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10-07
陽光一如以往般照射在這片碧綠的山谷,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楊炙從那次比鬥之後,就一直默默無語,除了修煉還是修煉。
後谷,綠草茵茵,一間小茅屋就佇立在松樹林裡,風靜靜的在吹,小茅屋走出了一個人影,是他,慢慢地走出了這片松樹林,不遠處兩個英俊帥氣的少年已經立於這裡多時。
兩人身上流露出一股英氣,兩人見楊炙從松樹林裡步出,其中一人臉上泛出一股笑意,全身提起真氣,一擊而去,朝著楊炙打去,楊炙身形奇快,一閃而過,已經到了兩人面前了,面帶笑意道:「喲,兩年不見,孩子,你長大了。」
此人面帶微怒狀,道:「喲,見了師哥,還大言不慚,今天老虎不發威,你當我小貓了。」說話人正是虎子。
旁邊一人哈哈大笑,「喲,小貓,發起狠了,不像小貓了,有點像老貓了。」小龍說道。
楊炙也哈哈大笑起來,虎子全身提起了真氣,朝著兩人打去,道:「兩個不知好歹的小混蛋,今天虎爺不發發威,你們還真當我是小貓了。」兩道真氣已經襲來,兩人躲閃而過,迅速逃散開去。
小龍調侃道:「哈哈,小貓,來快來。」
楊炙也附和道:「小貓,快來快來。」
虎子真氣運得更快,一眨眼已經衝了上來,一股強大的真氣已經從虎子手裡脫射而出,層層寒流在不停的湧動,朝著前方逼去。
楊炙與小龍在次分兩邊逃開,寒流徑直奔去,一個紅白相間上衣的女子,懷抱一隻雪白色的精靈,緩緩立於此,寒流襲來,在她面前瞬間消散開去。
一聲咒罵聲從虎子口中脫出,紅月面帶怒意,對著虎子道:「下手那麼狠?想殺了月姐姐不成?」
虎子恭敬的走到了紅月面前,鄒著眉道:「月姐姐,我剛剛是無意的。」
小龍與楊炙也走到了跟前,小龍嬉笑道:「無意都如此凶狠了,有意的話,是不是該要人命了。」楊炙微笑不語。
虎子剛剛想提氣揍向小龍,只是一個玉指已經在自己的額頭重重的敲了下,痛得虎子發出「哎呀」一聲尖叫。
紅月罵道:「還不老實點,小心我把你凍三天三夜。」
虎子摸著額頭,委屈道:「誰讓他們兩那麼可惡。」
紅月撲哧一笑道:「虎子,月姐姐逗你的拉。」
虎子道:「哼,月姐姐,你居然幫著他們兩人來欺負我。」又想對兩人動起手來。
紅月道:「別鬧了,爹讓我過來喊楊炙過去。」
小龍道:「今天,楊大哥才出關,怎麼師傅就那麼急著找楊大哥。」
紅月道:「爹,找楊炙大概就是為了去劍靈的事吧,離修真會武不遠了,大師兄也找你們兩個,你們也去見見大師兄吧。」
小龍道:「好吧,那我跟虎子先去找大師兄,看看有什麼吩咐。」虎子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朝著楊炙使了個眼色,與小龍一起快步邁出了後谷。
場內,靜靜的只剩他們兩人,過了一會,紅月開口道:「這兩年,你過得還好吧。」
楊炙微微點了點頭,道:「嗯,還好。」
紅月道:「自從那天之後,你就執意要在這裡閉關修煉,我挺擔心你的,畢竟修煉不能操之過急。」
楊炙笑道:「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那次比鬥之後,楊炙遍沉默寡言,自己動手在後谷蓋了個小茅屋,之後,就在一直那裡閉關,楊炙白天吸取陽氣,晚上修煉寒氣,陽氣入體,總是歸隱於身體後,就不在顯現,時間慢慢的流逝,他發現那股熟悉的力量已經有點忽顯忽現,陽氣入體後,全部被那股殘留的陽氣所吸取,並逐漸壯大,或許以後這股陽氣會重現流轉於自己體內。
這兩年,楊炙除了修煉還是修煉,一切外事都不在過問,直到前些日子,小龍跟他說了一些外事,那股回憶又飄忽在了他的腦海裡。
紅月問道:「關於修真會武,你知道嗎?」
楊炙道:「嗯,這個我有聽過小龍提過。」
紅月道:「距離比武大會還有十多天時間,父親說了,這次的比武大會跟以往的不太一樣,讓你也跟我們一起去。」
「哦」楊炙一個輕微的答覆,不在言語。兩人穿過了迴廊,來到了那間書房。
紅月道:「進去吧,父親在等你。」
楊炙推開了門,洛毅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用氣息迅速的在楊炙身上掃過了一遍,然後露出微笑道:「炙兒,近來可好?」
楊炙道:「謝洛叔關心,近來炙兒一切都還好。洛叔這次讓我出關所謂何事?」
洛毅道:「小龍跟你說了吧。」
楊炙道:「有關眾派的修真會武?」
洛毅道:「差不多吧,這不是這次出行的重點,近來魔門活動得很頻繁,所以眾派採取手段要對魔門進行一定的壓制,所以這次你也隨典兒一起去劍靈吧。」
楊炙微微點了點頭,道:「是,洛叔。」
洛毅從椅子上站起,「你跟我來吧。」說完,推開門朝外走去。
楊炙跟著洛毅步出了迴廊,朝著谷內的另一方,走去,楊炙帶著滿臉疑問道:「洛叔,你要帶我去那裡。」
洛毅笑了笑:「這兩年,你修煉都沒借用雪精吧,那東西一直跟在月兒身邊吧,那丫頭進步很快。」
楊炙道:「當天紅月為了救我,損失了一層功力,所以讓吉吉陪在她身邊,也有助於她修煉。」
洛毅笑道:「既然如此,那洛叔也應該讓你修為早日提升才是。」
兩人走到了谷內深處,這裡是杉樹林,一座古老的院子在這樹林了顯出了歷經滄桑的感覺,洛毅推開了那古老的大門,兩人踏入了那古老而又柔美的庭院。
庭院之中,一個透發著滂湃氣勢的年輕男子立於院子之中,雙眼炯炯有神,露出一股傲然的魄氣。楊炙認出了那人,正是二師兄李典。
李典朝著兩人躬了躬手道:「師傅,楊兄弟。」
洛毅道:「典兒,你試試炙兒的修為吧。」說完已退到了一旁。
未等楊炙反應過來,李典已經控氣飛到了楊炙身前,一股強大的寒氣瞬間將楊炙擊飛,楊炙重重的撞在了牆上,全身一震劇痛,唇上泛起了一絲血跡,楊炙驚道:「二師兄?」
李典道:「生死之境,就能露出真實修為,你自己好自為之。」
楊炙運起了寒氣,飛快運轉,他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可不是開玩笑的,他的修為遠遠還在丁煥之上,就剛剛那一擊,他就知道非同尋常了,這次楊炙不敢怠慢,凝氣對敵。
李典凶悍的寒氣已到,比起丁煥的寒氣,這股寒氣太霸道了,完全不像同一法門,楊炙體外運起寒氣,希望能與之相抗。
楊炙只感覺道全身似乎被凍住了,不能在動彈,這股寒流具有非常強大的侵蝕性,楊炙一邊控制體外的寒氣,體內漸漸有了反應,一股陽氣浩蕩的在體內擴散開來,慢慢遊遍全身經脈,只是,這股陽氣,卻只有二階的能量,就跟自己的寒氣一樣,雖然自己閉關兩年,但是進展卻異常緩慢,直到今日,能量波動也只有二階而已。
楊炙不在多想,艱難的控起兩氣,體外,體內,兩氣相生相對,一股霸絕的火焰帶著那陰寒的冰氣從身體破出,遠遠超出了楊炙的二階力量,瞬間那股侵身寒氣已經被這股氣息衝散。
庭院內暴出了絢爛的光芒,一股強大的法力護住了整個庭院,不然,這兩股能量相碰產生的能量動盪,定然要衝壞庭院。
洛毅笑了笑道:「典兒,停手吧。」
李典收起了全身氣息,那股磅礡的氣息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洛毅接著道:「炙兒,看來兩年時間,你沒有白白浪費,雖然你修為還不高,但是有這等悟性,踏入高階,是指日可待。」
楊炙一時無法擊破李典那強大的寒氣,激發出體內的那股陽氣,這才迫不得已使出兩氣,這是楊炙在這兩年所悟出的控氣之法,不過還略顯稚嫩。
洛毅笑道:「炙兒,你剛剛用的應該是陽門與寒月兩法之合,我今天用氣息掃視了你身體,發現你體內已經有著一小股陽氣了,你現在應該已經邁入了寒月玄功的第二層,至於那股陽氣應該也相差無幾。」
楊炙答道:「洛叔,這兩股氣,混合一起控制起來很難,我也是不得已,才簡單的合併擊出。」
洛毅道:「炙兒,這兩門之氣合在一起,視為一門玄功,喚為「陰陽」,兩法相輔相成,是當年祖師修成陽氣之後,之後又修了一門寒氣,也就是我們寒月的功法,隨之將兩法相合。之後將這兩法分別授予我父親與你爺爺。」
楊炙道:「陰陽?」
洛毅道:「不錯,這是父親手扎所記。對於這門功法,祖師也並沒有留下控氣之法,不過祖師說過,兩法兼成,可無敵於天下。說的大概就是這個功法。今日,我卻深見此法,雖然只是你把兩門玄功合擊使出,但是足以看到這門功法的強大。」
楊炙道:「洛叔,今天你找我,就是為了看我的修為嗎?」
洛毅道:「炙兒,今天洛叔找你,一是為了看看你修為程度,二就是,看看典兒修煉的寒月功法,你看是不是與你們陽門有相像之處。」
楊炙道:「二師兄施展的寒月功法很霸絕。難道跟陽門玄功有關係。」
洛毅微微笑了笑道:「典兒修煉走上了偏路,寒月功法修的是氣,他卻修氣轉武,本來他也修不成功的,只是這裡有本父親的手扎,是父親研究祖師「陰陽」功法與你們陽門玄功所列出的一些控氣之法,雖然還未達精妙之境,也異於一般控氣之法,所以典兒也就練就了這樣的玄功。」
李典開口道:「楊兄弟,師傅這次將你尋來這裡,也是要你與我一同研究這個功法。」
洛毅續道:「炙兒,這裡本來只是父親以前修煉的地方,並無什麼特別之處,一年前,在極寒之地傳出了一片極寒之光,而這個庭院,卻崩出了我們寒月之寶,「陰卦」的寒氣迴盪,所以我們在這裡找到了父親當年在此修煉的手扎。」
李典又道:「而且離眾派修真會武時日將近,所以最後這段時間,師傅希望能讓楊兄弟與我一同研究祖師們留下的精妙之法。」
楊炙跪下了道:「謝謝洛叔,孩兒一定用心用力,與二師兄一同專研。」
古大廳內牆,一股奇異的玄光映射在了牆上,一層層文墨氣透出,字字清晰,裡面精述了寒月玄功的種種精妙。
楊炙一驚,道:「二師兄,莫非這就是洛叔說的手扎?」
李典道:「正是,此牆上透出來的文字便是師公的功氣所衍化,當日,「陰卦」透發出一陣寒光,隨之這寒玉牆上現出這本靈氣「手扎」。」
楊炙歎道:「洛爺爺,修為也當真了得,居然功化成書。」其實楊炙的心裡更驚歎的是兩派祖師,僅僅兩門玄功就已經無比精妙,居然還將兩門玄功合二為一,自成一脈,更是驚世絕學。
「陰,為寒,為暗,為聚。陽,為熱,為光,為化。聚氣而陰,化陽而出,視為生也。生之境,乃死,死之境,乃生。生死之極,處處轉變。」手扎一點一點的在呈現。
「修氣於外,視為修氣,修氣於內,視為修武,武氣本同源,控氣不同法,寒,於體,需控於身,寒氣發於體內,可如聚,可為氣,可為息,否極之境,必泰來。」
「道可道,非常道。修可修,非常修。世本無物,原歸混沌,天地實乃介物,一切緣起,一切緣滅。」
楊炙歎道:「天地萬物,一切皆有冥冥聯繫,儘管修真之道路途眾多,但是我們最後所修成果,本質一致。」
李典道:「楊兄弟明白了,我參悟了一年,也漸漸明白這其中道理,世上並沒有最好的功法,一切兼以我們人為介物,至於修成何道,就看我們本身了。」
楊炙微笑不語,體內慢慢運起了玄功,閉起雙眼慢慢進入了入定之狀,體外寒氣時聚時散,陽氣內聚,寒氣外斂,一點一點的匯聚一起,慢慢回憶著「手扎」裡的那段語句,玄功開始慢慢發生變化,一股柔和的力量從體外輸入體內,又由體內輸到體外,兩股力量慢慢相聚,又慢慢分散。
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天,楊炙依然閉目盤坐,李典也在一旁會意著這本手扎裡更為精深的控氣之法,寒月與陽門本是同源,所以李典霸道的寒氣亦出於洛斌的這本「手扎。」
楊炙在看了這本「手扎」之後,玄功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兩股玄功已經能極好的掌控在楊炙的手裡,一切都顯得如此協調。
又過數日,兩人都從閉關之中清醒過來,兩股涓涓寒氣都各自收回,楊炙雖然修為沒有長進,但是這等精妙控氣之法讓他受益匪淺,兩股力量已經被楊炙所協調,至少操控起來完全不像初始一般顯得生硬。
李典看著從閉目之中清醒過來的楊炙,問道:「楊兄弟,這十來日你閉目而修,是否悟出了師公的精髓。」
楊炙笑道:「二師兄,洛爺爺的功法精妙,我庸人一個,尚未能完全悟出洛爺爺的精髓,不過我也從這本手扎之中受益匪淺。」說完,把閉目而修之後的一番景象告訴了李典,兩人又一同研究了數天,李典的功法也逐漸在楊炙的指引下,可以更好的掌握這本「手扎」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