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4-12
選擇是痛苦的!——佚名
柳清顏帶著不顧一切的決心,並且把我的承諾搬了出來,我就知道她是蓄謀已久了。以柳清顏對我的瞭解,她知道我絕對不會拒絕,但心中還是止不住一顫,不知道柳清顏要我幹什麼呢?
下個星期我陪你去雪琪的家,見她的媽媽!
聽到此話我心中又是一陣陣抽搐,一臉無辜地望著不知死活的柳清顏。竟然讓我見陸雪琪的媽媽?偶的那個假丈母娘?
我的那個天啊?難道她就不知道她這話的嚴重性?
我以為柳清顏讓我去找陸雪琪?或許有點困難估計我也能辦到,但是怎麼也想不到她讓我去找陸雪琪的mother,這個任務的難度可比擬網絡遊戲中五星級難度任務了!我都懷疑柳清顏是不是太過急切了!我去陸雪琪家該算是個什麼身份呢?
柳清顏似是看出了我的為難,特平靜道:你放心吧,我陪你去,你不需要擔心什麼,你不是見過她媽嗎?那次怎樣見的這次還怎麼見,你還當自己是雪琪的男朋友,有什麼困難我會幫你解決,不會有什麼懷疑的!
就下個星期六,你提前準備好,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出了租房好一陣都沒回過神來,一直回味著剛剛柳清顏的交代,上一次已經騙了假丈母娘一次,想起我對她做的那些承諾我就愧疚難當,真覺得一張老臉沒臉去見她,可是柳清顏根本沒給我留後路,我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不得不說柳清顏的口才非常好,又或者我跟柳清顏本就太過瞭解,又或者我還是想著那個人?記得當時歐陽若雪對我提陸雪琪時,我想都沒想便拒絕了她的話,而今天聽得柳清顏句句道來,我的心彷彿都隨著她在飄,估計她寫小說肯定特煽情,賺的讀者大把大把的眼淚可還是會欲罷不能的跟著往下走。而且我的心竟然有些動搖,雖然不是說我感情歸屬的動搖,但總歸還是盛滿了擔心和掛念。聽到柳清顏短短的幾句話,我幾乎能感受到陸雪琪的苦,因為我最近狀況不比她好多少,生活了無生趣沒有一點目標,更能體會到她那種心情。不過相比而言我對陸雪琪更為吝嗇,因為我是一次都沒主動找過她,這段時間更是屁都沒放一個,連句安慰人的話都沒有一句,哪怕是歐陽若雪拒絕我呢,怎麼著還跟我說了很多話,而且我還有其他朋友給我打氣。
但是陸雪琪呢?她又有什麼呢?受苦受罪她只會一個人蹲在角落裡,一個人暗自舔著傷口!
躺到床上更是沒有一點睡意,腦中想著陸雪琪和歐陽若雪,就好像位於天平的兩端一般,一個是愛我的人一個是我愛的人,我愛的人一而再的拒絕我,而愛我的人卻傻傻地等著我!可就像柳清顏說的,如果歐陽若雪拒絕我一輩子呢?我會癡情的一輩子非她不娶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我依然會娶妻生子過著平凡的生活,哪怕是我忘不了她,但總有一天再想起她的時候,心中也只是泛起一圈微小的漣漪。不得不說時間真的很厲害,比一把光芒閃閃的刀還要鋒利,而且不是讓你痛徹心扉的痛,而是根本沒有疼痛的那種痛。可讓我不愛陸雪琪而和她在一起我是絕對做不到的,我寧願找個我不認識的陌生人結婚,我也不願找愛我的陸雪琪來做個傀儡。
想來想去還是和以前一樣,我還是想和歐陽若雪在一起,不要在拒絕我了,而且希望陸雪琪過的好些,不要再被我傷害了!可是我到底該怎麼選擇?面臨選擇時總會輾轉反側,明明知道思來想去無果,卻還會一遍遍重複著!我甚至想如果歐陽若雪真的再拒絕我,我就真的試著讓自己愛上陸雪琪!可是我真的能愛上陸雪琪嗎?我到底該怎樣跟她相處?
一個星期都在這種矛盾中度過,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一個人,也沒有太想著歐陽若雪了,但又似乎每時每秒都在想她,彷彿她早就鑲嵌在了我心裡,而且也一直想著星期六的行動,想對陸雪琪做點什麼實際的事,那種糾結確實讓人挺難受的!
置之死地而後生,我豁出去了!不就是見丈母娘嗎?上次不都沒事嘛,那這次照樣沒事!
我自我催眠般說服自己,跟寢室哥幾個也討了次經,當中還特意理了次發,星期六又好打理了一番,整裝待發。當然心情還是頗為激動,柳清顏打過電話便出發了,一切事情都是她在打理,我都沒能插上半句話,就那麼跟屁蟲似的跟在後面,禮物當然都是我提著,話說柳清顏還真是大方,拿的東西絕對超上檔次。白天做了幾個小時的大巴,一路上都是大路也算好走,望著周圍陌生而新鮮的景色,心中的緊張也逐漸淡了。
待到從一個小城下了車後,又攔下了一輛小麵包車,這就是去陸雪琪家最後一輛車了,周圍的房屋也逐漸變得稀鬆,路旁大都是些鬱鬱蔥蔥的樹木,公路也開始變成顛簸的土路,但也沒有坑坑窪窪到寸步難行,就這樣又行了幾十分鐘路程,車子在一個村莊停了下來,一眼望去就是特普通的村莊,中國這樣的村子不知有多少。大都是些二三層的小樓房,大路上有那麼一條水泥路,很多孩子都在街上跑著,充斥著濃重的鄉村氣息,柳清顏一直帶著我往前走。
我的一顆心也砰砰跳了起來,村裡的人都用著異樣的目光看著我倆,我心中對聚焦於己的目光更是忐忑,一路上悄悄打量著周圍的標識,皺巴巴的臉上努力讓它自然些,一會見到丈母娘可是要笑的,當然不能茫然地瞪倆燈泡,我可不想給別人留下壞印象!
行走了十幾分鐘,柳清顏在我耳邊也叨叨了幾句,聽起來她倒是經常來此,熟悉的跟自己家一般,我也沒有太多說話的力氣,不是疲憊而是緊張,只得默默地點著頭。最終兩人在一處房屋處停了下來,就是幾間平房一座院子,而且並沒有什麼大門,就在一旁有個幾米寬的小路通向園中,柳清顏竟直順其走進院子,而後對著前面的屋子喊道:陸姨!
哎,誰呀?房裡面傳來一道聲音,我的心也跟著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