修為,如果你落到我的手上,我林嘯對天發誓定會叫你生不如死!」
林嘯御使著吞日月輪頓時飛越了月息森林,此刻如果讓人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估計一定會有一種以為是從地獄爬出的妖魔降臨世間的感覺。
獸潮滾滾,絲毫沒有停下的趨勢,繼續向著月息森林之外發足狂奔,此時的冷若風帶著上官雨已經是跑出了月息森林之外,此刻正氣喘吁吁地向著聖城的方向全力飛馳,冷若風身上原本就有傷,再加上帶著上官雨這麼一個大活人,頓時讓他有些吃不消,最終沒有跑出多遠,一個踉蹌過後,頓時向著地面倒了下去,而被他抱著的上官雨也同樣被拋飛出去。
「真的沒希望了嗎?」
冷若風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雙眼望著聖城的方向,眼中竟然是有些絕望的神色,這並不是因為他害怕身後的獸群,只因為他無法給林嘯更多的幫助而已。
「若風!你怎麼會在這裡!林嘯呢?」
就在冷若風幾近絕望的時候,天空中頓時一道流光射下,一聲熟悉的怒吼頓時在他的耳邊想起,倒在地上的冷若風頓時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瞬間便沖地上彈了起來。
「宗主!快去救林嘯,快去,他向著修羅平原去了!」
冷若風向著身前一望,眼前那人果真是自己的宗主祁無涯,而當他說完最後這幾句話之後,眼前便是一黑,整個人頓時又向著地面倒了下去,不過還好的是祁無涯眼疾手快,一把便把他接住。
「修羅平原?」
祁無涯伸出右手飛快地搭在冷若風的右手手腕之上,在探明他沒有大礙之後,抬頭向著前方望了一眼後,頓時嘀咕了一聲。
緊接著祁無涯沒有再猶豫,快速地將地上的冷若風和上官雨兩人抓起,瞬間化為一道墨紫色的流光,向著聖城所在的方向急速飛去。
片刻之後,祁無涯便來到了回風峽谷,沒有停下身影,按照規矩叫人打開城門,反而是向著高牆之上落去。
原本在高牆上巡邏的弟子被突然出現的祁無涯嚇了一跳,差一點便喚出飛劍向著他們飛刺過去,不過還好的是他的眼睛夠快,看到是自己人後,硬生生地止住了手中的法訣。
「幫我照顧一下他們!」
祁無涯落到城牆之上後,並沒有管巡邏的人是那一宗的弟子,頓時將上官雨和冷若風兩人向著他拋了過去,身形沒有在原地停留,頓時又化作一道紫光,向著月息森林的方向趕去。
「混蛋小子,你到底是要幹什麼!」
祁無涯不敢浪費一點時間,全力向著修羅平原趕著,他知道在這修羅界之中,也許他僅僅是浪費那一丁點兒的時間,林嘯就可能會一命嗚呼,所以他全力御使飛劍,不敢有絲毫的停歇,一邊嘴中更是對著林嘯一陣的罵罵咧咧,如果不是因為他是林嘯岳父的原因,可能祁無涯此刻已經是將林嘯全家都問候遍了。
而飛出月息森林後,在傀儡山脈中埋頭狂飛的林嘯是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發生,只是一個勁兒的向前全力飛行著,只希望早一刻到達那修羅平原,找到那個所謂的什麼殿主,從他的口中知道自己父母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只是林嘯剛一進入傀儡山脈不久,便被人盯上了,而林嘯此刻還完全不知所覺,那一群人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一路上只是跟在林嘯的身後,並沒有將林嘯攔截下來。
「林嘯!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時,在林嘯向著修羅平原的方向在傀儡山脈之中狂奔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是傳入到了他的耳朵之中,而那道聲音更是讓林嘯感覺到想到的熟悉,而隨後也使得林嘯停下了狂奔的腳步,懸浮在了半空之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大哥,真的是林嘯!」
而見到林嘯停下的身影,兩道身影頓時從一座山峰之上躥了出來,向著林嘯飛去。
「雲揚大哥!竟然是你們!」
當林嘯向著兩道身影望去之時,林嘯頓時認出了兩人的身份,來人正是雲揚和雲長歌兩兄弟,見到他們兩人林嘯眼中更是閃出了一道精光,原本被憤怒和不安的情緒填滿的內心,此刻終於是多了一絲欣喜。
只是還沒有等林嘯高興多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了五個黑衣人瞬間是向著雲揚兩兄弟包圍而去,似乎是想要對他們兩人動手。
「你們找死!」
見到這個情況,林嘯頓時暴怒,整個人頓時再次幻為一道火光,向著襲擊雲揚兩兄弟的五個黑衣人衝去。
而另一邊,雲揚和雲長歌兩兄弟原本亦是正在為能夠在這種地方見到林嘯而高興,但是見到這突然間出現的五個黑衣人,頓時警覺了起來。
「速戰速決!你們兩個去纏住林嘯,這兩個交給我們!」
五人之中的一個黑衣人見到身後的林嘯正想著他們這邊衝來,扭頭向著身旁的同伴說了一聲。
五個黑衣人的身形頓時變幻,其中兩個向著林嘯反衝而去,而另外三個人則是向著雲揚兩兄弟殺了過去。
「讓開!」
林嘯嘶吼一聲,手中法訣飛動,一道火光頓時從他的身後飛出,頓時向著身前阻攔他的兩名黑衣人斬去,那道紅光在空中不住的抖動,瞬間便化為一條飛舞的火龍,在半空之中張牙舞爪地向著那兩名黑衣人衝撞而去,似乎是要講他們撕成碎片才肯罷休。
被分來對付林嘯的兩名黑衣人見到林嘯如此兇猛,身形都是一愣,反而是向著兩旁一側,從各自的手中射出了一道道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