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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六章 月色 文 / 啊幸

    更新時間:2010-10-19

    迎仙客棧內,一個熟悉的身影早已坐在大廳裡,細細的品味著桌子上的那一壺香茶。

    「小蛇,你回來了?有什麼收穫?」虎子進入客棧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順口大聲道。

    小龍自顧自的品味著那茶,表情略顯安逸,緩慢的道:「這茶不錯,小貓趕緊過來喝上幾口。」

    虎子與楊炙坐了下來,品起小龍給他們沏好的茶,慢慢品味了翻,楊炙歎道:「味道很好,泛著淡淡的茶香,入口之後,一股步出紅塵之感,心似乎明朗了許多,這茶?」

    虎子卻沒好氣的道:「你們兩還有心情慢慢品茶?應該說說今天有何收穫。」

    小龍緩道:「這茶出自佛門,消息呢,當然也知道不少。」

    楊炙問道:「哦,怎麼說你剛剛去過佛門?」

    「恩」小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臉色頓時嚴肅起來,接著道:「原來,這次聚眾派之力去殲滅魔門,原來就是佛門發起的。」

    「三百里之外的亂葬崗魔氣滔天,妖風陣陣,皆因,邪魔妖宗齊聚,聽佛門弟子說,當日那方激戰連天,直打的天昏地暗,之後眾人就一起消失在那方,隨即往北而去,如今佛門修為高深的和尚都跟著大派去伏妖降魔了,所以我也沒能探出他們去北為何意。」

    「你說的不都是些廢話?」虎子道。

    「北面是極荒之地,他們眾人去那方做甚?」楊炙疑惑的道。

    「這次妖魔邪宗大範圍活動,或許有別的用意,而且他們去的地方應該不是極荒之地,而是北轉西,應該是極北之地。」小龍道。

    「寒月?」虎子驚道。

    「你如何猜測到他們會去極北之地?」楊炙不解的問道。

    「我一路往北飛了幾百里,而就在西北方,探查過有打鬥痕跡,所以我推斷,他們去的地方不是北荒,而是我們寒月那方的極北之地,聽師傅說過,極北之地不是一塊善地,或許這次不管是魔還是人,這次大規模戰鬥也是那麼多年修真界來難見一次。」小龍道。

    「這次事態的確有點打緊,我們明天啟程回寒月,虎子今日耗氣過重,而我還未能聚氣化能,就在此歇息一晚。」楊炙道。

    「這兩日,此地不善,我們還是小心為好。虎子為何會運氣過重?」小龍疑惑的問道。

    「說來話長,還是不告訴你好。」虎子詭異笑道。

    小龍更是不解,既無打鬥,虎子又為何耗氣過重,帶著疑問的眼神望了望楊炙,楊炙微微一笑道:「虎子,今日收穫不小,得一法器。」

    小龍道:「法器?是何法器?」

    虎子得意的道:「喊聲虎爺就讓你瞧瞧我的虎斷。」

    小龍道:「喲,得一法器,了不起了?就你那三腳貓修為,還不是一會叫人打得屁滾尿流。」

    一股殺氣順然從虎子背後發出,直襲小龍而去,小龍全身瞬間凝氣,那股殺氣不再能前行,順然被小龍化解。

    虎子意識到殺氣從身後的虎斷髮出,用氣傳到刀身,道:「他是我朋友,不可無禮。」冷冽的殺氣不在從刀上發出,收斂起來。

    小龍反應過來道:「魔兵?」

    虎子將身後的長形劍盒放到桌子上,道:「讓你看看我的虎斷。」打開劍盒,一柄黑漆森然的長刀安靜的躺在裡面,全身裂縫遍佈,其中中間那斷痕更是清晰,明明已斷了,卻還緊緊相連,著實詭異。

    小龍驚道:「這等兵器,是魔兵,魔兵。」

    虎子沒好氣的道:「什麼魔兵,今日起,它叫虎斷,是我虎子的神兵。」

    小龍看了看楊炙,似乎不明白虎子為何收一件魔兵為法器,楊炙道:「這柄刀殺氣甚重,攝人心魂,稱其為魔兵不為過。」

    小龍焦急的道:「虎子,你沒聽師傅說過,魔兵殺氣聚重,能吞噬人心,練道而成魔?你為何還選把魔兵做法器?」

    虎子不滿道:「這兵器,跟我虎子,就是我虎子的兵,我不管它是魔兵還是神兵,總之就是我的虎斷。」

    楊炙道:「神兵有魂,是神,是魔,一切全因此兵主人,神兵與魔兵又有何之分。」

    「可是,可是,魔兵畢竟殺心甚重,而且終究成魔,這兵的前主人想比亦是大有來頭之人,或許早已不在人世,但是我怕此兵魂會對虎子產生噬魂,隨成其魔。」小龍道。

    虎子吼道:「此兵已經跟我,跟它的死鬼主人沒什麼聯繫了,總之這兵就是我虎子的法器。」說著怒氣沖沖帶著虎斷快速步入廳後,朝著臥房走去。

    小龍知道自己在去勸解也沒什麼用,既然虎子決意收一柄魔兵做法器,就隨他而去。

    楊炙看著小龍的擔憂,說道:「你說的也未曾沒有道理,日後我將吉吉帶來,讓它看看

    此刀兵魂就行。倘若真是攝人之兵,我們在做決定吧。」

    小龍道:「既然虎子都決定了,日後就讓吉吉看看此兵魂是為何魂。希望此兵刀魂是真心肯認虎子做主了。不然虎子必遭吞噬,隨其成魔。」

    兩人重重喝下口茶,不在言語。

    深夜。

    天上的月,皎潔而又明亮,散發著柔和的白光柔和的灑在這大地上,為這塊古老的大地增添了幾許美麗。

    楊炙靜靜的盤坐在房內,玄功不停的運轉,已經有好多個時辰,體內的玄功一切正常,卻無法再如往日一般,聚氣化能,如今氣凝成之後,都會瞬然去掉,而又不像當初那般,無法聚氣,看來上次火龍噬體,尚沒有痊癒,但是楊炙卻又道不出為何,體內的玄功似乎又加強了,身體明顯也強於之前,卻就是無法再次聚能,讓楊炙百思不得其解。

    一次又一次的去嘗試,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楊炙不在運轉玄功,而是想起了當年修道之時父親說過的一些話。

    「修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而是長年累月的積累,它也是一件很苦很悶的事,至於你能修煉到什麼境界,至於你能修煉到什麼程度,完全靠你自己,沒有人能幫你,強者是孤獨的,是要承受得了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痛苦,你才能凌駕於普通人之上。」

    如今這個過程就是父親說的苦悶之事嗎?或許是自己太急了吧,畢竟噬龍之後,自己還能活在人世,或許就已經是運氣了,不該在奢求什麼,磨難經歷多了,心態自然也就成熟,現在的他更多的是想著童年往事,想起父親,母親。

    楊炙推開房門,白色柔和的月光照射在房門前,是如此美麗,他微微的走出房門,抬頭靜靜的凝視著那皖白的明月,月,很圓很圓,一種思親之情油然而生。

    「遙遙明月,輕輕晚風,愁思幾許,莫過離別。」動聽而又細小的聲音傳入楊炙的耳朵,楊炙這才注意到這不大的庭院,並不是只有他一人,他朝著聲音處望去,只見一個青衣女子獨自坐在那屋簷之上,抬著頭仰望著星空。

    楊炙細細看了會,她,頭髮烏黑明亮,一襲青衣,在白色的月光照耀下顯得異常柔和而又艷麗,就如一隻蝴蝶在這花叢中翩翩起舞,讓人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儘管楊炙只是把目光放在她身上那麼一剎那,還是被她察覺了。

    她這時才注意到這靜怡的庭院,並不是只有自己一人,臉上的柔情瞬然而變,對著楊炙道:「你看什麼看。」

    楊炙清晰的看到她剛剛眼裡流露出的是一股真實的感情,雖然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語,也看的出她在這皎潔的月,思念著某人某事,態度的瞬間轉變亦不過,不願意讓人看到她的內心情感。所以楊炙未答,也不想作答。

    她看著他未曾搭理,清了清嗓子,又道:「問你話呢?」

    楊炙看著她的眸子,輕輕的道了句:「這皎潔的月色,我不過被姑娘的幾句言詞所感觸,不自覺的看了姑娘一小會,並不是存心冒犯姑娘。望請見諒」

    楊炙這會徹底看清了她的面容,是如此美麗,月光照射在她的臉上有著一股灑脫感,帶著一股清純的氣息,任憑世間的男子,此刻對著此女,都會深深的被她迷住,只是楊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男子,心神已經收回,自顧自的朝著庭院中間步去。

    她看著他的背影,有少許孤獨,又有少許孤傲,與她見過的人都不一樣,在這樣的月色,他或許也心思著某事吧,不想在刁難他,也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圓月。

    兩人就這般靜靜對著圓月,都思慮著過去某事,好久好久,天也開始漸漸明亮起來,月色也在這微量的天際漸漸暗淡下去。

    他這才回過神,扭頭望了望,她還是靜靜的坐在那屋簷上,臉還是那麼動人,帶著一股清純的氣息,他目光並沒有將在她臉上停留,只是朝著臥房走去。

    她也回過神來,輕輕的道了句:「以前都是我娘親陪我看這美麗的月景,今晚在這庭院,卻有個人同我一樣,請問你名字?」

    楊炙未想,直接道:「楊炙。」不在停留,逕直的朝著臥房步去,她沒有在說什麼,抬著頭仰望那彎彎的圓月。

    輕輕的一陣風吹來,一個黑色的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輕輕的道了句:「小姐。」

    青衣女子微微的點了點頭,道:「張叔,今晚的月色很美。」

    黑衣男子輕輕的道:「今夜你這般出神,以致庭院出現個人,你卻不覺,如今世道亂,一切還是謹慎點好。」

    女子微微一笑,道:「知道了,不過他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人。」

    黑衣男子道:「天快亮了,小姐還是歇息一會,等會我們就要出發了。」說完,黑衣男子已經消失在這個不大的庭院。

    天際漸漸明亮,皎潔的月已經消逝在天邊,一輪金色之光從天邊照射而來,微微燦爛的驕陽漸漸的從東邊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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