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5-21
不知道雪女如今是否依舊身在大雪山,蘇墨心裡思索著。只是不管如何,他還是終究需要去試一試的。
一進入寒冰荒原的範圍之內,蘇墨便十分明智從雷鳥背上下來了。居高臨下這樣子直接飛過去,對於主人來說將會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何況這個主人原本就不歡迎自己進入她的地盤。
寒冰荒原接近天霜帝國這一帶的地方生活著的魔獸實力都不怎麼強,對於當初三階之時還需要小心翼翼慎之又慎的蘇墨來說,如今的實力足以讓他大搖大擺的一路直達大雪山,當然,前提是不會有人因為看不慣他而直接提前出手。
熠熠生輝冰宮大殿之內依舊是空空蕩蕩死寂死寂的看不見任何人影,就連當初將此處當成了自己老窩的那些白猿們此時也已經不見了蹤跡,自山底下一路行來,自己曾經碰見過的那些冰蟒雪緣等等竟然都是全無蹤影,此時蘇墨倒還真的擔心是不是真的出現了什麼變故。
前前後後來來回回找了數遍,蘇墨最終確定,雪女的的確確的不在這裡。為今之計,蘇墨只得寄希望於能夠在當初碰到雪女分身的地方還能夠找到一點兒線索了。
已經過去三天了。可昏迷著的碧珂知道今日依舊唯有熱河屬性的跡象,反而沉睡的更深了,現在,蘇墨不光要想著尋找雪女的幫助,還要擔心懷中的碧珂,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這些天來蘇墨總有些錯覺,似乎自己抱著的並不是一個陌生人,反而到有些像是,瑩兒!
「該死的,她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自己跑出去了呢,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之前怎麼呼出現那麼強的能量波動!」
安靜的實驗室內,只有一個完全看不清面容的人在喋喋不休的嘮叨著,只是她的對象,既不是別人,也不是她自己,而是一張床上躺著的三位嬌俏人兒。正是冰瑩,烙焰以及雲清。
話說這,源卻突然停了下來,似乎在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真笨!」源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大叫道。緊接著又是一愣,「不對,本姑娘真是天才才對,這種事都能想出來!」源頗為興奮的嚷嚷著。
「蘇墨小子,既然連你都能走到這個地步,以姑奶奶我的本事,肯定會比你先一步達到那個階段,想來就算是那最後的難關,對姑奶奶我來說也完全不似什麼難事!你等著,我們很快就會真的見面的哦!」
「哦對了,想來你小子現在一個人孤零零的十分可憐,看在你幫助我想出這個法子的情況下,姑奶奶我開開眼,讓你們小兩口提前相聚就是了!」說罷得意洋洋的一笑。
實視線再度回答床上躺著的三人身上的時候,重新變得銳利。寬大的黑袍地下,一隻玲瓏如玉的小手輕輕的探了出來,隨即在三人的額頭上面一抹。
好似夜間的螢光一般,輕輕盈盈,散散落落,三人的身體好似孫家虛化了一般,逐漸的發散成無數的光點,消散於不重。隨即伸出遊戲內的碧珂,微不可查的輕哼了一聲,隨即又昏了過去。
哼聲雖小,可她在蘇墨懷裡,蘇墨自然能夠感覺的一清二楚。
密室內,在講自己所有研究的東西都付之一炬之後,源最後回頭忘了這個自已經呆了數十年的地方一眼之後,隨即頭也不回舉步前往那個一直以來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能進的地下室。
輕輕的解開自己黑袍上的扣子,源終於脫下了她數十年的裝扮,露出了那一身碧色的衣裙。略帶蒼白的面孔,顯露出一絲柔弱的美。只是,這都不是重點,如果有人能夠在這個時候闖入這裡,就會發現,源的容貌,與之前那消散的冰瑩,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一摸一樣。
……
感受著懷中的變化,蘇墨明白,她應該是快醒了,蘇墨想要將她放下,只是此時身在大雪山之上,四周只有嚴寒徹骨的冰雪,他又怎麼能夠這麼做,也索性只好一直抱著對方了。
抖動的眼皮猛然睜開,逕直的一動不動的,看著抱著她的蘇墨。
良久,懷中人略一用力便掙脫開蘇墨,重新回到地上。
「我是該叫你暗無憂,還是該稱你位蘇墨!」
蘇墨的心一陣跳動,隨即強行平靜下來,望著對方絲毫不加躲閃的眼神,最終低下了頭來。
「還是叫你蘇墨吧,比起暗無憂,至少這個名字不會讓我覺得憤怒,雖然都該死!」
一聲歎息,有點兒迷茫,也有點兒失落,「流珂,你總算沒事!」
蘇墨低著腦袋,可流珂血不打算放過他,「怎麼,聽你的語氣似乎對於我的出現你覺得很失望,」流珂忽然靠近幾乎緊貼著他說道。
蘇墨渾身一僵,隨即頹然無力的放鬆下來,可是偏偏仍然不開口。
「我知道你的瑩兒消息!」在蘇墨的耳邊,流珂突然吐氣如蘭的說道。
蘇墨猛然一驚,再也顧不得什麼,一把抓住對方的肩膀,「你說什麼!」
「你剛才失望,應該就是在失望醒過來的為什麼是我,而不是你的瑩兒吧!」流珂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蘇墨不回答,只是對她的注視也沒有再迴避。
「不錯,一開始你碰見的那個人,既不是我,也不是你的瑩兒,只不過是一團被人將二者強行融合在一起的混合體而已。只是雖然如此,那是的一舉一動,我和她卻都看的一清二楚,不過,就在剛才,我們兩個又重新分開了罷了!」
「瑩兒在哪?」蘇墨聲音沙啞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訴你,既然連我都還存在,那麼她自然也沒死,至於會在哪,這就要靠你自己去找了!」
蘇墨一楞,竟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是喜是悲,只是,比起之前長達數個月生死不知的情形,這終究算得上值得高興吧。
「蘇墨,我問你,在你的眼裡,這真的只是遊戲嗎?」
消除了蘇墨最大的焦慮,流珂卻並未有沉默,反而開始尋找著自己的答案。
流珂的這一問,卻令蘇墨埡口無言了。
要說回答不是,著無疑是真正的自欺欺人的說法,無論是在蘇墨只是一個普通人之前,還是在他失去身體之後只能在這裡面存活,面對來自於外界的玩家和這裡的原始族類,他從來就沒有一視同仁過。
他進入遊戲裡面遇到的第一個有靈性的生物,那隻小碩鼠,哪怕他再覺得他可愛,通靈,同情,可她最終依舊選擇的毫不留情的滅殺,甚至於沒有一點兒由於。面對遊戲中的種種,怪物,靈性生物,npc,熟悉的,不熟悉的,於他有關的,或是無關,比起別人他或許會多了一些不捨,不忍,同情,內疚,憤怒,悲哀,可是由始至終都沒有過半點的心痛。
哪怕是如今站在自己的流珂,在她也自己而死時,他的的確確有過一次心痛,很可惜,就連著僅有的一次,蘇墨心痛的也不是流珂的本身,而是兄弟之間那無言的決裂,他很,他氣,他怒。可是恨的,氣的,怒的,不是流珂的死,而是兄弟的背叛。
如今,當流珂站在他的眼前。問出這樣一句話時,他的回答,只鞥,也只有,沉默而已!
沉默,已經是一切問題最好的回答,不需多說,流珂心中已經明白的徹徹底底,或許眼前的這個人和其他的那些人有著不一樣的地方,可是有一點他們確實相同的,他們從來沒與把自己這些人,當成過是他們的同類。
輕輕的扒開蘇墨依舊放在自己肩上的雙手,流珂轉身絲毫不再停留的下山去了。
寒風凜冽的雪山頂峰之上,孤零零的只剩下了蘇墨獨自一人。
……
如今的月影湖早已經不似之前的那般冷冷清清,在玩家等級普片提高的情況系,再也無須過於擔心那些隱藏在暗中的行者,如此景地自然而然的成為了許多情侶玩加們心目中理想的約會地。
只是在半個月之前,月影湖卻發生了一件其事,每到半夜子時,湖心深處總是會冒出一陣透亮的白光,持續長達半個多小時之後才會漸漸消散。
而且自從那一天開始,這道白光每天都會準時出現,風雨無阻,由此更是吸引了不少玩家。
許多人猜測應該是忽地裡面甩出了什麼寶物,不是沒有貪心的人因此兒下水尋寶,只是,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個湖泊,竟然出人意料的深不見底。無論玩家們怎麼努力,從來沒有一個人成功到達過湖底,更別提找到那道白光的來源了。
漸漸地,月影湖,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前來探險。
只是,恐怕沒有人會想得到,那道白光的源頭,會是一座囚牢吧。更加沒有人會預料到,如今風景優美的月影湖,有朝一日,會被血水給徹底的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