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09-10-21
【本書積極整理線索,準備完本。潭潭儘管有時因為難以堅持,而發幾句牢騷,但是,本書完本還是能保證的!希望讀者做一個見證!】
「風魔!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你就不怕受到懲罰嗎?」柴草禁不住大聲咒罵,因為他看到風魔帶來了二三十名手下,心裡無比肯定他這次到來的意圖。
「哈哈,懲罰?你們忘記火魔了?她的傳人可是更加殘忍,竟然用人皮充當壁布裝飾了整整一座房子。楚風巖身上的銅管,就是她的傑作!」
火魔冷笑著說:「怎麼?想要走出這座監獄和我們幾人打一場?…嘿嘿,我可提前告訴你們,戰敗的魔法師,可受不到楚風巖那麼優厚的待遇,萬眾矚目地場合裡登上斷頭台。」
柴草二人身子稍微動動,最後還是沒了動靜。沉默地看著幾個獄卒打開了楚風巖牢房的銅門。
楚風巖感覺自己的靈魂從身體裡抽離,週身的溫度降低了許多。視死如歸的烈士有很多,但是裡面絕對沒有楚風巖。這和以前那一次次遊走在生死邊緣,拚命搏殺的情況不同。走出這個門以後,所得到的結果是百分之一百可以預見的。
他看過太多的行刑場面,刀刑,斧刑,槍刑,絞首。再加上上次看到的刑場佈置。楚風巖對這種不能主宰自己命運的感覺非常排斥,當發現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自己所想的一切招數都像螞蟻撼樹那麼徒勞無功時,從心底不由地冒起一陣陣的寒氣。沒有人看到,他的手指都在微微抖動……
『……好像就在昨天,我清晰地記得一直左右著別的命運和生死。無論是公司裡的一言九鼎,任用和罷免手下的員工。又或者是穿越到這裡,當上了一群海盜的頭目,對手下的兄弟恣意打罵……原來這種被迫順從別人的感覺,讓人如此厭惡,以後,我是不是對那些傻貨好一些呢….』
想到這裡,楚風巖自嘲地笑笑,因為他知道再不會有自己設想的那個『以後』了。
「風,風魔。你們這麼著急的來叫我…觀眾們都到齊了嗎?我可不想站在高高的台上等別人太久的時間!」楚風巖做作地皺著眉頭,進行自己生命裡最後一句調笑。
風魔微微傻眼,不過很快就發現楚風巖強忍恐懼的緊張表情。
「哼哼,我還以為咱們的魔鬼船長真的水火不侵,一點也不怕死呢!原來也是個凡人。」
楚:
「老子本來就是個凡人,難道你們笨到現在才發現?」
然後任由兩個獄卒走到身後,把自己的雙手反綁在後面。
風魔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楚風巖的身體,沒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才下令隨從押送著楚風巖走在前面。
「奶奶的!都沒感覺到丟人!你們可是魔法世界裡頂級的存在,那麼多人擺弄一個身體虛弱的病鬼,難道也能收穫很大的成就感?!」耗子沒忘記用刻毒的語言擠兌一下眼前的強者。
風魔聽到這完,臉上浮出寒霜,身邊的氣流快速運轉,吹得地上的稻草亂飛,獵獵衣角刮起的同時,手掌裡凝聚了一個超高能量的旋風,只在幾秒鐘裡,凝結成幾道高速旋轉的風刃。
楚風巖看到這副情景,心中更加喪氣。「別賣弄你的魔法修為了,快些走吧,假如你能夠忍住不旁生枝節,我保證你在晚上就能得到凱莉小姐的嘉獎!」
風魔收回本來就是象徵一下的魔法。帶著楚風巖離開監獄,只剩下遙遙相對的柴草和耗子。
監獄外面的門廳裡,早就停好了三四輛馬車,其中還有一輛是嶄新的囚車。楚風巖看到這輛囚車還是專門定做的,犯人在車頂露出的頭部被一圈粗壯的木樁圍繞著。
坐在車裡的楚風巖,開始的時候還不知道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什麼。但是當馬車行駛出監獄特意設置的大門以後,楚風巖一瞬間明白了,設置這些影響視線的木樁,原來是為了保護自己。
監獄的大門雖然隱蔽,但是依然積聚了大量的平民,幾百名士兵組成兩道人牆,端著長槍帶著佩刀,依然頂不住洶湧的人群。
「大家砸死這個惡鬼!」……
「為港口上死去的人報仇!」
許多年老的婦女都是帶著菜籃在那裡等著,楚風巖甚至推測這些人可能是連夜排隊才等到這樣的好位置。
「砸死轟炸波爾多舊港的惡魔!」……
「搶奪財物,攻擊漁民的痞子。」……
四周亂哄哄的叫喊聲真是人聲鼎沸,擁堵的人群把道路兩旁圍了個水洩不通。隔著士兵的人牆飛來的水果和菜葉、雜物,差點沒把最先駛出的一輛馬車埋在裡面。整列隊伍退回去幾次,平民的猛烈攻擊才漸漸稀落。
坐在前面的風魔都不滿的說:「不就是炸死了幾個人嗎?至於這樣嗎?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不過凱莉小姐這次,還真的拉攏一些民心。」
一個士兵的小隊長,在人群稍稍穩定的間歇裡,跑到楚風巖的囚車旁邊,調笑地說:「風巖船長,看來你還挺受歡迎的,處決犯人的歷史上,可是很少能出現這樣的大場面。」
楚風巖晃晃腦袋,把頭上的腐爛水果甩開。咧嘴一笑:「是啊,我也沒想到。假如你們沒有捆綁住我的手,我一點也不介意給你簽個名。」
小隊長看看四周憤怒的平民,想到自己手裡拿著『惡魔』的親筆簽名,激靈靈打個冷顫,沒有再接話。
士兵在前面緊張地維持秩序,幾輛馬車緩慢的朝著港口的方向走去。路上的行人漸漸增多,有時需要停下很長時間,才能清理開道路。
當來到熟悉的海邊時,楚風巖如果沒有看到熟悉的景物,都沒有感覺。因為噪雜的人聲已經掩蓋住了海水的聲音。
楚風巖透過木樁之間的縫隙,看到場地中間的廣場上擠滿了各色頭髮和膚色的觀眾,就連港口外的海面上,也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船隻。他們中間的大多數人和楚風巖並沒有仇怨,純粹是為了來看熱鬧。只有少數人是期盼了這一天好久,一張張臉興奮得冒著光芒。
風魔從車廂裡下來,向著牢籠裡的楚風巖說道:「楚風巖,嘿嘿,這裡是你人生的最後一站了。感覺怎麼樣?」
楚風巖沒有答話,向著圍立在廣場最中央,盡力維持著秩序的士兵望了望。「風魔,我的確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可是,你能嗎?你感覺自己還那些士兵,有什麼區別?」
楚風巖說這些話的時候,內心感覺到一陣陣的發虛,因為囚車禁錮了四肢,才沒讓風魔看出什麼破綻。
風魔聽完這些,氣惱地臉色鐵青。「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魔法的復興!…我還忘記了,你活不到那一天了!」說完,拿出身旁的法杖,在頂端凝聚一條風刃,遠遠地射向高台,擊中了高台一角懸掛的小鐘,清脆的響聲過後。風魔向著高台畢恭畢敬地喊話:「尊敬的凱莉小姐,重要犯人——楚風巖帶到。風魔-卡爾向您覆命!」
楚風巖沒理會他們這些掩人耳目的繁瑣手續,向著廣場四周的梯形座位上望了望。只見利於觀看的雅座上也是座無虛席。
……腦滿腸肥的官員,故作高雅的紳士。東張西瞅把望女人的闊少,穿著漂亮和女伴嬉戲的富家小姐。配合以前面的廣場上穿著拙劣的平民,偶爾一兩個煙鬼冒出的裊裊青煙,簡直就是一副中世紀西方頹廢主題的經典畫作。
平台的正面,座位正中央的區域,有幾名帶著大量侍衛的重要人物坐在那裡,楚風巖認為那些可能是沿海深受海盜滋擾的國家派來的使者,但是裡面沒有查理和彼得的人影,正當楚風巖推測英國和西法兩國是不是已經徹底鬧僵時。有一隊剛剛到場的人朝著楚風巖的囚車走來。最前面的正是查理,看到查理後面的財迷臉龐,楚風巖心想:「幸好老子窮得就剩下一身破衣服了!」
漢克像看到久別的朋友一般,滿臉對折笑容:「風巖船長一向可好啊!」看來這個傢伙在波爾多的拍賣會上渾水撈魚,賺了不少。
兩人身後帶著七八名士兵,裡面混雜了兩個傢伙讓心情極壞的楚風巖都不禁笑了笑。原來是魯斯和魯夫兩兄弟,現在穿上了法國的海軍服裝,不是紐*得歪歪謝謝,就是腰間的皮帶沒有束好。這時依然在後面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討論著什麼。
楚風巖剛想推測這兩個傢伙怎麼會混在查理的隊伍裡,就聽著查理那另人噁心的聲音傳來。
「楚風巖,真是想不到,我們大名鼎鼎的『魔鬼船長『也有今天。哼哼,有什麼沒有完成的願望?說來大家聽聽。」
楚風巖哪裡會忍受他的奚落,開口就回敬過去:「他媽的,老子的遺願就是你這個龜孫多得幾頂綠帽子!」
查理不明白那個中國式的謾罵的意思,愣愕在那裡。魯斯和魯夫兩個笨蛋因為常年飄在外面,這一次比查理早一些領悟楚風巖的意思。在後面粗俗地傻笑兩聲。引起了查理和漢克的注意。